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怨》宠辱偕忘

27、第二个巴掌（6）

　　“嗷呜——”它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剩下的三明治一口唔囔唔囔就入了肚子，方芊妮拍了拍手掌，站起来挑衅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说：你的早餐我喂狗了怎么滴吧？
　　石程不再看她，当真是无语，他简直就是多余心疼她，早上时间紧他挤了刮胡子的时间给她做爱心早餐，结果就是好心喂了狗。何况她跟柴总从第一次见就是水火不容，它半夜出现把她吓得半死。
　　石程解了绳子，不管柴总是不是依旧热.情.火.辣地对方芊妮翘首以盼，牵了绳子就要出去遛狗。
　　“等等！”她猛地死死拽住狗绳子。
　　石程不理他牵着柴总往前走，她就用力往回拉，结果就是几个来回下来，柴总四只蹄子在地面前后磨来磨去，“旺旺！”它快断气了！
　　“你跑什么啊？你给我说清楚，这狗为什么会突然养在你家里？你故意的吧？”
　　“我怎么知道，你也看见了我一出门它就自己在这里了。”
　　“放屁！分明就是你爸拴在这儿的。”
　　“不会，就是被别人丢在这儿了。”他死不认账。今天早晨还有会要开，接着又是一天排满的行程和宴请，他没工夫再耽搁。
　　“石程！你少装傻，我那晚就看见你遛狗了！”
　　“是是是！大.小.姐，这狗就是我养的，请问我现在能走了吗？”
　　“你真不是人！”
　　“方芊妮——，你骂够了吗？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气急大吼一声，牵动着破皮的喉结一动一动的。
　　“你吼啥！？你有.种！你可真够有心计的，明明知道我跟这狗不对付，世上好狗千千万，你偏偏挑它来养！故意膈应我是吧？你这心机深沉的，该送你去参加这届宫斗！”
　　话说柴总已经卧在门边，左看看右瞥瞥，一副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的神情。
　　“姓方的，你要是看别人都是这样的阴暗面，我倒真觉得你的心理疾病比我爸预计的要重得多了，你的心真是比地下室还阴暗！”
　　他算是彻底受够了一大早的吵架、斗气，扯过柴总决绝地走了，任凭她被推倒在地，也一个字不想再言语。
　　想昨晚，居大爷想儿子搬过来住几天，零零总总买了好多蔬菜瓜果肉类。石程也难得一回家就长餐桌吃热菜，可没想到刚吃一口，严子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石程心想说方芊妮一直觉得他对方家和方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索性这破事儿他就不掺和了。但没想到，电话那头严子修声情并茂，这边厢，居大爷也是殷殷相劝，说这姑娘也是可怜摊上这事儿，她心理问题也挺严重，再受了打击可怎么好，这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啊……
　　石程终是投降，啐了严子修这个见色忘义的东西一口，给方大陆打了电话问好地址，又被居大爷塞了草莓，说是可以在紧要关头稳住病人的病情，这才开车上路。结果可倒好，什么稳定情绪？方芊妮拿草莓没把他的脸破了相，后来的事儿就别提了，简直就是做了一晚的出气筒。
　　却说方芊妮这边，索然宿醉不好受，但值得高兴的是，昨晚的那种发泄不出的感情，好像已经云淡风轻了。本是一大团乌压压的黑气找不到出口，在石程身上啃.咬一晚上，又有他打岔，这事儿好像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最起码她现在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理智地来处理这件事情。
　　“桑葚，今天公关吧！给所有市里的媒体发消息，就说方董事长离婚了，我相信这种头版头条没有媒体会不想要。”
　　“方总……这会不会影响公司的——”
　　“没关系，照我说的做。”
　　桑葚一手扶了扶眼镜，还想再劝。
　　“你不必说了，我现在是冷静的状态。让公关写好稿子，过我审核。”
　　“诶——你等等，算了你别管这件事了，出去吧！”
