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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一人之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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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翎国位于大陆南方，是羽族的天堂。这里几乎生活着所有的羽族，其中最强大的便是海东青与雪隼，帝国也是由这两族轮流掌控。
每隔十年，这两族便会进行公开大比，胜者将成为国家未来十年的掌权者。比试是两族共同举办的，参与大比的却不止两族，其余族群自然不会妄想和两族争辉，但得个好名次提高下待遇也是很好的。
没错，在苍翎国，这十年一届的比试也是选拔人才的重要手段，排名越靠前的种族将拥有更高的地位。
今年又是举行羽族大比的时候，云都的街道也挤满了人。一名银色短发的俊美少年出现在熙攘的街道上，持了柄折扇悠哉悠哉地往前走，身后跟着另一个少年，看上去比他小两三岁。
“少爷，您那扇子拿反了，有字的那面该朝着外面。”“是吗？”少年低头看看手中的折扇，合起扇子敲了一下小孩的头，“青儿，你看错了。”扇面再次打开，提着字的面可不到了外面。
青儿还待说什么，少年已是咦了一声，朝着一处人头攒动的地方跑去。“少爷，少爷！”青儿匆匆忙忙跟过去，不小心撞着个人，摔在了地上。
“哪个不开眼的敢撞我家主子！”两名大汉一左一右架住了他，吓得他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声音低沉，带着些磁性，很是好听。声音的主人二十四五的模样，腰间系了根软鞭，长相有些阴柔，目光如毒蛇吐信般在青儿身上一扫而过，淡淡道，“折了双臂，打断双腿便是。”
“是，主人。”左边的大汉应了一声，伸手抓住了青儿的手臂，正要用力便听一人喝道，“尔敢！”
寒光乍现，直指大汉后颈，刺骨的杀意令大汉不敢轻举妄动。青儿顺势挣脱开去，缩在执剑人身后，“少爷。”
“废物。”青年怒骂一声，手往腰间一抽，青黑色的鞭子只朝两名少年抽去。少年将青儿往边上一送，一个腾挪便躲了过去，鞭子落在青石路面上，顿时石块飞溅，街上人见不对劲，纷纷四散逃窜。
鞭子一击不中，竟在空中绕了个圈，灵活得像是活物。然而它找错了对象，鸟儿生来便当翱翔天际，即使化作人形身法也不知比寻常人轻盈多少，何况少年本就是羽族的佼佼者，竟是躲得毫不费力。
“现在该我了。”少年话音未落，数道金光便朝青年直射而去，青年遥身一变，一条巨大蟒尾向着金光扫去，金光落地，化作根根金羽。
“原来是蛇妖。”羽族大比期间，很多其他部族的人也会前来观看，是以少年并不惊讶。
“我可不是普通蛇族。”妖身再变，巨大蛇身直立起来，侧翼张开，浓烈的威压从它身上散发出来，少年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死灵王蛇。”
死灵王蛇是蛇族中排名第三的强大种族，喜食小动物和鸟类，是不少羽族的天敌。青儿早已被气息压制得伏在地上不敢动弹，不只是他，附近其他感受到气息的人也都差不多，除了被青儿称作少爷的那名银发少年。
少年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青儿，低喝一声，一只金色大鸟从少年体内飞出，发出嘹亮鹰鸣腾空而起，从人们头顶飞过。浓烈的光明气息从它身上散发而出，将死灵王蛇带给人的幽暗窒息全部驱散。
死灵王蛇看着少年，眼中满是惊骇。能破除他的气息影响，绝对是血脉上比他高等，苍翎国能有这种能力的只有掌权的两族，还得是嫡系子弟才行。
少年轻蔑地望着眼前的大蛇，“吾族乃鸟中之王，神之后裔，岂会惧你。”
死灵王蛇的瞳孔眯起，危险地盯着眼前的少年。刚才他可感受到了，这人身上光明气息极为纯净，若是给他时日成长起来，必定会让羽族更加强大，这对蛇族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把他除掉……少年羽翼未丰，即使血脉上能压制他，但修为不足，全力以赴的话，他有七成把握在将其击杀后迅速逃离。
“哼。”正当死灵王蛇准备发动袭击时，一声冷哼从旁边的屋顶上传来。
底下对峙的两人都是一惊，他们竟是谁都没发现那人的到来。银发少年扭头看去，便见一白衣人执剑而立，风吹起了他的衣角，银发的长发在空中飘扬，俊逸出尘的脸上一片漠然，淡蓝色的眼里带着不屑。
“不过小小一只雪隼，也配称神。”
少年愣了一下，接着怒道，“阁下竟敢侮辱我族，在下狄仁杰，在此向阁下挑战。”
死灵王蛇身上的鳞甲已经悄然张开，却不敢贸然发动突袭，因为他敏锐地感觉到，白衣人眼睛虽看着少年，余光却一直盯着自己。这人给他的感觉比少年危险得多，他毫不怀疑，只要他动手，下一刻白衣人就能出现在他面前，而那后果绝对是他无法承受的。
白衣人盯着自称狄仁杰的少年，冷冷道，“你没有挑战我的资格。”
