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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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基罗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来。她拿了块饼干压压惊。
“呋呋呋呋……从见到凯撒开始，你就觉得我好像跟他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共识。我只和他有生意往来，你和他认识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天夜叉审视着她：“我可不想被自己的部下误解。”
那块被撕烂的地方突然奇迹般的愈合，好似不堪的地方从来没有人发现一样，让基罗脱口而出一句淦话：“卧槽那臭气是傻逼吗居然没有跟你私底下揭我老底？！”
多弗朗明哥：……
天夜叉面无表情的说：“我可以现在让他进来揭你老底。”
就算Joker再怎么不喜欢KNAVE，也不至于和外人串通，何况是这种货色。凯撒之前的古怪确实让多弗朗明哥觉得有些问题，破格把基罗带来也是因为这个。天夜叉的对交易对象可是很有原则的，他借助自己的手段彻底调查了凯撒，发现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和四皇之一的“BIG·MOM”有过节，加之之前凯撒沟通时频频暗示他手上有一个“和德雷斯罗萨王妃有关的秘密”，多弗朗明哥一下就明白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凯撒想瞒着多弗朗明哥、踩着基罗在他这里得到一席之位，这样就算BIG·MOM找他寻仇，凯撒也大可把多弗朗明哥推出去送死，保全自己逃跑。
要说这种层级的人，换做平时Joker不管怎么都看不上的，不过看过凯撒的人造恶魔果实实验之后，多弗朗明哥有了一个主意。
“那个山羊臭气不是会‘屈尊’放下身段主动和别人合作的，就算有这个意思，他那个自认为天才的大脑也看不上王下七武海——他是得罪了比你还难搞的人物，才跑来和你提出这个交易的吧？”基罗突然开口：“不要主动惹祸上身。”
多弗朗明哥本来就是个难缠的祸害，要是再牵扯到在王下七武海之上的人，就算是基罗也没有那个胆子去皮了。何况在这片大海上比有着合法掠夺权的王下七武海地位还要高的歪瓜裂枣……用脚趾甲想基罗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真是聪明得过头了，他什么都没有说都能猜到这个程度，看起来他的王妃和凯撒确实是关系不浅，否则不会依据凯撒的性格推理到这个程度。多弗朗明哥撑着下巴，怪笑几声。不过，前几天他看基罗一直都有些颓废的意思，手上还多了原因不明的伤，原本以为是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看来应该是还没有伤到她唯一有用的大脑。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基罗啧了一声。
“这个东西确实和真正的恶魔果实没法相比，但是只要人数够多，也能发挥用场。我知道有一个人，他会花钱收购这些人造恶魔果实的……”多弗朗明哥的手指轻轻点着膝盖：“‘四皇’凯多……他就是我的目标。”
原来如此。基罗原本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这下更是确定了。既然要和四皇合作，那么凯撒忌惮的就是另外一个四皇。“白胡子”已经在顶上战争中战死，“红发”一直都是海军的重点放心对象，几乎从来不和这种东西沾边，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BIG·MOM”夏洛特·玲玲。基罗禁不住皱眉，这个山羊臭气真有本事，还敢惹到四皇的头上去，盲目自信到一个不怕死无全尸的程度上也真是能够让人觉得了不起了。
“先不说凯多会不会答应，如果答应了之后凯撒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基罗再次反对：“那么到时候就是两个四皇争着怎么把你挫骨扬灰了。海军只给七武海合法掠夺权，可不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哦？你在担心我吗，呋呋呋呋呋……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人情味儿的话，可真是让人感动。”
放你妈的狗屁，她是在担心她会不会还没找到多弗朗明哥的秘密就被人家顺带连着做掉了，死的莫名其妙可不是基罗想要的。
“……”基罗冷冷的盯了多弗朗明哥老半天都没看到他又任何反悔的意思，似乎已经做好一意孤行的准备，只好暴躁的抓了抓头发。在多弗朗明哥看来这桩生意没有什么不好的，只要凯多答应了堂吉诃德家族就会有大笔大笔的钱进账，如果不答应就把凯撒送给玲玲——至于和凯多合作之后凯撒卷款而逃这种事情，多弗朗明哥用自己的能力保证不会发生。
凯撒这种三流科学家，虽然他还是个恶魔果实的能力者，但也不可能反抗得过多弗朗明哥。他现在还活着应该是仰仗着他那点小聪明，而这种程度的狡猾在多弗朗明哥的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用这么担心。”多弗朗明哥说：“莫奈就是我派来看住他的。她很可靠。”
“但愿吧。”天夜叉难得一次的顺毛只换来一个硬邦邦的回应：“既然如此，能不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当然不能。”多弗朗明哥敲了一个二郎腿。他不能否认被这个混账女人的故意不识趣惹得有些想要发火，不过在这种情况对着她动手也没有任何好处，于是多弗朗明哥打算不放过这个话题：“比起从凯撒哪里套出来，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认识他，而且你们还提到了那个贝加庞克。你要是主动开口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原谅你。”
