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相近，不离不弃》宵灵

4、第四章

　　“真是人饿送干粮，天冷送衣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直接送我们出去。”鲁瑕嘴角上嘲讽道。
　　芳华不理会他无营养的气话，专心的看着文字，仔细一看居然还是古文，上面写着：若与父相亲，其母放荡，与其父结秦晋之好不安于室，染花柳传于父，父怒其有违母之道，杀之，自罪缢于家中。
　　鲁瑕看完若有所思的说：“原来......这就是艾丽死的原因。”
　　“嗯？”
　　“我父亲也是研究机械的，造诣非常高，三年前有一个手脚不便的人慕名来找父亲寻求帮助，父亲为她造了一副义肢，后来因为排异反应住进了医院，当时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听医院的人说有一个护士勾引主任被院方开除，那个人就叫——艾丽”鲁瑕看着芳华的眼睛说，芳华眼睛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了些，他发现芳华的眼睛是丹凤眼，特别漂亮，但没有任何东西。
　　“你的意思是杰克杀艾丽是因为她放荡不拘？”
　　“我想应该是，这也就是说对人的可能性很大......那也就是说追捕者也许有九名？也不对，如果是必死的结局那根本没有游戏的必要，反过来说追捕者肯定只有七个，难得这也是杰克说的提示之一吗？”
　　芳华皱着眉想说什么，鲁瑕忙的把他拉着蹲在地上，一把抢过手电筒关掉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耳朵，芳华宁神一听，隐约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心一瞬间提了起来，两人慢慢的移到墙边，贴着墙蹲好。
　　声音越来越近，随着声音出现的还有一束红色的光，这光就像是死神的招魂灯阴冷带着杀意，透过墙壁渗了进来，两人屏息的看着红光顺着对面的墙壁移动，慢慢消失在了左边的尽头都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条紫色的触手伸出了地面在两人面前疯狂的扭动，笼罩在他们身前，带着粘液摩擦的声音，芳华瞪大了双眼，如果不是鲁瑕瞬间捂住了他的嘴，应该已经叫出声来。
　　鲁瑕颤抖的小声说：“芳华，快，我们，快走。”
　　芳华点了一下头，嘴上的手移到了手上，紧紧握住，两人蹭着墙壁慢慢的朝着门口移去。
　　鲁瑕先伸头出去看了看，入目之处没有红光，便拉着芳华小心的向前移动，两人不敢开手电只能摸黑前行，一路绊绊磕磕，芳华看到正前方隐约有一座高大的黑色影子，他紧了紧握着的手，鲁瑕回头，他指了指前面轻声说：“要过去吗？”
　　“走吧，我们没有选择。”
　　好的是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渐渐的两人也平静了下来，芳华轻轻的抽了抽被握住的手，鲁瑕不好意思的放开，摸摸头说：“不好意思啊，紧张紧张。”
　　芳华摇摇头：“走吧。”
　　两人接近了阴影才发现原来是一座大教堂，鲁瑕拿过手电筒打开，率先走了进去，教堂很大，一排一排的椅子很破旧，地上还铺着红地毯。
　　“这是教堂吗？”芳华左右看着。
　　“是啊，芳华没去过教堂吗？”
　　“我不信神。”
　　“电视剧里不是有很多结婚场景也是在教堂吗？”
　　“是吗？我不怎么看电视。”
　　鲁瑕转身用光晃了晃芳华：“那你平常都做些什么？现在年轻人很少有不看电视的。”
　　“上班，下班，回家，看书，睡觉。”
　　“你......”还没等鲁瑕说完，芳华指了指一道座椅旁：“和刚刚的红箱子一样。”
　　鲁瑕用手电扫过去确实是一样，把手电递给芳华：“你拿着，我来。”
　　鼓弄了一会，箱子开了，在手电光下出现的是一张和刚刚相同的纸，两人相视一眼，鲁瑕拿了起来，开头写着：黄衣，形若望潮，着黄衣，曰黄衣之主，警预灾祸，可窥真理。
　　“望潮是什么？”鲁瑕看向芳华。
　　“章鱼”芳华随意回道，随后皱眉，“刚刚的触手不会就是章鱼触腕？”
