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光》闻亦璋

16、第 16 章

　　金硕珍支着下巴看着坐在桌子前面吃炸鸡吃的嗨皮的田柾国，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你吃慢点儿，没人和你抢。”
　　田柾国鼓着腮帮子动啊动的，脸上都是满足，“我在家里，妈妈根本不让我吃这些，唔想死了～”
　　金硕珍眯着眼睛笑的无奈又宠爱，“什么啊……感情你回来不是想我们几个了？”
　　“当然不是！”田柾国低了低头，任由哥哥揉着自己的头发，然后脸就红了，咀嚼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突然就不说话了，只是埋着头小口小口的进食。
　　金硕珍看着这个被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个陪伴了他的青春年少还将陪伴他这一生的少年，目光慢慢的沉静了下来。
　　修长温暖干燥的手指附上田柾国形状美好的脖颈，很好没有躲开没有闪避，说明小孩还是习惯他的亲昵，金硕珍的手在田柾国皮肤上捏了捏，“柾国，我喜欢你。”
　　田柾国被惊了一下，手上得筷子没拿稳，掉了一只在桌子上。自然知道金硕珍的心意，也彼此之间默许了这样的关系，田柾国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要突然认真严肃的说这个。
　　金硕珍看着田柾国有些无措的模样，宽容的笑笑，拿手指把对方嘴上的油渍擦去，“只是突然想到，哥还没有正式跟你说过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哥只是想让你亲耳听到。”
　　田柾国耳朵都红了，“嗯……”寥寥草草应了一声就放下了筷子，“哥我去换衣服。”
　　金硕珍看着手脚不协调的往房间里走的田柾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以后每天都能看见他在身边，真好。

　　“国儿，脸怎么那么红？”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准备去工作室的金南俊，看着正在吃饭的田柾国跑进来扑进被子里拱啊拱，觉得好玩，放下收拾了一半的背包，走过去戳了戳鼓起来的被子，“别捂着，一会儿闷着了。”
　　“南俊哥，你干嘛去？”从被子里被哥哥扒拉出来的小兔子一脸好奇的看着收拾完毕的金南俊。
　　金南俊叹了口气，“去工作室。”天杀的难道他就不想和国儿多呆一会儿吗？
　　奈何之前田柾国修养了一周，虽说时间不长，可是工作已经落下了不少，刚才宋浩范又打电话过来说让他过去进行歌曲核对……
　　忿忿不平的金南俊锤了一下桌子，然后就看见一卷纸弹了一下就做自由落体从桌子上掉下去了……
　　“工作室？”田柾国眼睛亮了亮，然后坐在床边看着金南俊，“南俊哥，我什么时候开始拍摄？”
　　金南俊摸了摸田柾国的头，“不急，你才回来再休息一下，明天我去问问浩范哥。”
　　刚说完，金南俊的电话就响了。
　　接完电话后，金南俊脸色有些不善，转过身来故作轻松的冲田柾国笑了一下，“国儿……浩范哥说让你去录音室听听背景音，嗯，不想去就不去了，哥帮你就行，也不是什么……”
　　“我要去的！”田柾国马上从床上爬了下来，拽了拽自己有点滚的皱皱巴巴的衣服，“我要自己听。”
　　田柾国不是什么都不懂，他自然知道他这一次休假把专辑的发行时间足足推迟了一个月，虽然金南俊他们为了不给他压力，都不去提，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
　　田柾国站在门口弯腰穿鞋，旁边郑号锡一脸不赞同，“怎么这么赶啊，要我说，国儿你不是才回来还是在家休息就好了。”
　　金硕珍站在一边举着田柾国的外套，脸上也是满满的担心，“对啊，有什么嘛，一个背景音而已啊……”
　　一边说着，一边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金南俊，“你就不能跟浩范哥说说？”
　　金南俊站在一边背着大大的背包，头上还顶了顶绒线帽看起来傻傻的，很老实的样子，脸上都是无奈，冲着田柾国那边努了努嘴，意思这是田柾国的意思。
　　田柾国穿好了鞋，从金硕珍手里把外套接过来，“哥没事的，我在家都休息了那么长时间了，可想那些录音设备了呢～”撒娇似的冲哥哥挤了挤眼睛，“泰亨哥和智旻哥都去练习室了，你们最近很辛苦了，我现在回来了，可以替你们分担了。”
　　金硕珍看着那个眼睛里有着夺目光彩的田柾国，突然就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这个孩子，天生就是属于舞台的。
　　他的眼睛，鼻子，他的声音，他的身体，从头顶飘扬的一缕发丝，到落在脚下的一滴汗水，都是为这个舞台而生的。
　　这个孩子，生来就适合被宠爱，被万众仰慕。

