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平地生惊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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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为之扼腕流涕者，未必为悲；世人皆为之弹冠相庆者，未必为幸。
————杨戬证明了这一点。
世人皆以之为真善美者，未必为欢；世人皆以之为假丑恶者，未必为暴。
————瑶姬证明了这一点。
卡！这话好象说反了吧？！
将迫害者和受害者都无间道了一把的，明明是我们虽然英明神武却饱受HM魔爪摧残的二哥哥！
而作为“劈山救母”的第一反面教材的楚楚动人的瑶姬大公主，怎么又成了双料间谍式的存在了？！
好奇吗？
想知道吗？
想看貌似久违的例行EG吗？
当！当！当！当！
要囧就囧得如魔似幻的与正文完全无关的————戬他爹和戬他娘的故事！！！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多久呢？
久到戬他爹还不是戬他爹，久到戬他娘还不是戬他娘，久到……三界里还没有一座会用魅惑邪笑逼你献血、再用潋滟眼神将你毁尸灭迹的活动冰山…………
那一天啊，缺月挂梳桐，千里无鸡鸣，正是作奸犯科的好时令！
戬他娘，也就是瑶姬大公主，由于瑶池里仙鹤过度繁殖，不得已下凡洗澡。
而这个惊天动地的事，被一只温润如玉、赤胆忠心、清雅出尘的————猫，知道了！
什么？你说这形容词怎么越看越眼熟？
哎！哎！
我们这可是只货真价实的猫啊！虽然，此猫最厌恶有人对它说“来，猫儿，喵一声听听”，你若这样做了，一定会得来它“喵唔”一口哦…………
什么什么？你说你还是联想到那什么什么…………
丫的！EG没看过啊！有没有有想象力啊！你还让不让我讲下去啦…………
总之！我们正直到不行的猫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戬他爹，戬他爹对戬他娘……那叫一个一见钟情啊！于是，戬他爹成功的将戬他娘的彩衣偷走，这样，戬他娘就飞不了啦~！（疑似双关语……）
飞不回去的戬他娘没办法，就变成了一个大田螺，住进了戬他爹家的大水缸里，至于为什么住在水缸这么不河蟹的地方…………废话！难道还要住锅里不成？！
每次等戬他爹出去了，我们美丽的戬他娘就从水缸里爬出来，用终极怨念小魂魂变出一桌饭菜。戬他爹回来后，很高兴地都吃掉鸟。
于是…………就这样…………
后来…………虽然…………但是…………
原来…………终于…………
[篇幅限制，快进处理]
戬他爹和戬他娘终于一生一世一双人鸟！
终于要开始向上古以来泛滥的男男女女自产自销的计划生育政策发起冲击鸟！
但素！
长相有违美型BOSS潮流的自我标榜为BOSS的玉帝哥哥出现鸟！
他画了一条银河，妄想利用戬他爹和戬他娘都不会游泳的弱点，永远分离两人，真是太过分鸟！
玉帝哥哥认为这样子，就可以成为我们现在的冰山、当时的小可爱戬宝宝的正牌监护人，以后就会有个冷美人，言语凄凄地叫他“舅舅大人”鸟！
这样惨无猫道的悲剧！我们继续正直到不行的客串猫又怎么能放任呢！
于是，我们依旧正直到不行的猫给戬他爹和戬他娘各送了一套《游泳十八式》，经过天长日久的训练，戬他爹和戬他娘都可以游得像鲨鱼一样快了喵！
至于我们从来都正直到不行的猫，为什么不亲自向戬他爹和戬他娘传授的问题…………大家都知道，这只猫什么时候会游泳了…………
戬他爹和戬他娘终于再见面了喵！
“杨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是啊！娘子，就算你哥哥拿十个仙女跟我换，我也不会妥协的！”
“杨郎！我真是太感动了！……要是一百个呢？”
“那我要考虑一下…………啊啊！！娘子饶命啊！！耳朵要掉了！！”
咳咳！
一般的童话故事，都是以“从此，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结尾的，那么，我们的戬他爹和戬他娘的故事呢？
“莲儿啊，记住为娘的话，以后嫁人千万别嫁凡人啊！”
脸红，“娘……，莲儿记住了……”
“果然是娘的好女儿！”