她就知道，这愈合的假象下面其实是深深的又一刀。
“既然能把我的档案偷走。”既然多弗朗明哥成心想要气她，基罗索性把话摊开来说：“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全都偷干净？这样的话也不需要问我了吧？”
天夜叉和百面的对话向来都是藏一半露一半，在打太极似得推拒之间心里就过了十八个弯弯绕绕。他们不从把这些话明说，即使他们心里都明白对方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也执着于试探对方。
可基罗在这个地方没有这种耐心。她不堪又幼稚的一面被不耐烦的放了出来，自顾自的回答了自己：“哦，你盗走的那部分只写了我如何谋杀了整个岛的居民对吧？真不巧，我有世界政府的特殊豁免权，除了有可以随地处决平民的权力以外，在我当上海军以前的所有犯罪都被判决无罪，哒哒哒——想不到吧。”
她抑扬顿挫的配了一段胜利的调调，翘起来的嘴角没有一丝笑意。
“——是谁告诉你的。”多弗朗明哥的脸马上垮了下来，他现在的表情可以算的是基罗的“粉红毛线绒绒球的表情管理失控收藏”中最为恐怖的一个，毫不留情的冷酷肆无忌惮的朝着基罗袭来：“你在德雷斯罗萨埋了眼线？”
“你这不是已经心里有数了吗？”基罗嗤笑道：“我已经让他们滚了。放心吧，我不会让我任何一个部下赔在你这个人渣的手上。”
“这是我在那场谋杀之后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五年还是六年，我记得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在这里度过的时间每一秒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煎熬。抽血、化验、脑电波和无休无止的谈话。他们安排了五个心理专家不分黑夜和我谈话，隔着一层加厚的防弹玻璃、电椅和三层拘束衣，试图用疲劳让我失去抵抗的能力。只有在我两天不进食的虚弱情况下才被允许解开拘束衣，躺在手术台上面检查脑部发育情况。”
“没有能量情况下我被强迫进行运动，为了不让身体过于瘦弱。食物只有面包，反正大脑靠着葡萄糖就能够活动。一系列的智力测试表明我在臭小鬼的时候就有了远超于常人的逻辑思考能力，于是我每天都在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他们请来了未来王国巴尔基摩亚最顶级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甚至纵容我和心理医生对话的时候学习观察。”
说到这里，基罗轻蔑的笑了。
“三个月之后，那五个废物中有两个疯了，患了严重的精神分裂，剩下的三个不是在崩溃边缘，就是拒绝进食和睡眠，有了被害妄想症的征兆。”
“实验没有停。我提出和贝加庞克博士交流，然后被电椅折磨了一周，出来之后我又提出这个要求，再被送回去电，一直到贝加庞克博士接受。在和他的沟通之后，贝加庞克博士为了争取到了最基本的人权。在那之后我一步步争取出狱，得到了假释，接着是保释，然后是全新的户籍和身份证明，最后就是无限接近于自由的自由。”
“那个山羊臭气就是负责对我上刑的家伙。他会在电椅室里面送进微量的催眠瓦斯，等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再一口气把电椅的闸门调到最大。等到我对催眠瓦斯产生抗性的时候，他就开始往我的身体里面注射亢奋性的毒药，这样只要有微微的电流就会让我痛不欲生。你不是问我后颈上的伤口是从哪里来的么，那是他把电线直接接在脊椎附近的肌肉留下的伤口。瓦斯和药品都开始渐渐失效之后凯撒想到的新的方法，托他的福我有百分之十的上手臂肌肉神经其实都是坏死的，原本背上还有因此形成的畸形，在我出狱之后做了手术切除和复健训练、走了狗屎运才能恢复得和几乎常人无异。”
“那段时间，我被绑在椅子上面，看着那张狗屎糊的脸，心想着等到出去了一定要把这个山羊臭气的皮剥掉，再把他绑起来，在他的肚子上开一刀，缝起来，再在伤口开一刀，一直到我解气为止。”她想了想：“不过等我出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时间了，把这件事忘了。那时候我跟你说的是反话，凯撒·库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男人，刚才我在门口的时候就差点控制不住我自己上去把他的脸撕下来。”
“怎么样，我告诉你了，高兴了吗？”基罗转头看着多弗朗明哥。她两眼都是血丝，嗓子透着一股沙哑阴狠：“情报的交换要等价。”
这是一个严厉的威胁，在多弗朗明哥视线的死角，一丝丝泥状的黑色从地板上渗透出来，血红色的眼珠在里面盯着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我手上有天龙人的把柄，一个绝不能被发现的禁忌。”
基罗在等着多弗朗明哥这么说，可天夜叉坐在原地，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
混账，人渣，败类，狗娘养的，基罗满脑子都是怒骂。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那些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视线终于消失了。
“你还算没蠢到头。”多弗朗明哥收回了马上就到逼到基罗脖子处的线，改为伸出手，一巴掌把她扇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这狂妄的狗居然还敢跟主人谈条件，不自量力也该有些限度，是时候该好好教教她怎么学会摇尾巴了。
作者有话说第49章 第 4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