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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果果出事 ...

  •   周五那天自习课上,陶西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他心急如焚地赶到幼儿园时,园长向他解释:因为他既不是果果的亲生父亲,又没有办理过正式的领养手续,所以福利院是有权将果果带走的。陶西愣住了——他已经独自抚养果果3年了,从3岁到6岁,他没有图过什么,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什么领养手续的问题。
      园长说:“福利院的人来得太突然了,指名道姓地要把果果带走,我想您应该是被人举报了。”
      “举报……”陶西下意识地重复园长的话。
      果果的妈妈一开始只是暂时的出差,后来却一直在非洲做鸟类迁徙的研究工作,就这样,果果成了陶西没有办领养手续的养女。
      陶西从来没嫌弃过带果果的累和不方便。他和果果的爸爸情同手足,而果果也早就占据了他的心,对他像亲生女儿一样爱着。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把果果从他身边带走。
      得知陶西是因为果果被福利院带走才在上班途中开溜,安谧有些明白了。果果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像小大人儿似的,自己在陶西家见过她好几次,安谧看得出来:陶西把果果照顾得很好,果果和陶西也很亲密。
      安谧下班回家时,看到一脸颓废的陶西坐在门口,揉着头发喃喃自语:“怎么办……”想到果果叫“小陶子”时的亲热劲儿,安谧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她很快就采取了行动。
      第二天,她想办法成为福利院的志愿者,顺利见到了果果。她答应果果,一定和陶西一起想办法尽快接她出去,然后就和果果依依不舍地告别了。
      当晚,在福利院里的果果睡不着。她躲在被窝里装睡逃过了老师的检查,然后就在黑暗中悄悄地睁开大眼睛,紧紧地抱着安谧给她带来的玩具熊,轻声和它说着悄悄话。
      陶西也没有睡觉,他全副武装,穿着夜行衣,拿着福利院的平面图。说他简单粗暴也好,说他鬼迷心窍也好,反正他打算自己把果果从福利院救出来。那些人一言不发就把果果从他的身边带走,那么他也可以一言不发地把果果带回来。可惜功亏一篑,去了福利院,还没和果果说上话,他就被保安发现了,只能仓皇离开,头上带的兔耳朵也落在了草丛里。
      第二天早上安谧去福利院看果果的时候,本以为今天的果果一定会更忧郁、更伤心,没想到她一到福利院,果果就扑过来,一扫昨天的不快,双眼闪亮地对她喊:“安阿姨,小陶子来看我了!”
      安谧不解地看着果果,果果对她指了指窗外草丛里的兔耳朵发卡,安谧看着发卡,想起昨天陶西的神情,再想起桌上的那张平面图,恍然大悟。
      果果不解地问:“小陶子来过了,为什么不接我走?”
      安谧很心酸,一把将果果搂进怀里,不让她看见自己掉下来的眼泪,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对,小陶子来过,他来检查果果在这里乖不乖。他很快就来接果果回家……”
      见到果果,第一件事已经完成了。虽然只是隔着玻璃窗和夜色,不过看到果果在福利院里被照顾得很好,陶西暂时放心了。
      接下来,陶西要去干第二件事了——一件大事,一件早就应该去干的大事!陶西站在镜子前面慎重地穿上一身黑西装,打量了自己一会儿,又正了正领带。20分钟后,陶西站在市中心的一幢摩天大楼前,抬头看了看楼上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华宇集团。
      此次,他专为一个人而来。这个人,就是在这座大楼楼顶办公的人——他的父亲陶宇。
      陶宇对陶西的到来毫不意外,这正是他的目的——他要让陶西看一看权势的力量。一个生活拮据的高中体育老师,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毫无办法,连律师也请不起。身为一个男人,只有拥有足够的资本,才能做真正想做的事情。他希望这一次能帮助陶西想清楚,使他尽快回华宇集团接班。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儿子。
      真的是父亲做的!
      陶西听到父亲的回答后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控制不住声音里的悲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威胁我,你竟然把一个孩子牵扯进来?到今天你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留在你身边。你可以不理解我,但我的最低限度是你不要碰我身边的人!”