“戬儿啊，记住为娘的话，以后嫁人千万别嫁凡人啊！”
“娘，戬是男子，是不能嫁人的。”
“你要记住为娘的话，以后嫁人千万别嫁凡人啊！”
“娘，戬是男子，是不能嫁人的。”
“以后嫁人千万别嫁凡人啊！你还答应娘啊！”
“娘，戬是男子，是不能嫁人的。”
“你这孩子，就不能学学你妹妹！看她多乖巧！”
“…………”
“戬儿啊，记住为娘的话，以后嫁人千万别嫁凡人啊！”
“…………戬记住了。”
“唉，你都没你妹妹答应得那么爽快，为娘真为你的未来担心！”
“…………”
——————囧完全与正文无关的EG结束囧————————
山水静，风云息，有琴音如潮。
[戬儿，喜欢这曲子吗？]
琴音似经千万劫，缠绕间恍惚天地无崖，婉转处起伏波澜舒卷。
…………娘…………
………戬很喜欢…………
迤俪琴音乍乱，依稀是半入江山，半入云…………
空荡宫室中，凉风肃肃，飘帷寂寂，杨戬于摇曳千年的梦境中睁开双眼。
娘的琴曲，已许久未梦到了……怎么今日，却梦得如此清晰…………
在心里轻叹一声，杨戬面上已然霜冷沉静，视线一扫，见手背上的伤已经愈合，起身穿了惯常的白衣。
身体交缠的灼热感还没从记忆里消除，杨戬不禁皱紧了眉头，厌恶自己的失控。
万俟隳不知又跑哪去了……这家伙不在也好…………
现在得先去找木吒，然后去趟昆仑山，金吒他们早该到了麒麟崖，怎么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
杨戬一边思虑着，一边拿起枕畔的墨扇，动作却兀的一滞！
是错觉吗？！还是我的梦还没有醒？！
……这琴声！……怎么可能！
白影一晃，闪出宫门。
漫天白光，耀得万物惨淡。杨戬紧握扇柄，明显感觉琴声又清晰了几分，竟如在召唤自己一般。
娘的琴声，这怎么可能……是谁的陷阱吗？……
但琴声可以伪装，琴声中的气韵、流转却是再高的法术都模仿不出来的。
越是心中疑乱，杨戬面上却越是冷凝，仿佛一泓秋水，无论水下如何暗流汹涌，水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寻着琴声，追出数里，杨戬终于在新竹锦花间，望见一袭红影坐于树下。
“戬儿，这《半入云》，娘弹得如何？”
红衣女子笑颜夭夭，眼波澹澹，温柔地开口询问。
杨戬立在五月暖热的阳光下，周身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心止不住狂跳……
“你……你……怎么可能…………”
“错了。”女子微笑着打断杨戬干涩的词句。
“你应该说，‘婉转而不见旖旎，悠扬而不显铿然，只是……’”
“只是……”杨戬绵长的羽睫垂下，晴朗的嗓音中夹杂着动摇的颤音，“只是转音间有些微凝滞，娘，你有心事吗？”
女子轻抚琴弦，“这是我们说的最后一段话。然后……你爹死了，你大哥也死了。”
其实，在听到琴声的瞬间就确定了，确定这个本该死了很久的人就是——他的母亲，瑶姬。
琴声中的气质，是无法模仿的。
三界皆知，二郎神一遇到牵涉到家人的事，就变得不像那个抬手间翻云覆雨的司法天神了。
又有几人懂得，他，在这些浮名之外，首先是杨戬。
究竟是家人的事造成了二郎神的反常，还是，那才是最接近“杨戬”的真实？
往昔劈山射日的记忆涌上心头，翻滚沸腾。
念了如此多年的娘亲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生死之线不再，杨戬却只是浑身颤抖地站在那，已经，分不出是悲是喜。
从见到娘的第一刻就感觉到了。
感觉到————自己从她的身上，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不是人，不是鬼，不是神，不是魔…………
虚偶。
虚偶…………
瑶姬，就是最后一个虚偶。
之前，不是也一直以为妲己早死了吗，可她却是被封印了，瑶姬会“死而复生”又有什么奇怪？
封印他们的是祖师，对他们施了子虚术的，也是祖师吗…………
许久，杨戬缓缓开口。
“……娘，你的‘禁锢’是什么？”
瑶姬轻轻一笑，目光划向裙边躺着的双剑————诛仙剑，戮仙剑。
“和颸旐、小鬼一样，推动地劫。”
杨戬目光复杂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她是他的母亲，但是，他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站到对立面。
