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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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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已是傍晚时分,不知道耀灵何时走了,我醒来只见师父在煮汤。
我撑起身子,坐起来,四下张望了一下,问师父:“师父你回来了,耀灵呢。”
师父低着头一边搅着过锅子里的汤,一边回我道:“天宫殿下有急事,回去了。”
“急事,什么急事。”
“我怎么知道,他只叮嘱好好照顾你。”
我嘟着嘴小声嘟囔“他还没有和我说再见呢,就悄悄的走了。”
师父走过来,将我按回床上,“天宫殿下叮嘱好好照顾你,快休息吧。”师父将被子拉起给我盖上“吃个糖葫芦都能吃到胃痛,你可真长脸啦。”
我垮下脸又气又羞,我红着脸回道:“好吃么,我就多吃几个,怎么了。”
“啧啧啧”师父背过身摇着头走了。
我眯着眼望着师父的背影。这个鬼一天不怼就会得病是吧,这个尴尬的事,我都快忘了,你又提起来。我用手捂着脸,心道耀灵会怎么样想我。
我捂着脸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无意间从指缝间看到了,窗台桌子上的荷包,起身我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前拿起我绣的荷包,抬头看着眼前无尽的黑夜,忽然,我觉得远方的夜空中有点点的亮光,不知不觉中笑容爬满脸庞。
我拿着荷包走到油灯下,借着那幽幽的灯光,开始缝起荷包。
我一大早就早早起身,拿着我昨夜熬夜缝的荷包,早早的等在黄泉路口,希望可以一见面,就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我在黄泉路口从早上等到傍晚,路口的鬼差来来往往,鬼魂一波一波,迎来送往,始终没有见到耀灵的身影。直达傍晚时分,师父提着锅子走来,对我说道:“回去吧。”
第八日,耀灵没有来。
回到孟婆殿,我就开始准备明日要用汤的材料,这时师父突然拉住我的手腕对我说:“不用了,你今个还是休息吧。”
“师父,我没事,真的。”
“我没有你有事。”师父拎起我的手,“你看你这满手的伤痕,回头在污了我的汤。”
我抬眼看着我的手,满手指的伤痕。昨夜缝荷包时,技艺不精,扎的自己满手血窟窿。
第二日一大早,我又等在黄泉路口。
第九日,耀灵依旧没有来。
我回到孟婆殿,坐在凳子上,借着幽幽的灯光,我举着耀灵送我的福铃,我一手托着下巴,一边望着福铃。
“他到底有什么急事,忙完没,这都两天没来看我了。你说,如果我摇你,他在那边能感应到是我吗。”我放下福铃,叹了口气,“万一他这会还在忙,怎么办,我又帮不上忙。”
“啪”
我下了一跳,我抬眼一看,只见阿烟一手拍着桌子,一手举着钱袋,满脸笑容的看着我“看看,我们现在可是有钱人了。”说着,阿烟还晃晃手中的钱袋。
阿烟拉开凳子坐在我面前,将钱袋丢在桌子上,“看看,这都是你的功劳呀。”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钱袋,无力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一脸有气无力的。”
“耀灵已经两天没来了,他到底怎么了。”
阿烟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起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阿烟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拖了出去。
“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我一脸惊愕的问道。
“对呀,你要知道,男人心海底针,靠咱俩能弄懂,估计还要个好几百年,但这里却是最懂男人心的地方,我这是特意带你来请教的。”
我不禁点头称是,我和阿烟一起抬头,望着那朱红色打匾额上,据说还是著名的书法家白无常大人题的四个大字——彼岸花庄。
我和阿烟并肩站在,彼岸花庄的门口,我抬头望着这传说中的彼岸花庄,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飞檐重瓦,朱楼碧瓦,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尽显雍容华贵。