      陶西从华宇集团大厦走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原本工工整整系在脖子上的领带已经歪歪扭扭,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也解开了。
      父亲刚才说的话也有部分是事实。他只不过是个无用的高中体育老师,面对被带走的果果,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安谧都能凭着一个“高级教师证”见到果果,他却连这个资格也没有。
      一个废物!一个被梦想抛弃,又主动抛弃了现实的废物!一个被夹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的废物!陶西含着眼泪苦笑了。

      周一早上,倾城正在刷牙时,电话响了。她赶忙吐了水去接电话。
      “喂,邬童。”
      “我在你家门口,快出来。”然后,邬童把电话挂了。倾城一脸懵。她朝窗户下面望去,邬童果然站在那。她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后出门了。
      “邬大爷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邬童把停着的自行车挪过来,骑上去,然后说:“走,去上学。”
      倾城愣了一秒,很快就明白了。“我,你带我去学校?”
      “嗯。”这个字邬童回答得轻飘飘的。
      “我坐在你后面,这样不好吧。”虽然之前做过一次邬童的自行车,但毕竟那时是回家,而现在是上学,要是让邬童那些迷妹看到,自己非被打死不可。
      邬童这样回答:“我也不建议你坐在我前面。”
      倾城囧,感觉自己被调侃了,不,是真的被调侃了。
      “还是算了,这样去学校,太引人注目了。估计我还没进教室就会被全校女生通缉。”
      邬童顿了顿,看了下手表,悠悠地说:“再这样耗下去,我们都会迟到的。”
      倾城也看了手表,无奈,但还是犹豫不决。
      邬童一把拉住倾城的手腕,将她按在了后座,没等倾城反应过来,骑车而去。
      到了学校后,果然引来了很多人。倾城感觉此刻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她感觉自己的听觉神经瞬间增强,周围人的声音似乎都进入她的耳朵里。
      就这样再别人的议论中走进教室。这个消息传得可真是快,一进教室,倾城感觉有些历史总是惊人得相似,全班同学迅速围住她和邬童,七嘴八舌地开始追问。尤其是李珍玛,表情急得,气得,恨不得要吃了倾城一样。
      邬童和倾城两人像似商量过的一样,神默契地不回答同学们的问题,同一时间走出人群,走到自己的座位,同时坐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动屏蔽外界的一切。
      尹柯看起来很正常,和平时一样,在位置上写题,可是他现在的心思好像根本没有写习题上,他默默听着周围同学们议论邬童和倾城,但表情依然是无所事事。
      午餐时间,倾城和栗梓沙婉坐在一起。
      听着周围人议论的声音,栗梓还是忍不住问:“倾城,你和邬童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啊。”
      栗梓吃惊,她以为倾城是默认了,“真的啊?”
      沙婉说:“倾城的意思是,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倾城点点头。
      栗梓郁闷,对倾城说:“倾城,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论坛上现在有一个投票?”
      “什么投票?”倾城和沙婉同时问。
      栗梓摇摇头,这两个书呆子果然对外界的事不关心。然后拿出手机,打开学校论坛,“现在论坛上有一个关于倾城和谁更配的投票,选项有和邬童,和尹柯。”
      倾城瞬间喷了,拿过手机看了看,抱怨道:“我们学校的人实在太无聊了。”
      沙婉也看了眼手机,疑惑地说:“今天大家都在说倾城和邬童,可为什么投票上倾城和尹柯的票数要多啊?”
      栗梓说:“也不看看邬童那些迷妹们,怎么可能愿意让倾城和邬童一起啊,肯定全部都投给了尹柯呗。”
      栗梓又似笑非笑地说:“再说了,我也觉得倾城和尹柯挺……咳,我们学校的人还是挺有眼光的。”
      倾城含着筷子,越想越郁闷,把筷子放下,郑重说:“求黑掉学校论坛。”

      不知什么时候,疲惫至极的陶西睡着了,直到一阵门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4点。
      难道是安谧?是果果那边有什么状况?
