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林虫子

5、第五节 小？公寓

　　“什么？！那你的钱不是都砸在住宿费上了？”中午悠闲的时候，白茶和员工们坐在一起聊天。知了在外面的树上狂热地叫着。

　　“啊……嗯……”白茶握着茶杯。

　　“不是吧。我说，你就只做这份工吧，这点钱还住旅馆？跟我学发艺怎样？”一个发型师笑着说，“看样子你没有别的手艺呀！”

　　“……嗯，我……”白茶正想答应试试看，被人打了岔。说话的正是白茶第一天来遇到的女孩子：“那怎么行。我怎么知道白茶跟你会不会吃亏呀。”

　　“哟，月山你怎么那么关心她呀。”发型师挑着一根眉毛看着她。

　　“云姐说了，叫我关照白茶，再说了，我不关心她谁关心呐！你关心啊！那就太不正常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男的呀，关心是符合常理的嘛！你……一女人，你关心她才有问题！”

　　“……”月山有些咂舌，“不跟你说，我说，白茶你过来和我住。我有个公寓，虽说是租的，但是不用我付钱……”说到这里，月山有些懊恼似的咬了咬下唇，又继续说：“呃……这个，还有个姐妹跟我住，我们都不常在家，你不介意的话……就过去吧……不收钱的。再说，云姐也有这个打算让你过去跟我住。在旅馆住着太浪费钱了。”

　　“嗯，我……那个……”白茶认真听着，虽说话里面有些端倪，但是还是认真考虑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不好，应该铁了心不回家里去，总住着旅馆也不是办法。有个落脚的地方，把钱省一省，到时候再自己租个小房子应该可以的。白茶心里快速盘算着：“那个……我可以住进去吗？会不会打扰？”

　　“不会的——反正我经常不在家……呃，我是说，那里反正空这也是空着。你就房子放心住进去。虽说跟你认识不久，看云姐好象挺欣赏你的，我何不卖个便宜？就这么定了。随时搬过来。”

　　“房租……”

　　“这个嘛……咱们私下谈吧！”

　　说是小公寓，其实应该是——高级住宅区——白茶刚下车，顺着月山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心里顿时秋风萧瑟。同样是洗头工，这身价差别咋这么大呢？

　　“这里什么都有……就是……少了一些人住，另外那个女孩子叫做林燕，也不常在家，每个周三晚上回家一次而已。我记得你说你曾经是大学生是吧，这里清静，应该还能让你喜欢。”月山领着白茶参观整间房子，笑着说，“除了个人房间进不去以外，所有房间自由进出，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住。厨房卫生间客厅阳台都是公用，除了个人用品以外任何物品随意使用。也可以带朋友上家里来玩。至于房租的事情……我想换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还听说你的手艺不错——那个我们在家的时候，可不可以拜托你做东西给我们吃？”

　　“哎？”

　　月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很小就离开家了。一直都叫外卖什么的，或者在餐馆解决。那个……我想，你做的应该是家常的菜……所以……”

　　“啊——”白茶看着这个比自己大的女孩子笑了，“好啊！不过还是不好意思。”

　　“真的？满意了满意了！房租不用了！反正我住这也不用钱——”

　　“啊？”

　　月山突然住口：“我是说，这个，不用房租——缴水电费就好。”

　　就这样白茶住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