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终南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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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柒】终南山上
无人打扰食物充足，小龙女也再未出过差错，如此七日七夜很快过去。小龙女只觉气定神闲，内息周流，内伤缺已痊愈，她由衷道：“此番多谢师姐了。”她知晓李莫愁喜欢听自己唤她“师姐”，是以此时叫来故意逗她开心。
李莫愁果然十分愉悦，道：“待我们将玉女心经练成，再来好生琢磨琢磨这部真经。现在么，自然先是去沐浴一番，我都快臭了。”她抬起手来左闻闻右闻闻，一脸地嫌弃。小龙女点点头，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向水边。
“你跟着我做什么？”李莫愁心里泛起不好的想法。
小龙女回道：“不是沐浴么？”
李莫愁急了：“我们各自沐浴各自的。”
小龙女：“那是自然。”顿了一下又道，“若是师姐想帮忙，我自然也不会拒绝。”
李莫愁有些娇嗔道：“我并未这般想！”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盯着小龙女的胸部瞧了一眼，又道，“一起洗也可，我只怕师妹届时会自惭形秽。”
小龙女不解：“我做什么要自惭形秽？”李莫愁却只是摇头笑笑，并不回她。她倒是忘了，师妹自小在古墓长大，对这些方面丝毫不在意，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挺胸抬头地走了起来。
嗯，单方面宣布我赢了，感觉也不错。
李莫愁想到。
两人来到潭水边，李莫愁在岸边脱了两层衣裳，便迫不及待下水了。小龙女则不急不缓，在她后面也跟着下了水。山泉从终南山流下，在这片地势较为平缓之地汇聚了几个水潭，清澈见底，正好作为她二人的沐浴场所。
小龙女瞧李莫愁有些拘谨，她游到其身边，想着如何让她轻松些，目光所及，是李莫愁里衣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勒出傲人身材。让她想到幼年和李莫愁的对话，冰凉的手便伸了过去，贴到了李莫愁雪白的山峰之上。
即便是隔着一层小衣，李莫愁也涨红了脸，她正要呵斥小龙女，却被抢先。
“莫愁，为何我们此处不一样？”
“莫愁莫愁，为何我们此处不一样？”
幼年和此刻的小龙女在这一刻重影，弄得李莫愁一肚子复杂的情绪，她这师妹着实太摸不透了。李莫愁没回答，小龙女的手也没放下。
“你还想摸多久？”这声音已经是有些恼怒了，小龙女不知自己做了何事惹得她师姐不快，却也从善如流收回了手，眼巴巴等着李莫愁给她一个答案。
李莫愁没法对小龙女发脾气，她故意板着脸道：“我说过的吧，师妹，此处是亲密无间之人方可摸得的。”
小龙女心思单纯，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她面带愁容道：“像我们这般亲密，仍不可以吗？”如何才能更亲密，她想和李莫愁之间，没有不可以。
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李莫愁见不得小龙女愁眉不展的可怜模样，却又过不了心里的坎，她双眼紧闭，复又睁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道：“罢了罢了，真是前世欠你的！你摸着吧，想摸多久皆可！”
小龙女立刻露出高兴的神色，她捏了捏李莫愁又捏了捏自己，问道：“师姐师姐，为何我们此处不一样？”
李莫愁深呼吸一口，压下了心中的那些害羞，以豁出去的姿态给小龙女详细讲解了这个部位的一些特性，最后总结道：“其实也没甚特别的，就好比人都有高矮胖瘦，此处也是同理。”
小龙女点点头：“原来如此。
她倒是敏学好问，李莫愁被折腾得，在她自己看来，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好在小龙女不曾察觉有何不妥。
终南山上景色秀丽，比冷冰冰的古墓好得多，李莫愁在外面很是快活，小龙女伤完全好了，二人又捡起《玉女心经》来，李莫愁在附近种了一小片花田，她们就在那里练功，也全了她在某些方面薄如蝉翼的面皮儿。
