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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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秋与护着他的人本来就被逼到了寨墙的角落里，江九秋顺势往寨外一看，就是这么匆匆一个俯瞰，他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明明不怎么显眼，却就是扎眼的人。
阮霁这次还是带领一支小队，当他来到山寨外边，看到高高的墙头上一片混乱，就知道上次看到的那个黑色面具的引线还是发作了。只是……竟然如此凑巧。
陆小六占了上风，早就杀红了眼不管不顾了。官兵们见竟没有几个人过来城防，没费多少力气就打开了束龙帮山寨的大门。
阮霁冲进去时，也分不清哪些是陆小六的人哪些是江九秋的人，只是一路混战着找寻着那个人的身影，好不容易看到了，那人身边已然没剩下几个人，被围困在寨墙上的一个角落里，胳膊上触目可见一片殷红。
阮霁立刻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向那边一路冲去，好不容易到了他身边，跟着自己的属下又放倒了几个陆小六手下要取江九秋性命的人，脸上溅着血花的回头对江九秋喊：
“投诚罢！如今这样的情况，你……”
正说着又反身应对一个忽然冲过来的人，
“投诚罢！你无路可走了！”
厉声的急切里，江九秋听出来了其中沉淀的担忧与关心。
江九秋的拳脚一路也未停过，只是对着自己曾经的兄弟，哪怕已是与自己为敌，他还是不忍下杀手，早就弃了武器，寨中之人，却也无人武功及他。
阮霁正欲再劝，忽然听到外面又一阵人马的嘈乱声，还未探身去看，只听江九秋说：
“是我的人回来了。”
说完又转身向自己残余的兄弟大声喊令：
“兄弟们！我们的人回来了！咱们去与他们汇合！”
“是！”
不同的角落，不同的情形，很多兄弟陆续传来了回应。
阮霁于是带着他能调遣的兵一路护着江九秋和他的人往寨外退，在这样一片混乱中，也无人觉出什么异样。期间遇到别的队伍的兵要来伤江九秋的人，阮霁也在不动声色中亲自使招制止，那兵也不敢伤到这位长官，就投去别的地方了。
说话间，寨外的人马也一路厮杀进来和江九秋接上了头，而江九秋身边一路护着他的兄弟已然没剩下几个人。
陆小六已知大事不妙，眼看江九秋就要全身而退，开始歇斯底里不计代价的要求取江九秋的性命，总之不能就这么让他走！
江九秋看了还在外围奋战的阮霁一眼，对前来接头的亲信说：
“看样子这寨子今天是保不住了，不管了，我们先突围出去，只能另寻安身之地，等他日东山再起了！”
“我们誓死追随大哥！”
周围的兄弟纷纷响应。
“好！我没看错我的好兄弟们！”
“可是大哥，叛徒陆小六还……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吗？！”
一个兄弟表达不服。
“那毕竟是我多年的兄弟！他虽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他不义。今日我们两边各有折损，他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他还被围困在里面，今日就让他听天由命吧！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们走！”
江九秋迅速的下达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
虽然周围的兄弟都异口同声的做了响应，但其中还是有一个自己最要好的挚友刚刚丧生之人，抬起弩弓极快速的瞄准向陆小六方向放了一箭。
“你！……”
江九秋用马鞭疾抽那人的手臂打落了他手中的弩弓。回身去看那边的情况，只见陆小六身边的一个兄弟不假思索下意识的就冲过去帮他用身体挡下了那一箭，鲜血汩汩的倒了地，是陈春。
上马远离寨子之时，江九秋又仿佛习惯性的穿过重重众人乱象去找寻阮霁，却恰好与他眼神遥遥相撞。
陆小六被捕后，起初一副消沉绝望的样子，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后来在押送途中偶然看见了阮霁的身影，开始一口咬定阮霁私通土匪，假公济私，说他和束龙帮帮主的关系不一般。几个在混战中被阮霁阻拦过的兵也忐忑的出来作了证。
阮霁被收押，但他一直在据理力争，说陆小六命不久矣，只是在胡乱拉人下水，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在狱中消磨了几天，忽然有公文来说证据不足，罪犯死到临头含血喷人，实在可恶，将阮霁放了出来。
阮霁出来后多方了解，才隐约知道应当是在京城中为官的科考时的老师，以往相交时他对自己都是颇为严厉，无甚好脸色的，阮霁还以为他不喜欢自己，没想到这次却是他在暗处使了力。这就是所谓的“官官相护”么，阮霁心想，以前从来看不上的官场污恶，如今竟然救了自己的性命。
大罪免了，贬谪却是逃不掉的。都已经贬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了，还能让他再到哪去，上头也犯了难，最后还是安排了一处已经快出晋地边界的狭小属地，那地方基本全是贫瘠黄土，根本无甚居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