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夏洛克与仿生人》王谢之

4、04.你开心就好（已修改）

　　说真的，雷斯垂德对于请夏洛克破案这件事情吧，感觉真的蛮复杂的。
　　一方面夏洛克真的太好用了，一个顶十个，另一方面，他又不是苏格兰场的一员，让他这么一个普通的市民替苏格兰场破案……雷斯垂德觉得面子上和心理上都很过不去。
　　可是转念一想，夏洛克上头有人，而且还是那位……哦算了吧。
　　雷斯垂德陷入沮丧。
　　夏洛克开心就好，他们福尔摩斯开心就好。

　　然而不管怎样，夏洛克查案的时候，雷斯垂德还是尽职尽责地跟在他身边的，这既是为了方便，也是为了监视……当然这个监视也绝不是单单指为那位行走的大英政府所做的工作，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因为……
　　夏洛克实在太爱藏私了！

　　他总是趁大伙儿不注意的时候顺走点重要证物，或者对于关键线索只字不提，以“苏格兰场的秩序井然（效率奇慢）”为理由，自己一个人，贸然冲到贼窝制服了犯人，再把苏格兰场叫去善后！
　　当然啦，大部分时候夏洛克总是有惊无险地取胜，但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的，夏洛克偶尔也会被偷袭成功陷入困境——
　　然后他，无辜的、完全不知情的雷斯垂德探长，就会被恶狠狠地骂一顿、被毫不留情地扣工资扣奖金……等等等等。
　　而与之相反的是，夏洛克最终总会被毫发无损地——或者略带轻伤地——被他可敬的哥哥送回221B。
　　——最后受伤的永远只有他，可怜无辜真的已经尽心尽力了的……雷斯垂德。

　　哦，福尔摩斯。

　　“我们初步鉴定，这位女士和这位先生的死因都是缺氧而死，毫无疑问凶手应该是一位成年男性，因为只有成年男性的钳制才能使另一位男性无奈地束手就擒……”新来的法医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情况。

　　“Wrong！”
　　夏洛克高声打断了他。

　　“……”法医沉默了一下，然后扭头，努力压抑着脸上混合着愤怒和不解的表情，尽量礼貌地问道，“What？”

　　“完全！错误！”夏洛克灰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停留在尸体身上，“击倒这个男人的绝不可能是一个成年男性！是一个女人！”
　　“女人？”法医露出嘲讽的表情，“先生，我没听错吧？女人？”
　　他几度张开了嘴又合上，最后眯起眼，冷笑道：“女人？会有这样的能力？”
　　他不善地看着夏洛克补充道：“看看这位男士吧先生！这发达的肌肉和兜里的刀！他可不是吃素的！一个女人——绝不会有机会——有能力——击倒他！压制住他！除非——那个女人不是常人！”
　　“她的确不是常人。”夏洛克道，“她制服这个男人靠的不是武力——根据现场的照片，这个男人是先被她摁着跪到了地上——任何一个男人被这样的对待都会奋起反抗，那么嫌犯就必须加大力气与他争斗，受害人一旦有剧烈的挣扎，身上就应该留下相关痕迹——”

　　“然而他没有——看他的衣服褶皱——他的手臂——他的表情——”

　　法医冷冷问道：“就算他没有挣扎，那和嫌犯是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没有看见吗？”夏洛克反问道，“他的衣领！”
　　“什么？”
　　夏洛克似乎终于忍受不了什么糟糕的事物一样——深吸了口气，没好气地飞速道：“他的衣领上沾了指甲油！他乔装打扮如此是为了去实行一起新的案件——他就是那个在午夜出没连续杀了三个醉酒女人的家伙——他正准备实施新案件，他在隐藏身份，他不可能让其他人，在他允许的情况下把指甲油沾到他身上——所以！唯一一个有可能留下这个痕迹的人，就是那个女人！”
　　“如果那是个喜欢涂指甲油的男人呢？”法医接着问。
　　“有趣的联想。”夏洛克道，“你有看清他膝盖窝上的淤青吗？尖头高跟鞋的杰作，还有不远处那个浅浅的鞋印——”
　　法医一时哑然，仍不甘心的瞪着夏洛克。
　　半晌，他咄咄逼人道：“既然他都涂指甲油了，那么穿高跟鞋也没什么吧？”

