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今生还你前世》垚梦生鱼

23、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上海茶馆儿新开业
　　许文成送走二人，开始准备新书的大纲。日子续继，早起去脚行和兄弟们跟师傅练功，白天上课，晚上脚行要有急活儿紧活儿也跟着干，不为挣钱，只图练练劲力。不忙时，写完作业陪老爷爷收拾毛驴，逗逗京巴儿乐乐，喂喂小鸡，整整园子，聊聊天。周日有时回家看看爹娘弟妹，更多的是跑小媳妇儿家。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没娶呢，只是个三岁大的孩子，把许文成就希罕得没空儿回家看爹娘了。说真的，前世就算新婚那会儿，也没这么粘乎过。那时许文成是野花渐乱迷人眼，哪会在意家里那个啥都不懂的半大孩子。这会儿的许文成是半是惭疚，半是新鲜的看待小妻子，纯是当闺女养。颇有些自家孩子，哪儿哪儿都好的感脚。小妻子天生聪慧，在农家，上有哥哥姐姐，自己长相平凡，并不是很受待见。不过都是亲生的，也没受啥气。吃饱穿暖还是可以的。就是每次许文成来看她，走了以后会挨她三姐一顿好掐。“明明是爹要给我定的婚，来了却只搭理个小破孩子，看都没正经看过我，这算啥事儿呀”。王小四儿可奸了，掐轻了就乎她三姐几耳刮子当闹着玩儿。掐重了就扯着嗓子嚎，还告状:“娘，疼。三姐打我。”手底下可没闲着，伸她三姐衣领子里狠狠挠了两把。都挠苍起来了。小孩儿指甲盖儿尖，不常剪。
　　岁月就这样忙忙碌碌中匆匆而过。顾胖子和赵悦雄讲好了:以后无论是开茶馆儿，卖书还是印报纸，就是将来真的拍了电影，也是三人一起干，一起分。许文成二，顾胖子三，赵悦雄五。毕竟人家是出资人。许文成不出头，只做幕后策划。每两个月让顾胖子的侄子来这儿拿手稿和策划案。遥控下一步怎么走。
　　顾赵两人迅速的折腾完家当，带了许文成《神雕》的一部分初稿赶到了上海。赵悦雄来过上海。顾胖子可第一次来。顿时被这花花绿绿的旗袍下的大腿给晃花了眼。这车水马龙夜夜笙歌的大上海，到处充实着美女和金钱的诱惑。还有好些金头发，蓝眼珠儿的洋妞，太、太、太那啥了……。顾胖子有点儿不知道该迈哪条腿走路了。赵悦雄拉着他训到:“别看这到处都是金钱和美女，可也处处都是陷井，稍不留神，命都陷进去。咱还是长点儿心吧。在这地儿活命不像在家里，得加着十二分的小心。别躲过日本人，却陷进女人的陷井里。等我们手里赚了钱，美女会上赶着扑倒你这死胖了。”“我就看着新鲜，也没想那么多。”顾胖子心里有点感激许文成了，没他这么整，自个可能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见识到这大上海的风光。两人通过赵悦雄生意上的朋友，兑下个茶馆儿。前主儿是个吸鸦片的顾不上生意的东家。每月两百租金够他进烟馆子了。老婆孩子因为他抽鸦片缕劝不改，己经离婚回了娘家。赵悦雄使了点儿手段，一下子让他鉴了两年的合同。但租金却是一月一月的给。许文成交待说把茶馆儿开起来，报纸办起来，书印出来并卖出去。并且书还要求便宜卖，利润要小，让百姓都能看得起。然后要顾赵两人转入地下。筹备拍电影《少林寺》。一定在三八年八月之前让这部电影上映。之后两人马上转移到香港去。在香港开茶馆儿出书，报纸办不了可以办杂志。接着连载小说。接着拍电影。拍《霍元甲》。
　　1935年 11月16号，许、顾、赵三人的茶馆装备完毕，“回家”茶馆儿正式开业。门前贴着许文成给画的《射雕英雄传》的两张大海报。一张是郭靖弯弓射雕，背后大漠孤月的背景，一张是郭靖和黄蓉在华山之巅虬松之下对练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的图像。翁美玲和黄日华那会儿没出生，要不然可以告他们侵犯二人肖像权了。开业前三天有活动，先入馆前二十名顾客免单。在门前不得争抢，争抢者取消免费入馆资格。茶馆儿不大，散座满了四十人。包厢十个，坐满了也就四十人。原就是茶馆儿，虽没上心经营，但装饰很雅致。也就刷新了墙壁，添了些假山，绿植。放了些小清新的饰品。说书的女先生没请得起，从东北带来的刘先生自个儿带了个女徒弟。来时路上碰着的。长得干净爽快，浓眉大眼的东北妹子，口齿清晰，声音清脆。没南方妹的绵软。却有北方人的豪气。从小爱听书，跟着学上手儿快。还没独立说完整章的书，但接接下音儿，配下女声还行。就这么的，好好的评书被许文成楞让整成了男女对口相声。不过挺有感染力。大上海能进茶馆的既使为免费来的，也不会是没钱没闲的穷苦人。那种人还要为下顿饭吃啥而奔忙，那有功夫上这儿来。三天后，不再有免单了，但规矩也改了。进来喝茶听书的按小时计费。赏钱不算。而且收费不低。一个小时二十铜钱，茶水吃食另算钱。不过听书有瘾，那瘾比起吸鸦片也不差啥。听了上章听不到下文，吃不香，睡不安。三天后人不但没减，倒增加了。“控制人数，上海可不像东北。买个站票，搬个马扎儿就进来听书。每天听书的不得超过七十人。还要说好要有部分人搭在一起坐。自己搭座，不许争吵，否则永不许进茶馆。”顾胖子交待手下。伙计奇怪:“明明能坐八十人。还偏偏留十个座位。图啥？”这是许文成交待的，叫饥饿营销。另外要有个八儿的走关系有头面的要来咋办？许文成之前就交待过:“上海滩鱼龙混杂，要混出头儿来，必须结交青帮、斧头帮。即要有意接近，又不能让人觉得是故意的。放低姿态，先接触下层人物，好保证生意正常运行。再伺机向上层接近。不要急。看准机会再出手。”有青帮的人介入，所以茶馆儿定了规矩才成规矩。否则来两个混混一搅活，啥规矩都成了放屁。今儿被请来维护秩序的阿三正在包厢里听得上瘾呢。几个小弟在外给镇场子。上海人己经习以为常，没混混镇场子的地儿还不敢去呢。那肯定会有人搅场子，到时误伤了可不划算。
　　“哎呀，那个书说的那个好听啊。听得我都想找人比划两下。”阿三回去跟兄弟们讲起《射雕》来手舞足蹈，热血沸腾。“真那么好听？我们也去听听。”青帮到哪消费都不花钱，还得当祖宗供着。但也不会太不讲理，总归还要靠这些买卖铺户养活他们呢。“真的好听，那个郭靖傻货运气好的不的了哇。黄蓉要是喜欢我多好。嘿，哈。”边说边伸手动腿的比划。许文成说《射雕》时就把看电视剧时的动作大致的比划出来。东北带来的先生那是一板一眼学的许文成的说法，动作不能学全，总有个七八成的样子。但因为是成人，长年说书，韵律语气比许文成更有气势，更有感染力。没个把儿月，“回家”靠着《射雕》在上海滩不但站住了脚，此后还颇有些风糜一时的气势。连一些名人都慕名而来，其中就包括青帮的头子杜月笙和斧头帮的暗杀之王王亚樵。不过这是后话。总之，上海滩上“回家”茶馆儿顺利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