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阳密案录》逆境安逸

15、鸡腹藏尸案3

　　一身穿红色抹胸褶裙，身披一条红纱的妖艳女子自楼梯缓缓而下。
　　苏意也从屋里出来了，苏意看见女子就呆了一下，他走到卓仲善身边，对卓仲善说，“这是在模仿尤利画吗？太失败了”。
　　卓仲善扶了一下额，“她是叫花楼老板娘，因为喜爱穿红衣，所以别人都叫她红娘”。
　　红娘抬起一条腿搭在楼梯扶手上面，自己也轻轻坐在楼梯扶手上，“呦，我当谁这么不礼貌，明明听见女人家睡觉还要去看，原来是大理寺卓大人”。
　　苏意抿嘴，“姑娘，不知你见没见过尤将军，他一身红衣一脸妩媚，绝对高出你永远无法企及的档次，就算仲善要看，也是看他”。
　　红娘眉毛一竖，身子用力，直接站在了楼梯扶手上面，双手成爪，对着苏意的喉咙就抓了过去，苏意没想到一娇弱女子会攻击自己，根本没有防备，眼睁睁看着女子来取自己性命，突然腰间一紧，霎时间天旋地转，旁边的卓仲善带着自己的腰一转身，横起腰间的尚方宝剑挡住红娘的手，红娘一抬腿冲着卓仲善□□踢去，卓仲善直接原地跳起，他松开了抓着苏意的手，空中转体落到红娘身后，双手欲抓红娘胳膊，谁知红娘一把把披肩红沙扯掉，卓仲善赶紧闭上双眼。红娘拿下头上一颗簪子，冲着卓仲善脖子划去，突然闻到一股香味，随后身体就瘫在了地上。
　　卓仲善睁开眼看着苏意还没收回去的手，微微一笑，“苏意，谢谢”。
　　苏意面无表情，“你刚刚也救我一命”。
　　卓仲善微笑走到苏意旁边，“可不可以把你披风借我一下”。
　　苏意解开披风，递给卓仲善，卓仲善抖开披风，轻轻盖在了红娘身上，挡住一楼大厅一帮男人们贪婪的视线。
　　红娘蹩眉，也不领情，使劲一转头，“哼，现在假惺惺什么，刚刚要闯姑奶奶闺房的不也是你卓大人么”!
　　卓仲善扶起趴在地上的红娘，把他轻轻放在柜台旁边的椅子上，微微弯腰双手做辑，“抱歉，实在有急事，可是因为一句话要取苏意的性命却是大题小做了”。
　　红娘转过头，“我红娘自从死了夫君以后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做事只凭自己喜好，从不考虑后果，你说的苏意，他说话惹我不开心了，我自然要娶他性命，到时一命抵一命，又能怎样”。
　　空气中突然涌出一股杀意，阴冷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只怕是抵不了”。
　　轩辕清自二楼跳下，他刚才看见大理寺侍卫正在悄悄包围这幢楼，便想着来帮卓仲善的忙，谁知正好听见了卓仲善和红娘的对话，脑中浮现出那般纯净的苏意被红娘要去了命，胸中的气氛简直把自己逼到爆炸，轩辕清脱下黑色外袍，搭在苏意肩上，然后回头对着红娘方向做抓状，红娘突然从椅子上面起来了，身子向轩辕清方向飞去，纤细的脖颈落在轩辕清的手掌里。
　　红娘艰难开口，“怎的，我根本没碰到苏意，难不成还要陪他惊吓费”。
　　轩辕清脸色更加阴沉，手掌用力“本殿要你陪命”。
　　卓仲善急忙上前，用手攥住轩辕清手腕，轻轻一用力，轩辕清一下就松开了手，红娘瘫倒在地上，双手扶着脖子，用力的咳嗽 。
　　轩辕清转头有些懊恼，不解的看着卓仲善，卓仲善用手轻拍轩辕清肩膀，“苏意只是受些惊吓，我们还有事要盘问红娘呢，更何况罪不至死”。
　　尤利画在叫花楼门口用力的拍了下手掌，“巧了，正好看到英雄冲冠为红颜，清，别太小气，苏意没说什么呢，你何必着急”。说完走到一张桌子旁边，把地上的白色披风捡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土，又走到红娘面前，单手勾起地上的红娘，把红娘揽在怀里，给她从新披上披风，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一股淡淡草药香气飘出。尤利画打开瓷瓶，用手轻轻把里面的药水倒出一些在手上，又合起瓷瓶，用手轻轻揉揉红娘脖子，声音微微嘶哑的开口，“女子就应该是美丽的，这些药涂上过一刻钟淤青就会下去，你这么完美，不该被一块淤青破坏美感，还有啊，莫要气这个粗鲁男子，他只是出门的时候忘记吃药了”。
