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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熟脑案5 ...

  •   次日清晨,卓仲善有一口没一口吃着早点,王城站在门外,弯腰抱手“大人王叙遗孤王可人,夫家陆相七已经到了,您看先带他们见死者还是先把他们带过来见您”?
      卓仲善慢慢咀嚼,转转眼珠“先去见死者,然后让人都从藏尸阁退出来”。
      “是”
      卓仲善伸个懒腰,转转脖子,双手一背,笑眯眯的往门外走。
      “二位,自便”。王成转身关上藏尸阁的门,“兄弟们,走吧,跟我去吃早饭去”。守卫们跟上王成。
      王可人看见人都走了,慢慢走到放着尸体的小床前面,双眼红彤彤的,手颤颤巍巍伸向盖着尸体的白布,在将要碰到白布的时候猛地缩了回来,陆相七上前一步直接把白布掀开了,王可人猛的推开陆相七“你干什么啊,陆相七”。
      陆相七就在旁边站着也不说话,王可人转身去看床上的人,尸体已经过了12时辰了,杨老验尸的时候把王叙的头给切开了,因为头骨太硬,没办法缝合,只能缝合外面的头皮,尸体验完后已经清理了七窍附近没有秽物,王克仁直直盯着王叙,仿佛她这样盯着王叙就会活过来一样,王可人跪在床前,眼泪再也忍不住脱眶而出,她只是哭着,也不说话,陆相七想要扶起自己的新婚妻子,王可人一把挥开他“都是你,都怪你,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子的,早知今日,当初哪怕爹爹在我面前上吊我都不会嫁给你,至少我还能在他死的时候可以看着他,现在呢,连他最后一面我都见不到”。王可人边说边后退,眼泪慢慢划过白皙的脸颊“陆相七,爹爹得死都怨你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和你成亲哪里来的那些聘礼,他那里会天天喝酒半夜都不回家”喊完这句话王可人像是被人抽走了全部力气,一下子坐到地上,陆相七走到王可人面前,把她圈在怀里“嗯,都怪我”。
      王可人把头轻轻靠在他相公的肩膀上“陆相七你知道吗,当初,爹爹逼我嫁给你的时候我是不同意的,后来他就对我说,可人啊,不是爹贪图荣华富贵,爹过了半辈子苦日子了,不想我的女儿后半辈子跟我前辈子一样,他陆相七你怎么就不同意,翩翩公子一个,爹看得出来,那小子是真真喜欢你,你嫁过去之后他不会冷落你的,昂,科任你听话。我之所以不想嫁给你并不是因为我厌恶你,我只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我一辈子的幸福就被你和爹爹拍板决定,根本就不问我的想法,我又不是布,给银子就可以买,我一直都特别恨你俩你知道吗,他当出那么逼我,可是你看,这才几天他永远的离开我了,相七,我不恨你俩了,你可千万不要像爹爹一样,我就剩下你了”。
      陆相七把手放在王可人头上“嗯,都听你的”。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只有王可人时不时哽咽一下。
      藏尸阁房顶的一块瓦片被人轻轻合上,卓仲善用手缓缓抚摸这下巴,若有所思。
      卓仲善吩咐小厮给陆相七夫妇上茶“陆夫人,请您节哀顺变”。
      王可人站起来轻轻俯身“大人,民女想知道爹爹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目无王法,天子脚下行凶”。
      卓仲善表情严肃起来“陆夫人不必多礼,您父亲中毒而死,你可知您父亲有的罪过什么人吗?
      “不曾,民妇前几日刚刚嫁人,嫁人之前民妇和爹爹都是住在一起的,弟弟为人老实,从不曾与人结怨,我以前是绣娘,在相公家布庄工作,爹爹是个柴夫,每日起床就开始砍柴送柴,忙完之后便会去布庄接我回家,到家之后基本都是吃完就睡的,每日都是如此,他平时接触不到别的人的”。王可人越说声音越嘶哑。
      “柴夫……,那你可知道张三这个人”。
      “知道,爹爹提起过几次,有时砍柴的时候会碰上,张三也是个柴夫”。
      “哦,那你可能听说过张三此人与你爹爹有过什么不愉快吗”?
      “不曾,从来没听爹爹说过,大人,这张三是不是就是害我爹爹的凶手”?
