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铁短篇甜文集》八风不动

46、全民超人洛基（5）

　　托尼敢用自己天才的名头打赌，洛基刚刚绝逼是打算吻他——如果不是那个浑身冒傻气的蠢女人突然冲过来絮叨些诸如“谢谢你救了我和孩子的命”一类的蠢话。

　　但有些时刻一旦被打断就会一去不返，斯塔克公子想着，遗憾地咂咂嘴，顺手将《每日洛杉矶》放回桌上，头版斗大标题《超人洛基再次拯救洛杉矶与神秘男子当众拥吻》，心里暗自后悔自己当时戴着墨镜和鸭舌帽。洛基越来越受到民众喜爱，他必须先下手为强把这位Mr. Super标记为自己的所有物——至少让其他人以为他是他的所有物。

　　明天去监狱探视应该带点儿什么好吃的呢？托尼挠着下巴思考，香草可颂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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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轻松解救联邦储备银行洛杉矶分行抢劫案人质后，洛杉矶民众甚至全美民众对于洛基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反感变为了崇拜，特别是当他将一艘即将沉没在墨西哥湾的美国豪华游轮，以及游轮上的所有人整个儿提溜到海滩上之后，这种崇拜就彻底升级为膜拜。

　　于是，你可以看到有人在大街上穿着写有“I love loki”字样的T恤衫走来走去，摊贩开始售卖洛基形象的小玩偶，甚至还出现了好几家以邪神为主题的酒吧和咖啡厅。

　　网上还发起了一个qing愿活动：Get Loki Free.有超过四百万民众在网页上留言，请求政府给与洛基特赦，而总统也乐得在这种事情上顺从民意，很快就签署了特赦令，准许洛基以自由身离开监狱。

　　而对于上述一切，斯塔克总裁尽在掌控，在洛基得到特赦后立即趁热打铁，为他筹划了几次不错的公开亮相。

　　一次是在幼儿园，洛基绝不是那种温和的家伙，却很讨小朋友喜欢——托尼大胆猜测这是身为幼稚鬼的邪神和那些幼小生物的脑波完全合拍的缘故。在被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批评“你的角太难看”之后，洛基毫不客气地一把将那个口不择言的小家伙推倒在地，而后者不但没有大哭反倒跳起来兴奋地扑到了邪神身上，似乎把这种推搡当成了朋友间的亲密游戏。

　　还有一次是电视访谈。毕竟所有人都对Mr. Super的出身非常好奇，就连梵蒂冈教皇都迫切地想要知道洛基和他所信奉的那位神明有无瓜葛。

　　“其实我是被领养的，”邪神垂下头，语出惊人，“养父不太喜欢我，而是更喜欢我哥哥。在他看来，我做什么都不好，说什么都不对，我从前一直以为那完全是我的错，是我自己不够优秀，才达不到他的期望，讨不到他的欢心，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

　　他低垂着眼帘，睫毛不停眨动，像是努力要把眼泪给眨回去，但那些不听话的小水珠还是固执地流出来黏在他长得不科学的睫毛上。

　　“对不起，”女主持愧疚叹气，“我不该刨根问底追寻你的身世，抱歉让你提起伤心事了。”

　　“没关系，我被领养又不是你的错。”洛基吸了吸鼻子，用带着鼻音的囔囔的声音回答。

　　接下来的访谈中，女主持全程柔声细语，一脸慈母关爱，访谈结束后还亲自踩着高跟鞋“踏踏踏”地小跑着去为洛基买了一杯热可可。

　　“谢谢，你真是太贴心了。”邪神小口抿着饮料说，托尼连忙赶在女主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把它伸向洛基的毛脑袋前把人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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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得漂亮，”他们钻进加长劳斯莱斯后，托尼大力拍打洛基肩膀称赞，“我猜访谈播出后全美国的女同胞都会把你当成儿子来关爱，那段凄凄惨惨的身世编得实在是太棒了，我从不知道你还有伦理小说家的才能。”访谈前托尼向洛基传授了对付女主持的两大技巧，一是卖萌，二是卖惨，没想到邪神将之贯彻得如此到位。