“你！”狄仁杰心高气傲，何时受过如此对待，扬手打出数道金羽，从各个角度将白衣人四周封死，真正地避无可避。
白衣人不躲不避，他举剑。众人只见眼前一片寒光闪耀，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那些金羽被一支不剩地打落，而青年至始至终未曾移动半步。
白衣人冷笑，“不自量力。”
狄仁杰攥紧了拳头，身体气得发抖，指着白衣人道，“有本事与我比一场！”他这时早把之前的死灵王蛇忘到脑后去了，而那蛇心知他们之前的动静必定已被城中守卫所知，一旦他们赶来，自己必定无法脱身，便趁此机会化作人形跑了。
白衣人眼皮抬了抬，瞅见那蛇离去，眼睛仍放在狄仁杰身上，“我说了，你没资格。”
“比不了便叩首认错，否则今日你出不了云都。”狄仁杰面带怒容，而随着他话音落下，数只银白大鸟从空中落下，化作人形跪在少年身后，“属下来迟，请小主人恕罪。”
白衣人神色更冷，眸光中带着愤怒。他从屋顶一跃而下，步步逼近，“就凭他们也想拦我？”
原本跪在地上的人见白衣人靠近，离开挡在狄仁杰身前，不让白衣人接近。白衣人冷冷扫视一圈，要看越来越多的白色身影落下，思索后问道，“你若输了，如何？”
狄仁杰傲然道，“我不会输。”
白衣人不依不饶道，“你输了便替我做一件事。”
“好。”狄仁杰甚至没有问是什么事，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如若不然，阁下便照之前说的，跪在我面前叩首赔罪。”
白衣人手中长剑发出嗡鸣，“可以。”
“那你可以把剑收起来了。”狄仁杰嘴角上挑，道，“我没说要和你比武。”狄仁杰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两人之间巨大的修为差异，比武纯属找虐。
白衣人面色微沉，却仍是收了剑，“你要如何比？”
“很简单，你我都不用法术，纯粹释放气息碰撞，被压制者为负。”
白衣人目光闪动了一下，神色莫名，“你要比血脉传承？”
狄仁杰颔首。从对方答应比试开始，他就在思考要比什么了，他是雪隼族这一代的天才，才智超群，又是族长的长子，自出生以来，不管修炼还是生活，都从没遇过什么真正的阻碍。
然而正因如此，也让狄仁杰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格，受不得半分不敬。白衣人刚才的话激怒了他，然而对方又的确是他打不过的，必须从其他方面取胜。他的优势是什么？他天赋极佳，头脑聪颖，对事物的探查能力更是远超常人，然而天赋和头这种东西无法直接比试，探查力的话却也跟修为有关，所以他选血脉传承。
在狄仁杰看来，白衣人敢对雪隼族不敬，要么是海东青一族的，要么就不是羽族。雪隼身为羽族顶端的存在，本身没有天敌，除非对方也是羽族并且血脉上完全压制住他才有可能赢，否则即使是兽中之王的白虎也奈何他不得。
海东青的血脉倒与雪隼同级，如果狄仁杰是雪隼族旁支，对方是嫡系，那他还有可能输。
但这是不可能的，即使对方也是海东青族的太子，他们也只会形成对峙，不可能输。
而他刚才说的是，只要他没输，对方就得扣首赔罪。
白衣人沉默良久，最终点了头，“好。”
狄仁杰闻言，释放出了他的气息，金色的透明鸟儿再次出现，这次给人的感觉却不再是光明，而是威严。仿佛高傲的君主临世，它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周围的强者们都是面色发白，再次跪倒在地，除了那个白衣人。
真的是海东青。狄仁杰抿紧了唇盯着白衣人，白衣人缓缓抬头，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狄仁杰微怔，这时白衣人一个旋身，一只透明的大鸟从他体内飞出，鸣叫着盘旋而上。
狄仁杰震惊地看着那只鸟，身体已经陷入了完全地呆滞之中。鸟儿通体莹白，身上的线条优美流畅，每一根羽翼都散着微光，显得如此圣洁而美丽，长长的尾羽点缀着点点朱红，在空中的每一次摆动都拖出一道赤色的光晕。
一只雀儿从近处飞来，落在屋顶上，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金色鸟儿此时已经没了刚才的威严气势，眼中的高傲也全然不见，正低头向空中的白鸟行礼。
“你……你是……” 狄仁杰声音发颤，手也在发颤，他没法不这样，因为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一只凤凰。
凤凰乃百鸟之首，真正的神兽。然而凤族早在千年前就已凋零，世间再不得见，否则羽族也轮不到其他人做主。
“凤族，李白。”白衣人盯着狄仁杰，一字一句道，“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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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对鹰下手，他那么帅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