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暗地的交易 ...
-
“三代大人，两位顾问大人。”波风水门点头致意，他的身后，还跟着遮住了一只眼睛的白发少年。
“哦，水门你来了。”三代在桌子上磕了磕烟斗，“带着卡卡西一起，是有什么事吗？”
“是，”水门点头，“关于上次您对我提起的那件事，我想推荐卡卡西也加入暗部。”被提到名字的卡卡西眼中却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谈论的事情与他无关。
真像啊……三代看着面前的这个冷漠的少年，透过这张熟悉的脸好似看到了当年的木叶白牙。他不由地想起那个曾经如流星般璀璨的刀客，也想起了他最后的凄凉结局。
可能是真的老了，三代想，最近，他总是想起那些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团藏说他软弱，或许评价地没错，否则，他也不会到现在，还在后悔那些无法挽回的过去。
“三代目？”
水门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咳咳，就按你说的办吧。物野，你带着卡卡西去暗部登记身份，顺便为他介绍火影直属暗部的职责吧。”
“是！”空无一人的房间角落里窜出一个身影，他戴着象征着暗部身份的狸猫面具，在对三代目行礼之后，带着卡卡西离开了会议室。
木质的双开大门重新关闭，在结界班设立的结界加持下，会议室的安全等级称得上木叶最高。
“水门也坐下吧，”三代清了清嗓子，把烟斗放到了一旁，“除了团藏不在，在座的几位都是或者将是木叶的最高层，你们有权知道木叶最高等级的消息。接下来老夫要讲的决定，将关乎木叶的未来，请各位务必抛开个人的想法，站在木叶的角度上提出建议。”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坐在了团藏刚刚所在位置上的波风水门也神色郑重。三代目回想了片刻，缓缓描述起那场与宇智波族长之间发生的对话。
“事情还要从三尾那件事开始说起，木叶东西两侧受敌。东边云忍步步紧逼，西边岩忍又与雾忍勾结在一起，甚至导演了一场尾兽的暴动，木叶面临的处境的确艰险。就是在这时候，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昌吉悄悄找到了老夫。”
“宇智波富岳？”转寝小春缓缓道，“我记得，他是宇智波现在的族长吧，年龄好像不大。”
“是，在西部战场上，我和他有过多次合作。虽然年轻，但是一个非常沉稳可靠的人。”水门回答道，“不过，年轻一代里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昌吉这个名字，他是宇智波的哪位前辈吗？”
“昌吉……”水户门炎若有所思，“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宇智波昌吉，宇智波富岳的堂弟，也是镜的儿子。”三代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是个和镜很像的孩子，据说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实验室。”
“是吗，看来他有继承到镜在这方面的才能啊，当年我们几个，只有镜有耐心跟着老师学习这些。”提起早逝的老战友，一向严肃的转寝小春脸上也柔和了几分，“我还记得那时候，镜向我们显摆自己儿子的照片，没想到一转眼，竟然这么多年过去了。”
“没错，这也是老夫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他，”三代微微叹气，“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他就给木叶带来了一份大礼。宇智波富岳是族长，宇智波昌吉是督长，两人一外一内，控制了整个宇智波一族”
“这不可能，要知道那个宇智波，可是曾经站在忍族顶点与千手相抗衡的家族，怎么可能让两个毛头小子掌权！”转寝小春立刻反驳。
“不错，这也是我们不得不忌惮宇智波的原因。想想宇智波斑，那一族的情况太复杂了，偏偏又有着如斯强大的不祥力量。”水户门炎皱着眉，“这一点，我同意小春的看法。”
“老夫本来也不信，”三代对这两人的反应并不意外，因为当时的他也是这种反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两双眼睛的话。
三代无奈苦笑，“但是老夫不得不相信，因为那两个人，都拥有万花筒写轮眼。”
他看向水户门炎，“门炎你刚刚提到了宇智波斑，我们都曾畏惧于他那双眼睛的力量。而如今，有两双同样的眼睛出现了，这让老夫必须重新考虑宇智波的分量。”
“何况，”三代目光深沉，“能够控制尾兽的最强瞳术，这也是木叶当时最急需的力量。”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两位顾问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情绪变化，万花筒写轮眼的消息，无疑对他们俩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在他们不停变幻的脸色的衬托下，一旁显得格外镇静的波风水门就分外显眼起来，三代将视线对准了在场唯一的一个年轻人，“水门，你怎么看？”
像是没有想到三代会征询他的意见，他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地恢复过来，他直视三代，蔚蓝的眼睛里是一片澄澈的信任，“我认为让宇智波参战并没有什么问题。”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纷纷看向他，未来的四代目火影的声音却依旧坚定，“我对宇智波并不陌生，我的学生中就有一个宇智波，虽然他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却是个非常温暖、非常善良的孩子。富岳也是，尽管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实际上，却是一个非常心软也非常有责任心的人。”
