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霍格沃茨支线日常》翡书

38、Chapter 37 理查德 Richard

　　她不怎么在意哈利的事，赫敏却由衷地担忧着。
　　简刚刚将伸缩耳举到头侧，赫敏便制止了她：“听一会儿就够了，邓布利多虽然看起来好说话，但……”
　　她斜着头眨眨眼，说：“抱歉，我只是有点担心。”
　　简言辞含蓄，然而赫敏似乎将她的心思看得透彻，安慰她说：“放心吧，小天狼星不会对沙菲克先生怎么样，况且还有邓布利多在场。除此之外，他对沙菲克先生的态度……着实不像仇视。”
　　“仇视？”简重复了一遍这个字眼。
　　赫敏看一眼楼下紧闭的木门，压低嗓音，说：“小天狼星在霍格沃茨时，和斯内普是真正的仇人。”
　　简不甚惊讶，父亲曾偶然提及这件事。想到斯内普那张阴郁寡淡的脸以及他刻薄的话语，她便觉得，若是他在读书时没有对头才稀奇。
　　赫敏似乎组织了一下语言，又接着说道：“准确而言，他和哈利的父亲，还有——我听哈利说过，他们四个人，对付斯内普很多次，所以他现在那样痛恨哈利。他们看不惯他，但我想，最初的矛盾或许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男孩之间捉弄人的伎俩。后来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彻底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效果怎么样？”
　　背后突然有人幽幽说道。
　　简和赫敏惊得浑身一颤，回头看见弗雷德抄着双手，一脸得逞的笑容。
　　“很好，没什么问题。”赫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我觉得你们可能需要改进一下手感。它摸起来太逼真了，抓在手里让我有点——恶心。”简一本正经地说。
　　弗雷德瞪大眼睛看着她，又扭头喊道：“你听见了吗，乔治？这是表扬还是意见，我有些听不明白。”
　　简的心跳慢了一拍。
　　乔治晃晃悠悠，从一旁的房间里走出来。他的脸上依旧是满不在乎的笑容，左手插在牛仔裤口袋中，说：“得了，老兄，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简。”
　　“你们哪里来这么多资金？”她不由得问。
　　两个人一模一样挑着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Well done！一击即中。不愧是全年级最聪明的脑瓜的密友之一。”
　　简鼓起腮帮子，瞪着他们。
　　乔治轻声叹气，说：“是哈利把他的三强赛作为股资送给我们。”
　　弗雷德紧跟了句：“就在那天的火车站，你乖乖跟着爸爸走了之后。”
　　“真的？所有？”简诧异极了。
　　“小点声，”乔治将食指比在唇上，“大人们都不知道。”
　　“尤其是韦斯莱夫人，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们在干这件事。”
　　赫敏扯了扯简的袖子，扭扭头示意楼下的门开了，又说：“没错，他们现在的每一笔交易都是背着韦斯莱夫人在干，罗恩因为他们越来越鼓的钱袋要嫉妒疯了。”
　　四个年轻人不再交谈，客厅陆续走出三个绅士。
　　邓布利多是一派风雨不惊的轻松模样，他的背部微驼，出来后便仰起头，冲他们眨眨眼。弗克斯特随之看向二楼，对简招手：“我们该回家了，简。”
　　“好女孩又要乖乖跟爸爸回家了。”弗雷德低低吹了声口哨。
　　她抱了抱赫敏，看着双胞胎，笑道：“真希望假期还能再见。但我觉得还是开学见比较现实。”
　　乔治的手臂似乎微微抬起，又很快局促落下。他定定望着简走到沙菲克先生身旁，直到弗雷德轻咳一声，方才收回视线。
　　小天狼星面上看不出表情，却对着弗克斯特点了点头。简望着面色同样凝重的两人，似乎今日初见时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烟消云散。

　　接下来的一周无波无澜，简心无旁骛收拾从原来家中打包而来的物品。奥利想要帮忙，然而她婉言谢绝，只有亲自整理，才会记得每样物品放在哪儿最顺手。就如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是什么滋味。
　　自己的物品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多，无非是一些衣物，从小到大看过没看过的书籍，还有一些小玩意儿。
　　现在她便瞅着纸箱底一张褪色的涂鸦发怔。这幅画似乎曾经与她儿时的故事书放在一起，或许夹在某页中间，奥利收拾房子时脱落出来，便被他塞进纸箱最底层。
　　但它着实太格格不入。她幼时的确喜欢绘画，但几乎都装订成册堆在床下落灰。最关键的是，这不像她的画风。
　　粗糙的作业纸，一侧甚至留着参差不齐狗啃般的豁口，昭示它原附属于某个本子。横格线背面勉强可分辨是两个简笔画小人手牵着手，大圆、短线代表头和四肢，是黑色的；红色的椭圆是身子，仿佛作者只有这两种颜色的彩笔。右下角依稀是铅笔痕迹，已经被磨得看不清字迹。她小心翼翼拿出来，对着日光，轻轻念出来：“简和理查德”。
　　阳光太刺眼。她的头侧忽然迸发疼痛，令她不得不闭着眼，退回阳光无法企及的角落。

