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夏洛克与仿生人》王谢之

5、05.试用期（已修改）

　　“很不错，有趣的笑话。”夏洛克改变了话题，“现在是时候谈谈你昨晚刚抢到手的那部手机了。”

　　莉娅握枪的手攥紧了些。

　　“你并不需要那部手机，可你还是动手了。解释只有一个，昨晚发生了一些特殊事件，让你不得不打起这个主意。”夏洛克盯着莉娅，语速飞快，“你在流浪，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你需要手机联系家人？不，你可以有更好的办法……你怀有戒心。”

　　因为对周围的人都怀有戒心，所以不会开口向别人借手机，而是选择通过别的不引人注目的手段获取手机。

　　不愿意偷盗，却要去打劫一个原本就心有不轨的男人——是的，两位死者中的男性原本就打算向另一位女性下手，但是中途被莉娅阻止了。

　　即使出手也要挑一个有错在先的对象？
　　道德底线？良好教育。

　　是什么让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走投无路时，宁愿选择蹲守酒吧抢劫手机，也不愿意向他人求助？

　　“秘密。”夏洛克突然道，“是什么？”

　　他的一切思考过程都在短短两秒内、在大脑里进行、完成，跳跃式的语句让人难以理解。
　　至少莉娅就不能理解。

　　她把手 枪放下，又拿出了那部灰蓝色的手机。
　　“我认错，先生。”她诚恳道，“我的确拿了别人的手机，我向他道歉，并且愿意为给他带来的不便加倍赔偿他。”

　　仿生人不能随意损害人类的利益。这是研究员千叮嘱万吩咐过的。
　　所以她只能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对一个“预备”罪犯动手。

　　夏洛克接过手机，随意地摁动了几个键，自顾自地往回走，坐到了沙发上，同时头也不抬地道：“一个小小的误会，赫德森太太，不要紧张。你带她回来是为了什么？”
　　“什么？”赫德森太太露出一个夸张的不可置信的表情，“这算什么小小的误会？”
　　夏洛克强调：“我说过了。她只是‘可能’是凶手。”
　　而现在他排除掉了她作案的可能性。

　　那么现场应该还有第四个人的痕迹才对，在哪里？为什么他没有察觉？还有哪里他没有观察到？

　　他一边回想着，一边看向莉娅。
　　敏捷的身手，相当难以应付的力量，吻合的身高……指甲油。

　　她不涂指甲油。

　　“不，”夏洛克摆了个手势示意赫德森太太，“先让我猜猜。”
　　刚要开口的赫德森太太简直生无可恋。
　　眨眼间，夏洛克便再次开口，问道：“她无家可归，向你求助？情况棘手，所以你想到了我？”

　　“是的，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赫德森太太补充道。

　　“的确挺棘手的。”夏洛克迅速而斩钉截铁道，“只要她想，她永远能失忆下去。”
　　“什么意思？”赫德森太太不明所以。
　　莉娅似懂非懂，露出一个遗憾的眼神。

　　大概要被人拆穿了。

　　“什么意思？这还需要解释吗？”夏洛克开始不耐烦起来，“显然，这句话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她只不过是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一个全新的身份。你不是英国人。”
　　最后一句话，他是看着莉娅说的。

　　准确的判断。

　　“很抱歉，赫德森太太。”但是莉娅没搭理他，“我是真的有点困难，需要帮助，我不是故意欺骗您的。”
　　赫德森太太没来得及接话，夏洛克又开始了他的个人表演：
　　“一个黑户的确挺困难的。你是从哪里偷渡过来的？混血？东欧？不……你原来根本没打算出现在这里……是意外。什么样的意外？”

　　“先生，”莉娅仍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尼古丁摄入过多不仅容易焦躁，还有可能致癌。”

