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米家的餐桌》安雅歌

12、下酒菜和特制的海鲜粥下

　　送走了韩大叔，戚钰便关了店门，跑到厨房里去喝了一大杯的凉水，心里还是觉得烧的难受。

　　“你喝酒了？”程东阳看着面色微红迷迷糊糊没什么精神的戚钰，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戚钰酒量不好这是他知道的。

　　“没事，我就只喝了两杯而已。”戚钰眯着眼睛冲着程东阳笑了笑，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戚钰连笑起来的样子都带着几分妩媚，迷迷瞪瞪傻乎乎里又透着几分可爱。

　　“你以后不准在外面跟人喝酒！”程东阳突然没头没脑的对着戚钰来了这么一句。“喝醉了就去睡吧，别在这儿瞎晃悠了。”程东阳扶着戚钰就往外面走。“我没事的。”戚钰轻轻的推开程东阳说道：“我就喝了两杯而已，没有醉的。都已经很晚了，我还要给你们做晚饭呢。”

　　“你都这样了，还做什么晚饭啊？你别操心了，我们仨会看着办的。听话，去睡吧。”程东阳扶住戚钰转了个身，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推着她出去。

　　“我真的没醉。”戚钰转过身来看着程东阳说道：“就两杯酒而已，我的酒量就算再差能醉到哪儿去。”戚钰坚持着不肯离开厨房，程东阳也拿她没办法。

　　“行，行，行，你没醉好了吧。”程东阳让戚钰坐下，说道：“你坐着别动，告诉我做什么饭就行了。”

　　戚钰傻傻的一笑，问道：“告诉你的话，你会做吗？你的厨艺也就比金子强了那么一丁点儿而已。”

　　“我不会我可以学啊，我聪明着呢，保准一学就会。”程东阳一边儿削着苹果，一边儿对戚钰说道。

　　“行，你想学我就教你。”感觉头越来越晕的戚钰，有点儿只撑不住想要睡着了。“你把我已经拿出来的米洗了，然后放进锅里熬粥。海鲜我已经处理好也腌制过调好味道了，等粥好了放进去稍微一煮就可以吃了。你的胃还没好还不能吃那么辣的海鲜锅，今天就先吃海鲜粥吧，等你好了我再给你做。”说着说着戚钰就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正在削苹果的程东阳听不到戚钰说话了，回过头一看她睡着了，便放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洗了手擦干净走过去，看着戚钰摇了摇头说道：“还逞强说什么自己没醉，没醉怎么睡着了？”他把戚钰拦腰抱起送回了她的房间，把她放到床上让她可以睡得舒服点儿。

　　等戚钰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感觉已经好了很多了，而且头也没有刚才那么晕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就去了厨房。

　　“你睡醒了？”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着准备晚饭的程东阳，看见戚钰就来便放下手里的勺子，把刚才打好的果汁递给戚钰，说道：“把果汁喝了，醒醒酒。”

　　戚钰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味道还是很不错的。“辛苦你准备晚饭了。”戚钰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对程东阳说道。

　　“没关系，总不能整天都让你围着厨房转，给我们准备一日三餐吧。我也总要学着做点儿简单的料理才行，替你分担一点儿。”程东阳盯着戚钰看了一会儿，说道：“你的酒量现在都差到这种地步了吗？才两杯而已你就醉了，以后最不能喝酒的人是你。”

　　“才不是呢，我酒量没那么差的。”戚钰不好意思的看着手里的杯子，解释道：“那酒是我妈自酿的纯粮酒，都存放了好几年了，酒精纯度太高了所以我才会不适应的。”

　　“阿姨还会酿酒啊，那我改天可要好好尝尝才行。”说到有好酒，程东阳不自觉的就吞了一口口水，他虽然不是嗜酒如命的人，但是还是挺爱喝酒的。

　　“想喝也要等你胃病好了才行。”戚钰的一句话就让程东阳马上想喝酒的愿望破碎了。戚钰走过去看了看锅里正熬着的粥，夸赞道：“嗯，还不错挺有做饭天分的嘛。”