　　红娘红了脸，轻轻点点头，一旁的轩辕清不高兴了，尤其是看到尤利画给红娘抹药的时候，“我看你是怜错香，昔错玉了，一个毒妇罢了，你是越来越不记荤素了”。
　　一旁的苏意拢了拢身上不合身的衣袍，“我看你们是都忘记吃药了吧，来干什么的都忘记了”。
　　卓仲善紧忙对红娘开口，“红娘，你可知你们做的叫花鸡包裹香料那道工序是谁做的”。
　　红娘脸上红潮未退，轻轻的开口，“是李贺，他负责装香料、包裹荷叶，包裹泥土，然后赵越负责烤制”。
　　“那今早的鸡卖出去多少了，我相信你并没有真的在睡觉，你应是知道的”。卓仲善语速颇快。
　　红娘平复稍快的心跳，“果然瞒不过卓大人，我每日都在柜台墙后一个暗房内看账本听外面的声音，毕竟我是一个年轻不羁的寡妇，总是在外面晃来晃去有伤风化，只得每日借着睡觉的由头在暗处找些事情做。今日早晨卖出12只，大人你们那桌是6只，外定出去一只，还有楼上包房等着的，9只”。
　　卓仲善面容有些严肃了，“我要去看看你们做叫花鸡的地方”。
　　红娘稍微活动一下手臂，无奈一笑，对着苏意做辑，“苏公子，小女子刚刚鲁莽冒犯了，在这里给公子陪个不是，还请公子给小女子解毒”。
　　苏意也不看红娘，对着声音的方向弗了下袖子，一些白色粉末飘向红娘，红娘闻了一下，又开始试着活动手臂，麻痹感轻了些，便对着卓仲善点点头，然后往酒楼后面走去。
　　卓仲善跟上红娘，二人走过一道门，直接到了酒楼后院，酒楼后院有一排房子，共4道门，第一道门上写着厨房，第二道门写着净鸡，第三道门写着，腌制，第四道门写着烧制。
　　卓仲善随着红娘走到第三个门里，里面一个有些瘦，面相微凶的中年人，红娘对着中年人喊到，“李贺，大理寺卓大人要问你一些事情”。
　　李贺停下手中的活，急忙走到卓仲善面前跪下，“不知大人找小的什么事”。
　　卓仲善扶起李贺，“不必多礼，本官想要问问你，未完成的叫花鸡在你这里是不是要往鸡腹里面填充香料，然后合上，再用荷叶泥土包裹，这些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做的是吗”？
　　“是的，大人，这叫花鸡的秘方是老板活着时候教的，这道工序，草民是老板亲传的，还有赵越的烧制工序，也是老板亲穿的，其余的都不过就是一些普通师傅”。
　　卓仲善听完李贺的话用手轻轻划着下巴，“那你今天做的与往日加的香料一样吗”？
　　李贺一笑，“大人您真幽默，每天的都是一样的”。
　　卓仲善，“奥，那我再去看一看最后那到工序的负责人赵越”。
　　红娘对着大门的方向，伸出一只手臂，指着门的方向，然后转过身就走了，卓仲善也跟上红娘。
　　另一屋，屋内是一位青丝夹白发的一个老者，他正把两只鸡从土里往外挖，卓仲善走到老者面前，轻轻蹲下，“赵越”？
　　赵越手中的鸡一下子就掉到地上，“小友，你怎么不出个声，呦红娘你怎么又来了”。
　　红娘在赵越面前并没有懒懒散散的，她好好的站在门边，用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赵越，这位是大理寺卓大人，有些事要问你”。
　　赵越赶紧跪在地上，“参见大人，草民有眼无珠没认出大人，大人多有见谅”!
　　卓仲善半跪在地，也不扶赵越起来，只是伸手把他的手拿起来看，赵越的手几乎一辈子都在和泥打交道，手掌的纹路里，指甲里，全是厚厚的泥巴，卓仲善放下赵越得手，“叫花鸡都是你烘制的，你可有把它们打开过”。
　　赵越不明所以，“大人，实不相瞒，我没办法打开，打开了我合不上，还的让李贺给我从新包裹，每道工序不同的人负责，我除了会烘制，别的都不会”。
　　卓仲善点点头，“麻烦你把所有埋在土里的鸡都给挖出来，”
　　赵越为难了，“这……，在这里可以订到叫花鸡的都是些达官贵人，这些也都是早已订好的，我若是现在挖出来还的从第一道工序开始从新做……”。
　　卓仲善眯眼一笑，“没事，太子殿下在你们大厅里呢，到时候谁若问起来就说，太子甚是爱吃这里的叫花鸡，全都给劫到太子府了，谁若要吃，直接去太子府，问太子要去”。
　　赵越点点头，“好吧”!
　　大厅里的轩辕清突然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