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灯火：只影向谁去》城乡结合部的大田田

2、游戏

　　她看过去，正好程谨行抬起头来，视线碰到了一起。程谨行很快的转移了视线，接着笑道：“也就那么回事!”
　　穆云渺正喝着酒，听他这一句放了酒杯说道：“程少这么说的，那我估计就是不一般了，程少口味多刁钻啊，墨成，你可真得试试！”
　　一座的人都跟着起哄，喊着让徐墨成试试，今晚就试！
　　影只听着这些，笑了一下，径直绕进去，给桌子上的空杯添酒。座上的人看到影只皆笑得十分暧昧玩味。影只添酒添到穆云渺的时候，他举着杯子暧昧的笑着说了句：“叶子，你今晚可得把徐公子招待好了！让他心服口服！”
　　“穆少放心，包君满意！”影只没有去细究他话里的意思，答应了声，看了徐墨成一眼。徐墨成也在看她，不屑又玩味视线，带着探究。
　　影只笑着，不动声色。然后低了头继续为穆云渺倒酒。程谨行跟穆云渺是挨着坐的。添了穆云渺的后，影只自然的往前挪了一步，看见程谨行的杯子在他手里，便举了举手里的扎壶示意：“程少？”
　　程谨行靠在沙发里纹丝不动，拿着杯子的手微摆了下，“不喝了，有点高了。”
　　影只识趣的向下一位。她不劝酒，因为她知道，程谨行讨厌别人劝酒。
　　影只不劝，自然有人劝。有人接茬就来了句：“程少今天是寿星，不喝高了怎么行？”
　　座上的人都说是啊，程少必须得多喝！
　　程谨行却将怀里的女孩儿紧了紧，冲众人暧昧一笑：“喝高了不好办事儿啊！”
　　众人意会，又是一阵嬉笑。
　　影只这时候是背对着程谨行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却可以想象他脸上的玩世不恭。她跟着众人笑，滴水不漏。
　　影只添了一圈酒，然后在徐墨成身边坐定。却被他一把搂住肩膀，带进怀里。他凑到她耳边低语，带着烟草和酒精混合的迷醉味道，他说：“认识你的人挺多的啊。”
　　影只也笑趴在他耳边回了句：“认识我很容易的。”
　　徐墨成直了头定定的看了她片刻，然后笑了笑，松开她转首继续与身旁的人谈笑了。
　　男人们又换了话题，三三两两的聚首喝着酒，聊着天。影只被旁边的人拉着玩起骰子，偶尔有人跟她说话，她抬头时候会撞上正对面的程谨行的目光。他始终淡淡的，她也淡淡的，笑一笑，错开了，然后该干嘛干嘛。
　　徐墨成聊了一会儿便回过头又楼了影只看她跟人玩骰子。影只今晚的运气不太好，输的惨了些，一会儿工夫又喝下不少。徐墨成看了一会儿，心下道，这姑娘是挺能喝！又看了一会儿，还是输，还是喝，喝得徐墨成有些看不下去了，将她往怀里紧了紧，笑道：“你再这么输下去，我待会儿是不是得扛着你走了？”
　　露台上很凉，影只又穿的单薄，早就冻得骨头都疼了。他的怀里很暖和，影只就势的依进去顺水推舟的结束了游戏，嘴上笑道：“不玩了不玩了，我老沉了，喝趴下了徐少可扛不动我！”
　　对手因着徐墨成的面子没有纠缠，转而找别人去了。
　　美人在怀，亲昵纠缠，徐墨成起先没有在意，风月场上的勾缠，他不是不懂。他笑着享用她的投怀送抱，手轻轻的在她裸着的肩头滑下，在她纤细的手臂上逡巡。然后，他发现，她胳膊上的有密密麻麻的小小凸起，她竟然起了鸡皮疙瘩。下一刻他赫然意识到，这姑娘一个劲往他怀里钻不是与他勾缠，而是她冷！
　　徐墨成突然觉得好玩起来，他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又转去咬她的耳朵，几不可闻的低问：“你是不是冷？”
　　影只缱绻乖顺的迎合着他，被他这样一问，愣住了，有些窘迫。她讪讪一笑，也凑到他耳边低语：“冷的不行了，徐公子怀里真暖和。”
　　她说着这样的话，姿态妖娆，徐墨成又觉得索然了。他摇了摇头觉得好笑，自己是国外呆久了，回了京城水土不服了吗？怎么好端端的被这样的女孩子勾起兴头呢？不过是风月场上的捞女，圈子里的交际花而已。今天这个搂搂抱抱，明天那个亲亲我我。跟这个少爷三天，跟那个公子俩月的。她和他今晚上柔情蜜意，明天就不知道奔谁的怀里去了！他管她冷不冷呢？这在坐的姑娘哪个也不比她穿得多！谁不冷呢？！
　　影只缩在他怀里，只觉暖和，不去想别的。她是他今晚的女伴，陪着他做做戏，哄高兴了他，就完了。别无其他。
