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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神脉与王座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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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冷了。”凯瑟琳道。
“母亲不会让我出去的。”尤兰达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有些为难。
“阿纳斯塔西娅，你呢？”
“我都可以。”
最后，格拉蒂丝以答应把凯瑟琳看中很久的那条裙子给她说服了她，于是她们三个就下楼了。
格拉蒂丝让她的三个侍女也一起玩，所以尚水和凯瑟琳也叫上了佩里和莉莉丝。
一开始大家还比赛谁堆得雪人好看，格拉蒂丝基本没怎么动手，都是她的侍女在做。然后她稍稍捏了一个雪球，扔在了凯瑟琳的脸上。
冰冷的触感让凯瑟琳打了个寒颤，她抹掉脸上的雪沫。“你干什么！”
格拉蒂丝艳丽的小脸笑意满满：“堆雪人太无聊了，不如我们打雪仗吧。”
“那你也要提前说一声……”凯瑟琳话还没说完，脸上就又挨了一下。格拉蒂丝仿佛跟她过不去似的，专往她脸上扔。
她生气地从地上握起一团雪，朝格拉蒂丝扔过去，但是被她躲过了。
格拉蒂丝这边有四个人，而凯瑟琳只有两个人。她火力不够，看到格拉蒂丝只针对着她，不忿道：“史黛西，快来帮我！”
凯瑟琳趁格拉蒂丝不注意，忽然朝格拉蒂丝扔去一个大雪球，这一下正中红心。
格拉蒂丝面色有一瞬间的阴沉，她抹点脸上的冰碴，继而忽然朝凯瑟琳一笑：“我们换个玩法。劳拉，抓住她。”
劳拉几个抓住凯瑟琳和莉莉丝，格拉蒂丝捡起一把雪，走进她，然后把雪从她衣领里灌了进去。凯瑟琳被冷得尖叫。
“格拉蒂丝，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她！”尚水走过去想要制止她。
格拉蒂丝却又捏了一个雪球，毫不客气地转身朝她打来。
尚水一躲，避了过去。然后转头看到格拉蒂丝表情不对，扭头一看，她背后的廊下正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拂落衣服上的雪沫，他笑：“我的妹妹这是在欺负我不能走吗？”
格拉蒂丝从小就害怕这个阴晴不定的哥哥，见自己的雪球砸中了他，此时有些气弱。
“谁知道你在那里。”她嘟囔了一句。
“母亲没好好教你怎么说话吗？”
“那我们在这玩雪，还不行吗？”
“吵死了。你看看自己哪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用不着你教育我，斐迪都没有说什么你凭什么管我？”斐迪是劳恩斐德的昵称。
“看看你的样子，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残废就行！”话一说完，她就有些后悔。
弗朗西斯危险地看着她：“再说一遍。”
格拉蒂丝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差点被他按到火里毁容的经历，那是她挥之不去的一个阴影，一直伴随至今。从那以后，自己见了他就很害怕。
“我讨厌你！”她气冲冲地跑掉了。
凯瑟琳冷得瑟瑟发抖，她眼里含着泪，觉得特别委屈，又挺生气，为什么格拉蒂丝要这么对她？
“史黛西，她为什么总是这样欺负我？”
尚水摸摸她的小脸：“因为你能欺负，因为你无法还手。只有你强大了，她才不敢欺负你，我的妹妹。没有人会保护我们，只有我们自己。去换身衣服吧。”
凯瑟琳点点头。
“那是谁？”她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之人。
尚水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弗朗西斯，科森·佐卓的儿子。”
凯瑟琳多看了几眼，没说什么走了。
“阿纳斯塔西娅，不如陪我走走？”他笑得像个纯洁的天使。
尚水想了想，点点头。
“格拉蒂丝好像有点怕你。”她道。
“是啊，她当然怕我。”
“为什么？”
“吃的教训多了。”
“她可是你妹妹。”
“我真宁愿她不是我妹妹。她品行败坏，嫉恨一切比她美貌的人。只可惜这世上比她漂亮的小姐不知凡几。你一定不知道有一个这样的妹妹是多么糟糕的感觉。”
有你这样的哥哥也挺糟糕的，她默默想。
“格兰德，在这停吧，让我和阿纳斯塔西娅公主单独走走。”
格兰德让出了推轮椅的工作，尚水只能接上。
“你为什么不让格兰德跟着？”
“他该休息会了。”
尚水啼笑皆非：“所以你就让我推？”
他抬头看她一眼：“难道你推不动吗？”
尚水摇摇头。
“劳恩斐德不好亲近吧？”他道。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他为什么让你们来这吗？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想和你履行婚约吧？”
“看得出来，他并无此心。至少我在这里这段时间，他从来没对我有过一个好脸色。”
“看来你还不像那些穿着丝绸裙子只会唱歌弹琴的小姐们一样蠢。劳恩斐德只是想控制你和你妹妹，利用你们增加自己的筹码。”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他没有回答，指着一个方向：“那边。”
他们已经出了城堡，尚水问：“这是去哪？”
他淡淡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来到了一处山谷上，那里有一棵三人合抱的白桦树。
到了地方，他笑着请求道：“你能帮我一把吗？”
尚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把手递给他。弗朗西斯接着她的力，微微站起来脱离轮椅，然后坐到雪地上。
这一番动作做完，他稍微喘息了一下。抬头笑道：“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把格兰德就在那。”
“是啊，现在后悔了吧。”
他低头一边挖土，一边道：“是呢。”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不理她。
“刚才直接让我来多好。”
“让淑女做这种粗活我可过意不去。”
鬼才信他这句话。
挖了一会，他终于停下。深黑色的土壤里露出一个颜色差不多的木盒子。
“这是什么？”
“当年我亲手埋下的，现在我亲手让它重见天日。”
弗朗西斯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黑色的黑曜石匕首。
他拿出匕首，然后给她：“你会用到的。”
“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晚宴一事，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留着它，会有用的。”
“为什么要给我？”
“你死了，可就不好玩了。”他恶劣地笑着道。“现在，扶我坐回去。”
尚水将他一只胳膊搭在肩上，费力地拉起他来。他看起来非常清瘦，但是没想到这么重。
“所以说你刚刚直接让我来不就好了。”
把他放下的时候，没怎么放稳，两人差点摔倒。
“你可小心点，我们可是在山谷边上。”
“你真是个麻烦的人。”
尚水起身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踩着雪又滑了一下，摔在弗朗西斯身上。
“阿纳斯塔西娅，你不喜欢劳恩斐德吧。”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可闻。她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有的时候气氛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弗朗西斯本来没打算做什么，此时却慢慢靠近贴上了她的唇。
仿佛过了很长时间，仿佛又只是一瞬，他又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