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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被抓 ...

  •   第二天8点,羽林郎醒来的时候,波姬塔毫无例外的又没醒。他把这个归因于昨晚波姬塔不停的说梦话影响了睡眠,事实上,波姬塔的体质变得嗜睡、乏力、少食,以及奇迹般的少言寡语(波姬塔以前是个“亲亲”长、“亲亲”短、能说会道、嬉皮笑脸的家伙)羽林郎摇摇头,帮波姬塔盖好被子,起身下床洗漱。波姬塔居然还是浑然不觉的睡得忘乎所以。
      等门铃被敲响、侍者送早饭过来时,羽林郎多买了2个鸡蛋、两杯牛乳、两块优酪面包、2听鱼罐头。
      波姬塔起床后,吃了两个鸡蛋、两块优酪面包、2听鱼罐头、喝完了两杯牛乳,然后,就不见了羽林郎……波姬塔:“……”
      他啪嗒啪嗒穿着棉拖鞋下楼去找人的时候,看到在一楼旅馆大厅里,弗兰克、梅勒斯、羽林郎、甚至连打杂送餐的侍者奕欧莱都坐在一圈,表情严肃的讨论着什么。
      “怎么?”波姬塔来到围坐的一圈人面前,瞥了眼早早挂上“打烊”牌子、拉上的卷帘门的旅店大门:“今天不做生意了吗?”
      羽林郎叹了口气:“亚当斯昨天加入找我的队伍后,就没有回来过。”
      波姬塔耸了耸肩坐在波姬塔身边,侍者给他也倒了杯茶,波姬塔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好吧就这么定吧,我先去亚当斯家安抚他双亲,羽林郎在旅馆画亚当斯的肖像画我们张贴在街头墙角,梅勒斯先去采购旅馆一日需要的食物供给,奕欧莱也陪着梅勒斯去,好搭把手。”
      “嗯!”
      “好的,弗兰克先生!”
      “就这么办!”
      “好的。”
      四人各自领命,开始着手工作。
      羽林郎凭着记忆,画了个大概,然后画细节、上色……20分钟后,一张亚当斯的彩色头像画出现了。波姬塔瞪大眼睛,觉得画得传神得体,惟妙惟肖。
      羽林郎加快了手速,一个上午,画了20张出来。旅馆伙计开始帮忙去各大街道张贴,说明了失踪者的身份和时间及发现后的报酬。就算找不到人,也能带来政府无能这样的舆论压力。
      弗兰克带着1袋金币去监狱堡打听是否被关押进去了。看守是班迪的同学,他找到狱卒长打点了12个金币,终于打听到亚当斯现在已经在魔堡监狱的塔楼里。羽林郎甩甩手活动因画画而僵硬的手腕,波姬塔在旁边吃面。
      下午两点众人二次开会的时候,弗兰克感谢了羽林郎成功的画作,和其他人四处奔波的努力。
      “我会亲自去把他带出来。”弗兰克站起来戴上帽子。
      “等一下!”羽林郎绕过条形大长红松木餐桌问他:“你准备怎么进去、以及怎么把他带出来?”
      “就是用钱打点呗,如果狱卒愿意行贿的话。”弗兰克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语气。
      “我劝你别费那个力气了。”波姬塔靠在墙边不耐烦的说:“12个金币打听到下落后,那个接受你行贿的狱卒长会立即申请调入另一个警区监狱,不会再在魔堡监狱里当差了。当你试图用钱的方式‘买出’一条人情道来时,其中牵扯的人员过杂,开销过大,结局也不一定会好。”波姬塔咳嗽了一声平息下气喘,接着说:“不是你被关押进去,就是这条线上的狱卒都得丢饭碗。事实上……”波姬塔站直身体直视进弗兰克的眼睛里:“你自己就长得很不错,如此抛头露面而没有被抓进宫里当‘男仕’,亚当斯却被抓进去了,他一介粗人,相貌平平,难道你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你所没参透的更大的……”波姬塔斟酌了一下词句:“阴谋,吗?”
      他此言一落,我们都面面相觑,陷入思索中。确实,论相貌人品,气度外形,弗兰克是比亚当斯更好的人选,结果五大三粗的亚当斯被抓进宫里去了,弗兰克确如履平地,安全无虞,似乎从逻辑上完全说不通。
      见众人都如恍然大悟的表情,波姬塔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遇事就陷入急躁,自乱阵脚。解决问题不经大脑思考,谋定而后动,让他看清了这些人的为人处事、解决问题的能力。
      弗兰克问;“那怎么办?”
