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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赋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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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有三年,我天天上课已经三年了。今年我七岁,想当年我七岁的时候我还刚刚念了学前班呢。说我的学业还是没什么变化,该好的还是很好,该糟的还是依旧很糟。
我和安阳,还是处于那种不好不坏不冷不热的状态的。彼此之间都可以忽略曾经是实在在发生得不愉快的事情。
一年到头,他还是四处奔波,不过本来是应该去一个月的,他却半个月就回来了。想来,人成熟了,意识到了家对他的意义了吧。
而我,还是有事没事的就喜欢腻着他,他也不表示反感,这让我很是嚣张。
除此以外,我还是天天上课,就像我从前一样,按理说我早该习惯了。可从前的课程我怎么讲也算个高材生,现在根本就是出于什么也不懂得菜鸟的状态。
不过有一次到是很给司徒乔家,以及我们红袖书院长脸。
……&……
那天司徒带着我们一大帮号称是他的得意弟子跟着他去和那个什么叫潇湘书院的学生来个友谊擂台赛。
这个潇湘书院,说是奉天里面和红袖书院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地位的。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一对情敌,暗地里面尔虞我诈你抢我夺,可是表面上还是要维护着举止优雅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的形象。
这红袖书院和潇湘书院说是每年都得举办这种比赛,然后互相PK一下。用外面人的话来形容就是——精彩;用我的话来形容就是——幼稚。
我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去啊,我正寻思着我正好趁着难得的放假好好和安阳在一起腻一天呢。丫的,那个死司徒却非得拉着我去。
我说:你不怕我给你丢人啊。
他说:到时候你就把答案偷偷的告诉上台的人就行了。
我当时气的就想和他大打三百回合,可以想到一米七八的海拔,我只能暗自失落,望而却步了。
什么琴棋书画的,比了一个又一个。双方不分胜负。我在台下看帅哥看得到是如鱼得水,好不自在。突如其来的,我被人一个飞天给扔到擂台上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前一秒我还在对着帅哥流口水呢。
不过我反应快,立马行了个礼。背后向着司徒比中指。全班同学哄笑,其他的人很迷惘。当然,这是我发明的,那哪是谁都能知道的啊。
话说那大概是一道数学题,但是用瓜哇国的文字念出来的,通过我脑细胞前赴后继的死去,我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这道题的意思是:有一批物品,不知道有几件。如果三件三件地数,就会剩下两件;如果五件五件地数,就会剩下三件;如果七件七件地数,也会剩下两件。问:这批物品共有多少件?
变成一个纯粹的数学问题就是:有一个数,用3除余2,用5除余3,用7除余2。求这个数。这个问题很简单:用3除余2,用7除也余2,所以用3与7的最小公倍数21除也余2,而用21除余2的数我们首先就会想到23;23恰好被5除余3,所以23就是本题的一个答案。这个问题之所以简单,是由于有被3除和被7除余数相同这个特殊性。如果没有这个特殊性,问题就不那么简单了,也更有趣得多。……(某妮子篇外云:拜托,现在不是数学讲堂好不好!某人:不好意思,嘿嘿,老毛病又犯了。)我抓着毛笔,画了一通鬼符,于是对曰:
“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甘一枝,七子团圆正半月,除百零五便得知。”
"正半月"暗指15。"除百零五"的原意是,当所得的数比105大时,就105、105地往下减,使之小于105;这相当于用105去除,求出余数。这四句口诀暗示的意思是:当除数分别是3、5、7时,用70乘以用3除的余数,用21乘以用5除的余数,用15乘以用7除的余数,然后把这三个乘积相加。加得的结果如果比105大,就除以105,所得的余数就是满足题目要求的最小正整数解。
这种小学二年级的智力测验题,以来考验一下你的智商,而来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洒洒水,麻麻地,小菜一碟啦!
这种比赛其实还好,不过最怕的就是比赛后的酒会。大家一个个都瞅对方不爽,想在这酒会上搬回来,结果就变成了斗志斗勇的战场了。
我一眼就看见桌上的鸡腿,立马冲了过去。一位老者拦了我下来,摸着胡子说:
“坐,请坐,请上坐。”
大姐你先让我吃行不行!哦,对不起,是我用词不当,应该是:老先生,你先滚开行不行?当然,我不会对一个老头子这么的无理的。他刚刚说什么?干嘛总瞅我不爽啊,我找谁惹谁了?就这一会儿,从花园里到正厅里面不到一百步的路程,我已经被拦下来十几次了。这个想问我茅房怎么走,那个想让我帮忙找些东西。
是我看着太善良还是太单纯,我想是那种会微笑着带你去茅房的人吗?
