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请别伤害》戒不掉的甜

5、第 5 章

　　“从这儿往东走比较快一……”李嘉远还以为，姐夫是问自己往苏素小姨家走的路线，连忙答到。
　　可坐在副驾驶的苏瑞，却打断了李嘉远的话，跟康华说道:“就往东走吧，好歹出了村再说。”
　　“姐，咱们不是去小姨家吗？”李嘉远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嘉远，姐对不起你，我刚才说的话，都是骗你的。”苏瑞不好意思的扭头看向嘉远，她默默打开手机，递给了李嘉远，“这是苏素给我扣扣留的信息，你，看看吧。”
　　李嘉远接过了手机，打开是苏素给苏瑞留的语音。
　　“姐，我走了，不要找我。”苏素的话带着一丝沙哑，听的人心里憋闷的难受。
　　“这次离家出走，我计划了半年，你们是找不到我的！”——苏素的话让李嘉远心提了起来，不由开始回想起这半年来，自己有哪些没有察觉到的细节。
　　“结婚三年，我太累了，特别是上次流产之后，我对李嘉远已经是心灰意冷了。”
　　“我从不奢求他能有多浪漫，可没料到他会如此的现实。我不知道，在他心里我算什么，我们的婚姻算什么。我们结婚除了生孩子，还有什么别的意义？”——李嘉远习惯的想要反驳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姐，你又该说我幼稚了，成天想着爱情啊什么的，人们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这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死囚的牢房，每天都是度日如年:没有未来，也没有希望。”
　　“我跟你讲过，不想和他这么过下去了，可你们都劝我，让我不要胡思乱想。记得上次我流产的时候吗？被大家围着不停劝说的样子，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了。”苏素的声音带着略微的颤抖，那次的经历，如今回想依旧让她感到恐惧。——那次，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想离婚的吗？
　　“姐，请原谅我的任/性/吧！我一直很听话的对不对？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好不好？”
　　“幸好我们一直没有办结婚证，省了好多麻烦。他的工资卡放在老地方，里面的钱除了日常开销，我都没动过。至于我在他那里的东西，应该也没什么了。上次借口吵架，我差不多都带回咱们家了。”——原来，如此。这就是苏素当初和自己吵架后，一反常态回娘家的理由吗？昨天只顾着高兴，都没有意识到，离开时你拿了一大堆的行李，昨天回来时，除了你说特意买的一瓶红酒，其他什么也没带。
　　“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的手机号码已经注销了，扣扣微信也不会再用了。等我在外面安顿下来，我会跟你联系的。”
　　“姐，再见——” 语音结束的时候，康华已经把车开到了村口，见到两人都只默默听着语音，便把车停在了路边。
　　苏瑞看着沉默的李嘉远，慢慢说道:“这个，是你早上给我打完电话，我翻聊天记录才发现的。”
　　“半年，她说她计划了半年？”李嘉远苦笑着把手机还给了苏瑞，苏瑞却一眼瞥见他红了的眼圈。
　　“我也没想到。”苏瑞轻叹了口气。
　　“这录音显示的时间是半夜十二点，她就是那个时候离开的吧？”苏素平时胆子很小的，因为怕黑，哪怕两个人才刚吵完架，睡觉时都必须挨着自己的。她从哪里来的勇气，克服了自己的恐惧，仅仅只为了能够远离自己？李嘉远垂下头，泪水不争气的险些落了下来。
　　“我一直以为那件事情都过去了，没想到她还一直怨着我。”李嘉远忍住了眼泪，嘴角扯了个冷笑。
　　“我知道你心里应该不好受，可你应该知道，当初流产的事情，对她的伤害到底有多大？”苏瑞不喜欢李嘉远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
　　“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李嘉远接着说到，“我们当时谁也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哪怕她有一点点怀孕的征兆，我也不可能让她那样辛苦的。”
　　“你想吵架吗？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苏瑞听着忍不住就想发火。
　　李嘉远沉默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李嘉远和苏素两人是相亲认识的，李嘉远上中学的时候跟苏素是一个年级，却不在一个班。也听说过苏素，毕竟不算校花也是班花的苏素，当初还是很引人注目的。李嘉远没想到两个人有一天还能在一起谈婚论嫁。