      羽林郎说:“像你这种随便往街上一站就应该被宪兵抓进宫里当男宠的外貌(只要不露出牙龈的大笑),居然在街上溜达那么多天都还在这里(没被抓进去),我事实上认为,他们选拔‘人才’的方式不一定只有‘外貌’一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劝你还是自己进一下监狱里,就知道里面发生的是什么情况了。”
      弗兰克:“那你也不丑……”他话还没说完,波姬塔立马一撑身体站直:“你想都别想!”
      弗兰克:“……”
      谈话陷入了僵局,一时没人再发声。
      “好吧!”弗兰克像是咬牙决定了:“我先回家去作个报告,向自己老爸老妈报备一下,这样,要是我3天后出不来,他们还可以在外面想办法。”
      “你别吓唬老人了,你都解决不了,他们在外面有什么办法?”羽林郎抱胸而立,和波姬塔并排靠墙站着。
      “哼,”弗兰克立马轻不可闻的笑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他是视线扫着波姬塔、羽林郎两人的:“我的母亲是国家旅游协会的副会长,在国会还是有点儿势力的,就算她没有实质的权威,她也可以调用人脉为我说项。”
      “噢,”羽林郎点点头:“那还不错。”
      “嗯,”弗兰克回应道。然后他就抓起公文包向门外走去:“再见了朋友们,我回家一趟就回来,顺便也可以和父母商量下对策。”
      波姬塔点点头,然后待大门一关上就问管家梅勒斯和侍者等人:“你们主子什么来头?”
      管家梅勒斯说:“弗兰克小少爷世世代代已经在康丢帕城生活了几百年了,最初‘粉红之家’只是弗兰克家家庭住宅,弗兰克三世,也就是现在这位弗兰克少爷的爷爷,把家宅翻修成了旅馆,粉刷上最新的粉红色涂料,经营到弗兰克少爷这里已经有50多年的历史了。”
      “噢!”羽林郎感叹道:“看起来很新,看来保养的不错。”
      “是啊,”梅勒斯点点头,弗兰克先生每5年重新粉刷装修一次,换些家具、购买时新画家的油画或素描装点墙壁,总之,他是个有艺术鉴赏力且有耐心的人。我们,”他指指自己和旁边的两位男仕说:“已经跟随弗兰克家族10多年了,包括门口站岗的亚当斯,”老管家长叹一声:“10年前,他还是个孩子,现在都长成一个结实的小伙子了……”
      羽林郎安静了,他在默默记下和回味老管家叙述得话;波姬塔也没有说话,眼皮耷拉着盯着地面的某个点,眼睫毛垂下的阴影在脸上投下一片深邃的扇形。
      “波姬塔,你在想什么?”羽林郎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
      波姬塔抬起眼睫来看他。翠绿色的瞳仁里不掺杂质,倒影下羽林郎黑发黑瞳。
      “琳琅。”波姬塔伸出手掌,盖在他的由脸颊上。随即放下手来,重新保持被抱胸的姿势:“我在想,我们出来多久了。”
      羽林郎站起来笑笑:“三年了。”
      波姬塔点点头:“是啊,三年了。”他走到羽林郎面前:“你知道我长大后是谁吗?”他翠绿色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盯住羽林郎的双眸。羽林郎一下啊咧开嘴笑了:“知道。”他说:“你是吉羽。”
      波姬塔听到他的答案,一下子满意的笑了。他咧开嘴角,嘴角边一颗甜甜的小酒窝。“我们回家吧。”
      羽林郎蹲下来和他面对面:“好。”他微笑着伸出小手指:“拉勾勾,等这里的事摆平了,亚当斯平安无虞的被放出来,我们就启程,往回赶。”波姬塔闻言皱了皱皱眉:“你准备救亚当斯?”
      羽林郎微笑着抚平他的小皱眉:“他是因为找我才被‘物色’进皇宫里的。”“我们不应该不责任的把他弄出来吗?”
      “可是!”波姬塔立马反驳:“在宫廷里,对他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弗兰克就是因为跟亚当斯的父母不好交代才执意把他弄回来的,事实上,如果宫廷里的生活比现在在这里当差更好、更悠闲、更富贵,那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弄回来?”波姬塔皱着眉头焦急的反驳,说急了,呛出一口咳嗽声。
      “你怎么知道他会生活的好?男仕唉!宫廷里的男仕,听说还有肮脏的py交易,实在是,太侮辱人格了!”羽林郎义愤填膺的抄手,最后三个字说得声音有点大,管家回过头来看他俩,以为两人吵架了。
      波姬塔睁大眼睛,无语的看着他。最后一横心拉住他的手:“上去讲!”
      羽林郎被他拉着,脚步踉跄的往楼梯上走。到了卧室,波姬塔放开羽林郎的手,两人走到窗边:“不是你想的那样。”波姬塔表情有点儿委屈。他伸伸小手拉住羽林郎的手:“你听谁那么说了?”