　　“小主人，这里有你的一封信。”奥利啪嗒啪嗒走进房间恭敬地说。
　　“这是什么？”她举着这幅古董问道。
　　奥利瞟一眼，便立刻喊道：“小主人最珍贵的宝贝！奥利一直没有忘记！”
　　小精灵灼热的视线锁定她的脸上，似乎在等待来自主人的赞扬。她动了动唇，没有问出口，只是说：“你做的很好，奥利。”
　　奥利高兴地鞠躬，脚步轻快退出去。
　　她又盯着画看了半晌，没有任何头绪，便翻出一个笔记本，仔细夹在里面。随后拿起立柜上那个淡粉色信封，不用拆开，便能猜到作者是谁。
　　简两三眼看完，下楼到书房，对沙菲克先生说：“潘西邀请我去下周的小舞会。”
　　他已坐在书桌背后，抓着羽毛笔轻快地写着什么。闻言看她一眼，问道：“她的舞会？”
　　“在帕金森家，她说会邀请一些同学。”简如实回答。
　　“你还是不要去了。”他似随口说道。
　　她怔怔看着父亲，问：“只是和朋友假期一起玩一玩，都不可以吗？”
　　沙菲克先生放下手中的笔，拿起一旁的茶杯。鼻间是牛奶和红茶混合的香甜味，腻极了。他早已改了习惯，只喝少奶甚至不加奶的中国茶，这杯茶肯定不是奥利准备的。那小精灵跟了他十年，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
　　他想了一想，没有挨唇便放下茶杯，说：“去就去吧。有些事情，总是要你亲自见到了才会明白。”
　　简露出几分欢欣的神色，沙菲克先生看了看她，无可奈何地笑了，说：“要准备什么东西先吩咐奥利。”
　　她点点头，见父亲很快又进入工作状态，无心与她交谈，便悄悄地独个儿走了。
　　走到门口，她灵光一闪，身子探回来扶着门框问：“你知道理查德是谁吗？我整理东西的时候看到他的名字。”
　　沙菲克先生缓缓抬首，说：“你小时候认识的一个麻瓜男孩。”
　　简仍旧看着他，他便将羽毛笔搁在笔架上，继续说：“你和他关系很好，但是他后来离开了我们住的社区。你那时候还小，和我哭闹了几天，这件事也就慢慢忘了。”
　　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她想了又想，脑海里闪过一丝半缕的片段，一个面容模糊的金发男孩闪现了几次，便接受了父亲的解释。

　　舞会规模果然不大，只是在帕金森家小小的偏厅举办。若是男女各一列跳传统的贴面舞还能站下七八对，散开跳华尔兹便不太够了。室内也没有过多装饰，只是在老宅原本富丽堂皇的基础上，加了些今年流行的魔法钻石吊灯，一闪一闪的，是潘西喜欢的风格。
　　放眼望去，都是如今在斯莱特林的学生，还有一些是拉文克劳，自然都是纯血统。没有成年人，就连帕金森先生也是开场时露个面便离开了。
　　潘西迟迟没有跳舞，接连拒绝了几个男生的邀请。她拿出手包里小小的镜子，仔细检查一番妆容，才满意地说：“我的第一支舞，当然要等德拉科一起跳。”
　　“我以为他不会来了。”简望了望墙上的挂钟，晚上八点，舞会开始已有一小时。
　　潘西睨她一眼，说：“他当然会来，不过布雷斯是不来的，他似乎有什么事。”

　　简靠在扶手椅上微微喘气，她刚刚和拉文克劳的安东宁·戈德斯坦跳了支舞——她再□□却，坚称自己不擅长跳舞，仍然无法打消男孩盛情邀请的念头。
　　虽然短短一首曲子里，她不留神踩了他好几次，但戈德斯坦仍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潘西一边整理她簇新的镶钻粉色丝质长手套，讥笑她道：“究竟这个假期经历了什么让你丢掉了作为淑女最基本的修养？”
　　“如果你搬一次家，就懂了。”简恹恹地答。
　　“大概我不会有实现这个愿望的那一天。哪个纯血家族的房子不是世代居住？噢，我一定要当面恭喜你，简。”潘西向门口的方向张望了一阵子，又接着说。
　　“恭喜什么？搬家？”
　　“这是表象。你住进老宅，代表你被认可成为真正的沙菲克，与你的姓氏合二为一。”潘西认真地答。
　　她不敢苟同地笑了。潘西也不恼，微微一笑，看着舞池中晃动的人影说：“这间屋子里，没有一个不是纯血。你很快就会知道纯血统身份是多么重要，简，时代不同了。”
　　耳畔是欢快的乐曲，屋子里满满是甜果汁的醉人气息，男男女女沉醉其中，她却觉得手心微微出汗，似乎与欢声笑语抽离开来。
　　她不解地望着潘西，低声问：“ ’时代不同‘是什么意思？”
　　“迪戈里不过是个祭品。”潘西漂亮的黑色眼珠闪过一丝怜悯，然而随即溢满令人不安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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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遇见很恶心的人和事，却额外激发创作灵感。果然好的艺术家都是受了刺激才产粮哈哈哈。这章埋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