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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五日(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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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1)
谢唐开始有些习惯和常喻言呆在一起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一个人在被窝里,也开始渐渐熟悉这个房间的生活环境了。比方讲现在常喻言去厨房泡咖啡,时不时传来餐具碰撞的声音,瞧,还在和面包机打架。
“……”
谢唐换了衣服刷了牙,去厨房做早餐。
“醒了?”常喻言笑着说,挨近了一步,想摸他的头。
“嗯,要我帮你做早饭吗?”谢唐退了一步,掩饰的从常喻言侧边进了厨房。
常喻言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又和他进了厨房。
经过昨晚,两人之间的氛围让谢唐有些抗拒。如果说假扮情侣只是最开始迫不得已的计策,昨晚自己就不该那么放纵的亲他。常喻言走的越近越习惯,反而让谢唐捉摸不透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光线弱的环境,适当的压力氛围,还有一个不得不倾泻感情的理由。
黑暗效应?
别搞笑了,就看自己这要奔三的孤家寡人状态,怎么可能突然对这种小孩动心?只要从这个密室里出去,这种感情一下会烟消云散的。
谢唐站在冰箱前,视线并没有集中在任何一个食物上。常喻言看着他出神,拿了个鸡蛋给他,谢唐想的出神,想也没想就接过了。
嗯?!
常喻言觉得挺有意思的,又拿了一盒草莓,谢唐下意识拿着。常喻言又拿了一瓶苹果醋,还没放上去,谢唐就掉头去了炒锅边上。
谢唐倒了油,还在发呆。常喻言没见过这样的操作,在谢唐把草莓扔进油锅的一瞬间,才反应出声。
“谢唐!!”
“啊?!”
草莓被丢到锅里,滚烫的锅发出油爆的声音,草莓下去的力度混合着油和水,一下子就溅到谢唐手臂和脖子上。
常喻言的脸都沉了下来,手快关了锅,草莓还在油锅里嗞啦作响。
“嘶……”谢唐把锅铲一扔,疼的退后了一步。
常喻言抓着他就往洗手间去,油烟机还在背后轰轰的响。
谢唐原本想说很多瞎话,常喻言却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噎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在担心我?
谢唐都忍不住要笑自己,哪儿来的怪想法。
常喻言拿了喷头冲他的手臂,问他:“还有哪儿被烫到了?”
他蹲在地上被常喻言拽着手,冲着被烫红的皮肤,听他这么问把头抬了抬。
脖子上的烫的面积比手臂上的更大,谢唐抬头的动作太过乖巧,常喻言也没舍得说他。
只是手臂上可以冲,脖子上呢?
谢唐低伏身体,趴在浴缸边上,示意常喻言把喷头往上。
喷头的水不能小范围的落在脖子上,谢唐也低估了碰头的冲力,水花一并落在了谢唐的脸上和衬衫上。
“常喻言!你就不能好好拿着,别乱动?”谢唐睁不开眼睛看他,眉眼都沾着水珠,湿透了的衬衫贴在身上,原本严丝合缝扣全了的扣子,这一秒在常喻言里全变了味。
谢唐没来得及听他怎么辩解,常喻言贴了上来,靠近谢唐冰冷的双唇,双手缠在他背后,想把他扣在怀里。
他却想着衣服湿了,贴在常喻言身上别把他沾湿了。
这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唇齿相交间,遗漏出的几个音符:“别……衣服……湿的……”
伴着喘气,软软的声音也不知道撩了谁的火。
谢唐推着他的肩膀,可常喻言的力气太大了,或者说谢唐反抗的企图太小了。亲着亲着他早就贴着常喻言的胸膛。
常喻言一只手扣住后颈,另一只环在他的腰后。一点一点的摩挲着谢唐的皮肤。
谢唐的手环在他的肩上,跪在地上的姿势比常喻言略高一些。这次接吻才让谢唐真正觉得由自己掌握。唇齿交缠,即使是被完全制住的姿势,他也觉得兴奋极了。
满足感来源于终于从被人摆布中夺取了这几秒的自我。沉溺于易于得到快感的事是一个不好的信号。他这么想。
捧着常喻言的脸,停止了深吻,常喻言又亲了一下嘴唇,他们这才松开对方。谢唐不自觉跨在他身上,大口气的喘息。
谢唐的吻技差极了,被人撩起来就忘了呼吸。再基于他这爱钻牛角尖的个性,可能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能真正接受常喻言这个人。
他喘着气,对着常喻言发着懵。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能精确到分秒,再加上常喻言原本还暗恋过他这一层。他这种玩弄,又从没考虑过认真的心思,确实对不起常喻言的一腔热情。
谢唐想:前提是常喻言这一腔热情是真的。
谢唐并不介意这样的关系,倒不如过他稍微有些痴迷亲吻这件事,之前是对这种假扮坐实的无措,现在更多的是对常喻言的愧疚。
“别在这种时候发呆,谢唐。”常喻言吻落在了脖子上,那个红红的烫痕边上。
“嘶……”手臂蹭到了常喻言的肩膀,烫伤有些疼。
两人浑身湿透,贴的这样近,原本应该是那样好的气氛,却半点往下做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谢唐属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进行的那一个。
……
他俩换了衣服,谢唐窝在沙发里,安静的让常喻言给自己上药,原本手铐里的伤还没好,昨晚还碰了水。常喻言拿了医药箱,坐到了他身边。
“你就不能专心一些?”常喻言上着药说。棉签沾了烫伤膏,先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口。
“谁知道你往我手里塞草莓。”谢唐嘴硬。
“谁说这个了?”常喻言示意他把另一只手给他。
“??”谢唐一瞬间反应过来,耳朵都红了。
手铐里的伤口上好了药,常喻言拿着棉签给谢唐脖子上药。
“嘶……轻点。”
伤口泛红倒是没有水泡,幸好没有更加严重,毕竟这个实验会把自己送出去接受治疗的可能性太小了。
“常老师,你还饿吗?”谢唐问他。
常喻言收拾了棉签,把烫伤膏放回医药箱,说:“别吧,谢老师,我可不想吃油□□莓。”
“吃的别的也行,”谢唐用手梳了下头发,刚刚沾湿的不多,也没想着吹,“常老师,我头发长了。”
“待会给你剪,我去给你煮面条吃。”常喻言收拾完就回了厨房,关掉了那台油烟机,洗了锅煮起了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