剑，看样子是她从金吒他们手里夺下的，杨戬不禁道，“那两个人，他们怎么样了？”
瑶姬垂目，“难道，娘在你心中竟是这样可怕的人吗？”
杨戬不语，我的母亲温柔善良，但是虚偶，却是为达目不择手段。
“我自破劫而出，还没有伤过谁，”瑶姬温柔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你总记挂着别人，你自己这么多年，过得又如何？”
杨戬滑落胸前的发束在风中轻拂，对着瑶姬的言语淡淡，却并不冰冷。
“颸旐以前的主人，是不是通天？”
瑶姬一愣，“万俟隳对你了说什么吗？”
杨戬答道，“他什么都没对我说过。颸旐的身份，是我猜的。”
颸旐所用的赤流鞭，竟连陷仙剑都斩不断，更不惧遁龙桩，这样厉害的宝物只有教主级别的人物才可能拥有，再结合颸旐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实力，和明显出身截教的招式手段，答案虽然很大胆，却是呼之欲出。
瑶姬闻言，点头道，“你猜的不错。颸旐是自愿让通天把他变成虚偶的。”
不祥的感觉涌上，杨戬道，“也是为了……地劫？地劫究竟是什么？”
“是天命，是不可违抗的天命。”瑶姬沉声道，“戬儿，你一直很聪明，我就先告诉你一些已经发生的事，你自己猜猜，地劫是什么。”
“天命之下，有天、地、人三劫，泓钧老祖的三个徒弟正对应着三劫，各自都担负着主持劫数的重任。”
“为了方便推动各自主持的劫数，原始天尊创立了阐教，并将天劫的真义作为阐教的教义。然后天劫应天命而生，也就是封神之战，荡涤了三界。”
杨戬怔怔地听着，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
阐教的教义是“立”————封神之战，建立了现在三界井然的秩序。
而截教的教义却是…………“破”…………
地劫，难道要颠覆一切，灭了三界吗？！！
杨戬袖中的拳头握得死紧，关节处已是一片惨白————他不可能不在乎，不是因为他是天庭的什么神，只是因为，他是杨戬。
无论三界如何看待二郎神，杨戬，永远无法对三界坐视不管
“你们……收集成灵神器，和发动地劫有什么关系……”
瑶姬起身，走到杨戬身边，微笑道，“我们需要成灵神器自愿捐出的灵元，至少要四个。番天喜欢你，所以他求颸旐帮他实现愿望，然后就会自愿把他的灵元给我们。”
灵元对于成灵神器，就如元神对于神仙一样重要。成灵神器一旦失去自己的灵元，就会恢复到无知无觉的神器状态。
灵元，其实就是灵气的凝聚………………灵气……吗？
杨戬眸光一闪，“你们想用灵气代替万俟隳的魔气？！为什么？”
瑶姬美丽的脸上荡漾着温和的笑，抬起素手，搭在杨戬的肩上。
“消去魔气的万俟隳，就会恢复记忆，成为一个真正的神，真正的地劫之表，然后……”
猛得握紧了儿子的肩头，素来温柔的母亲勾出一个近乎扭曲的笑容。
“杀了你！”
杀气骤然狂飙，竹叶乱飞，丛花群坠！
瑶姬这一击下去，已是用了全力，原可让杨戬血溅当场，再无回天之力，却不料抓了空，尖削的五指间仅缠绕了几片破碎的白色衣布。
抬目，正看见杨戬已在瞬间退到离自己一丈之外，摆出戒备招式。
杨戬的表情依旧冷静，本如静水的双眸却是水色荡漾，浮动着不可置信的哀绝之色。
瑶姬冷笑一声，直若冻结了杨戬的心，又是凌厉杀招向自己儿子攻去，招招夺命。
杨戬以前从未与母亲动过手，此时却是真正见识了玉帝之妹、大公主瑶姬的手段，竟是冷绝凌厉至极。
无法将武器挥向母亲，杨戬被瑶姬逼得连连后退，清喝一声，退后数丈。
“娘！你要杀我，是……因为子虚术的‘禁锢’吗？”
瑶姬冷哼一声，斩钉截铁。
“不是！”
杨戬的身子一颤，注视着眼见曾最最亲近的母亲，他的指尖都在发颤，似乎连最后的希望也被抽走了。
瑶姬冷电一样的目光射在杨戬身上，仿佛看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要将他食肉拆骨！
“我要报仇！我要为我的丈夫、我的儿子报仇！”
报仇……？
杨戬惶然地看着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母亲，干涩地开口，“娘……，你忘了吗……爹和大哥不是我杀的，他们是被……！”