　　洛基的绿眼睛“唰啦”一下抬了起来。

　　“那不是编的！”他对托尼怒目而视，“我确确实实是奥丁的样子，我本人也是因为这个才被流放到你们的地球，所以这可不是什么笑话，或者什么假惺惺的被用来博取同情的谎言。”

　　托尼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因为洛基眼中的痛苦和破碎，哦，他之前怎么会傻到分辨不出来呢？

　　“别难过了，亲爱的，”他张开手臂将对方抱在怀里，“我很抱歉，我只是无法想象会有人真的不喜欢你。毕竟你是天底下最甜蜜的小王子，谁会不喜欢你呢？”

　　“很多人都不喜欢我，”洛基将头埋在托尼肩膀上闷闷地说，“虽然他们现在喜欢我了，但那都不是真心的，我明白得很。只有你，一直一直都只有你。”

　　托尼·天才花花公子·斯塔克可不会在一天之内犯两回傻，所以他适时捧起洛基的脸，吻住了那两片微凉的嘴唇。

　　“甜心，你知道接下来我们会做什么吗？”一吻过后，托尼忍不住喘息询问。

　　洛基像一只刚刚吃到小鱼干的猫咪一样，盯着托尼湿润的嘴唇舔了舔自己的，神情却因为这个问题而显出困惑。

　　“我——当然知道！”他回答，同时高高扬起下巴，而已然对他肢体语言了如指掌的托尼完全明白这句话的内在含义。

　　“好吧，看来你们那儿没有成人礼一类的讲究，要知道我那阵子可是收到了好几位火辣女郎。”花花公子喃喃着，既满意又有点儿头疼，开发一个chu男会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但过程大概不会太顺利。

　　而且为了不让他亲爱的小王子的初体验太糟糕，恐怕他只能委屈点儿乖乖在下面了。

　　于是一小时后，洛基的豪宅中隐约传来奇怪的声音——

　　“对，就是这里，嘶——你可以再加一根，但不能着急，一定要慢慢来，只有慢慢来才能——┗|｀O′|┛嗷——”

　　“妈的，跟你说了要慢慢来，现在好了，卡住了，咱俩谁也不好受。我想你还是先退出去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o(╥﹏╥)o 我是让你出去，不是让你进来——”

　　“好吧，既然你已经进来了，麻烦动一下好吗？”

　　“我只是让你动一下，一下！你到底有哪里不明白？！算了，反正第一次你也撑不了多久，随便吧。”

　　“你一定在骗我，chu男不可能维持这么久！不可能！”

　　“还没结束啊——救命——谁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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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洛基神清气爽地前往市中心参加洛杉矶蜡像馆增加洛基等身蜡像的剪彩活动，托尼则可怜兮兮地咬着被子缩在床上——妈蛋，屁股疼死了！

　　剪彩活动本身很简单，只需要在一条红布中间剪一刀，洛基虽然完全不能理解这有什么作用但还是顺从照做，甚至因为昨晚遗留的好心情，破天荒地在和粉丝合照时露出八颗牙的笑容，瞬间吸粉无数。

　　可就在洛基弯下身准备给一个没有门牙的小女孩签名时，一个拎着大锤的壮汉突然从天而降，“咚”地一声将洛基面前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嘿，弟弟，我来接你回家——”壮汉将那头浓密的金发甩到背后，朝洛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而后者则戒备地皱起眉，转身将刚刚被吓坏到扑进自己怀里的小女孩交还给她妈妈。

　　“那不是我的家，”他直起身斩钉截铁地回答，“回你的阿斯嘉德去吧，索尔，我要留在这里。”

　　名为“索尔”的金发大个子困惑地歪了一下头。

　　“我不明白，”他说着，忍不住跨前一步向心爱的弟弟伸出手，“你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你就是我弟弟，是阿斯嘉德神族的小王子，这一切不会因为血缘而改变。”

　　洛基却后退一步。

　　“你什么也不懂，”他摇着头说，“你也永远都不会懂。而且就算我想要回去，奥丁也不会应允。”

　　“父亲已经应允了。”索尔得意地回答，“是我求了他很久他才松口的。”

　　这个答案不但没令洛基安心，反倒让他的神经瞬间绷紧：“你是说，是奥丁命你前来带我回金宫？”

　　索尔不明所以地点了一下头。

　　“在这之前是否有来自约顿海姆的新消息？”

