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03号病人（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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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先生，您是想让我消失吗？”
“不，我是说千年狐。”
“很遗憾他攻击了你，但除非您的生命受到威胁，否则我不能对他怎么样。”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凤求凰都没有告诉你，我自然也不能告诉你。”范海辛笑着说，“我的情报可是很贵的。”
“为什么你觉得是他？”
“排除了我们三个，不就只剩下他了吗？”
“千年狐的确不可能告诉我，但为什么青莲不可能？”
范海辛只是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魔术师先生，如果我们之中有人会消失的话，那只会是青莲。”
狄仁杰的心提了起来，某种未知的恐惧攒住了他，“为什么是他？”
“你很紧张？”范海辛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如果那样的话，你们会怎么样？”
“魔术师先生，您还是先担心您自己吧。”
“担心我什么？”
“您正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当心，不要违规喔。”
“违规，谁定的规则？”
范海辛指指狄仁杰，又指指自己。
“我？”“我们，我们一起，魔术师先生。”
狄仁杰有些紧张起来，作为魔术师与范海辛的对话总是格外艰难，虽然只会让范海辛说得更多一些，但往往很多地方会听不懂，比如现在。
“它们是什么？”
“您确定要我说出来吗？一旦说出口，可就不能如您所愿保持现状了。”
“等一下，我先想想。”狄仁杰额头渗出汗珠，把范海辛对魔术师说的话全都想了一遍，要说和对他狄仁杰说的有什么区别，大概也就是态度客气了些而已，他们一起制定了某种规则，那他和范海辛又是什么关系……
等等！狄仁杰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问题，既然之前的治疗师没有发现病人有人格分裂，怎么会知道狄怀英的存在，毕竟范海辛可从没有说过这个名字。
“违规的话会怎样？”狄仁杰小心翼翼地问
“您可以试试。”范海辛微笑着说，“但我想您不会想这么做的。”
“我的名字叫什么？”
“这又是您的小玩笑吗？”范海辛微笑着问，“我可不是占星师啊。”
狄仁杰困惑地看向范海辛，范海辛却没有解释，仿佛他就该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似的。魔术师可能真的明白，但他不是魔术师。
“回答我的问题，范海辛先生。”狄仁杰问，这招对范海辛很有用，每次他用上这个称呼，对方多半会直接正面回答。
范海辛果然回答了，“事实上，您并没有告诉过我您的本名，所以我不知道。”
狄仁杰在内心做了心理建设，才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范海辛快速抬眼看向他，低声问，“您是在开玩笑吗？”
“没有开玩笑。”狄仁杰回答。
“没有开玩笑啊。”范海辛重复，忽然淡淡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关系，认识而已。”
这不是狄仁杰预期中的答案，却让他松了口气，但隐隐地又觉得哪里不对。
“我可以休息一下吗？”这时候范海辛问。
狄仁杰看看表，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也就点点头，按响门铃让医护人员过来给他解束缚带。
狄仁杰放下资料出去活动活动，顺便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凤求凰没有告诉他具体办法，只让他问范海辛，而范海辛的态度十分微妙，还有那些关于青莲的话，以及他说的底线，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数的问号在狄仁杰脑子里打转，令他有些头晕目眩，抓不住思绪。
狄仁杰在外面站了会儿，才往回走。谈话室的门半掩着，狄仁杰推门进去，并没有看到人，不详的预感从他心里升起，他转身想去叫人，却发现范海辛正站在门口冲他微笑。
狄仁杰觉得心里有些发怵，问，“他们呢？”
“被我打晕了。”范海辛淡淡地说，反手将门锁上。
“你要干什么？”狄仁杰往后退了两步，来到紧急按钮前，“把门打开，让我出去。”
“哈。”范海辛笑出了声，“您一定没有注意时间吧，这小小的疏漏，会让您的魔术出现致命的错误。”
时间？狄仁杰看表，上面的指针显示着：“18：12”
狄仁杰的心沉了下去，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即使是晚班人员，现在也应该去吃饭了，即是说，即使他现在按了按钮，值班室也很可能没人在。
就在这时，范海辛忽然朝他冲了过来，他快速按下按钮，借着长桌的掩护往另一边跑，但范海辛的身手简直好得不像话，单手往桌上一撑就直接跃过了长桌，来到另一侧追上了他。
狄仁杰回身一拳打了过去，被范海辛侧身躲过，范海辛伸手去抓狄仁杰。狄仁杰被扣住肩膀，正要回击手臂上忽然传来针扎的痛感，定睛去看就看到一管半透明液体正被推进体内。
狄仁杰拔出针管往地上扔，但仍是有一半药剂已经进入体内，那是神经康复中心最常见的药剂：镇定剂。应该是范海辛从那些医护人员手里弄来的。
体内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整个身体仿佛被冰冻住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吃力。
范海辛把狄仁杰从地上拖起来，放到了长桌上。
“范海辛，你冷静点。”狄仁杰轻声说，不是他不想声音大些，实在是没力气。
范海辛看着他，冷冷地挑起一抹笑，“我一直都很冷静，先生。”
“如果我无意说错或者做错了什么，我道歉。”“对于你，我只接受指定形式的道歉。”范海辛笑容加深，眼中却没有笑意，“我可以允许你为了情报而逢场作戏，毕竟我们都是如此，但亲爱的魔术师，有一件事你不该忘。”范海辛指着狄仁杰心口，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属于彼此。”
“魔术师先生，你说，”范海辛柔声问，“我该怎么处置你好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03号病人（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