　　方芊妮忽然想起了提子，论专业这位可是专家啊，一夜之间发生了好多事，正好也要跟她说说，直接开车到了她单位楼下。这一来可不好，车刚在楼下找到停车位，就看见旁边也驶过来一辆车停下，这车她确实不认得，但是从副驾出来的人她可熟悉得很。
　　提子下了车又被严子修叫回来，绕道驾驶室旁边，方芊妮看着严子修朝提子的包里塞糖纸，“我说过，记得丢自己的垃圾。”
　　“就不。”
　　提子使了招美人计，身.子探进车窗里，在严子修的胸.前蹭.来.蹭.去，猛然间找准时机小手一挥就把糖纸扔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诶？芊芊，你怎么来公司啦？我可担心死你了，怎么样啊昨晚？没出什么事儿吧？”
　　方芊妮冷哼一声，明知故问“那你昨晚怎么不现身。”
　　“这不是为了你未来着想吗！自然是得让该出现的人先出现啊。”
　　方芊妮找她本就是为了正事儿，一时懒得废话，讲明了情况托她做稿子。
　　“你真的想好了？毕竟那可是你妈，想想也是辛酸，这么多年我真是当干妈看的，昨晚之前咱们都那么爱她。”
　　“总之我现在就要公布这条消息，而且你完全不用顾忌什么脸面，她……自己都不要脸面了，我们就别自作多情了。事实是什么就怎么写，我爸没错儿，方氏也绝不能收到影响，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爸的形象要保住，并且加持，这是为了正义，也是为了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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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子出马一个顶俩，头版头条像是平地一声雷，炸的很响。方大陆人在医院又被应家夺了权，也是有心无力。社会各界也是议论纷纷，方氏紧急召开会议，应安然代她父亲出席，坐在首位。
　　头发又长又亮，做了大波浪都拢到了左肩上，应安然一身火红色西装，脚踩十厘米高跟鞋，一进会议室扫视一遍所有人，目光最后就自然而然地定在了方芊妮身上。她一身淡雅的纯白职业装，下面是高开叉的长裙，早就知道她这次是针对自己而来。
　　“各位，今天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召集大家开这个会，想必都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方氏突然出现爆炸性新闻，应家和我父亲竟然事先未得到任何告知。”众人安静，应安然把话茬突然转向了一旁的方芊妮。
　　“我说——方.小.姐，”
　　“应总叫我名字就好的。”
　　“ok，方芊妮，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吧？”
　　“当然，这事儿的确是我做的，”她也是有备而来，既然做出了公布离婚的决定，她就想好了要面对，在坐的一圈人面面相觑，大部分的人等着看她俩的好戏，财务总监是她师傅，也是方大陆一党的老伙计，这会儿也只好是默不作声。
　　“这件事事出突然，是我考虑欠周，来不及向各位仔细报备，对各位实在抱歉了。不过迟早也是瞒不住的，这事虽是我家事，可毕竟当事人身份特殊，不好全做家事处理。但是还请应总和各位放心，内容和程度上我都做了极其严格的把控。再说本就没有方总什么问题，这件事也根本不会危及到方氏的股价和正常运营，至于财产方面，请相信我不会出现任何纠纷和大的变动，方家的东西不会轻易让给任何人，这点请大家放心。”一语双关，招招制敌却客客气气顾全大局无可挑剔。
　　“你说不影响就不影响吗？你是神仙能预知后事？”应安然死死盯着她，还想借机发难，说话的时候发尾在肩上一颤一颤的，晃得方芊妮想上去一把扯光她头发，让她变个秃子好好泄愤！
　　“我虽不敢说百分之百，但也是十拿九稳。”
　　“好，即便是没有影响，我想请问你，涉及到公司根本利益的重大事项，谁给你的权利擅自做主的？即使你是方家的大.小.姐，按照公司的规定，这样于规矩不合吧？方氏也这么多年的基业了，规模虽比不上应氏，却也是业界龙头，却想不到竟然这么没有规矩章程吗？还是说方总他实在太过纵容？导致教女无方？”
　　方芊妮气结，应安然就是咬住她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