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少年时代之青春洋溢》沉蕴

15、拜访陶西

　　这次的长跑小测验就这么无疾而终了，陶西带班小松去医务室，其他人大多回了教室。
　　秦素也跟着大部队，突然发现身边少了个人，疑惑地找了一圈，邬童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人？
　　她回首望向背后的操场，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不正是邬童和尹柯吗？
　　“真是奇怪，这两个人不对盘，怎么还站在一起说话？”秦素小声嘀咕着，她又看到邬童快步离开，好像带着火气，原来是不欢而散呀。
　　那么以邬童的性格，他这是帮助班小松说服尹柯去了？
　　看起来，结果不妙啊，邬童还是没有说服尹柯。
　　“素素，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呢？”栗梓的声音传来，秦素收回了目光，快步跟了上去。
　　班小松在努力，邬童也在努力，青春洋溢着奋斗的喜悦，见证他们棒球队重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那她能帮助他们做什么呢？

　　夜半寂静，独一轮明月挂半空，千家灯火还在闪耀。
　　书桌上，笔划过纸张，沙沙作响，秦素在自己房间里写作业，脑海里还回想着班小松摔倒的一幕，有些静不下心来，看来明天周六要去拜访一下白舟老师？
　　周六傍晚，秦素从房间里出来，提着一个小盒子，说道：“妈妈，我出去一趟，九点回来。”
　　秦母看着秦素离去的背影，小声念叨着，“这孩子在忙什么呢？上午看完班小松，就出门了，下午回来就躲在房里不出来，这么晚了去哪里？难道真的约会去了？”
　　说完，她不禁一笑，素素又不是天天晚上出门，不可能真的恋爱。

　　“陶老师家是这里吧？”秦素看了看门牌号，确认号码，才轻轻扣门。
　　“谁啊？”陶西听到敲门声，与邬童对视一眼，他好不容易解决一个小鬼，这次又是谁来了？
　　房门一开，门里门外两个人对视着，陶西脸上的不耐，秒变成惊讶与疑惑，“秦素？”
　　“素素？”
　　邬童也走了出来，听到秦素的到来，他也很惊讶，她怎么也来找陶西？
　　陶西伸出头左右看看，没有看到其他人，特别是班小松，心里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都柔和几分。
　　“只有我一个人，老师不用找了。”秦素微笑着，她知道陶西被班小松缠怕了，纵然班小松想来，那个腿也动不了。
　　陶西尴尬地笑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多危险，我这是担心你们这些学生。”
　　如果不是看到陶西脸上的假笑，估计秦素还会考虑这话的真实性。
　　秦素不戳穿陶西的话，双手拎着东西，示意陶西，“陶老师，您不请我进门吗？东西不好拎的。”
　　“快进来，老师忘记了。”陶西让出一条路，秦素走了进去，他关上门也跟了上去，“你这是去买东西，顺路过来看老师的？”
　　“不是，我特意来看老师的。”
　　秦素看到屋里还站着一个人，俊秀的少年，运动款衣衫，挺拔如松，站在那里养眼急了。“嗨，邬童，你也在这里呀？”
　　“素素，你怎么也来了？”邬童替她接过手上的东西，一盒五颜六色的水果糖，还有一个白色的球，用透明盒子装的。
　　秦素嘴角微翘，轻轻一笑，道：“我来送礼的。”
　　跟在后面的陶西听到了，连连拒绝，“你来给我送礼的？快提回去，我是不会收的。”
　　“陶老师，谁说我给你送的？”秦素坐在沙发上，挑眉说道，她看到邬童在这里，就知道说服陶西这个计划A，不好实行，所以心里立刻采用计划B，她决定从旁敲击。
　　“那你是给谁送的？这是我家，不是给我送的，难道你是给邬童送的？”陶西左看右看，这客厅里就他们三个人啊。

　　“素素姐姐，是不是你来了？”房门开了，里面冲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卡通睡衣，抱着毛绒绒的小熊玩具。
　　她看到秦素就蹦到她的面前，可爱地眨巴眼，漆黑乌亮的眼眸一转，就看到茶几上的糖果，直勾勾地看着，“这个是给我的吗？”
　　秦素扭开糖果盒盖，将五颜六色的糖果递了过去，“果果，都是给你的。”
　　陶西惊呆了，右手摸了摸脑袋，指着正在愉快吃糖果的果果，说道：“你是来给她送礼的？”
　　秦素点点头，纤细的手指勾起果果垂下来的一缕秀发，替她捋顺放到背后，“对呀，我和果果约好这个周末来看她的，难道陶老师有意见？”
　　果果扔了一颗糖果到嘴里，咀嚼了几下吞掉，听到他们说话，抽空回了一句，“素素姐姐，小陶子不敢有意见，现在你是我的朋友，不是他的学生。”
　　“哎，果果怎么说话呢？”陶西瞪了果果一眼，她就不能在他的学生面前给他留一点面子吗？
　　“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邬童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看着她们这么熟稔，也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对呀，你们俩怎么认识的？”陶西一拍手，也盯着两个人询问，他怎么不知道果果认识秦素？
　　“是小白去幼儿园接我，然后我们在素素姐姐家吃饭，那个时候，我就认识了。”果果回忆着前几天的事，无所谓地回答着，一门心思地抱着糖罐吃糖。
　　陶西回想着，他最近有让小白接人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秦素倒是印象深刻，微笑着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白舟老师带果果去我家餐馆吃饭，恰好就是班上同学的家长来找您的那天。”
　　陶西还在仰头思考，果果快人快语，“小陶子真笨，就是你熬夜写不出教学计划的那天。”
　　一提起教学计划，邬童就笑了出来，陶西整个人都不好了，眉眼耷拉下来，无精打采的。他无奈地扶额，果果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果果，我哪有那么差劲，你别乱说。”
　　“陶老师不差劲，就是不靠谱，教学计划让我帮忙写。”邬童接着拆台，细长的眉一挑，眼里带着丝丝鄙视的意味。
　　秦素和果果两个人笑作一团，滚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这两人互怼。