　　鲁瑕点点头：“应该就是......你有印象他当时站在谁身旁吗？”
　　芳华眼神呆了呆摇头，鲁瑕不确定的说：“我也没有看到章鱼装的怪物，但是我记得给李青送餐盘的袖子是黄色的。”
　　“李青？她不在这里。”
　　“看来我们又可以确定一件事了，对人应该不是或者不完全是送餐盘的配对，也就是说怪物只有七个，黄衣在这，李青不在，说明黄衣对的不是李青，而是另外两人其中一个。”
　　“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传来了，无法确定是从哪个方向传来，两人立马改成背靠的姿势，一人盯着一边，做好了随时开始狂奔的准备。
　　逐渐接近的声音从他们进来的那个门传来的，二人默契的慢慢向牧师台移动，红光越来越近，两人发现这里无处可逃，鲁瑕小声说：“一会他进来，你从侧门出去，我拖住他，如果我死了，门开了，就代表不是配对而是人。”
　　“不。”芳华拒绝，他不习惯别人对自己友好，这种感情在芳华看来就是负担，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起死，也不要带着负担活下去，视线移动中，他发现最右边的那扇高出地面许多的窗户是破的，“鲁瑕，你看那扇窗户能翻出去吗？”
　　鲁瑕顺着芳华的视线望过去，窗户倒是开着，但是距离地面有些高度，不如小木屋的好翻，鲁瑕咬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去试试。”
　　说着两人快速跑到窗户边，鲁瑕比了一下说：“我先送你出去。”
　　“你呢？”
　　“我自己可以，来吧。”鲁瑕将手交叠在前，微微蹲下。
　　芳华看了看门口，深吸一口气踏了上去，鲁瑕手一用力将芳华翻出了窗外，当他准备撑上窗台的时候，红光暴涨，恶心的声音变得极其的大，不用看就知道黄衣已经进来了，并且看见了他，鲁瑕头也没回一落地拉着芳华就跑：“快跑，他看见我们了！”
　　两人跑过一扇拱门，直直的向前冲，由于冲的过猛“啪”的一声就见鲁瑕捂着头蹲了下来，后面的芳华赶忙上去扶他，才发现已经没路了，鲁瑕撞到的是一扇铝制的大门。
　　鲁瑕挥开芳华的手吼道：“快走！”
　　芳华依旧上前想扶起鲁瑕：“一起走，不然就一起死。”
　　鲁瑕一愣头低着看不清表情：“你不想见鹿头了？”
　　芳华一听鹿头的名字犹豫了，鲁瑕嗤笑一声，这时一个女声传来：“快来！这边。”
　　芳华看过去是一个带着兜帽的女人在向他们招手，他赶忙扶起鲁瑕，这回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抵抗就拉了起来，女孩看见他们过来转身就冲向一块石头，在芳华惊讶的目光中消失了。
　　芳华愣神间，余光扫到红光从教堂窗户处抖落出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翻了出来一样，他咬了咬牙扶着鲁瑕就往石头冲去，一晃神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女声再次传来：“这，快！”
　　芳华望去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从石头中间穿了过来，女人躲在石头背后，这倒是个很隐蔽的地方，如果不是特意绕过来是看不到里面还藏着人的，芳华扶着鲁瑕就靠过去蹲在了女人旁边。
　　三人默契的放缓呼吸静静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过去了，三人同时吐出了一口气，莫名的有点滑稽。
　　“哈哈，我们这是苦中作乐吗？”鲁瑕揉着脑袋笑着说道。
　　空灵的笑声从两人旁边传来。
　　“妹子你是？”鲁瑕看着救了他们的女子，穿着一身紫红色的长袍，长长的头发编成两个麻花辫搭在肩头，丝毫不见土气，还略微带着一丝呆萌。
　　“我叫秦菲菲。”女孩被鲁瑕的视线注视的有一丝不好意思，语气泛着羞涩的说，“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们都是被打晕了带到这里的，你......应该没有去过庄园吧？”
