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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神脉与王座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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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吻之后，两人之间就沉默下来了。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尚水收好匕首，推着他回去。
格兰德还在那里等着他们，看到两人赶紧过来。
“少爷，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回去吧。”弗朗西斯淡淡道。
“嗯。”格兰德推着他走，又向尚水告别：“您也赶紧回去吧，天还是挺冷的。”
尚水对他一笑，颔首以应。
转眼已是冬末。最近这些日子，尚水发现凯瑟琳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
“阿纳斯塔西娅公主。”尚水正碰到来接她的人。男人摘下帽子，行了一个绅士礼。
“伯特伦大人。”尤金·伯特伦是拥有米修斯堡的伯爵，他本人的长相偏向于阳光地带，红色的直发，小麦色的脸庞，有一股子不羁奔放的风流气质在里面。
那日晚宴她就注意到两人总共跳了五六支舞。
“要出去吗？”她对凯瑟琳道。
“嗯，我们去歌剧院。”
“我要借走令妹一会，您不会介意吧？”尤金·伯特伦露出牙齿阳光灿烂地笑着道。
“自然不会，请便。只请伯特伦大人照顾好我妹妹。”
“这是自然。恕先告辞。”
尚水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眼眸深邃。
晚上，凯瑟琳一脸羞涩地来找她。
“史黛西，你觉得他怎么样？”
“谁？”
“就今天你见到的。”
“你说尤金·伯特伦？怎么，你就打算定下他了？”
“我没有那么多选择的余地，你知道的。”
尚水沉默了一下，道：“他的封地虽然不大，但胜在富庶，且气候宜人，远比奥斯特兰要好。伯特伦大人阳光帅气，爽朗明快，为人亲切好相处。他看起来对你也不错，这样看来，我实在想不出比他更适合的人了。”
“你也这样想？”她眼中充满光亮。
尚水点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史黛西，我是真的喜欢他。”
“我知道。”
她拥抱了一下尚水，然后对她道了“晚安”。
其实凯瑟琳只是被保护得太好了，让她不知世人险恶，她忍受不了一点污渍。所以看到她最敬爱的姐姐自甘堕落才比任何人都难以接受。
但是这不是她就能冷眼旁观阿纳斯塔西娅悲惨遭遇的理由，也并不能凭借这点博得原谅。
但是看到她现在欢快的少女模样，尚水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别过意不去，嫁给尤金·伯特伦她会衣食无忧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既得到安全又得到幸福的。】
【嗯，我知道。】
＊＊
古老的城堡里总是有很多古老的故事，有的为人传唱，有的不为人知，埋藏在阴暗肮脏的角落。
夜半，无月，无风。
睡梦中，似乎听到一股杂音。清醒后，发现那股声音还在，是从屏风后面的墙壁发出来的，似乎有什么正在墙壁背后敲打。
“佩里，佩里！”她大叫。
然而安静地没有一丝回应。
【光河你在吗？】
【在。】
【你说是什么在敲墙？不会有鬼吧？我听说这种古老的城堡里会有幽灵在晚上出来。】
【别自己吓自己了，快睡吧，睡着了就不怕了。】
安静的夜里那声音敲得人头皮发麻。
【我睡不着。】
【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壮壮胆。】
【你声音怎么那么抖？你一个科学的产物还怕这些东西？】尚水有点惊异。
【科学和灵异并不冲突，其中都有各自的运算规则，只是规则不同罢了。】
【就算这样，你现在是在我脑子里，要怕也是我先怕，你抖个毛线啊？】
【难道你小时候蒙着被子就以为床底下的鬼不会来找你？】
好吧她居然无言以对。每个人小时候都有一段那么愚蠢的幻想。
尚水下了床，拿起一个烛台，拔掉上面的蜡烛，露出锋利的一端。
饶过屏风，声音还在继续，一下一下，十分有节奏。
“谁在那里？”
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谁！说话！”
“是我啊……”一个似哭似笑、不老不少的声音飘起。
这声音吓了尚水一跳。“你是谁……”
话音未落，一股阴冷的疾风袭来，室内的蜡烛一息间全部熄灭。
视野忽然变暗，尚水有短暂的视觉盲感，黑暗之中她似乎看到一个发着幽幽蓝光的东西朝她冲来。
就在那东西快要近身的时候，她体内忽然涌出一股灼热的力量。下一息，就听见那个东西凄厉得渗人的惨叫声。尚水睁开眼，看到一个浑身毛发、四肢畸形、面容丑陋的东西身上着了火，很快就没了动静。
尚水这才脱力瘫软在地，大口喘息，发现自己一身冷汗，想起刚才这个丑陋的东西面目狰狞、呲着硕大的牙齿，像是要一口咬断她脖子的样子，不禁有些后怕。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抹光亮。
劳恩斐德冷静的目光从地上挣扎的怪物上移向她。他已经知道了，神迹降临。
而在迪曼的一隅，一个男人忽的吐出一口腥血。
“不好，她的血脉觉醒了。”
“怎么会……神迹只是存在于过去的一个传说而已……你为什么两次都没杀了她？这次还直接让她觉醒了。我还能再信任你的能力吗，拉耶？”
拉耶穿着黑色的兜帽披风，看不见他的面容，他沙哑的嗓子咳嗽两声。“陛下，您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夜神。”
“她已经觉醒了，你以为还能再杀掉她吗？”
“陛下放心，她现在还没有成长起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唐纳德一世沉默了一会：“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次日清晓，佩里为她穿衣的时候，忽然摸着她后背中央的一处地方。
“阿纳斯塔西娅，你这里怎么有一个彩绘？”
“什么彩绘？”
“像是……一个火焰的样子。”
“拿镜子来。”
佩里给她举着镜子，她看向自己的后背，发现在正中心有一个三条火苗的红色印记。
尚水看了一会，忽然勾唇道：“这不是彩绘，这是神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