　　相亲的结果让双方的父母都很满意，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异议，就此订下了婚约。
　　在相处了半年多后，他们就结婚了。
　　结婚头一年，苏素没怀孕。他和苏素两个倒没什么，李母却常常询问原因。两个人无可奈何的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也只是说一切没问题，两个人毕竟还年轻，不用着急。
　　可在李母的坚持下，苏素只能辞了工作，跟着李母四处求医问药，不知喝了多少中药苦汤子，不仅没效果，苏素的生理周期也乱了。就这样，李母还是没放弃。
　　半年前，李母听说附近村子里有个老婆婆会针灸，专门治疗女子不孕，有好多人都在那里治好了，就是针灸的时候疼的厉害。苏素虽然偶尔会抱怨药汤子太苦，但一向很配合。苏素去那里针灸了三天，每次回到家，她都疼的躺在床上起不来。
　　后来，苏素的经期往后错了半个月还是来了，这让众人很是失望。
　　那几天正赶上家里收玉米，所有人都下地干活了。虽说现在有机器，可小块地还是得靠人工。苏素本来被安排在家做饭，李母因为早上不舒服留在了家里，让苏素下了地。
　　掰玉米的时候，苏素感觉不舒服，李嘉远觉得苏素只是娇气，没做过农活，让她累了就歇歇再干，也没在意。
　　玉米掰完后，李嘉远开着拖拉机，拉着一车玉米回家，李父押着车。因为那块地离家也不远，李嘉远就让苏素自己走回家。
　　等李嘉远和父亲回了家，刚把玉米卸在家门口时，李嘉远的发小李刚找他借车帮忙拉玉米。他没敢耽搁就开车去帮忙了，等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李嘉远先停了车，去了父母那边吃饭，结果却听李母说，苏素一直没来吃饭。李嘉远还以为苏素太累先休息了，也没想太多。等李嘉远吃了饭回到家，却看见苏素晕倒在客厅，屁股底下一大滩血。
　　李嘉远吓坏了，他赶忙抱着苏素叫上李母，开着拖拉机把苏素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引起的流产，幸亏出血不太严重，不然孕妇的生命都有危险。可是因为流的不彻底，还是进行了手术清宫。
　　等苏素醒来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当护士告诉了她身体的情况之后，她便不再跟任何人说话了。
　　后来呢？回家之后自己除了工作，还要忙着地里的活儿，后来一直是母亲照料着苏素的吃喝。
　　自家的亲戚朋友听到消息，也纷纷前来看望苏素，知道苏素心里难受，便推心置腹的开解她。后来苏素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只不过他们两个之间的争吵也开始了。
　　“害她流产是我的错，可当时我只以为她不舒服，怎么也想不到她已经怀孕了。谁也不想把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李嘉远回忆起事情的经过，心里也很不好受。
　　“你这是什么逻辑？难道苏素没怀孕，你就可以不关心她了吗？”苏瑞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李嘉远。
　　“我怎么会不关心她？”李嘉远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而苏素仅仅因为一次意外的流产，就否定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付出，他的心里是不服气的。
　　“你说你关心她，跟她怀不怀孕没有关系。可如果你真的关心她，当初她难受的时候你在干嘛？当她累的晕倒的时候你又在干嘛？你的所作所为，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苏瑞用眼神制止了想要阻止自己说话的康华，严厉的说道，“你想要孩子没错，苏素也想要，不然也不会喝那些苦药汤，还心甘情愿的被人用针扎。她为了要孩子受得这些苦，你看在眼里，可你又是怎么对她的？她的药怎么熬什么时候喝你知道吗？她做针灸都是扎在哪儿你打听过吗？”苏瑞越说越伤心，她不知道李嘉远到底知道不知道，可她自己的妹妹，她总是记挂的。
　　她知道她的无奈，听过她偶尔的抱怨，陪她一起失望，心疼她受得那些痛苦。
　　可是，这种事情，亲人再多的安慰都比不上来自爱人的体贴关爱。
　　苏瑞冷冷看着李嘉远，“你们两个生孩子，凭什么把所有的原因都归到苏素的头上？喝药的是她，受疼的是她，流产险些要了命的还是她。你呢？都做过什么？你说说，自始至终你的关心在哪？”
　　李嘉远看到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苏瑞，真的傻了。

作者有话说

　　有的男人，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