　　“庄园那是神选子出现的地方，我是受到了神的召唤来到这里的。”秦菲菲一改刚才的羞涩变为狂热。
　　“这么说你是自己找来的，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每个人在这里都是命运的安排，只有被眷顾的人才能离开这里。”秦菲菲的状态就像是中世纪被洗脑的信徒一样。
　　“我们要怎么做？”鲁瑕皱着眉问，他虽然不信教，但他一直以为信教的人就和为了一个信念而活下去的人一样，今天却是长见识了，原来信教的人是这么的疯狂。
　　“听从神的安排。”秦菲菲闭上眼，双手握在胸前，仿佛是在陈述一个神圣的事情。
　　“你口中的神是刚刚那些怪物吗？”
　　“那些是神罚的造物，阻止我等追寻神的脚步！”
　　鲁瑕疑惑的把记有黄衣的那张纸拿了出来递给秦菲菲：“不对吧，你看，这里说他会警预灾祸，可窥真理，不像是所谓的神罚。”
　　秦菲菲听着一把抢过纸条，也不用照明紧紧的盯着纸张，一会，恍然大悟的瞪大了眼睛：“我明白了……这就是神派来接我的神使……”说着就越过二人冲了出去。
　　芳华下意识的想要跟着出去就被鲁瑕拉了一个踉跄，他回头看向鲁瑕：“你这是让她去送死。”
　　“这是她追求的人生，你我阻止不了！”
　　“死了还谈什么人生。”
　　鲁瑕只是看着黑暗中芳华的身影，依旧是漂亮而无神的双眼，隐约有一丝焦急：“芳华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鲁瑕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盯着芳华：“你……为什么活着？”
　　芳华一愣，向前的冲力也缓和了下来：“活着……还需要……理由吗？”
　　“要，有理想，有信念活着的才是人，为了活着而活着的是行尸走肉。”鲁瑕观察者芳华的表情逐渐迷茫，“有些坚持是为之死而无憾，秦菲菲和我们不一样，她是自愿来到这的，黄衣也许就是她寻找的答案……”
　　芳华很快回过神来：“呵，我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因为信念而害死我们。”说完将头扭到了一边。
　　鲁瑕苦笑一声，自己的目的还是被他发现了：说的再冠冕堂皇也也掩饰不了他其实是想要秦菲菲去验证“对人”的猜测……
　　无声蔓延开来，芳华看向侧面的废墟，他知道鲁瑕做的并没有错，只是有些投机取巧，但是心里还是后怕，也许自己某一天也会成为他的牺牲品……
　　“咕叽咕叽”的水声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沉默的气氛，芳华望过去，隐约看见右上方有红光闪烁，粘液咕叽的声音越来越响。
　　“神啊，这就是真实吗？您来接我了吗？”秦菲菲的声音也恰恰从那个方向传来，随后便是一声惨叫，有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轰隆”伴随着地面强烈的振动通道打开了，芳华捏紧了双手，少顷淡然一笑。
　　突然感觉自己肩膀被人按住，侧目就听见鲁瑕的声音：“我先。”
　　鲁瑕一步上前，身影消失在了岩石上，不待芳华多想就听见鲁瑕大叫：“快跑！”
　　芳华浑身一惊赶忙一步跨出穿过了石头，看见红光黑影就在右上方对着他们，来不及多想立马提速冲向了大门，鲁瑕先一步跨到门外，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身高两米的八爪怪物扭动的朝他们过来。
　　“芳华！快！”鲁瑕朝芳华伸出手。
　　芳华抬起手就被鲁瑕拽了过去，感觉身体被一甩就摔倒了门里，背后传来粘腻的声音和一声闷响。
　　芳华爬起来就见红光一亮鲁瑕便被黄衣的一个触腕扇在了背上，猛地向前一扑，倒地前芳华赶忙接住鲁瑕，扶着他转身就跑，恍惚间看到了一张布满眼睛的脸，似乎其中还有一只散发着狂热的眼睛……
　　他们泡在一条很宽的道路上，两边是高墙，墙头上装着铁刺根本无法翻越出去，越跑芳华觉得扶着的人的越重，终于不堪重负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芳华被压在身下，无奈的发现原来晕过去的人真的很重，费力的把鲁瑕翻到了一边，将手放在他鼻子下，还好呼吸还算平稳，芳华将外衣脱下盖在鲁瑕身上，自己靠坐在了一边的，保险起见还是不要移动的好。
