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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主人公名叫小杰 ...

  •   主人公是一个胆小的普通人,他不探险不作死,却在学校里遭遇到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怪人追杀。
      为了讲述他的故事,我们称呼他为,小杰。
      ————我是正篇的分割线————
      如果说每个班里都有好学生和坏学生,那么小杰算是班里的一个好学生,成绩优异人却孤僻。他过着所有人认为的那样,生活在自己和试卷中,过着学霸应该有的生活。然而这个普通的学校不算特别优秀,所以除了好学生,坏学生也是一大串。小杰家住的远,自己一个人住在学校宿舍里除了寒暑假不回家,家里不太亲近。
      他一个人走在路上打了一壶热开水,偶尔有树叶飘落在脚边,突然有什么感觉不太对劲,他抬头看到路的尽头,宿舍区门口那边站着一群坏学生。
      那些人是说今天晚上要去网吧通宵的。晚上寝室关门还早,这些坏学生应该是来拦路,看样子是没钱了来“借钱”的。小杰绕到旁边实验楼后面,等那群人走了再回宿舍最好,四周围静悄悄的,如果他被逮住没有人会站出来帮他伸张正义。
      继父给他找到的学校很不怎么样,宿管工资少不负责,常常翘班等到晚上查寝才回来。
      然而今天四周围就是没有别的学生经过。那边的几个坏学生没钱,正扫兴离开,看到实验楼后面藏着一个人。他们把他提溜出来,得知他身上没钱就把他们最最“见不得的好学生”打了一顿,摔了热水瓶,嚣张地警告他不许告老师然后离开了。
      小杰一个人回到寝室,室友只有他不是一个班的,都没理怎么理他,没有人关心他的热水瓶不见了,而他身上淤青牵扯的缘故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也没人多看他两眼发现什么。
      快关门时一个人默默到澡堂洗了个澡,回去他还要继续看书。澡堂安静地就像没有人一样。灰暗的瓷砖上爬满霉斑。
      从学生宿舍配了单独卫生间后,很少有人来公共浴室,地面上全是藻和霉没人打扫。屁热的水放出来喷在地板上,小杰就着这水温尽快洗澡,晚上很冷,但快到就寝的实际那工人管理锅炉的会提前就关了,这会儿还有点热水也是幸运了,洗快一点不会感冒。
      蒸腾的雾气萎靡地飘上升天花板,没有谁说话,小杰也不是一个自言自语的人。
      “如果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知道吧。”
      像他这样没有什么朋友,很少和人说话的人,也许真的是,死了一个月也没有什么人会知道。
      他不是解闷,而是想起今天听那些同学聊天讲的——一个同学的爷爷住在医院,隔壁的病友老年人是个集团老总,办寿宴人挺多,生病化疗卧床不起,摊在病床上却连个看望的人也没有,病友自己都说,他一病集团后继无人要垮,还有谁能回来看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冷漠,小杰认识得很清楚。然而同学说的,恰好有一个点,让他反反复复都在想,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他病了死了会不会也没有任何人关心他?
      如果他现在死在这里,明天晚上有人洗澡才会发现吧?不,也许会更久。
      很有可能。继父既然能把他送来这种学校,那母亲也是完全没有异议的了,他们有一个十岁的被称之为小杰弟弟的家伙,也就是说再他们离婚前就已经……小杰撇撇嘴,反正这个“别人的家”不再欢迎他了。他一直沉默不说话也许就有这个原因。
      澡堂上面有通风窗,冬天夏天都不关防止煤气中毒,所以外面说话的声音小杰应该能听得清楚。
      就是那几个刚刚打他的,没搞到钱进不了网吧,刚考完试他们如果交不起作业会又考得那么差,会被班主任狠狠教训请家长。请家长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零花钱。有人提议明天早上去找人抄作业,就找那个今天打的小子,他们中有一个人是小杰一个班的同学,找小杰要作业很方便。
      水汽氤氲在澡堂里,朽烂掉漆的隔间门推开吱呀地响,澡堂年久失修这门砰一声,掉地上了。
      小杰站在已经冰凉的水龙头下面,外面门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回来,不知道外面是谁推开了门,他出去的时候还好好打开的门,这会儿已经躺在地上了。外面水泥路上,一串出去通向不知何处的湿脚印,在水泥地上变成深色,格外的明显。
      他进澡堂的时候还没有这些脚印。
      “这人都不穿鞋的吗?”