一进大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舞榭歌楼,上面有几个衣着轻纱的女子在在翩翩起舞,丝竹声声入耳。围墙屋皆雕梁画栋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
这时,一个身着翠绿锦缎,头戴红花,一脸煞白,嘴唇却红艳如血的中年妇人,扭着肥硕的身子走过来。
“呦,阿烟大人,今个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彼岸花庄来。”妇人走过来,对着阿烟甩了一下手中的手帕。我只觉得一股浓重的脂粉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打喷嚏。
那妇人将手帕挡在唇边,发出一阵轻笑,“可是无常大人又有什么吩咐的。”
“无常大人没有吩咐,我就是单纯的来你这彼岸花庄喝酒的。”
“呦,阿烟大人,那您可是走错地了,我这是青楼,你要想喝酒,出门右转,或者是想喝花酒,那就向前直走下一个街口右转。”
“我就是想在你彼岸花庄喝花酒,不可。”阿烟挑了挑眉。
“可以,当然可以,别人不行,你阿烟大人可是一定行。阿烟大人愿意来我们彼岸花庄喝酒,那是给我云姑面子,翠儿,过来招呼阿烟大人。”
“哎,来了。”一个年纪大概只有人间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走过来,真是人如其名一身翠绿,远看就像一只翠鸟。
“两位大人这边请。”她把我俩领到一个偏僻的桌子坐下。
“来,给我四坛醉生梦死。”阿烟转头对我说,“这的醉生梦死很是好喝,你也尝尝。”
“阿烟大人,醉生梦死就剩三坛了,你要不要尝尝我们的新酒“黄粱一梦”这个也很是好喝。”
“成,都拿上来吧。”
我指着酒坛问翠儿“寻常的酒都叫什么女儿红呀,为什么这个要叫醉生梦死。”
翠儿抱起酒坛,对我道:“客亦莞尔成笑,多少醉生梦死,转首总成埃。”翠儿给阿烟倒上酒,阿烟一仰头,便喝的干干净净。
“这位大人,也来尝尝。”翠儿给我也倒上酒。我喝了一口,先前很辣,但后味却很是香甜。
我几杯酒下肚,便有些上头,有些晕晕乎乎的。我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敲着碗,我抬眼看着有学模糊的翠儿,“翠儿,我问你个问题,你说头一天还给你做糖葫芦的后几天便消失不见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嗨,这明显就是打一巴掌给个枣。”
我伸手拉住翠儿的手,“那他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总觉得没着没落的,很是不踏实。”
翠儿拍了拍我的手,“你说的是你那个天宫殿下吧,他呀,我估摸着应该还是有点喜欢你,否则谁没事往这地府跑,不过,按你说的,他应该是没那么喜欢你。”
“没那么喜欢,那他到底是喜不喜欢我。”我抬手拿起眼前的酒坛,咣咣咣,一口气喝下去半坛。
阿烟用脚踢了踢翠儿,“什么叫不够呀,那你教教她呗,看她笨的,你就说怎样能留住男人心。”
翠儿拿起帕子捂住嘴媚声笑道:“留住男人心,那你们可真是来对地方了。”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这说的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女子一般可不要太主动,但也不能不主动:你既不能让他觉得你心里没他,但又不能让他觉得有他。你要放长线钓大鱼,这可是急不得,小心鱼没咬住钩在跑了。”
翠儿拿起酒坛,给阿烟满上“而且,你要时不时的给人点好处,要让人觉得你心里还是有他的。”
我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只得端起碗仰头而进。
那边,阿烟也是喝的很起劲,“来,再来四坛。”
那天我和阿烟两个一共喝了八坛酒,准确的说阿烟一人就喝了五坛,而我酒量浅,只喝了三坛。
我是开始抱着酒坛子是又哭又笑,阿烟则是红光满面的很兴奋。我喝多之后拉住翠儿开始说胡话,一会夸人漂亮、一会想请人来喝我做的孟婆汤、一会问爱不爱我。
我回头看着旁边的阿烟,眼睛泛红,两颊起着红晕,不停地往嘴里送着酒。
我伸手拍了拍阿烟的肩,“你看她们跳的很是好看,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吧”我伸手指着台子上的歌姬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