　　夜越来越深，空气也越来越凉。影只的手脚都是冰凉，在她感觉自己有点坚持不住的时候，包房内出来了几个女孩子叫着：“程少，快进来，准备玩游戏了！”
　　玩游戏，众人都懂得其中的意思，皆摩拳擦掌兴致满满。于是又转战进了包厢内。影只跟着徐墨成走在最后，进来时候看到众人已经围坐了一圈。
　　徐墨成看见这样，知道这是要玩击鼓传花。一边寻了个位置拉着影只坐进去，一边哂笑：“我都走了五六年了！你们怎么还是这些把戏？”
　　“怎么开了洋荤，眼界儿高了，看不上咱们四九城这些小把戏了？”穆云渺在对面接了话头嗤了他一句。
　　徐墨成无奈摇头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程谨行仍旧坐在最中间，看众人都落座了，挑眉道：“开始吧！谁来当鼓手？”
　　影只正想举手说我来吧，却听程谨行紧接着就道：“算了，今天谁都不能当鼓手，都给我乖乖的喝乖乖的脱！”然后他冲离门口那边的人吩咐：“去把外面服务员叫进来！”
　　那边的人应了一声出去了。影只见这样也只好乖乖的坐在原位。服务员进来毕恭毕敬的给程谨行哈了个腰，道了声：“程少好！”然后就很懂规矩的拿了桌上的摇铃背过身去。
　　鼓手就位，还差朵花，影只扫了一圈看到房间角落的小几上摆着个花瓶里面插了装饰用的假花。她径直起身过去抽了一朵出来，然后走到程谨行跟前递给了他。“先从程少这儿开始吧！”
　　程谨行抬眼看看她，接了花，影只轻笑一下转身回到原位。
　　游戏开始！击鼓传花的游戏规则很简单，铃声停花传到谁手里谁就受罚。程谨行他们圈子里玩的这个击鼓传花规则也是一样，不过惩罚方式特别了些——要么喝，要么脱！喝简单，到你了你喝酒，但是杯数骇人，五杯，啤酒，满满的！至于脱，更简单，一件衣服！所以大部分的人是会选择喝酒的。喝醉了好，男男女女的不醉怎么风花雪月？
　　影只起先也是喝酒，但是玩着玩着，她就发现了，自个儿今天确实点背了些。半个小时下来，竟然中了四回！第一回，第二回，喝了，眼都不眨，第三回影只就有些吃力了，前面她陪着徐墨成就喝了不少洋酒了，喝酒就怕这么掺着喝，再能喝也给你喝趴下。影只觉得头开始发蒙，知道再这么下去就到自个儿极限了。在这个圈子混的时间长了酒喝得多了自然就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了。到了第五回，她就知道自个儿不能再喝了！于是干脆利落的道：“我不喝了，再喝就要吐了！我脱！”
　　徐墨成在她身边，斜眼看她，看到她伸手探进裙子里把隐形内衣给揪了出来！然后往中间桌上一扔，笑容里尽是醉意，她喊道：“来来，接着来！”徐墨成心想心道这姑娘果然是能喝能玩，撒得开啊！
　　游戏继续。几个回合下来，又落到了影只手里！酒是肯定不能再喝了，但是衣服也就只剩裙子和内裤了！其实，在座的姑娘大多都脱得七零八落的，影只还算是全乎的。大家开始起哄，喊着：“脱！脱！脱……”
　　影只心里很是确定，酒是真的不能再喝了！她酒量很好，在在座的姑娘里估计算是拔尖的。但是今天确实多了！而她又从来不是会把自己在这种场合喝的烂醉如泥的人。她站起来风情万种的一笑，“脱就脱，谁怕谁？谁又不是没见过。”说着手背到后面拉开了裙子的拉链。红裙落地，她一只手臂横在胸前挡住了春光，另一只手指了一圈，喊道：“来，接着来，姑娘我豁出去了！我就不信我还能光着出去了！”美人半裸，腿是腿，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胸虽然被胳膊挡住了峰点，但是仍能看出是傲人挺拔的轮廓。这姑娘的胸穿着衣服不显，脱了看，倒真是挺大的啊！徐墨成看着，想起乔乔那句胸大活好能喝能玩。目前三项都落实了，只剩下活好这一项了。他又想起在露台上时那哥们的话：“徐公子，真有眼光，找这妞不错啊，是个极品，名器，爽到你骨头都酥掉！”彼时他漫不经心的问着：“你睡过？”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而此时，他却想也许真的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