      吐槽完,小杰的心里毫无波澜,抬脚走起,叉起湿淋淋的拖鞋踏过脚印。
      回宿舍路上夜里的风吹地人凉飕飕,头上茂密的树看起来模模糊糊的黑。
      明天早上如果交不起来作业才是真正的死期,到时候老师对优异生的批评会,能让整个办公室会变成地狱。
      第二天,班主任在班会上说:“学习不是为了谁,你们自己扪心自问到底是为了什么?”训话通常出现在大考之后,班主任把学生的学习生活作为己任,当然会对孩子下重药。半期考试考完,满学校的坏学生导致学风不好,每次成绩都不可能进步,偶尔出现小杰这样的学生才会让老师多想。
      但无论大人又或者没有想法,孩子怎么想的、大人谁也管不了。下面跷二郎腿的黄毛回答老师说:“家里老头喊我来的。”
      “为了毕业证!”
      老师松了一口气。好在这学生没有太顶嘴,回想以前仅仅是怎么和平共存,就老师掏空了心思。因此,对于以上没有卓越追求的回答,老师也没过多作评价。
      对有的孩子来说,高考的压力远远大于毕业这个,因为毕业证是手到擒来的容易,但对于有的孩子来说,能考过结业考试几个就很困难了,他们早就放弃了高考。
      班主任问:“其他人的答案呢?”
      “为了人民为了国家!”
      全班都笑了,班主任也呵呵地笑。
      这个学生是最能闹事打架的主,全班成绩最差的学生,一头基佬紫。
      他们都知道,这么说就这么说,班主任因为小杰成绩优秀,所以对全班的同学都有点妄想。
      而给予了最好的期望的,班里成绩最好的学生,小杰,现在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但绝对不要期待他主动回答问题或者和老师互动气氛,用坏学生的话说,小杰永远是一副用脑过度、营养不良的外星人样儿——“这种学校里还有人读书?是来搞笑的?他是外星人吧?”
      班主任也没指望最好的学生搭话撑面子,自己说:“有的学生,是为了学习让自己更充实,而有的学生,不思进取也不要拖累别人下水,你瞧不起人家,你以为有人瞧得起你吗?跟别人一比你更不上台面。”
      早上抢作业被班主任抓个正着的坏学生,那个学生坐在他的座位上一脸不屑。
      班会平平淡淡开完,没有晚自习。
      考完异常的所有学生都松了一口气,继续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玩玩闹闹,难得小杰一个人留在教室里继续看书。教室里人还多,有男生高兴没有晚自习!他说,愉快地没有晚自习,去他麻的晚自习不能练级又不能打牌。才打了小杰一顿的那个,跟他的好哥们一道在教室门口开黄腔,一群坏学生约好半夜去酒吧看开场舞,可是他们没钱。
      外面天色暗下来,该吃饭的都出去了,只剩下住校的学生还在教室里,旁边的女生神色慌张地说,明天预报会下大雨,赶紧约着几个同学去小卖部买伞。
      剩小杰留在教室里,还有那群没钱出去玩的学生。他带着哥们儿围了一圈,问小杰,班主任为什么突然来教室里找人,平时只要不旷课、抄作业的事情老师从来不管,如果不是小杰告状,班主任怎么会来教室找人再恰好撞到他抢作业?看架势不对的同学赶紧有事走了,教室本来是个公共场所,可是,当没别人在的时候,无论多宽的场所都可以变成施虐的囚笼。
      晚上,小杰又是一个人来到澡堂,热水瓶打坏了还没来得及买,只有来澡堂洗澡。昨天倒在地上的澡堂大门响了一声,发半天呆的他突然回过神,透过隔间的小门,他看见漆黑的门外似乎有人向里面张望。
      小杰裹上臀部,探出洗澡的隔间,那人已经走了。澡堂外的水泥地上,依旧是留下一串湿淋淋的脚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主人公名叫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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