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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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凯撒·库朗，这个山羊臭气，基罗是认识的。
他是贝加庞克博士的助手之一，除了贝加庞克博士以外，对她的疾病最感兴趣的人。凯撒认为超反社会人格的疾病本身存在着一条基础基因链，如果可以提取或者破解的话，或许能够研究出短时间内让人的心智崩坏的病毒，只不过这个项目被贝加庞克博士严厉阻止之后就他也被禁止参与关于超反社会人格的研究，基罗也就很少有机会能见到这个对着她流口水的瓦斯集合物了。
不过，相对的，山羊臭气因为跑去研究什么大型的生化武器常常又被博士责骂，有些时候基罗正躺在手术床上准备好了，贝加庞克博士还得去给又实验失败的凯撒收拾残局。
换而言之，要说贝加庞克博士是沉迷发明又明白进退有度的科学家，凯撒就是为了发明什么都做得出来疯子罢了。要说这样也就算了，凯撒的才能在科学院也不过是中上之流，见识短浅，却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他眼里除了贝加庞克博士以外谁都不能留，而且觉得自己能够和超越世界全人类智慧五百年的奇迹天才相提并论。他认为贝加庞克博士是因为嫉妒他的才华而频频阻止他的生化武器项目，十分仇视博士。
在基罗的记忆里，就是个没有能力还喜欢叫嚣的蠢货。
“你这个臭小鬼！”
果然，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马上就暴露了情绪。基罗嗤笑一声，这团臭气的性格真是越来越坏了，这种三岁小孩级别挑衅都能够把他气得快要瓦斯爆炸，多弗朗明哥到底是从那里挖出来的这颗奇葩，居然还想利用他、甚至做“生意伙伴”？
就在这时，天夜叉还轻飘飘的问了一句：“哦？你们认识？”
要不是这里还有小屁孩在场，基罗差不多就得跟多弗朗明哥直接翻脸，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她绝不相信多弗朗明哥不知道凯撒认识自己，甚至知道她不少底细的事情，再结合之前玛丽乔亚的档案丢失事件……
基罗曾经对天夜叉说过，“那应该是真的烧得很彻底，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吧”。这自然是骗人的，只要人活着总会留下痕迹，那时候基罗自信她留下的痕迹绝不会让多弗朗明哥发现，所以才敢说那么嚣张的话。但是档案再加上凯撒，基罗就没有那么大的自信了。
不，实际上从档案开始基罗就隐约觉得惊心了，这不过是循序渐进的事情，她是逃不掉的。只不过这事来的太快，基罗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就像身上被一瞬间撕下的一块，连皮带肉，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是，很久不见了，真是‘奇缘’。”基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多弗朗明哥，却问起那位绿头发的女子来：“这位漂亮的小姐呢？我可不知道山羊臭气认识这么绝品的姐姐呢。”
“呋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底底笑着，他面对基罗的视线，不紧不慢的解答：“啊，KNAVE还没有见过莫奈呢，这是家族的特别海外干部，莫奈。”
“初次见面呢，KNAVE大人。”莫奈微微鞠躬，脸上飘上两朵浮云：“哎呀……漂亮什么的可真是不敢当。”
“没关系，她说的没错。”
堂吉诃德家族的人和谐的聊着，平静下的话语间刀光剑影，彻底无视了一片快要爆炸的瓦斯团，和谐的步入室内。
等到所有人都进入室内之后，天夜叉打发巴法罗和baby-5两个小孩出去随便玩了，剩下他、基罗、凯撒和莫奈留在一处实验室内。
莫奈给三人倒上了热茶，安静的站在房间的角落。
“我还以为你这臭小鬼终于遭报应，不是说退役了吗？”凯撒从鼻孔里面喷出两团气体。他装得义愤填膺，不过实际上，凯撒正是知道基罗是地下世界的“Joker”的部下，才主动与之联络的。
自从四年前实验失败、被赶出科学院之后，凯撒其实一直都蛰伏在庞克哈萨德上继续他的研究。他偶然听闻“百面”表面上退役、实际上是暗自投诚王下七武海之一的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之后，就预感机会来了——作为贝加庞克的助手和当年项目中最热心的一员，凯撒对基罗几乎是知根知底。唯一遗憾的是凯撒和这个臭小鬼的关系并不好，不过，用这点底细威胁她，在Joker的面前说些好话，这个精明的臭小鬼应该不会不懂得这些道理吧？
想到这里，凯撒觉得自己的生意已经是十拿九稳，咻咯咯咯的怪笑声忍不住漏了出来。
不过，就是不知道她在Joker这里能算得上几斤几两呢……
“托您的福，我弃暗投明了。”基罗阴阳怪气的回应他：“看起来少主和山羊臭气感情很好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可吓了一跳。”
“你这臭小鬼在本天才面前给我客气点！”
天夜叉眉毛一跳。
“这次就先谈正事吧，凯撒。”多弗朗明哥吩咐道：“我想看看你所谓的完成品是什么样子的。”
