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桥穿越记事》欧哈妮

25、追忆

　　我沉沉的闭眼，不知道乔安阳是什么时候走的。
　　一瞬间，知道有一个词叫做心如止水。不疼痛，不压抑，不难过，也不愉悦。只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
　　以前，整天想的是他爱不爱我。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明了，而我，便开始觉得，他能不能爱我。
　　答案，无疑是呼之欲出的。可我，偏偏不愿意去承认，抑或面对。
　　今后的日子，我该如何自处？
　　有一种蛇一夜之间蜕尽全身所有的皮的感觉，尽管疼痛，却深知，那是不可避免的。
　　我，一向都是如此。在没有风雨的时候，整天没心没肺的活着，能玩就玩，得过且过。可是一旦意识到有危险临近，又或是有困难需要坚持面对的时候。我就会想一个整天悠闲自在的畅游在海中的海龟一样，一旦遇到危险，便将自己的头锁紧坚硬的躯壳里。
　　觉得现在不适合想什么，因为就算我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有结果的。
　　穿了衣服，真的不想惊动别人。缓缓的走了出去。我的身子，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其实也不甚什么所谓的铁板，一切，都只是仗着年轻而已。现在是这样，我从前也是这样的。
　　如果真的要想些什么，就想想我怎么能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吧。那些有的没有的事情，只会让我头痛。不知不觉，居然又来到了晓风残月的门口。里面好像是没有人吧。晓风残月，我真的一直都很想给他改革名字的，可是，一直都没有实现。我记得，我当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就想过了，可是，我当时要改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我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到这里，见到司徒。当时我真的以为他只是个满腹经纶的书呆子再加上个迂腐的先生呢。可是这十几年，啊，不知不觉已经十几年了。我和大家，已经十几年了。
　　边回忆着往事，便向前走着，想起了我第一次见到柳岸花铭两兄弟时候，我真的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安阳的孩子，我只是把他们都作为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来对待的。
　　应对着花铭的乖张，回望着柳岸的沉稳。我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可以叫做是幸福了。可是，那已经失去了，并且不会再回来了。
　　我们，都回不去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小桥流水。这名字还是我取得呢。还记得当时司徒在放课之际突然突发奇想让大家给每天都要经过的小桥取名字。
　　听说过给院子宅子取名字的，可是这给桥取名字，还真是从未有过的事。
　　我当时只是着急回去找安阳。肚子里腹诽这这个司徒搞什么鬼。但转念想到了那次的游泳事件，心中不知滋味。不知不觉眼睛看向了柳岸。
　　“小桥流水。”我含含糊糊，说出口我都吓一跳。小桥流水=小桥九岁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逝去的总是美好的，先人诚不欺我。
　　抬眼望去，阳光正好，草长莺飞，鸡鸣狗盗。
　　高胜寒？他，在这里。
　　想起他，浮现上的是轻松的感觉。我和他，从来都是打打闹闹。开始只是我喜欢耍着谢楠风玩耍，可是后来就越来越对这位总是为谢楠风出头的寒冰一般的人儿起了难以消失的兴趣。他的身世我从不知晓，话说回来，晓风残月的人都是司徒不知道从哪里淘换出来的。上到王孙公子，下到市井小民，什么人都有。除了柳岸花铭，谁是谁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高胜寒本能的回头，夕阳下脆弱的身影，将会在日日萦绕他的心头。
　　他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伸手服了她。
　　这种感觉很怪异。两人都有感觉。想来两人是比较交好，而且说是亲密也不为过。可是，像今天如此这般的气氛两人还真的没有经历过。
　　说白了，两人平时见面除了掐就是打，没有如此平静没有波澜的时候。
　　“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高胜寒没来由的自顾自说了起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以前我以为这种鸟一开始飞就会，飞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其实它什么地方也没去过，那鸟一开始就已经死了。”说到这，眼神止不住的哀伤。
　　我看在眼里，想着，怕应该是有什么事了吧。毕竟，我们都不再是孩子了。
　　只是他说这话，我听着很是觉得悚然。就好像是我从前那样，看见他我就很想野蛮。
　　“真是听君一席话，省我十本书！”我难得失笑，很真心的那种。
　　没有了所谓的责任的枷锁，也许两个人像这样如此平静的相处真的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呢。
　　他听了这话，经意的回头，望向我的眼神，似乎是把我穿透。
　　他也低头哧哧的笑了起来，边笑还边说道：“你还真是出水芙蓉啊！”
　　我听得笑得更欢了：“再夸一句。”
　　“你就入土为安吧。”
　　我闻声瞪眼。什么跟什么啊。我瞪向他：“别以为长得帅我就不打你。”
　　他看着我愤怒的表情，居然很惬意的笑了又笑。颇有意味的看向我。
　　“是啊，也不是第一次了。”
　　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可是事实看来并非如此，虎就是虎，无所谓公母。
　　我刚想扑上去，但随即计从心来。
　　“……”我用唇语说着在这个世界里似乎是被认为是妖孽说的话。
　　他听到这话立刻变了脸色，眯起眼睛看着我。我早就想过如果戳了他的软肋我会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可是就是忍不住他那嚣张的气焰。
　　“当然，我是不敢的啦，可是谢楠风毕竟不是市井小民，他的背后，可不只是一双父母那么简单的。”
　　我只是猜测谢楠风的身世不简单，于是便含含糊糊的那话试探着。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会说的如此只准。看他那惊变的脸色，心中寒意弥漫。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分外紧张。
　　高胜寒甩袖而走，我只能坐下。闭眼呼吸，没意识到身边做了个人。
　　“你相信有如恒星般的爱情吗？”谢楠风很随意的坐在我旁边，自顾自的问道。
　　“相信。”我不加思索。
　　“为什麼？” 他转头看我。
　　“因为相信比较幸福。”我看着天上，云卷云舒。又转头看他，“地球很危险，还是回火星上去吧。”
　　“火星？？？”他真的很天真：“那是哪里？”
　　“你的家乡。”我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清澈的双眸。
　　就是喜欢和这位天真善良无邪无比的天生小白讲话。再想起说到他身世的时候高胜寒如临大敌的表情。想着，想这么一位主儿，今后如何在这儿生存啊。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有陷入了昏睡之中，一天，有这么过去了。
　　……&……
　　竹林内，两个清秀挺拔的身体久久的注视着小桥之下河岸之上的人。
　　风吹动，吹动了两人的衣角，飘散了头发。
　　“你没有选择的馀地，成全他就要忘记他的一切，包括对他的感情在内。”
　　话语恳切，但语气却是冷静的出奇。说话的人谁也没有看，只是两个人都看着在河边久坐的人。虽然说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但是真的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也与他的身份太不相符了。
　　两人虽然说这话，但是想的却不是同一件事情。
　　只听另一个人好像是平淡的讲话，却能听出字里行间透过的无尽的伤感。除了对世事无常的无奈，还有的就是无限的留恋和犹豫了。
　　“他突然就闯进了我的生活，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让我爱上他，现在你又说以後不要再见他，要放弃一个所爱的人很难受，你知道吗？”那人定了定，又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们的羁绊，还有……”
　　另一人闻言叹气，无声的神伤。
　　“世界上难以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
　　做了一个很是美妙的梦。
　　在梦里，我梦见大家都在晓风残月，我跳进去给了每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乔小桥又回来了！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