　　“……”
　　好极了。

　　“在一定剂量内，尼古丁贴片并不容易成瘾。”夏洛克难得顺着别人的思路走下去，“不用展示你那拙劣的观察力了。”
　　“是的，您说的完全正确。此外，我也并没有展示什么的意思。”莉娅坦陈，“我只是想要礼貌地停止您的话题，您这样显得有点呱噪烦人。”
　　“……”

　　OK，三杀。

　　生平第一次被用“呱噪”两个字来形容的夏洛克抿了抿唇。

　　莉娅摆出一个标准的微笑，问道：“请问我可以坐下来吗？”
　　问这个问题完全是为了夏洛克着想，如果她一直站着，他就要一直抬头，脖子压力很大的。
　　而她就不一样了，她又不会累。

　　没办法，莉娅的性格特征设定里就有细心体贴这一点。

　　夏洛克不太肯吭声了，就简单地动了动下巴，点了点头，让莉娅自己体会。

　　莉娅默认他同意了，走到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合拢了脚，挺直了背，坐得非常端正，就和拍证件照一样。
　　她保持着标准的坐姿和微笑直面夏洛克。

　　而在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她的数据分析功能自动开启，对夏洛克的正脸进行了扫描分析、拷贝存档。
　　相当有特色的脸，轮廓局部偏宽。

　　莉娅挺喜欢这种有特色的脸的，在未来，虚拟偶像大行其道，脸部数据都是千篇一律采用了所谓完美的黄金分割比制定而成……换言之，这些贴满大街小巷的脸都十分相近，只有细微的不同，为了分清楚不同的脸，她得分析出相当细小的差异数据来……程序相当耗时繁琐。

　　很多仿生人的脸也是采用了这些黄金数据造出来的，不过莉娅是个例外，她的脸完全复制了已故的、研究所上一位所长年轻时的模样。

　　感谢那位所长，不仅漂亮，还漂亮得有特色，避免了莉娅在镜子里认出自己的脸都需要耗时一分半的麻烦。

　　她和对面这位先生恰好相反，她的脸型偏短。

　　……
　　真是缘分。

　　原本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坐得惬意的夏洛克突然把腿放了下来，站起了身：“走吧。”

　　他径直转身往门口走去，这才听见莉娅慢吞吞地问赫德森太太：“他是在和我说话吗？”
　　“不然你以为是谁？跟上，需要洗刷冤屈的人可不是我。”夏洛克回头大声道。

　　“也不是我，先生。”莉娅却不买账，“第一，警方缺少证据指控我，第二，本来就不是我，他们根本找不到证据。”

　　“你以为你足够了解那群光长脑子不办事的人？我敢保证，他们能做出来任何你想象不到的愚蠢的事情。”夏洛克冷冷道，“跟上来，现在，我需要你给我提供一些思路。”
　　莉娅赞同道：“是的，先生，你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

　　“……”

　　“无论做什么事，我们都应该理清楚原因、过程与结果。”莉娅微笑着站了起来，“现在需要帮助的人是您，先生。”
　　而她绝对不是专门研发出来，为了所有人服务的公共机器人。

　　“所以呢？”夏洛克挑眉，“你需要报酬？”
　　“是的。非常抱歉，先生，如您所见，我现在确实有些困难。”
　　“当然。我完全能够理解。”他点了点头，“所以跟上来，你的试用期开始了。”

　　莉娅询问道：“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夏洛克已经又转过了身子，大步向前，风衣扬起一个角又潇洒地落下：“做你应该做的，我以为你应该不算太蠢，但你还是问出了一个让我出乎意料的问题。”

　　“礼貌性的询问而已，先生，我是全能的。”这次莉娅跟了上去，“只要条件充分。”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期望。”

　　他打开门，伸出手拦了辆车，长腿一迈坐了上去，莉娅自觉地也钻进了车里。

　　“现在是你面试的第一题，线索在哪里？”夏洛克问。
　　“显而易见，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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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点到为止，不要追求字数……嗯……
好吧，我下次控制一下我自己，挑战精准三千字。
情节修改
2018年6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