　　索尔疑惑地挑起眉头：“他们的王劳菲刚刚去世不久，但你是怎么知道的，弟弟？”

　　“因为我了解奥丁，”洛基握紧拳头，身体因愤怒而微微打着颤，“他想让我回去争夺约顿海姆的王位，然后好当他听话的傀儡，休想！”

　　“你不能用这样恶毒的想法揣测父亲！”索尔不悦低吼，“我要你跟我回去，洛基，到时候你将发现自己现在幻想出的一切究竟有多么可笑。”

　　说着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洛基的手腕。

　　“放开！”邪神眯起眼睛，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啊，你想打架是吗？”雷霆之神转动手里的妙尔尼尔，“来啊，没忘了，从小到大你只有在小聪明上胜过我。”

　　而就在神族兄弟即将打成一团之际，一块香蕉皮斜里飞来，正正砸在索尔的脑袋上。

　　“放开他！”一位女士大喊，随即用力将手里的另外一样东西也掷向高大的神族——那是一根完好的香蕉，还没来得及吃的那种。

　　像是打开了某个神秘开关一样，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始雪片般向阿斯嘉德大王子砸去，当中有苹果核、西瓜皮，也有运动鞋、高跟鞋，甚至还有一本巨厚无比的《莎士比亚全集》——即使是对于一位神而言，那也算是件不得了的凶器了。

　　刚开始，索尔完全呆住了，被砸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他本想给这些渺小又胆大妄为的凡人一点颜色瞧瞧，却担心一个力道拿捏不少弄出人命，只得抱头狼狈闪躲。

　　最后还是洛基将他从这种尴尬中解救出来。

　　“停下，请停一下——”他挡在自家哥哥前面，抬手向民众示意，而攻击几乎立即就停了下来。

　　“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一个声音喊道。

　　“对！”这是另一个声音，“就像你保护我们一样！”

　　“谢谢你们！”洛基微笑着说，他觉得自己应该说得更多些，但太多的情感涌入，喉头像是被哽住了，只能讷讷重复：“真的很谢谢你们——”

　　接着，他转身看向索尔。

　　“知道吗，哥哥，我在阿斯嘉德受到的待遇比你刚刚好不到哪里去，被轻视，被嘲笑，被当成一个用来逗乐的小丑。而在这里，我拥有一群爱戴我的子民，我是他们的小王子，一个真正的王子。”

　　“弟弟——”索尔垂下头去，他有些委屈，还有些难过，明明自己没有任何恶意，为什么这些人要如此对待他。可洛基竟然说他在阿斯嘉德遭遇的处境与此相近，那么这些年来他究竟受过多少委屈，又有多少回一个人偷偷躲在没人看得见的角落独自难过？

　　“我想我不会再回阿斯嘉德了，”洛基走过去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这些人予我爱和尊重，我必还之以真心，我将留在这里守护他们，直到他们不再需要我为止。但我依旧爱你，索尔，当然还有弗丽嘉妈妈。”

　　“那我们可以常来看你吗？”大个子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心翼翼询问，却得到了来自弟弟的一个大大的拥抱：“当然，虽然你刚刚说了很多傻话，但有一句是对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洛基！”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之外传来，洛基放开索尔，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托尼正艰难地分开人群，急吼吼地向自己跑过来，还一瘸一拐的。

　　“你怎么——”洛基好笑地揽住对方的腰，好让那人能好受一些，可斯塔克公子完全不领情。

　　“我看了新闻，”他喘着粗气，亮晶晶的棕眼睛直直盯着洛基，“那个主播说你要离开地球，要是你敢吃完我就不认账，我他妈的就算是造一套机甲也要追你追到阿斯嘉德去。”

　　洛基望着怀里小小的棕发人类，现在他不再怀疑地球民众对他的爱，但托尼依旧是最特别的那一个，是他让他开始改变，是他让他敢于去期盼，去相信，他就像是洛基的幸运星、守护神，没有他就不会有一切的美好。

　　“我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他低下头在托尼脸颊上亲了又亲，“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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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结局，因为有些故事真的是太长太长，长到作者老到写不动了也不会结束，洛基和托尼的故事就是如此。所以作者君只能勉强给出一个她有生之年能够预见到的结局，那就是——他们又结婚了。

　　哦，这对狗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