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怨》宠辱偕忘

37、第二个巴掌（16）

　　石程和严子修的聚会从未这么心事重重过。
　　最后，俩人各怀心事，分头取了车再碰头的时候，连喇叭都没心情按，直接分道扬镳。
　　温提和方芊妮“失联”的那几天时间完全对的上，石程把方芊妮相机里的内容告诉了严子修，他便猜到温提是和方芊妮一伙谋划的。又特地问了那相机的型号，是温提的宝贝无疑，这事就算是得到了百分百的验证。
　　“你真打算帮方家对付应家？这后果你担得起？你公司虽说发现不错，可你爸不是商场上的人，你能有多厚实的底子和方氏、应氏这种从父辈发展起来的公司斗？退一万步讲，你和方家，和方芊妮算什么关系？一个你爸的病人……是，或许她人是算不上坏，但你就确定你帮了她，她就会帮你公司一把？别到时候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要是谈个恋爱无甚紧要，但你对一个了解不深的女人付出所有，太不靠谱了吧……”
　　他这一番话正是石程心中所想。
　　“我现在跟她什么关系我也说不上。她没表过态。甚至，在她求我之前，还一直在怀疑我在做对方氏不利的事情，呵——我不知道她是太风声鹤唳了还是有被害妄想症，总是觉得我会吞了方氏。”
　　“那就更不能贸贸然帮她了。”
　　“其实这次我出差几天和应安然一起也算有所收获。我相信，再过几天一定能拿到彻底将她赶出方氏的证据。但是，方芊妮总是对我……若即若离。我甚至感觉她对我是发泄居多，好几次不高兴拿我发泄。你别笑！每次用完就一脚踢开，这次求我，也不过是因为她走投无路、无人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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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和严子修见完面，石程就变得深沉了，更直白点讲，他更不爱笑了。
　　之前几天回家还会和方芊妮打招呼，这几天晚饭也不做，每天叫外卖，方芊妮总是坐在沙发上殷勤地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些应安然的马脚，可他眼神都不扫她一下，只是和阿福交流很多。
　　既然决定这一世相信他，相信他人品，相信他不会坑害方氏，不知不觉地，方芊妮就给了石程更多的宽容。石程不说话，冷待她，她完全无所谓，甚至主动拿热恋贴冷屁股，毕竟人家在给她办事嘛！
　　事情似乎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几天后，方芊妮的大假结束，当天居大爷本应该乘飞机回国的，但航班落地了，居大爷和一枝花阿姨却久久不见人影。
　　“你不是定这趟航班吗？为什么我爸还不见人？”他找出手机里的航班落地时间点给方芊妮看，这是石程这几天跟方芊妮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不急。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中途还得转机，年轻人都会累，更别说居……你爸这个年纪的了。兴许在近处找了哪个酒店先休息了。”
　　好不容易石程主动找她说话，方芊妮想借机大献殷勤，又怕逼得太紧让石程反感，所以应安然这三个字只字没提。换了一副和煦的面孔，站在石程转椅后面给他轻轻捏肩，石程斜她一眼，道：“你不必好奇我电脑里的东西，这是我们公司人力发给我的邮件，跟方氏完全无关。”
　　“不不，你误会我了。我纯粹就是想给你放松放松身体，毕竟你工作这么累，还要帮我这么大忙，这都是……应该的嘛！方氏现在我就指着你了，你……可不能让我和我爸失望。你看我爸多喜欢你啊。这个力度如何？是不是很有舒缓的效果？”
　　石程专注电脑屏幕，方芊妮等了很久，以为他今天是不会再搭理她了。但石程却开了口：“你别忙活了，这招对我没用。”
　　背后的手果真立马停止了动作，他就知道，大.小.姐哪是能受人一点冷待的脾气。
　　“那什么对你有用？”
　　“这样呢？”
　　“那这样呢？”
　　方芊妮突然转到石程面前来，他下意识好奇转脸看她，直接被她在脸颊上吻了一下，柔软的双唇亲.密而有力地碰触，然后离开，再俯脸，吻在他的唇瓣上，这次比上次力道重了许多，他们的唇形竟是这样的契.合……他感觉到嘴上一阵炽.热久不消散，烧的他脑子也开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