　　果果人小手也不大，食指戳了戳秦素带来的白色的球，球面凹陷了进去，顿时来了兴趣，又使劲戳了戳，“素素姐姐，这个球怎么这么软？”
　　“哦，这是姐姐在家自己做的，纯手工制作。”秦素看了一眼，眼角上扬，嘴唇微翘，带着丝丝笑意，若是班小松在这里，他估计就会知道，这是秦素套路人的前兆。
　　“这个球这么软，又不能弹起来，它能做什么？”果果不解，小手抓着白球，四周都凹陷了下去，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球。
　　秦素微笑着道：“这个球不是用来做体育运动的，它是姐姐做的道具，讲故事用的。”
　　“讲故事？还是上次棒球小子的故事吗？”
　　秦素点点头，“嗯，咱们接着讲。话说学校解散了棒球队，但是慕白还是不愿意离开棒球队，他……”
　　这故事怎么这么熟悉？这不就是班小松最近的作为吗？又是拉队员，又是找教练的。
　　邬童和陶西对视了一眼，又各自同时移开了目光，虽然没有加入秦素和果果两个人。却是竖着耳朵悄悄听，他们越听越觉得这就是班小松的故事嘛。
　　果果不知道这些，她抱着小熊玩偶，双手撑着脑袋，聚精会神地听着，入迷之时，眼睛格外明亮。“素素姐姐，慕白的教练真是太可恶了，他自己没有梦想，还要嘲讽慕白，这人太坏了。”
　　“对呀，做人就得要有梦想，就算跌倒了，也要坚强地爬起来。”秦素看了一眼陶西，意味深长，然后她和果果继续讨论着。
　　慕白？木白？不就是松柏的柏吗？松指的就是班小松，那么那个可恶的教练指的好像是他，他有那么自私懦弱吗？陶西心里推算着，暗自嘀咕，也把秦素腹诽了一遍，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指桑骂槐，一点都不可爱。
　　邬童看到陶西郁闷的脸色，漂亮的桃花眼里溢出了笑意，刚刚他被陶西打击得不轻，这个时候就有人替他报仇，真是有趣。
　　果果又捏了捏白球，她问道：“所以素素姐姐做的这个球是棒球，可是它跳不起来啊。”
　　“因为它没有脊梁骨”秦素又看了眼陶西，回答着果果的问题，一语双关。
　　“这个球是姐姐模仿棒球做的，里面的填充物是细沙。”秦素接过白球，随意拆了它，又抚平布料，渐渐变换成另外一样东西。
　　“是小鱼，好神奇啊。”
　　看到果果来了兴趣，秦素小课堂就开课了，“果果，姐姐手里这个小鱼呢，是一条咸鱼。你看，棒球绵软且无所作为，那么它就像一条咸鱼，无所事事，只会惹人讨厌。”
　　“所以，做人不能太颓废，否则，还不如一条咸鱼能饱腹。”
　　陶西觉得膝盖有些疼，你们讲故事就讲故事，含沙射影地说我做什么。
　　“颓废？就是像小陶子这样的吗？”果然陶西不悦了，果果捂嘴偷笑，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
　　陶西拿着可爱的小闹钟，劝道：“果果，不早了，你快睡觉吧。”
　　“小陶子不要骗我，这才八点，我平常都是九点睡觉。”
　　果果不配合，陶西也没辙，尴尬地朝着秦素和邬童笑着，他只想快点将这两个小鬼，不，是两尊大佛送出门。
　　“素素姐姐，你再给我讲故事，就讲关于棒球的故事吧。”
　　秦素得意地看了一眼陶西，抱着果果娓娓道来，故事新鲜有趣，果果兴奋得拍手称好。
　　陶西彻底没辙了，谁来告诉他，他们班真是卧虎藏龙。秦素已经从棒球起源，讲到发展，再讲到棒球是如何被引进中国的，就差讲到用棒球抗敌了，不，也已经讲到这里了。
　　果果也不觉得枯燥无趣，反而听得认真，兴起的时候，还比划两下。
　　“秦素同学，老师答应重组棒球队了，求你别再讲故事了，行不行？”
　　果果听故事是享受，陶西听故事是折磨，秦素总有办法让陶西愧疚，三句不离棒球，最后折磨得陶西觉得自己不喜欢棒球，不帮助喜欢棒球的人，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