　　“那他的鞋码呢？没有一个男人能穿下那么小的鞋——你的大脑显然只是装饰用的！如果凶手这么特别，你们也不至于至今也没有丝毫线索了……不，也说不准。”夏洛克抬眼，目光在法医身上一扫而过，“我不得不说，安德森，你可真是富有创造力。”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法医愕然。

　　“显而易见。”夏洛克不耐烦地走向另一具女性尸体，“看这个女人乱七八糟的打扮——还有她的表情——”
　　他顿了顿：“凶手大约5.4英尺（165cm）。”

　　夏洛克跳跃性的思维让安德森彻底懵圈。

　　每次都一本正经地听夏洛克小讲堂开课，然而每次都没有学到什么的雷斯垂德，同样懵圈。

　　夏洛克露出一个笑容：“啊……没错。”
　　雷斯垂德急忙问道：“你又有什么发现了？”

　　夏洛克没搭理他，长腿一迈，扭头就走。

　　雷斯垂德：“……夏洛克？夏洛克？等等！你又发现了什么？！”
　　*
　　感谢好心的赫德森太太，她并没有听从莉娅荒谬的建议。

　　“哦……可怜的孩子，我认识一个人，或许他能帮助你。”赫德森太太调皮地向莉娅眨了眨眼睛，“跟我来吧。”

　　她把莉娅带回了自己家里，一边开门，一边和莉娅解释道：“我有个朋友，虽然他个性古怪了些，可是在解谜方面无可挑剔……”
　　她终于打开了门，往前迈了两步，接着停了下来，有些惊讶：“哦……夏洛克。”
　　她顿了顿，语气有些复杂，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我还以为你得出去忙一天呢。”

　　“本该如此。”夏洛克站了起来，“不过就在我考虑从哪方面入手寻找凶手的时候，她可能不太凑巧地正好出现了。”

　　“……”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赫德森太太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回头看了眼莉娅。

　　莉娅面无表情地回视赫德森太太。

　　哦……这可真是。

　　完全不了解人类语言背后隐藏着多少弯弯绕绕、也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凶手的莉娅，静静地看着赫德森太太飞快地往旁边挪了两步，摸上一旁的柜台就掏出了枪，枪口直指莉娅。

　　“亲爱的，自从你住进贝克街之后……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莉娅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黑黝黝的枪口。

　　看着现在的局面，赫德森太太的心安定了些——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莉娅扭了个身子退出她的射击范围，又飞快地蹬着墙面扑了过来。
　　她的速度太快又太突然，赫德森太太惊恐地手一抖，扣动了扳机。
　　子弹出膛的一瞬间，莉娅已经摸到了她的枪管，另一只手轻巧一掰，就把手 枪收到了自己手里。

　　赫德森太太惊魂未定地看着莉娅，此时那枚发出去的子弹才打到墙面上，“嘣”地一声。

　　然后她看着莉娅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把枪举起来，然后硬生生把枪管掰弯了。

　　“抱歉，”莉娅道歉，“我怕还给你之后，你会拿它对付我。”

　　仿生人禁令里是不允许仿生人操作任何杀伤力较强的武器的，莉娅抢到了枪，也不能自用。为了自保，她只能毁枪。

　　赫德森太太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夏洛克。

　　这个“凶手”掰弯枪管连个表情变化都没有……这力气得有多大。
　　太危险了。

　　“哦……一个小意外。”夏洛克挑了挑眉毛，“你的身手不错。”
　　“谢谢，你也是。”莉娅想都不想就做出了回答。

　　这句话是回应夸赞的标准用语，在大部分情况下通用，在此时却显得不太对劲。

　　毕竟夏洛克还没有机会展示他非同寻常的好身手。

　　赫德森太太就是这么认为的。但被夸赞的夏洛克却觉得这句话是情理之中。
　　“怎么看出来的？”他饶有兴致地问。
　　“……”
　　莉娅的反应系统却不太能跟得上这句话。
　　所有脱离上下文的、突兀的语句，她都不太处理得过来。

　　“抱歉，”她迟疑着问，“您的意思是？”

　　可能今天心情不错，夏洛克竟然出乎意料地耐心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从哪里看出我身手好的？”
　　这次莉娅反应得很快：“礼貌用语而已，先生。”

　　“……”

　　赫德森太太有点想笑。

　　“不过听您这么说，您身手应该的确相当不错了。”莉娅真心实意地恭维道，“您真厉害。”

　　“……”

　　这天没法聊了，真的聊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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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从第四章开始修改了一下剧情。
我也不知道我原来什么想不开，写得乱七八糟的……
2018.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