      挤进门来的是一个庞然大物,它一层一层地开始往下扒拉身上的装备,每扒拉掉一层,身体就小了一圈,地上也多了一层土。
      最后,它,不,是她终于回过头,看着陶西,用那张被阳光晒成蜜色的脸给了陶西一个疲惫的微笑,说:“是我,果果妈。”
      果果的妈妈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和果果的爸爸、陶西、白舟从小就认识了。她是4个人中学习最好的一个,一路从国内外的名校毕业。如果不是被果果的爸爸拖入情网,她本打算将自己的终生献给非洲大草原的动物研究工作。
      不可否认的是,对果果,她当了一个不称职的母亲,还好有陶西这个朋友来补救。前天,她从陶西的邮件里知道了果果因为收养手续不全被福利院带走的消息,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奔赴机场,结果没有合适的客机航班。后来,她通过朋友的关系搭乘货机,几经转机,用了40多个小时从非洲赶回来。
      听陶西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包括他爸怎么拿果果威胁他回去接班的事,果果的妈妈想了想,开了个玩笑:“要不咱俩去弄个结婚证,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果果的爸爸了吗?”
      陶西被她吓了一跳:“你……你这是要把我的终身幸福都坑进去啊!”
      果果的妈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们是有证无实的嘛!你别担心,现在很多女孩很通情达理的,知道实情后,一定不会介意,照样跟你。”
      陶西只好无奈地咆哮:“你是被非洲草原上的野风给吹成神经病了吧!”
      玩笑归玩笑,天一亮,果果的妈妈就和陶西赶到福利院,出示了齐备的文件,证明她是果果的亲生母亲。
      院长仔细地核实了文件,说:“你们可以接走果果。但我必须提醒你们,将果果带到福利院并非我们的本意,我们也希望每个小朋友身边都有家人的陪伴。这件事到头来是你们做大人的失职,父母没空照顾孩子,应该将孩子托付给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实在没有亲戚,可以依法向福利院申请寄养,不能想当然地就把孩子塞给别人抚养,这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
      她的话让果果的妈妈惭愧地低下了头。
      陶西和果果的妈妈一起去接果果。果果先看见了陶西,高兴地喊:“小陶子,你终于来接我了吗?”
      她正准备往陶西的怀里扑,突然发现了陶西身后的妈妈,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然后流着泪扑进妈妈的怀里,喊着:“妈妈!妈妈!” 天知道这一刻果果的妈妈是多么后悔,后悔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逃避,后悔自己回来得太晚。她用力抱住果果,也流着泪在心底决定:这一次,她再也不会离开女儿了。

      在陶西为果果的事奔走的这几天里,由邬童担任临时教练,带领小熊队队员进行训练。很快就要比赛了,队员都挺紧张的,但最紧张的非临时教练邬童莫属。因为和自己父亲又闹矛盾了,他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好像想把全身没处使的火气都撒到训练场上,动不动就带领大家一起来个哑铃三组、深蹲三组,再加往返跑三组。
      班小松看着暴躁的邬童,为了队员们好过一点去找夏倾城,她作为助教,想让她带队员们训练。倾城笑着拒绝,她表示邬童这样的训练也是为他们好,自己会默默在旁边为他们加油的。而倾城不知道的是,因为今天这些事,她这样说,让班小松觉得这就像是“夫唱妇随”啊。
      白舟带来的陶西的最新指令让邬童的火气更大:本来尹柯给他当捕手当得好好的,陶西非要换成薛铁,你看薛铁那个样子,根本不敢接自己的球,怎么当捕手! 可白舟老师坚持:“陶西说,只要让薛铁给你当捕手,你被银鹰队看穿球路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这下不只邬童,连尹柯都怀疑地看向畏畏缩缩的薛铁:陶西真的不是在耍他们?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服从教练的指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薛铁站到了邬童对面捕手的位置上。可是别说接球了,他连看都不敢正眼看,面对来球不是躲,就是闭眼睛。邬童终于忍不住冲他霸气大吼:“站好了!不许躲!眼睛看着我!”