《玉女心经》的进展很顺利，龙李二人先后功行圆满，李莫愁便催促着小龙女研习《九阴真经》，她们白日经密道潜回古墓，将重阳遗刻一字不落诵读修习、傍晚再出去补充食物。吃食则由白驼山庄的在山脚驻扎的荒字护军每日酉时放至指定处，白虎阿墨再将其带回茅屋。李莫愁也趁机处理一些山庄事务，白虎已经学会抓信鸽取信，丝毫不用她担心。
往返密道很是费时，不过二人皆不曾有所抱怨。不出数日，李莫愁向小龙女提议道：“不如把凌波和过儿唤回来，《玉女心经》和《九阴真经》也该交给他们了。”在李莫愁看来，自己人当然武功越高越好，更何况杨过脑子还聪明，把他那性子磨砺后会是个好帮手。
她前世死得早，不曾知晓杨过“神雕大侠”的身份，还想着怎么好生使唤他。
小龙女不知她那些念头，她近日只想着如何避开李莫愁，仔细看看那些话本子，她要知道究竟何为这般那般的“亲密关系”。
和李莫愁有言在先，她二人需得先将重阳遗刻的功夫学会，而后李莫愁会将欧阳锋的“九阴假经”与她观摩，试图复原真正的《九阴真经》，小龙女亦是对自己不抱希望，只不过拖着李莫愁在这里住得久一点罢了。
如此过去数月有余，杨过和洪凌波早已回到终南山上，只是各自另选了一处落脚地，由李莫愁口授《玉女心经》及玉女素心剑法，二人便寻了一处隐秘之所作为修习、落脚的场所。
重阳遗刻李莫愁比小龙女练得更快，有约么三成的内容和“九阴假经”完全相同，是她看懂并修习过的，虽说不得融会贯通，但也是修炼有成。龙李二人的内功外功皆更为精进。小龙女见李莫愁已全然学会，便劝她先到外间继续修习，还可处理俗世事务。而她则早就打了古墓中那些书籍的主意，从前看的时候似懂非懂，如今带着目的去翻看，想必应当有所收获。
李莫愁只觉小龙女所说甚和她心，十分高兴，并许诺每日会亲自下厨，做好了饭送来，小龙女含笑答应。自打孙婆婆去世后，古墓中都是李莫愁做饭，杨过有时也会帮忙，但他课业繁重，不曾过多参与，小龙女渐渐习惯了李莫愁的手艺。
古墓中的书籍大致分为三类，一是师祖林朝英所留，大多是武学心法，此类数量不多，小龙女早已滚瓜烂熟不多言表；二是王重阳修建古墓时囤积的，多是道家经典；第三类则是李莫愁闲暇时收集，数量不多，大都是些传奇经历的话本。只怕她自己都不记得内容，因着是前世收集之物，重生后李莫愁一心扑在《玉女心经》和精进武学上，哪里有心思去翻旧年的话本子。
小龙女已是看过一遍，只因话本对她无甚吸引，也只是粗粗翻看罢了，如今心怀疑惑，看得便仔细了些，在独自留在古墓中的第十日，她终于翻到了一篇好似可以解惑的书籍。
封皮有些老旧了，上面笔走龙蛇写着“唐传奇”三个大字，而这篇名字叫做《游仙窟》，小龙女看过一遍，心中的复杂、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她翻看了好几遍，理解其意并对某几处描写反复揣摩，总算得出了自己的看法。
想触碰这双玉峰首先得你情我愿，师姐每每排斥，想来并不情愿了，再有拜过堂，入得洞房时也可触碰，可她与师姐尚连你情我愿都未达到，更别谈成亲拜堂之事。不过却可先试探一二，言语暗示，毕竟那《游仙窟》就试探了多回，一直到洞房花烛夜，而后却是难分难舍的离别之情。像是“嘴上唇裂，胸间气满。泪脸千行，愁肠寸断。端坐抚琴，泪尽血出流到衣襟。”这般情感小龙女倒是体会不了，并无什么触动，一心琢磨着如何言语试探李莫愁。
就在这晚，发生了一件大事。
杨过与洪凌波在山上练玉女心经时被吵架的甄志丙、赵志敬二人打扰，洪凌波走火入魔，杨过救人心切，没有杀他二人，只让立下重誓，便带洪凌波去了龙杨的住所。
李莫愁得知后心中大惊，原来如此！
前世她亦是听说师妹和杨过被人撞见苟合，她还疑惑过为何师妹的守宫砂尚在，原来他们彼时正在修炼玉女心经！念头一转，李莫愁心中无名火起，这甄志丙和赵志敬两个臭道士当真该死，如果以后遇到，她定不会手下留情！
李莫愁教了杨过和洪凌波九阴真经的疗伤篇，让他们在一旁安心疗伤，白虎守在外围，同先前一般。到了第二日，李莫愁想着早些进古墓去告知小龙女此事，不料小龙女已经先一步出来了，李莫愁在刚入潜入水潭不就便遇上了往外走的小龙女，二人汇合后上岸。
待小龙女换好衣衫，李莫愁方告知她昨夜之事，又安抚小龙女无须挂怀，她自会料理此事。
小龙女问道：“待他二人学会玉女心经，还要修习九阴真经吧。”
李莫愁回她：“那是自然，臭道士自己刻在我们古墓棺材上意图气祖师婆婆，如今被我们发现，那便是我们的了。”
小龙女心中大定，她还有时间试探，不过首要是先看看能否依葫芦画瓢，琢磨出九阴真经来。她对李莫愁道：“那遗刻我们已经记诵如流，便不再回古墓了，待他们养好伤，同样由莫愁口授遗刻内容，我便着手研究你那本‘九阴假经’了。”
李莫愁抚掌笑道：“如此甚好！”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终南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