“也许，您会觉得我太过天真，但是，我认为木叶曾经的做法的确不妥。宇智波不止是宇智波，也是木叶的宇智波。既然村子接纳了他们，为什么没有同时接纳他们力量的胸怀呢？”年轻男人的声音在这个房间中回荡，在听见这番话的人的耳中显得振聋发聩。
良久，三代才缓缓出声，“不，你说的没错，狭隘的，是我们几个老家伙。”他目露怀念，“真是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了……当年，柱间大人的胸襟究竟有多么宽广呢……能够与宿敌成为挚友，共同建立起木叶结束乱世。这大约，是我等永远无法达到的高度吧……”
“请您不要这样妄自菲薄，您为木叶做出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水门露出不赞同的神情，“况且，您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宇智波不是吗？否则，我们也不会在战场上接到宇智波的增援。”
三代摇摇头，“你太高看老夫了，老夫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无非是双方的交易而已。”
“关于宇智波一族，老夫过去的确做错了许多事。但是，水门，你要记住，”三代正色道，“身为火影，有时候必须要考虑最坏的可能，并在这种可能发生之前留下翻盘的余地。”
“关于这场交易，也是要告知你们的核心消息。当年建村之时，千手和宇智波作为最初也是最强大的两个忍族，分别在村中拥有自己的势力，发展至今，仍在运行的只剩下属于宇智波的警卫部队。虽然从老师在位时，就开始阻止警卫部队接近权利中心，但其武装力量依旧不容小觑。”
“宇智波一族想要真正融入木叶，他们拿出的诚意就是警卫部队。他们愿意让出警卫部队，和普通的木叶忍者一样接受木叶的调遣，同时，解散宇智波族学，让所有的宇智波都接受忍者学校的□□育。”
“他们就不怕我们在其中做手脚吗？一旦接受木叶的安排，接到的任务就不是他们所能够决定的了。”转寝小春难以置信，“从木叶以往的做法来考虑，他们不可能就这么信任我们的吧。”
“不，他们不怕……”三代苦笑，“他们的手里，有三尾……”
“您说什么？！”波风水门瞪大了眼睛，“三尾不是在雾隐手中吗？因为三尾，琳她才……”
“野原琳没有死，之所以找不到她的尸体，是因为她被昌吉救了，昌吉用万花筒控制住了尾兽，重新封印到了她的体内。不想尾兽再次失控，不想成为木叶的叛忍，她就只能依托于宇智波活下去。”
水门的表情复杂无比，一时间，不知道是为学生还活着的消息而惊喜，还是为她如此艰难的处境而叹息。但是，无论如何，还活着的话就会有希望，现在无法解决的症结，也许在未来可以解开。
“所以老夫才说这是一场交易，双方都捏着对方的把柄，所以才能互相交付信任。他们能够有底气和木叶做交易的筹码，就是三尾。”
“可是，宇智波昌吉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场？那个时候，宇智波的精锐还没被派上前线吧。”水户门炎疑问。
“凡事有因才有果，老夫也是那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道理。昌吉去战场，并不是为了参战，而是因为不放心自己被派往战场的年仅8岁的儿子。”
“是宇智波止水吧，”波风水门沉声道，“他曾经在我负责的队伍中待过。那时，我还非常疑惑为什么会让这么小的孩子上战场，原来是因为姓氏吗。”
几位老人都垂下了视线，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无力否认也无法否认。兜兜转转，这不知是不是恶果的结果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咽下。
三代重新拿起了桌上的烟斗，点燃后深吸了一口，他压下斗笠的帽檐遮住了眼睛，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这就是老夫今天要说的全部内容了，几位，你们的意见如何？”
两位顾问的神色都非常纠结，转寝小春还在犹豫，水户门炎先行做出了决定，“我赞同三代的做法，但是，三尾在木叶的事情务必不能外传，”他停顿了一下，“也不能感知团藏。”
“门炎你……”转寝小春吃惊地看着对面的老搭档，“团藏虽然偏激，但是也不用这样防备他吧……”
三代却非常明白门炎的顾虑，“小春，就按门炎说的做吧，如今的团藏，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团藏了。他能为了火影之位暗中与雾隐往来，连我也不敢猜测他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毕竟在顾问之位上待了多年，转寝小春也很快反应过来，她重新恢复了冷静，认同了其他二人的看法，“我附议。”
剩下的波风水门自然也没有异议，最后，三代目一锤定音，“那么，木叶将取消对宇智波一族的隔离计划。各位，为了木叶共同努力吧！”
————————————————————
宇智波昌吉的宅邸前，小小年纪脸上就出现了八字纹痕迹的小团扇正跟在父亲的身边，他看着堆在门旁边的精致雪人，面露疑惑，“父亲，这里是？”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暗地的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