很久以后,我曾这么问过若竹,她只是回答我:“会的。”
我很是疑惑,难道这是真的?
“只不过那个茅房怕是就没有人敢去了。”
听了这话,我很是不舒服,还不如说我幼稚呢。做偶像派,总好过做实力派。说我实力派,那不是骂我的么?
……&……
“茶,敬茶,敬香茶。”我冲过去,把鸡腿稳稳当当的塞进了我的嘴里,含含糊糊的回道。
那位老者又摸着胡子离开了。我吃鸡腿吃得正欢,一位GG向我走过来。我想反正不是来搭讪的,不理他。
“阿兄门外邀双月。”
丫的,还给我整个拆字的,诚心难为我不是!还双月,不就个朋吗!你当我文盲啊!
“小妹窗前捉半风。”我立即答道。嘿嘿,半风对双月,很搭啊!你的那些朋友也都跟你一样是虱子之类的吧!
我继续和我的肚子奋战。那男的刚走了不一会,又有人来,款款道:
“水仙子持碧玉簪,风前吹出声声慢。”
“虞美人穿红绣鞋,月下引来步步娇。”
丫的这个更狠,这么难!
不过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看见安阳微笑着扇着扇子站在我身后。我赶紧抹了抹脸上的油,冲他使劲的笑。然后用我油油的爪子拉扯着他名贵的料子,乱七八糟的讲着今天怎么怎么惊险,我又怎么怎么智勇,怎么怎么帮他抗了胜利的大气回来的。我又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呢?
“来看看。”他笑得莞尔。
我可以理解为他这句话实际上是省略了宾语的。原话是:我来看看你。
我是心潮澎湃,说这么煽情的话啊,还当着这么多的人,呵呵,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刚才那位白胡子的人,叫轩辕御风,是潇湘书院的校长。”他说道。“跟你讲话的那位,叫吴俊熙,是潇湘书院的先生,当朝榜眼。那位……”
安阳指着刚才那些跟我说话的人,一个一个的给我介绍着。他这一说我才发现,他们这些人身上露出来的气质绝对不是一般人,就是传说中的非富即贵的那种。天啊,我只顾着找东西吃,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现在要是惹了祸了,可怎么办啊。
“完了完了我,我刚才还在那里卖弄呢,我不是死定了?”我抓着乔安阳的袖子,惊恐的叫道:“那潇湘书院是什么地方,怎么会那么的卧虎藏龙呢?”
“潇湘书院是当朝宰相的母校,多年来依靠着宰相的扶持,也是风生水起。”他和了口茶水,回道。
“宰相,帅不帅?”我天真一笑:“不管了,有你就好啦。天塌下来你给我顶着吧!呵呵!”
“你今天表现很不错呢!”他很是由衷。
“哈,这叫深藏不露。”我不禁骄傲了起来。
“想要点什么奖励啊?”他笑,满是包容,就好像是冬日的春风呢!
“我想……”我真的开始思索了,仔细想想,我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呢,除了……
我想,如果排除了身高的因素的话,我和安阳现在应该算是一道风景了吧!
“仗还没打完呢,就开始谈奖励了。”司徒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大家都在那边呢,宰相来了,都迎接呢,大家去吧!”
我看了安阳那习惯性后退的动作,斩钉截铁的说:“不去。”说罢拉起安阳的手,我们一起逃到月球。
那个习惯性的后退动作,我看了很多遍了。家里来了客人,举办乐宴席,要迎接宾客,还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大张旗鼓的到来的时候,安阳都会习惯性的表现这个动作。除非老太君厉声喝令必须要他作陪,否则到时候定是找不到他人,然后就只能有大家一起帮着撒个无关大雅的小谎言。
不知道别人注意与否,我是发现了,这个乔安阳,骨子里面还是个不禁风尘的角儿呢!
我和安阳蹑手蹑脚的正想走出大堂,一声惊雷断了我俩的念想。
“乔少爷,你去哪里啊,老夫在此啊。”我一看,不就是刚才难为我的那个老白胡子吗?老头,我们再躲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丫的,还都得围着你转啊。
安阳闻声转过身,毕恭毕敬的回道:“见过宰相大人。”
“免礼。”他伸手虚扶了一下,然后瞟了我一眼。“听说你……”
“我要虚虚!”我抱着安阳的大腿嗲嗲的说,惊奇下巴掉无数。安阳会意的对我微微笑笑。
“不好意思,丞相。”说着领着我就要走。
“来啊,待她去茅房。”宰相一挥手,旁边立即站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带刀侍卫,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很是彪悍。如果我站在他面前,我怕是得仰视五十度角来看他了。
大哥我是女同志啊,你没长眼睛啊。
“乔世侄,我们好好聊聊。”那位宰相很是慈祥的微笑,我几乎都要被他骗了。那种笑容很逼真的,简直堪比奥斯卡。
姜还是老的辣!