　　四周很静，月亮出来了一个月牙，就像是怕被别人看了全貌去，好的是比刚刚亮了很多，周围环境大概能够看清。
　　寂静的环境总是能让人思绪飞舞，芳华不禁开始顺着现在的情况：第一，门开启的方式是死一个人；第二，每个地图都藏有追捕者的信息，且都放在红色箱子里；第三，选择人的条件很可能是关联性，不过现在没有出现另外的情况并不好确定；第四，追击者会追杀看见的人，但似乎不能跨越地图。
　　难道活下去是要踏着别人的尸体吗？芳华抬头看着月牙，似乎鹿头的角也是这个颜色，鹿头最后会杀了自己吗……
　　身侧的鲁瑕发出了低吟打断了芳华的思绪，他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人淡淡的说：“为什么救我啊……”
　　“因为……你长的好看。”鲁瑕特有的声线传进了耳中，即使气息稍弱，也掩盖不了他不正经的态度。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呵呵，感觉……内脏都……移位了……咳咳”
　　“那怎么办，我还是回去拿药箱，追击者似乎不能跨越地图，快一点的话……”
　　“芳华……你确定……你能跑过追击者吗”
　　芳华无言以对，如果不是自己慢了一步，鲁瑕也不会受伤。
　　“别去了，下个地图我们找箱子看看有没有治疗的东西，你要是出事了，我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芳华叹了口气：“谢谢你。”
　　鲁瑕摆摆手捂着衣服领子说：“你不是在危险时也没抛弃我吗？如果你觉得愧疚，这件衣服就送我吧。”
　　芳华点头：“你能走吗？”
　　鲁瑕试着坐起来，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暂时不行，用不上力。”
　　“那我们再等一下，我去找找有没有箱子。”
　　“别！芳华你没有发现这里是两扇门之间的通道吗，如果猜的没错，这里应当是安全的。”
　　芳华刚才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外界对他的影响大概只有月亮露出了月牙这一点。
　　鲁瑕仿佛是看懂了他：“芳华，你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芳华摇摇头。
　　“你如果一直是这个状态，追捕者都不用追，直接送啊。”
　　“生或者死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形式，但是能活着为什么要去死，这大概就是我活下去的信念吧。”
　　“你这样还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在你认为死亡来临的时候，你就会失去努力的力量，如果没有李青的带头，你是不是在庄园里就已经放弃了？！”
　　芳华眼神扫到了别处，鲁瑕无奈的说：“你就不能为了什么人或者物活下去吗？”
　　芳华摇头：“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只剩我自己了。”
　　“那我呢？你就不能想想以后出去我们的生活？”
　　芳华眼睛瞪了一下，随后低下了头。
　　鲁瑕自嘲的笑了一下：“那鹿头呢？你不想知道你和他究竟有什么联系？”
　　鲁瑕看见芳华听到他这句话以后，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你不是说鹿头给你的感觉不一样吗，难说他真的和你有着什么联系，你不想知道吗？”
　　鲁瑕紧紧的盯着芳华的表情，从逃避慢慢变成了放松，似乎是想通了什么……遗憾的是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好吧，说得对”鲁瑕看见芳华眼里多了一丝生气，本来就美丽的双眼变得十分迷人，一时间居然无法视线，就听芳华说，“谢谢你。”