　　“那是，我从小到大可一直是高材生，这点儿小事还是难不倒我的。”被夸赞的程东阳都有点儿飘飘然找不着北的感觉了。

　　戚钰笑了笑没有揭穿他，“行了，粥熬的差不多了，你把碗里的调过味道的海鲜端过来，放进去稍微煮一下就可以吃了。”

　　戚钰把刚才浸泡过没有用完的熏干切了，配上葱丝和胡萝卜丝一起凉拌了一下，又拿了盘子夹了些醋腌小章鱼，把这两样一起摆上了桌。

　　这么诱人的下酒菜摆在那儿，反倒引的人更想小酌几杯了。程东阳咂了咂嘴，他胃里面的酒虫都已经开始要造反了，不多少喝点儿恐怕是平息不了这场暴动了。

　　吃饭的时候，金子对戚钰抱怨道：“今天的这粥味道不错，就是怎么有点儿稀啊，是不是米放少了啊？这不像是你平常的水平啊。”

　　“我做的，大小姐别抱怨了，你就将就着吃吧。”程东阳也觉得自己做的粥的确是有点儿太稀了，比起戚钰做的差远了。

　　“没关系，粥稀的话我们有馒头啊。配着馒头一起吃，就好了。”戚米咬了一大口馒头，暖心的替程东阳说着好话。

　　程东阳感激的摸了摸戚米的头，说道：“还是我们家的大米最贴心最可爱了。”

　　“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金子不甘示弱的瞪了程东阳一眼，说道：“是我们家的才对，不是你们家的。”

　　“这有差别吗？”程东阳洋洋得意的回敬道。“来，大米，你要多吃点儿，正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多吃饭才行。”程东阳把自己碗里的大虾，夹到戚米的碗里。

　　吃完了饭，戚米拉着戚钰说道：“妈妈，你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你要给我看什么呀？”戚钰捏了捏戚米的小鼻子问道。“现在不告诉你，等你看了就知道了。”戚米把戚钰带到程东阳的房间里，指着画架上还没有干的油画，说道：“妈妈，这是叔叔教我画的，等画干了我就把它当做礼物送给妈妈。”

　　这幅油画画的就是来的那天，程东阳和戚钰一起待过，在哪儿喝茶聊天的时候的红枫树。

　　“叔叔教你画的吗？画的真好！”戚钰把戚米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说道：“妈妈谢谢宝贝儿，妈妈的大米宝贝儿最棒了。”

　　出了房间的门，戚钰就看见区长楷来了，“这会儿应该正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吧？你怎么回来？”戚钰看着区长楷好奇的问道。

　　“来喝酒啊。”区长楷提起手里的袋子摇了摇，说道：“可能是今天太冷的缘故，店里面也没什么客人呢。这么冷的天，喝点儿酒暖暖身子再好不过了。这里面是鱿鱼和去过骨刺的鳕鱼，我要吃你做的烤鱿鱼和炸鳕鱼条，很久没吃了配上这些喝上一杯，真美啊！”

　　戚钰朝厨房看了一眼，程东阳刚好探出头来向外面张望，她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接过区长楷手里的袋子进了厨房，戚钰看着程东阳说道：“今天晚上你不准喝酒，只准吃菜。”

　　“法西斯也带这么干的吧？我就少喝一点儿，就一口行吗？”程东阳可怜兮兮的向戚钰求饶。

　　“说不行就不行，不准喝！”戚钰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程东阳的请求。

　　把区长楷带来的鱿鱼烤了，鳕鱼炸了，戚钰顺便把早上程东阳买回来的小河虾也一起放进油锅里炸了。院子里的小菜园里面种的水萝卜现在正是吃的时候，拔两颗回来洗净皮上的泥，切了放些盐和香油拌了，既爽口又解腻绝对适合拿来下酒了。

　　一会儿工夫戚钰就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区长楷看着这一桌子菜，对戚钰感慨道：“坐着等吃的感觉真好，你知道吗，自从我决定回来子承父业回来经营家里的面馆之后，我就没有这种待遇了，每天忙忙叨叨的都快累死了。”