……嗯？坐在另一边的基罗愣了愣。
先谈正事？她还以为她一屁股坐下就要开始翻脸撕逼大戏，没想到多弗朗明哥却要让她听正事。对他来讲缓慢揭露别人的伤疤恐怕也是一种乐趣，把这当做是谈生意前的开胃小菜没准更合他胃口。先谈正事，那么就等于，还不想和她撕破脸皮。
那把她带来和凯撒见面干嘛，总不能是……叙旧？
凯撒本来正想趁着话头，当着Joker的面挑明，却没想到被一句话带过了。不过想到这次毕竟是在和天夜叉本人谈生意，臭小鬼这块垫脚石还不至于这么早就动用，也便啐了一口作罢。
“切，先说好啊臭小鬼，我可是看在Joker的面子上才破格让你观看的，你就拜倒在本天才的智慧下吧咻咯咯咯——！”
“呵。”
凯撒在操作台上控制了好一会，实验室的中央升起来了一个圆形的玻璃牢笼，里面关押着一个穿着囚犯服的男人。他面容憔悴，光秃秃皱巴巴的头顶上仅剩下几根白发，眼皮层层堆叠，和明显年轻健壮的身体格格不入。男人看到凯撒苍白的笑脸，狠狠的抖了一下，身体颤抖起来。
恐怕是当年那段时期留下来的囚犯。
“接下来！即将开始人造恶魔果实的实验成果展示！”
“哦？”
“……”
多弗朗明哥算是很给面子的应了一声。基罗像刚刚多弗朗明哥那般挑了挑眉毛。只有莫奈抬手鼓掌，算是抚慰了一下某位“天才”的心。
虽然基罗眼下没有那个心情说话，但她看多弗朗明哥的眼神已经十分说明了问题：你的脑子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会相信这种傻逼东西说出来的傻逼话？
人造恶魔果实？贝加庞克博士说出这种话基罗是能够相信的，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山羊臭气就算把东西怼在她眼前她都不会相信。恶魔果实的出现、形成、根源等等问题都是世界级的谜题，要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做出人造的恶魔果实，那也只有贝加庞克博士一个人。
“不要着急。”多弗朗明哥按了按基罗的肩膀，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
“看好了，臭小鬼，这就是本天才的世纪大发明——！”凯撒得意的按下一个按钮。
玻璃的牢笼里面伸出一条天线，发出耀眼强光的强电流，笼罩在那个男人身上。囚犯发出了哀嚎，刺耳的尖叫声让凯撒的怪笑更加可怖，闪光让那张如同鬼面的脸更加惨白。牢笼里的男人发生了诡异的异变，他的左臂瞬间膨胀，皮肤变成了褐色，多了裂开般的褶皱，男人的手臂竟是完全变成了犀牛的前肢！等到凯撒解开电网，男人的手臂又自己恢复了原状！
“真是漂亮。”莫奈赞叹道。
这一系列的转变无疑是恶魔果实的动物系能力者才有可能发生的，凯撒所说的人造恶魔果实已经算是名副其实了。
“看吧！这个形态！正是动物系能力者的第二形态！”厚厚的玻璃牢笼又降了回去，凯撒从衣兜里面翻出一个花纹怪异的果实：“而这个就是我的人造恶魔果实！命名为SMILE！”
基罗感觉到一阵窒息。
“非常奇妙，确实和你一开始说的一样，是科学的结晶。”天夜叉：“不过，这个似乎……”
“这个也配叫恶魔果实吗？”基罗阴沉着脸。她自然没有莫奈或者多弗朗明哥那么客气：“只是把身体的一部分变成动物的样子而已，这种东西……就是‘人造恶魔果实’？”
“哈？！”凯撒表情扭曲：“你是在质疑本天才吗？！”
“你有本事的话也做一个出来看看啊？”
“有本事？”基罗冷笑：“我不知道你这东西是怎么研究出来的，但是肯定和贝加庞克博士的血统因子论跑不了关系。”
“臭小鬼！”凯撒骂到：“你……”
他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Joker，突然又狗腿的笑了起来：“Joker！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非常好，虽然不是全身。必须得用电才能发动能力？”
“不，只是我现在只有这个实验体，他本人拒绝使用这种奇迹的能力，我只好伤害珍贵的实验体再给你做展示了。”
肮脏的生意。基罗疯狂的在心里暗骂，莫奈却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叠小饼干。她干瞪眼的看着恶臭的交易在你来我往之间顺利进行，多弗朗明哥的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神，基罗又不敢在这种时候轻易去倾听多弗朗明哥的内心。Joker笑吟吟的说：“好了，凯撒，我需要稍微和我的部下两个人考虑一下。”
凯撒愣了一下。他没搞清楚明明谈得正好怎么就突然中断了话题——凯撒本来还想知道Joker到底清不清楚那个臭小鬼的底细呢，就被极有眼力劲的莫奈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
少主说了，是两个人。
好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基罗在心里想，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等着一场多弗朗明哥式的暴怒或者嘲讽，不管是撕破脸皮还是直接就交代在这里，自从成为海军的那一刻起基罗就做好了准备。
“好了，凯撒已经走了。”多弗朗明哥问她：“差不多也该告诉我你在发什么脾气了。”
作者有话说第48章 第 4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