瑶姬尖利的喊叫打断了杨戬的话，“是你！都是因为你！害死了我的丈夫和儿子！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你！”
杨戬愣愣地看着癫狂的母亲。
我，我没有……娘，我什么也没做过！我从没有想过要爹和大哥死…………
“若不是为了要培养你，烬歌那个妄想改变天命的家伙，也不会对玉帝哥哥下咒！让他杀了我的丈夫和儿子，却留下你和莲儿！”
不不，不是因为我！我什么也没做！娘…………
“全都是因为你！为了让你变强！为了让你拥有足以对抗地劫之表的实力与智谋，烬歌设计了一切！”
杨戬的双眸盯着母亲，却好象什么也没看到。
“哈！哈哈！很好！结果你确实变得和以前的战神烬歌一样了！像虚偶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不过虚偶是被玩弄的木偶，你们却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样的话语下，杨戬竟还撑住精神直直地站着，他的腰杆似乎永远不会弯折。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杨戬缓慢而空洞地说道，“这些……，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生下你之前，就知道你是谁了。只是，没想到烬歌会在投胎前，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算计到这种地步……”
瑶姬长发在风中翻飞，遮掩着她狰狞而失神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向呆立的杨戬。
“可惜啊，你终究还是斗不过你的两个师兄的，烬歌，我的孩子，我的……师父…………”
红影鬼魅般地晃动，素手一翻，惊雷般劈向自己仅剩的儿子！
我会把你交给原始天尊，等待万俟隳回复成通天的时候————地劫之表会杀死地劫之里，发动地劫。
烬歌师父，你就算牺牲自己，终究还是，改不了天命，拼不过天！
天意难违！
万俟隳悠闲地倚着一棵繁茂松树，冷笑着看着周围围了数圈的天兵天将。
“妖魔！别再妄想逃脱了！赶快束手就擒！”李天王喝道
嘲讽地低笑一声，万俟隳飞扬的柔顺发丝在阳光下闪动着明亮的光芒。
“逃？若不是怕你们吵了我的小戬儿睡觉，我有必要把你们引这么远吗？”
为万俟隳的不经意间流露的威势所迫，李天王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瞥向身边的三儿子。
哪吒安慰道，“父亲莫怕，他只是通天教主的半个元神！我们天庭的强将此次全部出动，还杀不了这妖魔吗？”
万俟隳闻言一惊，看这些天兵天将的样子，似乎都知道自己是通天的半个元神所化，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们连地劫的事都知道了？！
地劫之真义为“破”，一旦发动，就是毁天灭地！
阐教上下或可置身事外，但对于天庭，地劫的存在无疑是毁灭性的。
而他这个主持劫数的地劫之表，就是天庭当前的心腹大患！
锐利的目光扫过包围他的天兵天将，每个被万俟隳的目光划过的神仙都感觉背心一冷。
万俟隳的目光落在一只仙鹤身上。
一只仙鹤。
一只从气息上，仅仅是只仙鹤的“仙鹤”！
“仙鹤”翅膀一展，放出阵阵白光，白光之后，出现了一个眉目俊美的青年。
岑溯！
万俟隳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煞气，“你竟然是‘鹤神’，是你偷听了我和原始天尊的话，告诉天庭的？”
鹤神，不同于任何神仙妖魔，虽然是神仙，却可以化作仙鹤而不泄露任何神仙气息，最是——擅长化作仙鹤偷听。
岑溯目光却是不下于万俟隳的冰冷。
我不止是听到你的身份，还在你们都走后，从祖师和燃灯的话中，知道了戬的身份…………
冷冷地横剑作出个攻招，这个平时性格温和的岑溯，此时浑身散发着张狂的杀气！
我，不管你是谁，通天也好，妖魔也好，地劫之表也好……
如果你威胁到戬的生死，我会不惜一切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平地生惊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