　　“有付出自然就有回报。你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都能独挡一面了吗？你现在有那么忙吗？店里的活好像大多都是阿荣和伙计们在做吧？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现在的生活呢，你少在我跟前诉苦气我了。”戚钰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区长楷，接着说道：“我要是你啊，就每天哼着歌感恩了，还抱怨什么呀。”

　　“你要是想也可以啊，关键你不是不想吗？”区长楷笑着看着戚钰说道：“不讲理的小丫头，从小到大你都这样没变过，也就是我大度能忍得了你。”

　　“是，谢谢你这么大度包容我，辛苦你了。”戚钰笑着摇了摇头，冲着外面喊道：“都在干什么呢？快来吧。”

　　听见招呼声戚米第一个冲了进来，“你这么高兴啊，刚才在干什么呢？”戚钰看着戚米一边儿给他往盘子里夹菜，一边儿问道。

　　“没干什么，就是和叔叔在一起玩，叔叔给我讲故事了呢，很好听的。”戚米笑嘻嘻的伸手拿了块炸鳕鱼条放进了最里面，开心的吃了起来。

　　“跟叔叔在一起你那么高兴啊。”戚钰把手里单独为戚米分出来的菜，递给他说道：“一会儿马上你就要睡觉了，不能吃太多会不消化的，你拿着这些去客厅里看着动画片吃。对了，你二妈在干嘛呢？”

　　“她在刷手机呢，我去叫她出来。”戚米端着他的小盘子一溜烟儿的跑了，人还没跑到客厅，就听见他喊道：“叔叔快来，妈妈把菜都做好了。二妈，妈妈叫你去呢。”

　　区长楷看着兴奋着跑开的戚米，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忙着的戚钰，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嘴角上扬笑的异常的开心。

　　只能坐在一边儿看着别人喝酒自己却不能喝，程东阳有一种深深的绝望感，面对面前的美味佳肴也提不起精神来了。

　　看着程东阳的样子就连金子都觉得他可怜了，忍不住向戚钰求情说道：“你就让他喝一杯吧，只一杯有什么关系，不然看他的样子我都觉得快喝不下去了，弄得跟我们欺负了他似得。”

　　戚钰看着程东阳给他倒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说道：“就只此一杯啊，喝完了就不准再喝了。”

　　“嗯，嗯。”程东阳笑眯眯的端起他面前的酒杯轻轻的咂了一口，满足的像个孩子似得高兴，他还是第一次喝酒喝的这么小心翼翼的。

　　戚钰因为刚才的酒劲儿还没有完全过去，所以她不敢多喝只是浅浅的喝点儿意思意思，而程东阳是因为有戚钰管着而不敢喝。反倒是金子和区长楷两个人毫不顾虑，敞开了喝都喝的嗨起来了。

　　即使没喝多少戚钰还是彻底醉了，这酒放的年代太多了，后劲儿太大了，酒席还没喝到一半戚钰就趴下了。

　　“说你酒量差你还不服气，倒了吧。”程东阳趁着戚钰醉了管不了他了，赶紧给自己又倒了一大杯酒，美滋滋的一饮而尽，说道：“这酒真是好酒啊！”

　　程东阳把戚钰扶起来，对剩下喝的正嗨的两个人，说道：“你们俩少喝点儿，给我留点儿改天喝。”

　　“行了，行了，走吧，真啰嗦。”正喝到兴头上的金子不耐烦了冲程东阳挥了挥手，把他赶走了。

　　程东阳把戚钰送回房间，又跑到客厅叫戚米。“大米，不看了，把电视关了咱们该睡觉了。”

　　戚米很乖巧听话的把电视机关了，程东阳抱起他来，说道：“咱们去洗脸刷牙，今天晚上妈妈喝醉了，你跟叔叔睡好不好？”

　　“嗯，好，我要听故事。”戚米揽着程东阳的脖子撒娇。对于还没认识多久的程东阳，一直有点儿怕生的戚米不仅不排斥他，反而跟他很快亲近了起来。

　　“好，咱们一会儿去听故事。”对于怀里这个小人儿提出的要求，程东阳一口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