等一下,宰相???世侄???
为什么当朝宰相会管安阳叫世侄?乔家不是经商的吗?怎么会涉及官场的?难道他们不顾及官商勾结会引发变数吗?
也许,我还有些东西真的没有弄明白。算了,以后再说吧,不管怎样,那还影响不到我。可是眼前就有一个等待我踢开的大刺猬。
我抱着安阳不松手,万一趁我不在你们把它吃了怎么办。
“世侄,听说你……”
“我要抱抱!”
“听说……”
“我要觉觉!”
“你……”
“我要水水!”
“……”
……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到最后我们的宰相大人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堂堂宰相总不能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吧!不过司徒他们到是下巴掉了无数。
我真的很吝啬于使用我这招杀手锏,这要求很高的。对象要是成年男子,要有风度,至少表面上要装作有风度,还有人很多的时候,总是,这很麻烦的。
刺猬跑了,我也大功告成。看了看安阳,很安全的坐在我旁边。我朝他挤了挤,他便慷慨的奉献我一个肩膀。我靠着就睡着了。
……&……
“各位,现在趁着红袖和潇湘两家书院都在这,我们来一个切磋怎么样。”我朦胧中睁开双眼,台下一片叫好。真是的,打扰本小姐睡觉。
“好,第一个环节,是对对子。对对子是我们传统的文化。它……”啰哩罗嗦没用一片。“好,那现在请潇湘书院出个上联。”
有位仁兄站了起来:“三代夏商周 ”
“四诗风雅颂。”是谢楠风啊,好样的。真是深藏不漏啊,我只知道他平时傻傻的像小白是的。就像是“猪”,因为他的思维是“猪逻辑。”
(某妮子篇外做旁白。)
……&……
司徒:“谢楠风同学,你这个是什么逻辑啊?”
我:“侏罗纪。”
司徒\谢楠风:“猪逻辑?”
我恍如隔世,抬头,不知所措。
……
……&……
“松下围棋,松子每随棋子落 ”那个谁,我听见过,是谁了,就是刚刚拦住我的那个,长得还不错的那个,应该是潇湘书院的那个,是谁来着???哎呀,我这个脑袋啊!
“柳边垂钓,柳丝常伴钓丝悬 ”乔柳岸啊,文武全才啊。真是虎父无犬子,想来乔柳岸也是弱冠之年,怎么会有如此之深的文学造诣?想来还是环境造就人啊。
“深水深,浅水浅,深水当中方知浅,浅水当中不知深,阁下以为深浅如何。” 真变态,出个这么难的。我闻声看去,那是?很瘦弱很苍白的那个,刚刚我就注意到了,我第一眼看的时候还以为这里还有“瘾君子”呢?不过自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没想到他这么能难为人。
“高山高,低山低,高山环绕俯视低,低山围绕仰视高,本人不知高低怎就。”是乔花铭啊,真没看出来,还真有两把刷子啊,真给乔府长脸。平时总和他锵锵,大仗小仗没少打,总是不分高下,最后总是柳岸出来调节我俩才愤愤不平的就此罢手。可是今日开来,唉,我只能说除了我之外,司徒的那些东西还真是没有白交。
……
“哈,今晚真是难得啊,有这么多英雄豪杰。好,最后一联由潇湘书院的轩辕先生出题。”
真的是那位白胡子老人,还真像模像样的啊。说那位轩辕先生,听说是那个潇湘书院的院长啊,是院长级别的呢?天啊,我顺着声音望去,好一副孔夫子的模样,真是白发条条,慈祥老迈,面带微笑,目光如炬。
想来年轻的时候定是就已经有一番作为了。
我这边还在审时度势,那边他已经捋了捋自己长及胸前的胡须,缓缓打开厚重的嘴唇。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洲,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孤负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天啊,这不是那首流传千古的天下第一绝对吗?他怎么知道的啊!难不成是他?不,不可能吧,那可是传说中的……这么难,怎么对啊!
我暗自泄气,快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得了。
乔花铭却在旁叽叽喳喳:“要是对不上就丢人了。”我有些撇嘴,面子值几个钱,能当饭吃吗。但我看见了安阳脸上滚落的名为紧张的汗水,一时心悸。是啊,他会是在乎的吧!
这时司徒站了起来,说道:“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他语塞,怎么办!我担心的看了看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