　　“曾经一无所有十五岁的我
　　世界如此之大我却如此渺小
　　现在我已经无法想象
　　曾经没有一丝香气 一无所有的我
　　LOVE you my brother 有了哥哥们
　　有了感情有了真正的我
　　so I am me. you make me Begin .”

　　田柾国清亮的嗓音裹含了十二分的感情，在录音室里响起，空灵动人。
　　宋浩范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由衷的感叹着“柾国果然是天生的歌手啊”，然后从旁边散乱着乐谱的桌子上
　　，翻翻找找出了一颗薄荷糖，捏在手心里。
　　这一次的歌曲的作词是金南俊承担的，本来solo是要他们自己做自己的部分的，可是田柾国听到编曲之后，就决定把作词交给金南俊了。
　　不是说他觉得自己做不好，也不是他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而是他觉得这首歌交给听了他很多心声的金南俊来作的话，可能比他自己更适合。
　　他还记得，年初的时候那一次由他引发的集体哭泣，没错，集体哭泣。连同闵玧其和朴智旻都落泪了的一次。
　　原因是什么，田柾国不会忘记，每个在场的人都不会忘记。一手组建了防弹少年团的男人，那一次难得的把他们聚在一起，一脸慈爱却严肃认真的说:
　　“来吧，谈谈心吧。”
　　本来很突兀的开场，但是出乎意料的让他们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一切都很自然的展开了。
　　那一天金硕珍第一次知道了原来金泰亨是那么喜欢他做的饭，甚至比汉堡还要喜欢；
　　那一天闵玧其第一次知道了金南俊是如此讨厌他默默无闻的付出，甚至讨厌到质疑自己；
　　那一天郑号锡第一次知道了朴智旻是那么心疼他在镜头前声嘶力竭不遗余力的活跃，甚至想要强大自己来替代掉他多承受的那些笑容；
　　那一天金南俊第一次知道了金硕珍对自己是那么愧疚，愧疚他明明比自己大两岁，却不能在他辛苦的时候多给他一点力量；
　　那一天朴智旻第一次知道了闵玧其在他刚进公司时为什么就对他那么好，是带了多大的期望；
　　那一天金泰亨第一次知道了郑号锡在新人王中秋特辑两个人BOBO的时候想的不是有多尴尬，而是怎么做才会让他不害怕，好好的展现他的魅力。

　　除此之外，他们提到更多的就是关于最小的那个孩子了。他的成长，他的沉默，他的努力，他的眼泪，他的笑容，他的信任，他的难过……
　　很长一段时间，田柾国都是表情丰富的听着哥哥们倾诉着，偶尔带了害羞的笑容任由哥哥带了慨叹抚摸他的脖颈，不知什么时候就满眼泪花。
　　“国儿啊，哥一直问你你累不累，你一直都说不累，可是，你真的没有累过吗？”
　　听到那个对他一直要求严格，夸奖也鲜少表达的男人真挚的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沉沉的低语，田柾国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倒是吓了在场的哥哥们一跳，还以为小孩受了什么委屈，手忙脚乱的安抚了起来。
　　毕竟除却小孩十六岁生日那一次被他们整得哭了，还有上次演唱会的时候情绪爆发哭了好久，就没有哭到失声的机会了。
　　虽然还是软软的会害羞，被逗弄的急了会掉眼泪，但是像这一次哭的眼泪像开了闸一样，而且还带着呜呜的哭腔还真是少见的。
　　哭到打嗝儿的小孩可能觉得丢脸，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结结巴巴的跟一旁急到不行的哥哥们解释。
　　“我一点……一点都不累……嗝……可是每次看见……每次……看见哥哥们……很累的样子……嗝……觉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就……就觉得好难过……嗝……呜呜……哥哥觉得辛苦我才觉得辛苦……我自己一点……都不辛苦……”
　　奶气十足，甚至有些可怜巴巴的声音让几个少年齐齐的红了眼眶。
　　金泰亨直接就抱了过去，小孩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儿的蹭着他的脖子，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心里。
　　安抚的亲吻小孩的发顶，金泰亨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与疼爱。金南俊坐在床边绞着手指低着头一言不发，只能看见眼窝的位置不断的有液体掉下来。
　　眼眶湿润的闵玧其拍着咬着嘴唇拼命克制却还是泪流满面的朴智旻，眼睛注视着那个被搂在怀里的孩子，无须说早就和田柾国一样哭的有些控制不住的金硕珍和郑号锡捂着嘴巴又哭又笑，像个傻瓜。

