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如旧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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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闪恋薄荷糖》同人文
容安
《一如旧梦》
前世今生系列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和梦里都是你。”
什洛依稀记着初遇的季节。
杏花堆了满簇，粉白相间地。风从花间传过，在芳草地上尽是柔嫩的花瓣。一片雅致别样的杏花林。什洛在遇见苏姑娘前，最喜的事儿是温一壶酒躺在杏花树下，潇洒恣意。但在遇见苏姑娘之后，最喜的事儿便成了调戏那个苏姑娘。
苏姑娘有名儿，叫作苏恩。孤儿孑然，没牵挂，一人独自在吃肉不吐骨头的江湖闯荡。什洛也曾在未下山前听过这个名儿，遇见后分外疑惑—这么傻的丫头怎么活下来的？
自然是悬壶济世的好名声给苏姑娘添了不少保障。
没半点武功的苏姑娘，却被各大武林门派好生照料着，路过一地便总有人保护，这才毫发无伤。什洛总觉得，这就是那些什么篇什么章什么人所说的“傻人有傻福”罢。
其实苏恩有尊称，江湖市井都叫她苏小医。只有什洛觉得“姑娘”这称呼衬极了她的白衣、她的音容笑貌。虽有些什洛以前厌恶的文绉绉的感觉，也不太在意，像她就是了。
话又说回到那日春光午后，什洛惬意，心情正好。酒壶还在手，习惯地往杏花树下一躺，鼻尖都是杏花的味道，不甜腻却清新好闻。
一边喝酒一边眯着眼睛数一数天上的云又卷了几层、鸟儿又筑了什么样式的巢窝。下山前师父的告诫全都记不清，只记得这片杏花林多姿，有酒有肉，时不时再对路过的人拔刀相助。
微风卷着一丝血腥味，腥腻刺激鼻腔，分外突兀。
什洛站起，顺着那虚渺地血腥味寻过去。彼时那苏姑娘的手下正躺着只颇灵气的梅花鹿。从什洛那头看去只看到是苏姑娘与一只浑身伤的梅花鹿，自然而然地断章取义。
“姑娘。”什洛很气，从背影瞧那姑娘白衣黑发，走过去也依稀瞧见出水芙蓉的侧貌，想来不是那跋扈的人，他正正音颇有一副架势，“何故伤生灵。”
苏姑娘停下手，转头瞧他。一眼万年，什洛怦然心动。他忽然记起大师兄曾带他们一帮小师弟读的书里的英雄看见了小女儿家后心里一个个萌动绽芽的心。
杏花香早就散了，鼻尖似乎只能容下眼前姑娘身上的草药味。余光瞥到那只鹿，伤在前腿上，正颤颤跪倒。好在已涂了药，原是他想错了。
“咦？”甜糯的声音。“这片林可是你的？”眼前的人正经不过两句话，似是瞧见他颇为严肃的神情，慌了一阵子：“我不是故意的。方才从那山上下来，看见这只鹿倒在地上就.....就......”
什洛心里琢磨她是怕了，才这样语无伦次的解释，左指右指。
“我，我叫苏恩。”苏恩自顾说了一会儿，才叹口气。
苏恩，苏小医。什洛抿抿嘴，不再逗她，“我知道。”
“咦？你知道了？”
“嗯。”他憋出一个音，想笑，却生生止住，往来处走。
“怎么知道的？”她好奇，跟在他身后，脚步轻快。
“苏姑娘。”什洛停步，感受到后背撞上来一个“投怀送抱”的小姑娘。转身看到苏恩正揉着额头，眉尖蹙在一起。什洛涌上来一个冲动，身体不受控制地将眼前的姑娘纳入怀中，
“可是姑娘主动的。”什洛看见自己俯下身，对着那僵硬的小姑娘的耳垂旁吹气，神色语气仿若风流公子。
“什洛，”什洛一如往常，依靠在树边，一口一口地喝酒，是扑鼻香的杏花酿。苏姑娘早就被什洛抱上树干，正从上往下洒落花瓣。
“嗯。”
“你是头一个，”上面的声音顿一顿，“唤我姑娘的。”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一只肥鸟从上落下，随着花瓣，噗哧掉在什洛的头上。
“美保。”什洛不恼，熟练地用手指捏起那只鸟，放到眼前，“别闹。”
大约是救人为本，也时不时援助动物—正如前几日的梅花鹿一样，美保被苏恩救起后就一直跟着她。在苏恩说美保的翅膀曾经受了伤后什洛理一理正常后续觉得自己说的很对。
苏恩从上往下看了看，什洛正将美保放在一边，起身、拂开身上的花瓣、走了几步、回首看她。苏恩准确地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点的声音，她也听见他说：
“像你。”
苏恩不见了。
待美保抖落着小翅膀来维持自己身躯在空中的平衡，唧唧喳喳地对躺在树下喝酒的什洛说着鸟语时他确确实实心慌了一阵。
他已经有几个时辰没瞧见那个白色的身影，以为是在林里哪处捕兽的地方救治受伤的鸟或者鹿，她细致敏感，经常花费很长时间，却从未有过今天这么漫长的时候。
什洛在林子里喊了几声，除去空灵的回声外只有杏花由风吹散的响音。
他迫不得已，记起了师父从小叮嘱的事儿。
还好，他记起在十二个时辰内碰触过她的一片衣角。
什洛面无表情地捏住美保，心念一动，已经站在了猎人专门捕猎的地洞，大、宽且潮湿。夕阳又落了些，地洞内半阴半明，他低头，看见了蜷成一团的苏恩。
手臂有些外伤，正均匀呼吸，想必是不小心跌落却累的睡着了。
这家伙......什洛觉得好笑，指尖去蹭她露出的脸颊。
“什洛。”他侧耳去听苏恩的梦呓，“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睁开眼睛，视线因梦醒而有些朦胧。他感受到怀里似乎蹭进了些什么东西。
什洛微微低头，看见了苏恩最常扎的丸子头。
怀里的小东西不晓得安分，用脑袋蹭他。
“苏恩。”
“嗯嗯。”
“我在梦里梦到了你。”
苏恩坐起来，盘着腿，一双眼睛睁大，丸子头因为乱蹭变的有些糟。什洛撑起身，毫不留情地又揉她的头发，他有时候想对她说—苏恩，我的眼里都是你。
“梦到了什么？”苏恩好奇。
“梦见你跟我说，”什洛带笑，“你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苏恩捂住脸，手指都能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热度。刚才她恶搞凑到他耳边说的话都被听到了。
什洛将苏恩拉进怀里，苏恩听见他异如往常的直白：“我说，我也是。”
我连梦里都是你。
又怎么会不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第2章 一如旧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