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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   失踪多日的唐家大小姐回来了!

      本是一个寻常的清晨,城门才刚开,就有一辆青色牛车缓缓驶来,前头一个穿着黑棉袍的汉子赶车,生的十分本分老实。

      本以为是进城买卖的乡下人,守城官兵未曾多留意,哪知那人还没靠近,竟就原地踟蹰起来,这才引了众人怀疑。

      就见那汉子紧张的搓着手,一双脚抬了又抬,显然是想上前又不敢。

      守城士兵觉得有问题,才要上前去问,那人却噗通跪倒了,脑袋狠狠砸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浑身发颤的磕巴道:“大人饶命!有人叫小的到了这里便将车里的人交于你们,说是什么唐”

      话音未落,一众守城将士便都慌忙将他和那家牛车团团围住,又亲自去掀开车帘查看。

      他们素来敬佩唐老将军为人,如今得知唯一的孙女被歹人绑走,俱都心急如焚,眼下忽然得了信儿,哪儿能不着急呢!

      镇国公府上下一贯对他们这些当兵的和气亲善,便是这位外头传了厉害名声的大姑娘,每每路过了也必然与他们打招呼,故而不少人都识得。

      “果然是!”

      众人不敢耽搁,忙分派人手,先去镇国公府请人来,又分出一镖人马去宫里和六皇子府上报信儿,顺道又将这赶车的汉子抓了起来。

      不多会儿,镇国公府大门内便冲出几匹快马,连将军夫人都等不及套车,自己骑马来的……

      一阵忙乱过后,隋瑶和闻讯赶来的郭骠去照顾依旧昏睡未醒的唐大小姐,唐磬父子俩则请了守城管事的来问话……

      “……守城的老吴十分尽心,特意打发人去他家中和村里问过了,确是世代务农。”唐勇看着女儿苍白消瘦的小脸儿,真是心如刀绞,“他交代了,说是今日清晨,忽然有个身披斗篷、头戴斗笠又蒙着脸的高大男人上门,又给了十两银子,叫他把阿钰交给城门守卫。”

      那汉子老实惯了的,见来人气势逼人,不由得十分害怕。他本想拒绝,可一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便动摇了。城外那些农户便是忙活半年,还未必能剩十两银子,可如今只需要赶着车走一遭就行了,故而那汉子几番犹豫之后,到底是咬牙来了。

      “不可轻视,”唐磬宝刀未老,深知兵不厌诈,更因当年领兵打仗时就遇见过扮作老实人的间谍,故而额外嘱咐道,“且先不忙着下定论,叫几个信得过的人细细问过再说。”

      “不若叫人沿途打听,总能有几个见过的吧?”郭骠忍不住道,“这等胆大包天的贼子,非杀之不能解心头只恨,必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话虽如此,可郭骠自己也清楚,那贼人包的那样严实,又是深夜赶路,城外本就人烟稀少,只怕将地皮掀开来三尺,也未必……

      这么看着,也只好等唐时钰醒了。

      她生性机敏,这么多天下来,总能发现些端倪的。

      一时又有六皇子和得到消息的唐时珩并襄国公夫妇和隋巍匆忙赶来。

      后者倒罢了,可如今众人已然认定唐时钰是被这门亲事连累,眼下又乱糟糟的,如何肯见六皇子?

      等管家出来回话,虽满是歉意,可到底也替自家大小姐冤枉。

      六皇子耐心听完,倒是觉得在意料之中,忙拱了拱手,又仔细问了情况,这才叫人将礼品留下,“我心下十分牵挂,只是到底阿钰受了这一回惊吓,还需小心将养才好,便改日再来。”

      他往回走的路上,还远远的瞧见了宫里出来的车架,看模样大概是三公主的人……

      襄国公夫妇和隋巍、唐时珩进门之后,亲眼见了唐时钰的模样,都禁不住落了几滴泪。

      隋瑶自己也才刚刹住,见状又不得不开口劝慰众人,“我已细细瞧过了,家里的孙大夫也把了脉,只是干瘦了些,旁的都没什么。”

      襄国公夫人闻言,泪掉的更狠了,“可怜我家阿钰,好端端的却遭此横祸!”

      又去拉外孙女的手,只觉粗糙了许多,好似只剩下一把骨头,当即搂着隋瑶哭起来。

      两位老爷子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又怕人多了叫孩子休息不好,便叫上几个小辈出来,在隔壁花厅议事。

      “此事说来蹊跷,”唐勇亲自替父亲和岳丈倒了热茶,又道,“那绑匪既出手,可竟什么条件都没提,如今更是将人全须全尾的送了回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打算。”

      唐磬重重哼了一声,没说话。

      倒是襄国公长长地叹了口气,表情十分忧愁和痛惜,“六皇子,才刚来过了吧?”

      唐勇一怔,点头,“是。”

      隋巍眉头微动,飞快的瞧了祖父一眼,眼中已是百感交集。

      襄国公又叹了口气,瞧着微微晃动的茶水表面,意味深长道:“只怕就是完好无损,才更棘手。”

      他到底是个文臣,与一众心生七窍的大小狐狸一路斗过来的,想事情自然更深刻,或者说更险恶一些,所以早在数日前已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如今亲眼见了外孙女情状,更是确定。

      见唐家爷俩依旧满脸不知所谓,襄国公不禁叹了进门后不知第多少口气,强忍着心疼掰碎了说与他们听,“好端端一个姑娘家,平白给人掳了去好些天……”

      只怕在世人眼中,什么清白名声都没了。

      话音未落,唐家祖孙三人已然明白了后头的话,登时气的满脸通红,齐刷刷拍案而起,大吼道:“他敢!”

      两张檀木案子应声而碎。

      襄国公皱眉,叫他们坐下,“他敢不敢的倒不要紧,只是人言可畏,可惜了咱们姑娘了。”

      几个下人悄无声息的进来,将碎掉的桌案收拾了,又从库房内取出新的换上。

      唐时珩年纪小,到底沉不住气,双眼通红的道:“贼人可恶,我姐无辜受池鱼之灾,与她有何干系?”

      说罢,狠狠喘了几口气,又用力抹了一把脸,哑着嗓子发誓道:“若她愿意嫁,我便背她出门子;若是不爱嫁,我养她一辈子!我还要给她做最好看的衣裳,打最名贵的首饰,看最壮阔的山河,骑最彪悍的骏马!我要叫她跟以前一样,不,是比以前过得更好!更畅快!”

      他们唐家的女孩儿,凭什么给外人说三道四!

      “老子还没死呢!哪里轮得到你养活!”唐磬一辈子要强,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恨声道:“老子戎马一生,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更无愧他延氏一族!若那小子果然敢不干不净的说什么屁话,老子便活刮了他!”

      “父亲说的是!”唐勇也在旁边附和,“阿钰受了他的连累咱们还没找他算账哩,哪里就轮得到那黄毛小子乱吠!”
      、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端的是怒不可遏,襄国公也不劝了,只是眉宇间依旧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对未来的忧愁。

      唉,他家阿钰是这般好的孩子,为何偏要遇上这一遭?

      唐磬和唐勇骂了半天,好歹算是稍微平静了些,才要说话,却听襄国公道:“是好是歹的,且等着阿钰醒来之后再做计较。她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先听她自己怎么说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十二点之前还有两更……唏嘘,今天赶榜单……至少一万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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