　　方时赫当时只是静静地坐在窗子旁边，看着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少年们一步一步的成长，心里都是感叹。
　　田柾国记得当时方时赫临走的时候站在他们面前，眼睛里是坚定的光芒。
　　“从防弹少年团出生的那一天开始，荣誉与责任，悲伤与困难，都要你们共同去背负了。可是，我认为，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才具备了一起度过一生的资格。”
　　之后田柾国的单曲就定了下来。《BEGIN》。他和成员们的故事，他最信任的人做的词，最后由他自己唱出来。

　　田柾国闭着眼睛，每一个音符都贴近他的心。直到唱完，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宋浩范的看着他。
　　“浩范哥，怎么样？”田柾国乖乖的摘下耳机走了出去站在男人面前，张开嘴接收对方自然而然的投喂，清凉的薄荷味儿在口腔里散开，田柾国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很好。”宋浩范像看待自己养大的孩子一样，说出来的都是赞扬，“国儿很棒，基本今天就可以定下来了。你的腰还难受么？”
　　田柾国向上跳了跳，向宋浩范表示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难受了，哥我什么时候可以拍摄我的部分啊？”
　　宋浩范欣慰的点点头，“嗯，哥给你看看……咦……”在桌子上翻找的宋浩范停了下来，“你的安排表我今天早上交给玧其了，他现在应该在工作室，我去给你拿吧。”
　　田柾国听见熟悉的名字，眼睛一亮然后又躲躲闪闪的垂了下来，“嗯，好，那我在这儿等哥。”
　　宋浩范笑着摸了摸田柾国的头，“平时不是挺黏你玧其哥的吗，这次回来怎么不急着去了？”
　　“我……我今天早上见过了。”田柾国有点尴尬的回话，倒是没看见宋浩范疑惑的挑了挑眉，昨天晚上玧其在工作室里呆了通宵，国儿不是今天早上才回来的吗
　　宋浩范虽然有点好奇但是也没多想，权当是田柾国累了，“那好，哥马上就……”
　　“宋浩范哥!”一个练习生跑了过来，“方PD叫你过去有事要说。”
　　宋浩范冲田柾国无奈的耸了耸肩，扮了个鬼脸，“老大出任务了，一会哥再去取吧。”
　　田柾国被宋浩范逗笑了，低下头想了一小会儿，还是想去看一眼闵玧其，“没事儿，哥你去忙吧，我去取。”
　　宋浩范点了点头，抬脚就往外走了，“那哥一会来找你，给你带奶茶。”

