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个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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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巧合呢？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泽尔芒。
夏佐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一下撕扯分成了两半，而分离的其中一半快要被“死神”带走了。
恍惚间夏佐又疑惑自己，这冷不丁的，他怎么会联想到“死神”呢？可是这种冰冷与窒息...确实是只有面临死亡时才会有的奇异感觉。
敢情他当初进入时召的第二天，就是泽尔芒这货新官上任的第一天？“郑兰”这种土掉渣名字都能因为一个人的气质而变得高雅么？
然而泽尔芒的出现不止是女同事，就连男同事也呆呆盯着看，夏佐一看泽尔芒的皮肤就明白了，简直是感同身受——泽尔芒全数撩起的黑发下是一双黑瞳，皮肤却像外国人那样苍白，体型也像西欧人那样，身高肩又宽，再加上面部轮廓也很奇特，眉骨凸出，鼻子虽像欧洲人那样山根高，眼睛却又像亚洲人那样，一双瑞凤眼微微吊起——看着一点都不协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令人啧啧称奇，因此也叫人十分难忘。
先前郑兰一直都在国外生活，所以他的本名应该是泽尔芒·郑，但如今为了来到这里接手新的工作，泽尔芒不得不先暂时改了个新名字——哦，就随便翻了一下字典，随意挑了个字。
泽尔芒的自我介绍刚说了几句就被张榕榕紧张地打断了，现在倒变成了张榕榕开始介绍泽尔芒的人生简历，仿佛在推销什么产品似的。这么白痴的错误换做平时张榕榕是绝对不会犯的，但今天她就是脑筋糊在了一起——没办法，总监把自己说得太简单了啊！
因此泽尔芒轻轻点了点张榕榕的肩膀，张榕榕吓了一跳，整个人抖了一下回过神来，像炸毛的猫一样紧张又警觉地问道：“总监有什么吩咐么！？”
“不用这么紧张。”泽尔芒对张榕榕说完，接着又简截了当地对其他人说了一句，让他们继续忙手头上的工作，然后他就这样进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其实在泽尔芒说话的时候，夏佐耳边一直都是“静音状态”的，泽尔芒很少说话，导致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弥足珍贵，这就变成了夏佐根本无法忘记他的声音，因为真实世界里这人的声音特点...与游戏世界里的泽尔芒如出一撤，一直都是那么奇异，音色是与长相不符的阴柔温润。
过去的时光里，夏佐都忘了自己到底叹气了多少回，又有多少次叹息是因为泽尔芒赋予他的感觉。
那手背上交错的青筋、平整的深灰色西装、光洁的黑色皮鞋、银色的定制圆环胸针、一丝不苟的黑色暗纹领带，所有一切再加上泽尔芒自身，一个微微驼背却依旧好看的男人，一个视觉上看起来就有一米九的高大男人——简单点来说，眼前的“郑兰”不像是存在于这个现实世界里的“人物”——脱离了游戏这个特殊环境，真人依旧“丑”得很有特色。
真的很特别。
再多言语都无法解释这种存在是如何的特别。
夏佐视线所到之处都被他自己自动放大，他细心地发现泽尔芒指甲盖和嘴唇的颜色也与游戏世界里的人设一模一样，都是淡色的，只是此时泛着健康的光泽，比较像是个“人类”。
看着泽尔芒离开的背影，夏佐定下了一个主观结论——他还是偏向相信这人是“虚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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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优越的种族优势啊！？”站在柜台后方的小美咬着笔帽，气愤地说道：“（总监）他的腿快都到我胸这儿了！”
另一同事小蔡闻言忍不住瞄了她一眼：“郑美美，你也不看看自个儿多高。”
小美哼了一声：“要你管！”
自泽尔芒出现后，夏佐就像喝多了上脑似的，天旋地转、左右徘徊，一面笃定“郑兰”那人是如鬼魂一样虚拟又不存在的东西，一面又一直劝说自己——游戏世界是游戏世界，那个世界是虚拟的，是跟他所在的现实世界完全不一样的性质，就算有人物相似，那也只是巧合中的巧合。
可是当夏佐看到下午送花过来的“阿尼塔”时，他不淡定了；本想打电话给蓝玟质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就在他坐下，拉开抽屉没看到手机只看到不知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这里的七星盘的时候，夏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一定是被下了诅咒！
这边接待处的小美自觉地开始新一轮的花痴：“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呀？怎么连送花小哥都这么帅...一个二个都长得像混血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迟到了...”凯曼抱着一大束花跑进办公室里：“请...请张榕榕小姐签收一下...”