      “陆夫人莫要激动,这张三每日给太子府送柴,本官有几次见到过他,你说你爹爹是柴夫的时候本官就想到了这个同职业者”。
      “嗯,因为老实的缘故,爹爹平时也不爱跟别人交流,许是跟张三熟了,有时候两人碰上的时候,总会寒暄几句”。王可人说完这话晃了一下,陆相七紧忙扶住她,“大人,贱内身子虚,如果大人没有别的事了,草民就带贱内先回去歇了”。
      卓仲善从椅子起身,微微一笑“怪本官考虑不周 ,陆夫人刚刚丧父,定是心力憔悴的,陆夫人,该问的本官问完了,逝者已矣,你莫要太伤心,你父亲也肯定不希望看见你不快乐的”。
      “草民告退”。看着二人搀扶这走去,卓仲善想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陆夫人,想必你和你爹爹感情一定很好吧”。王可人猛的停住了,眼泪又开始流出“家母早逝,我和爹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感情自是好的”。
      卓仲善笑笑“本官多嘴了”。
      “无妨”。
      过了一会,卓仲善唤来王成“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大人,魏检王叙二人平时没有任何交节,那王成为人忠厚老实,每日生活也是三点一线的,接触不到什么人,有几户人家厨房的人也都说王叙不爱和人交流,都是送完柴就走的,有一次他去别人家送柴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灶台上得碗,那户人家出事脾气极其暴躁,对王叙好一通骂,王叙也是只沉默不语,。王叙的邻居也说,平日里谁家有个事叫他,他不忙的时候都会去帮忙,他这种人应不会结仇的。刑部侍郎魏检倒是的罪过几个人,但也是身不由己的,因为他要是不害他们,那魏检也会反过来被别人欺害,不过都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魏检有除了正室夫人之外有两个妾室,不过三人平时也没有什么冲突,他们的吃穿用度魏检也都是按着规矩走的,对三人比较公平,若说子女的话,正室无所出,两个妾室只有一个女儿,倒是十八年前一个妾室给魏检生了个儿子,不过那妾室平时身子就虚,生完孩子之后气血亏虚,病痛缠身五年之后也撒手去了,后来那孩子一直是乳娘养着,文采一般,马上功夫挺好的,小人查到的只有这些”。
      卓仲善点头“这些还不够啊……”
      此时一人进了屋,这人长相俊逸,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大人,尤将军刚才差人送了帖子,午时一刻,祈月楼二楼雅间,邀您共进午餐”。
      卓仲善想到了昨日尤利画从太子府囚房出来时候说过的话,思考了一下,“高寒,你去太子府请太子去,就告诉他我这里案情有了新进展,叫他午时一刻去祈月楼商讨,王成,你查查未魏检儿子,本官先去准备一下,你二人先下去吧”。
      卓仲善看着尤利画后侧的人,这男人浓眉大眼,唇红齿白,身量修长,卓仲善看着他,他也看着卓仲善,尤利画拿手中的扇子使劲点了点桌面,笑嘻嘻道“呦,当着我面眉来眼去的,仲善啊,这人和别人不同,我可不能让给你”。
      卓仲善把目光挪到尤利画身上,笑得一脸探味“那我更要好好看看这人了,你小妖精觉得不同的人必定是个厉害的主啊”。
      尤利画仿佛坐不住了,将双臂放在桌上,懒洋洋的开口“说出来怕你不信,这人是个死脑筋,脑筋死到遇到南墙爬也得爬过去的地步,还玩的一手好策略,领兵打仗这方面的天赋快赶上我了”。
      “那是挺特别的,这人姓甚名谁啊”!
      尤利画一手扯住身后之人的衣摆“说起来你肯定是想见他的,魏检独子,魏连,现在是我的副将”。
      “这样啊,正好我还想找他呢,魏连,你与你父亲关系怎样,知不知道他最近都干过什么是接触过什么人”。
      魏连眼里闪过厌恶“我与家父关系并不好,他的行踪我不知道”。。
      卓仲善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可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你应知道你父亲前日死在了自己的床上,你好好想想,暂且放下个人情绪,毕竟这凶手凶残至极,手里还有不知名的毒、药,把他留在外面一天,就意味着可能有人接下来会与你父亲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死了”。
      “大人,下官17年前共与父亲见过17面,每年过年一面,今年也只见过一面,他觉得我年纪不小了,整天在家无所事事不成体统,就想把我送到军中好好锻炼锻炼,他17年都没搭理我,现在管我,他有什么资格”。魏连眼中厌恶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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