　　田柾国轻车熟路的就往三楼那个小房间走，那个承载了闵玧其全部梦想与活力的地方。
　　刚到门口就听见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了出来，一样的孤傲，一样的嚣张，一样的……令他心动。
　　田柾国突然就不想走进去了，他有点害怕见到那个哥哥，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就在门口一直听完闵玧其的整首歌曲，直到尾音散尽，田柾国还是站在门口有点呆呆的发愣。
　　猝不及防门被打开，两个人看见彼此却都是吓了一跳，只不过闵玧其能表现得沉稳一些罢了。
　　“国儿？”闵玧其的手颤了颤，对田柾国的出现有一点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与久别的思念，紧接着蜂拥上来的是不知所措。
　　当时亲自把田柾国送回釜山休养，之后每一天无不在思念，可是愈是想念就越是害怕想见的时候那种沉默无言的尴尬。
　　知道小孩今天就要回来了，昨天晚上自己竟然兴奋到一夜未眠，然后就是担心见到了应该如何压抑自己早就遏制不住的爱恋。
　　索性和金硕珍打了声招呼就一个人裹了外套在工作室呆了一宿，他的单曲名字叫做《first love》，讲述的是他做音乐的心路历程，可是在他唱出来的时候，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孩子。
　　那个一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就占据了整片天空的田柾国。
　　刚来的时候小小的奶团子有点怕生的躲在金南俊后面冲他鞠躬，声音软软糯糯。
　　每天早上都叫不醒让金硕珍束手无策哭笑不得的小懒虫身上一件衣服都不穿，光不溜溜的可爱的让他不忍心像叫郑号锡起床一样揪着对方的耳朵拉起来。
　　偶尔被自己称赞了之后眼睛亮亮的扯着他的袖子喊着“哥给我买肉吃吧～哥～玧其哥～”，黏糊人的小模样让谁都狠不下心拒绝，仔细算算，他在这孩子身上花的钱已经相当可观了。
　　因为有洁癖不小心把酱料沾到衣服上时会把嘴巴抿成小波浪，大大的兔子眼睛里甚至就要掉下珍珠来都用不着他安慰，心软的金硕珍就会拍着小孩的头说着“再买一件再买一件哥来出钱”。
　　由于进公司早没有什么朋友，每次看着金泰亨和朴智旻打打闹闹，眼睛里都是羡慕与渴望的站在一边，嘴巴里含着自己买给他的柠檬糖，却还是偏头冲自己笑着说“我有哥哥们就够了”。
　　太多太多，闵玧其从十五岁开始做音乐，可是真正让他念念不忘的竟然是那个孩子出现之后他的时光。
　　就好像之前的人生是一片灰白，而田柾国就好像是照亮他整个世界最温暖的那道光，涂抹他整张画布最亮的那一笔。

　　一遍一遍的唱时，只会让压抑的情绪更加汹涌。在唱完第42遍的闵玧其终于有点饿了，同时想念冲破了理智。
　　回去见见小孩儿吧？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像普通的哥哥请普通的弟弟那样，带着他去吃一次羊肉串吧。
　　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谁知道刚打开门，在他的心里跑了一天的那个孩子就那样真真实实的站在他面前，他反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想要在田柾国面前保持冷静与风度，果然还是太难。
　　“国儿，你怎么来了？”总是不能让田柾国一直站在工作室外面，闵玧其侧了身子让小孩进去，然后拉了凳子过来让他坐下。
　　“啊……浩范哥说我的拍摄安排表在哥这儿，我过来拿。”田柾国坐在凳子上眼睛乱飘就是不敢和闵玧其对视，只觉得心要跳出来。
　　只是一周不见，闵玧其比他上次见面时还要苍白冷漠，甚至带了些病态。
　　他……生病了吗？声音也有一点涩涩的。田柾国不由自主的就去担心了。
　　“啊，这个啊，我放在三号文件夹了，等等……”闵玧其从旁边的架子上翻了一会儿就拿了出来，“给。”