      羽林郎一五一十的昨晚夜路,老者告诉他的话都跟波姬塔说了:什么国王杀人了;被抓进宫里不从的美男子们有的跳楼自杀了,有的疯了、傻了、有的成了白痴,每日绕着花厅疯跑,在暖室里随地大小便、在给宾客的酒里下药,在被强迫时误伤了王子,在给猫狗喂食时咬死了一只短毛猫……总之,天花乱坠、有的就夸大几成,没有的就瞎编几句,目的就是为了让波姬塔知道被抓进宫廷做男仕的美男子们生活的有多惨,然后毫无怨言的答应和自己一起去救出被公主抓走的男丁——亚当斯。
      波姬塔听完后嘴巴张成一个“O”型,好半天才合拢嘴,伸出两个指头弹他的脑门:“你啊……”
      羽林郎捂着额头一脸控诉的回瞪他:“干嘛!”
      波姬塔苦笑的说:“他们说什么你就信吗?那我平时对你说了那么多句话你怎么什么都不信的表情?!”
      羽林郎立马接上回嘴道:“你对我说了什么?!”
      “爱你啊。”波姬塔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还直视着他的眼睛。
      羽林郎觉得这句话从一个外形十岁男孩的口里说出来特别有喜感,于是就逗他:“啧啧,你才多大啊?”
      没想到波姬塔一本正经的说:“你问我实际年龄还是心理年龄?”后来他又摇摇头,一副对方不自量力的表情回复:“事实上,不论实际年龄还是心理年龄,都比你大很多。”
      羽林郎换算了一下:血族青年400岁相当于人类青年20岁,波姬塔初见时比自己大2岁,所以是……“你现在28岁?”羽林郎捂着嘴问。
      “我27,你25,”波姬塔敲敲他脑袋:“用27X20就是我血族的寿命。”
      “噢……”羽林郎不明觉厉的扳着手指头算:“所以你已经540岁了,啧啧。”
      “嘿嘿!”波姬塔突然玩味的坏笑道:“相对于血族2000岁的老妖怪寿命来说,我现在,还年轻着呢!亲亲啊,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哦~~”
      羽林郎:“……”
      十岁的小少年浪荡着双腿坐在窗台上,羽林郎也曲腿坐下来,背景是硕大的康丢帕古老街道的风景,欧式的建筑顶端站着兽面犬身的浮雕,象牙白色,让狰狞的兽头雕像添加了一丝庄严。
      “我之所以说那些行人造谣、亚当斯的情况没这么凶险,是因为我父亲也做过这种事。”
      “我是雷勒城的三王子,我从小生活在宫廷,父亲也从民间征调过相貌姣好的宫廷侍女和男仕,一旦被征用,会第二日早给征用工家庭送去一年的生活费,通常是500金。这已经大大超过了他们一年的收入了,而那些被征召的男女侍者呢,他们按特长分工:擅长交际的就与外宾打交道,擅长家政的就工作在内闱,会养花除草的就工作在花园,会遛狗逗猫的就工作在养育室。”
      “我小时候的玩伴之一是嘉泰狄因猫,养猫(负责给猫注射疫苗、铲屎、修剪猫毛、喂猫粮)的小哥哥是个眉目清秀的兽医院学生,他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被征召进来的。只不过,我们国家的征召手段不像这里这么暴力、隐秘,从而给市民很多的YY空间,甚至通过想象,去说皇室的坏话。”
      “我相信,被征召的人首先进监狱只是因为那是一小波不了解情况后出手大人(打宪兵)的人,其余人,应该第一步是被请入储才室(一种大型会客室)吧,总之,我看我父皇那时就是这样办的。”
      波姬塔述说完了,见羽林郎还是一脸恍然大悟、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的表情看着自己,疑惑的问:“你也是皇室的人吧,你们那个时候不是吗?”
      “额……我们家家政都是容嬷嬷一手操办,男仕女侍什么的,是不需要我们操心的。”
      波姬塔了然的点头:“噢。”
      “那我们……”羽林郎试探着问。
      “马上就离开?”波姬塔立马接口。
      羽林郎:“……这样不太好吧,要不我们……”他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楼道的平静,一对人高马大的红袍宪兵冲上了走廊:“搜!”他们这样高声叫喊着。
      “啊!”
      “唉!干嘛!”
      不停有旅客从各自的屋里里被推搡出来,然后高声尖叫着、质问着暴徒似的皇家宪兵们。
      波姬塔、羽林郎面面相觑,还不待波姬塔有什么行动,木质房门被一脚踹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发现错误请立马留言告知作者,谢谢m(_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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