闻言张榕榕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了过去——这束花本来是要今早当面送给总监的，可是——“这束花应该是要在今早八点半送达，现在三点半这我们都快要下班了，你也迟到太多了吧！？我要给你差评！”
“啊！不要啊！”凯曼连忙挡住了张榕榕要点向差评的手，他可怜巴巴地解释道：“今早负责送货的同事被闯红灯的货车撞倒了，花束都染上了鲜血，现在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我们已经尽快包好新的花束送过来了...”凯曼说着说着就要哭了。
张榕榕心一软，还是接过花束：“算了算了，祝他早日康复吧，我要在哪里签名？”
凯曼赶紧打开一张卡片：“在这里签个名就好了。”
张榕榕看了看手上的花束，又看了看泽尔芒办公室里闲置的花瓶，然后对凯曼说道：“你先别走，跟我过来。”
“欸，好的。”凯曼点了点头跟在张榕榕身后。
张榕榕轻轻地敲了敲门。
泽尔芒一按手边的触控，玻璃门自动滑开。
张榕榕又是一怔，但她紧接着说道：“呃，总监，就是...我代表我们全体同事有一束花想要送给您，但是因为一些意外原因所以来迟了...总之...欢迎您的到来！”
“不用这么客气。”翻着手里的文件，泽尔芒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张榕榕指了指桌上的花瓶：“我让花店小哥把这花给您安置在花瓶里吧...？但是会不会...会不会打扰到您工作...？”
“不会，你们弄吧。”
“哦好。”张榕榕应了一声，又马上对凯曼使了个眼色，凯曼点点头，连忙接过了张榕榕怀里的花束。
张榕榕无暇顾及自己今天这一切的“手足无措”都是为了什么，她只是知道自己居然还有点沉迷在这种紧张感之中——“那...总监，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这小哥忙完了也会马上离开的...”天，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泽尔芒淡淡地应了一声，他内心其实也有点奇怪——他从头到尾都没凶过这小助理吧？怎么对方会这么紧张呢？
“紧张”的还有另外一人。凯曼抱着花束，安静地绕过泽尔芒身前的办公桌，只是他也忍不住对在工作中的泽尔芒多看了几眼——哦豁，好特别的男人！
背对着看起来一脸冷漠的男人，凯曼把花束放在桌上，他想要先解开包装上的丝带，可是怎么解都解不开，想要硬扯吧，却越扯越紧——“呃，不好意思，想问一下...您这儿有剪刀么...？”应该...大概...是有的吧...？
泽尔芒想了一下，遂拉开身边的第三格抽屉，从里头拿出了一把崭新的黑色剪刀，并将手柄的位置对着凯曼递给了他。
“谢，谢谢...”凯曼接过剪刀——哇，这男人的手好白！是外国人吗！？
剪开花束的包装后，凯曼又发现花瓶里空的，没有水。
“呃...那个...我能接一下饮水机的水么，这花瓶里没有水...”凯曼抱着花瓶，有点紧张地问道。
“自便。”泽尔芒说这话时，眼睛还认真地盯着电脑屏幕——他发现有些人的“业绩”根本就没上去，有一编辑只是一本周刊都拖了一个月，还有一个编辑一年内只出过三本游戏同人画册，投稿却又被无视的画手有无数；宣传部对于某些游戏和作者的宣传居然就还只是停留在线下海报式的广告宣传...这都什么年代了？
凯曼接了点水，把花瓶放在桌上，又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他开始修剪那些花，并着重挑选一些特别的放进花瓶里，花束里过多的满天星或许还得丢掉一些呢，真是可惜呀。
许是太认真了，泽尔芒忘记了周遭环境的切换，他就只是看着手中的报表很简单地说了句：“帮我倒杯水过来。”
“啊？”凯曼放下剪刀，愣了一下站起来：“哦，好...”
帮人倒了水，凯曼继续回去收拾桌上的碎花碎叶。
“帮我在沙发那边拿个垫子过来。”
“哦，好。”凯曼先是拿出口袋里的湿巾擦了擦手，然后绕过茶几，从深蓝色的沙发上拿了一个同样是深蓝色的薄软靠垫，不知怎的，凯曼自然而然地把这东西垫在了泽尔芒背后。
——就像...他本来就知道该怎么做一样。
“谢谢。”泽尔芒依旧没有抬头。
“不...不用谢。”凯曼挠了挠头——咦？我这是怎么了？
凯曼走回去把花瓶摆好，也把坐过的椅子不动声色地推回原位，又把剪刀想办法偷偷放回泽尔芒右手边的柜子里，凯曼用包装纸裹着那些不要的枝茎塞进垃圾桶里，又拿出刚刚擦过手的湿纸巾擦了擦光滑的桌面。
服务到位。嗯，凯曼是这么评论自己的。
从围裙里掏出花店的名片，凯曼小心翼翼地放在泽尔芒桌角：“星光花店...如果满意我们的服务...欢迎下次再订购哦...”
见泽尔芒看都不看一眼，凯曼也不再多说，按了按玻璃门旁边的按钮，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不过在走廊上，凯曼被夏佐挡住了去路。
凯曼点点头，对身前的陌生小伙子打了个招呼：“...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夏佐：“你是谁？”
凯曼笑道：“哦，我是星光花店的职员，我叫——”递出卡片的手却被人一把扫开。
夏佐也不废话了，他直说道：“我还在游戏世界里对不对？”
凯曼一头雾水，他先是蹲下捡起被扫落的名片，起来后还是好脾气地问道：“先生您在说什么？”
夏佐握紧了拳头：“少跟我装蒜了！你们都知道结局的对不对！？快告诉我！告诉我怎么通关离开这里！”最后一句几乎是憋着嗓子吼出来的。
凯曼开始感到害怕了——搞不好身前的小伙子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
“那要不然你告诉我怎么破解这玩意也好！”夏佐说着朝凯曼展开了七星盘。
这七星盘在凯曼眼中看起来就像...就像那些用来装扮的游戏道具，又或者游戏周边手办之类的东西...总之——这小伙子该不会是熬夜玩游戏玩傻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84章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个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