　　“你可以换三个字吗？”
　　芳华不明所以的道：“感谢你？”
　　“……没事，唉……这样就行。”鲁瑕挣扎着坐起来，“走吧，我感觉好多了，咱们不能浪费时间，这里没有食物没有水，时间越久我们活下去的机会越少，好歹要坚持到鹿头的地图吧。”
　　芳华听他这么一说便放弃了劝他休息的打算，他们这些逃生者本来就没有优势，时间越久变数越多，会发生什么根本无法料及，没有办法芳华只能站起身过去帮鲁瑕将衣服穿好，扶着他就向那扇未知的大门走去。
　　穿过大门，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不远处有一个小木屋，和他们原来见得那个一样，两人对视一眼便朝着木屋走去。
　　小木屋里有一个铁质的栅栏，不出所料的旁边就有一个红色的箱子，芳华扶着鲁瑕过去，打开箱子里面果真躺着一张纸，鲁瑕拿起来，芳华把手电打开，纸上写着：丑者，娱他人，皆讽其丑，一日乎逢笑颜者，取其脸而用之，曰笑者，至死矣。
　　“这……说的是小丑吗？”鲁瑕不确定的说，见芳华疑惑的看着他又解释，“有一种说法是小丑本来长的很丑，没有人愿意看他的表演，终于有一天他决定换一张脸，他把同组的一个俊俏的小伙子杀了，剥了他的脸缝在了自己脸上，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吸引观众……”
　　“也就是说......这个地图有一个小丑？”芳华若有所思的看着鲁瑕，“鲁瑕，你是否也和其中一个有关？”
　　鲁瑕沉默了少顷说：“我不确定，当我能够确定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芳华你相信我不会害你的，如果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我希望是你。”
　　“我相信你，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机会，我希望出去的是你，因为你比我更适合生活在那个世界中。”
　　“芳华……”
　　“鲁瑕我很感谢你，但是我生活在那里并没有幸福的感觉，反而在这里我有一种活着的感觉，所以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可以把握住，毕竟你那么聪明。”芳华郑重的说。
　　“哈哈，美人怎么说我怎么做，可以吗？”鲁瑕朝芳华眨眨眼。
　　“乱说什么……”
　　“嘘，你听。”鲁瑕打断了芳华的话。
　　嘈杂的声音传入二中：“什么声音？”
　　鲁瑕摇摇头，慢慢移动到了窗户边探头看出去，并没有见到红光，他向芳华招招手，两人像做贼一样趴着窗户向外窥探，远处似乎有几个身影在狂奔，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越来越近，鲁瑕突然伸出一只手挥着：“姐！这边！”
　　芳华等人再跑近了一些才看清居然是：李青，晓爱和伍利。
　　李青听见鲁瑕的声音，朝着木屋就冲了进来，看见芳华也在一边，瞬间红了眼睛：“鲁瑕，芳华……还好你们没事。”
　　紧随而来的其他二人就狼狈很多，扶着墙大口的喘着气，伍利用另外一只手向着二人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
　　鲁瑕朝着他们身后望了望说：“韩娜呢，姐你不是拽着她一起走的吗？”
　　喘气的两人听到这个问题呼吸一窒，差点背过气去，李青激动的眼神也暗了下去，声音嘶哑的说：“韩娜……她……死了。”
　　鲁瑕呆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我们这边也有发现，一会一起说吧。”
　　韩娜死的消息冲谈了相遇的平静，其实芳华心里已经想到了原因，韩娜曾经说过表演者都是哗众取丑，如果他们这几个人之中有谁和小丑相关最有可能就是韩娜......不过，韩娜死了门还没有开，这个地图估计不止一个追捕者......
　　“韩娜的死......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