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堕落》君家小白

9、闹剧

　　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所有的安排，也使得一些神经衰弱的病人格外暴躁，几个小护士忙成一团。
　　“叮铃铃…”骤然响起的铃声惊到了陷入沉思中的章因，章因揉了揉脑门，接起了电话，“您好，这里是精神治疗中心。”
　　两秒后沈鞍尘出声，“护士长，是我。”
　　“沈医生？”章因看了看座机上的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她记得沈鞍尘是从来不用手机的，当即询问沈鞍尘的人身安全问题，“沈医生你没事吧？”
　　“谢谢关心，我没事。”沈鞍尘依旧语气平淡，“雨下得太大了，我在…朋友家借宿一晚，明天雨停了我就回病院。”
　　“那你自己注意人身安全。”章因嘱咐两句后挂断电话，沈鞍尘盯着黑了的屏幕想，这样说应该没有问题？萍水相逢伸出援手的，应该是朋友的……
　　“小杨，你去通知食堂，今天不用准备沈医生的晚饭了。”章因抓住身边一个闲下来的护士，头也不抬的安排。
　　“啊？”沈鞍尘平时对吃饭这件事最看重了，虽然不要求饭菜多精致，但一定是要吃的，让食堂不准备沈鞍尘的晚饭，小护士不敢。
　　“沈医生今晚不回来了。”章因解释了一句，沈鞍尘性格怪异这是全院都知道的。
　　“沈医生今晚不回来了？！”小护士惊讶的重复了一边，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章因皱眉，“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话？”
　　“哦好。”章因一皱眉，小护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低着头去找食堂的负责人。
　　小护士撑着伞消失在雨幕中，颜末突然站起身，绕过身边分药的小护士，走过大厅，走出门，下了台阶走进暴雨里。
　　颜末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颜末！”一个小护士的惊声尖叫传到颜末的耳朵里有种朦胧感。
　　很快，颜末被两个保安从身后摁倒，侧脸被按在地上沾满了雨水和泥。
　　“我讨厌脏东西。”颜末不满的说了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被暴雨和章因愤怒的话语淹没，为表示厌恶，颜末开始挣扎。但很快，他被制服了。因为章因拿着镇定剂从大厅里冲出来，针尖刺进皮肤时颜末瑟缩了两下，然后失去了意识。
　　“把他绑起来！大门封起来！”章因站在雨里，护士服被打湿黏在她身上，盘好的头发也因方才的闹剧散落下来黏在她额头、侧脸、和嘴边，瓢泼大雨也浇不息她的愤怒，她在暴雨里怒吼。
　　颜末再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从改造过的窗户向外看，还是可以看见的。干净的脸和湿漉漉的衣服让他明白自己只是被简单的清理过，过多的，就再没涉及到了，这让他很满意。
　　脱掉上衣和裤子，换上床头摆着的干净的衣服，颜末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坐在床上等着人来。
　　十分钟后从走廊上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颜末被从房间了押出来，一路押进食堂。
　　食堂里坐满了疯人院的病人，颜末被押进食堂时所有的病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仰头看向气定神闲的颜末，就像是在看凯旋归来的王者。颜末的目光一排排看过去，最后露出一个微笑。
　　“快走。”身后的保安人员推了颜末一把，颜末走过一排有一排，在没有人的那一排坐下，保安把餐盘丢在颜末面前，就想是一个开关，原本安静的食堂突然吵闹起来。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企图想把餐盘吃下去，还有的三四个人聚集在一起打架，保安人员一下懵住了，直到一个病人将令一个病人的脑袋磕在桌角上磕出大片的红色来，他们才反应过来去制止。
　　章因匆匆忙忙从护士站赶过来，闹剧已经平息，颜末躺在食堂的角落里，身边摆着切菜的刀，手腕上和大腿内侧是两道伤痕，鲜红色的血把白色的衣服都染透了。
　　“还愣着干什么，止血！送医院！”章因扑过去撕扯自己的衣服想要当做止血绷带，身后的小护士被她一吼手忙脚乱的动起来，两个保安抬来担架等候安排。
　　颜末被送上车，章因拨回刚才那个电话打给沈鞍尘，“沈医生，尽快赶到市医院。”
　　回想章因的语气，沈鞍尘急忙套上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外赶，马骁拦住了他，开车破烂的公交车把他送到市医院去。
　　沈鞍尘赶到时颜末已经被送进了普通病房，除了失血过多外并没有是太大的问题。
　　医生特地询问了章因，病人这些伤口是怎么造成的，因为这这两处伤口无一不是避开主要伤害点，在不造成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使情况看起来分外危急。
　　“沈医生，颜末就交给你了，务必安抚好他，并且问出他，伤害他的人是谁。”章因匆匆交代后就赶回疯人院了，相较躺在医院里的颜末，疯人院里还有很多能跑会动的精神病患者。
　　沈鞍尘坐在颜末病床边等着颜末醒过来，等到沈鞍尘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颜末醒过来第一眼就看见了沈鞍尘，低着头、抿着唇、刘海随着呼吸微微摆动，颜末只是多看了两眼，沈鞍尘就醒过来了，满眼防备的望向躺在病床上看着他的颜末。
　　“你醒了？”颜末一直盯着自己让沈鞍尘及其不自在，忍不住动了动调整自己的坐姿，沈鞍尘没话找话，本以为颜末不会回答自己，没想他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自残？”沈鞍尘本想按照章因所说的询问他是谁伤害了他，话到嘴边竟然问出了这几句话，就好像他笃定没人能够用这种方式伤害颜末一样。
　　这是不对的，你不应该用这样肯定的态度去对待你的病人，沈鞍尘的内心在叫嚣，可他却开不了口去更改那样具有针对性的问题。
　　颜末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先是移开目光望向天花板，继而又侧头看向沈鞍尘，笑的十分开心，“因为我想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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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颜末是表白么？是表白么？是表白么？hhhhhhhhhhhh你们猜我会告诉你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