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堕落》君家小白

5、都是一群疯子

　　翻开病例记录的第一页一直向后翻，沈鞍尘发现袁医生无一例外的在每一个人的评语后面都写了一句
　　“他们都是疯子”
　　他们都是疯子？什么意思？
　　这是袁医生在提醒他自己，他是在和一群疯子打交道，还是说有什么其他含义？
　　最后一例病人的最后一句评语，袁医生似乎写的十分用力，而且他当时握着笔的手好像在颤抖，写出的字歪歪扭扭的……
　　“沈医生”
　　章因象征性的敲了敲开着的门，唤回沈鞍尘沉浸在病例记录里的思绪。沈鞍尘放下病例记录对章因说了句请进。
　　“沈医生来了快一个星期了，还习惯么？”
　　沈鞍尘捧着杯子，升腾的热气挡在眼前，让他看章因的脸不是很清楚，内心的抗拒也少了两分
　　“挺好的”
　　相处挺长一段时间了，章因也把沈鞍尘的习惯摸了个七七八八。
　　不习惯在工作以外过多的交谈、不喜欢和别人产生过多的肢体接触、对工作之外的事从不会表现过多的关心。
　　最让章因觉得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手机，唯一的电子设备是左手手腕上的那块手表。
　　余光瞥见桌上放着的袁医生的病例记录，随手拿起来翻了两页
　　“在看袁医生留下的东西？”
　　“袁医生的病例记录很详细，这样我对每个人都有了一个初步了解，以后进行心理疏导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在病例记录里沈鞍尘发现有两个护士已经对这份工作产生了抵触心理，慢慢的她们可能就不太适合这份工作了，但是这都是需要进一步去观察考证的。
　　“沈医生很尽职，这样我就放心了”
　　章因站起身来理了理护士服
　　“那沈医生好好工作，我就不打扰了”
　　“嗯”
　　沈鞍尘分辨不出她说的是不是客套话，就算不是也无所谓了，因为就算章因在房间里待上一整天，沈鞍尘也可以无视她。
　　室外的微风溜进房间时吹起了窗帘，偶尔打在沈鞍尘后颈上，痒痒的。
　　沈鞍尘动手去把它系起来，不出意外的看见了那一群在室外自由活动的病人。
　　颜末这次并没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而是和其他人在篮球场上抢篮球。
　　入夏了，天气越来越暖和，疯人院已经给病人准备了短袖衫，颜末正把它穿在身上，而沈鞍尘因为身体特殊的原因，依旧穿着长袖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颜末刚跳起来投进了一个球，像是一个发光体一样牢牢的抓住了沈鞍尘的目光。
　　流畅的腿部线条，有力的臂膀，坚毅的面部轮廓都是沈鞍尘所向往的，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孱弱的胳膊，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没用。
　　头顶的暖阳再加上剧烈的运动让颜末脸色潮红，鬓角被汗水打湿，抬起胳膊用袖子蹭掉了汗，打算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不经意的瞧见站在窗户后面的沈鞍尘。
　　颜末在这所疯人院里待了好几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识过好多，但从来没见过有哪一个人可以想沈鞍尘这样纯粹。
　　他的眼睛里只有黑白两色，从来不会附加其他。
　　不管是对待疯人院的工作人员还是对待疯子，他一视同仁，就像之前自杀的那个医生，不，不像。袁医生是仁心，沈鞍尘更单纯。
　　颜末不知道是应该夸他还是该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