　　田柾国好奇的翻开，然后了然的合上了，和他想的一样，从明天开始所有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的。
　　试妆，个人封面，录音，舞蹈采景，最后一周都是团体拍摄。
　　“哥，对不起，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田柾国偷偷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闵玧其，男人眼下的青影重的吓人，像是一样不见光日的吸血鬼。
　　“没事，说什么对不起……”闵玧其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倒是你，腰……怎么样了？”
　　这句话问完。两个人却都是脸上有些发烫，毕竟有过足够亲密的接触，问这种话难免会想偏。
　　“好了，已经好了。”田柾国竟然是已经带了些娇羞了，自从成年后就一直荷尔蒙爆棚，撩的怒那粉都会叫欧巴的田柾国难得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害羞的模样让闵玧其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那就好。”闵玧其拍了拍田柾国的脑袋，“吃饭了吗？哥带你去吃羊肉串好不好？”
　　“不行！”喜欢羊肉串喜欢到不行的田柾国竟然很严肃的拒绝了，“哥你好像感冒了，不能吃那个。”
　　闵玧其心里暖暖的，笑着站了起来，“没事儿，就吃一些没事的。”
　　最近接受了很多关怀和纵容的田柾国变得有些傲娇了，摇着脑袋的样子看在闵玧其眼里可爱至极，“那也不行，哥感冒了我会不高兴。”
　　关心的话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田柾国自己说完都有些不好意思，索性拽着闵玧其的手往外走，“反正哥你不能吃羊肉串，咱们回家让硕珍哥做东西吃。”
　　一心往门口走的田柾国没看到闵玧其变亮的眼睛和因为惊喜而勾起的嘴角，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压在了墙上。
　　田柾国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带着熟悉笑容的闵玧其，忐忑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哥？”
　　田柾国关心他，是不是说明了田柾国在乎他？是不是说明了田柾国心里有他？是不是说明了……
　　田柾国喜欢他？
　　闵玧其这辈子的联想能力都用上了，很幸运的是，他的联想是对的。
　　“国儿，你是在关心我？”闵玧其一只手护着田柾国的头，另一只手护着田柾国的腰，脸上的笑容足够令人心动，“你是在以什么身份关心我呢？”
　　“我……我……”田柾国有点结巴，脸在闵玧其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变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哥……”闵玧其听见小孩软软的调子，舌头抵着腮帮子偏了偏头，右手突然用力把小孩的头压低了一些，然后就疯狂的舔吻了上去。
　　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与爱意，想要通过唇舌的接触把自己的心意全部告诉那个孩子，像是失控的野兽，像是饥渴到极点的旅人，汲取男孩嘴里的甘液。
　　田柾国被闵玧其来势汹汹的宠爱弄得措手不及，只能软著身子承受着对方汹涌的爱意，意乱神迷甚至就此沉溺，双手哆嗦着环住了闵玧其的腰身，结果换来了更为热烈的缠绵。
　　闵玧其终于舍得放开田柾国的嘴巴，让小孩借着机会喘口气，闵玧其低低的笑声从他们还贴合着的唇角溢出，“国儿……”

　　“玧其啊，国儿来你这儿没……你们在干什么？！”宋浩范的声音突然响起，惊的田柾国头就往闵玧其怀里钻，闵玧其看着一脸惊愕的男人，脸上一愣，然后搂紧了怀里的男孩。
　　“浩范哥。”
　　宋浩范一进来就看见闵玧其搂着田柾国亲吻在一起，自然被吓得不轻，第一反应倒是先把工作室的门关上上锁，然后瞪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孩子。
　　“你们俩怎么回事？！”宋浩范头疼的不行，不过仔细想想也明白了，就说这小子平时看忙内的眼光奇怪的吓死人，原来是这样。
　　不过这样的恋情在哪怕同公司艺人相爱都不被允许的娱乐圈，又如何存在呢？
　　宋浩范烦躁的插着腰，在原地来回走了两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田柾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浩范哥，是我喜欢玧其哥……和玧其哥没关系……”
　　“你闭嘴！”闵玧其和宋浩范同时朝田柾国吼了一句，宋浩范是心烦。而闵玧其是继被告白之后，又生气于这小孩要一个人担把他撇的干干净净。
　　闵玧其冷冷的看着宋浩范，旁边的田柾国眼睛红红的，可怜的不得了。
　　“浩范哥，你知道的吧，也看得出来，我喜欢国儿。我相信只要你不说。我们小心一点，不会有人知道的。”
　　闵玧其看着宋浩范的表情从愤怒变得无奈，“你们的组合怎么办？”
　　“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好我自然不会反对，只要你对国儿好，你们在一起会幸福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是你们的组合怎么办？”
　　闵玧其冲宋浩范友好的笑了一下，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田柾国好听的声音变成一个霹雳砸下来，把宋浩范炸的外焦里嫩，连同以为自己会是唯一的闵玧其。
　　“浩范哥，我们七个会永远在一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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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浩范愣了半天，然后转过头盯着田柾国。“这个在一起……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嗯。”
　　“小兔崽子你们要玩死我啊！！！”

　　闵玧其表示:
　　“好的很嘛……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们几个这段时间不会过得更舒坦了（微笑）”

　　金硕珍（委屈）:每次跟你说你都找借口不听，管我什么事……这个大哥当的好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