      班小松看看快要哭了的薛铁,劝道:“邬童,你的球本来就快,正常人看到这么快的球飞过来肯定害怕,我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
      邬童一下子清醒了,懊恼自己又犯了不注意其他人感受的老毛病。不过这一次,他生气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尹柯。虽然尹柯微笑着站在旁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却觉得教练的最新安排是对尹柯的不信任。
      倾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走到尹柯身边说:“你不会多想吧?”
      尹柯表情淡淡地。
      倾城接着说:“教练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当初他在宣布防守队员名单的时候,薛铁也是九名助力之一,所以,我们就等结果吧。”尹柯点点头。倾城离开了棒球场。
      邬童压下怒气对薛铁说:“薛铁,对不起,我是有点儿着急了。”
      薛铁却猛摇头:“邬童哥,没事,你生气是应该的!怪我自己胆子太小,不过,再给我点时间我就适应了,我现在已经能看懂你的暗号了。”
      这下尹柯的微笑消失了,问邬童:“你把我们的暗号告诉他了?”他可以接受教练的暂时安排,却无法接受邬童将仅属于他们俩的默契告诉他人。
      邬童看看板着脸的尹柯,知道这事儿很严重,没好气地反问薛铁:“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暗号了?”
      薛铁急忙解释:“不不不,不是邬童哥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你看出什么暗号了?”尹柯若有所悟地眼睛一亮,说:“邬童,你再对薛铁投球试试。薛铁,你如果看到暗号,就喊出这是什么球。”
      邬童投出一球,薛铁还是不敢直视来球,却把自己的判断喊了出来:“直球!”
      邬童略感惊愕,拿起一个棒球准备再投,这次球还没出手,薛铁就大喊:“指叉球!”几乎在他说话的同时,邬童的棒球出手了,果然,球在飞出一段距离之后,诡异地改变轨道向下坠。
      这下邬童、尹柯和班小松都愣住了。班小松第一个大喊出声:“天哪,薛铁,你是怎么做到的?!”
      薛铁倒是一脸茫然:“是邬童哥告诉我的啊。”他模仿着邬童的发球动作,“像这样,膝盖微微弯一点儿,肩膀向后,就是直球;像这样,左肩动动,头歪一下,就是指叉球……”
      邬童、尹柯和班小松面面相觑,突然同时开始大笑。尹柯第一个止住笑,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指叉球会让肩膀承受比直球更大的压力,所以邬童每次准备投指叉球之前都会下意识地做一些准备活动,银鹰队正是掌握了这些小细节,才猜中了邬童的投球意图!我因为对邬童太过熟悉,居然忽略了这些细节,而薛铁一向心细,所以教练派他来发现这些细节!”
      班小松乐得一把抱起了薛铁:“薛铁啊薛铁,你真的是‘铁屑’,心细如屑,名不虚传啊!”
      瘦小的薛铁半是紧张半是高兴地问:“小松哥,我真的发现了重要的事?真的给球队帮忙了?”
      “何止帮忙,你简直是小熊队的头号功臣!”班小松放下他,拍着他的肩膀大声称赞。

      把果果从福利院接回家之后,果果的妈妈在第二天放学后带着她来学校找陶西。
      小熊队在操场上训练着,倾城带着果果草地上玩耍,果果的妈妈和陶西在夕阳下聊着天。
      “陶西,我在国外的工作已经从野外考察转到了研究所,以后不用再四处奔波了,我觉得,也是时候和果果一起生活了。我不能让果果变成你的负担拖累你,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如果因为果果影响了你以后的生活……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这次带着果果一起走。”
      陶西被果果的妈妈突如其来的话弄蒙了,半晌后才用沉闷的声音回答:“这事我想想再说。”
      果果妈妈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看着果果和倾城玩得很开心,果果妈妈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瞬间。她问陶西:“果果和你们班这个女生很熟吗?”
      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的陶西,顿了几秒才回答:“嗯,有段时间我受伤住院了,是这个女生和我们班另外三个男生帮我照顾的果果。”
      两人静静地把视线一直停留在果果身上,不愿移开……
      回到家后,陶西想了又想,最后的结果是:果果必须跟着她妈走。
      果果到底属于谁?答案是她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谁能够给她最阳光的未来,她就应该和谁在一起。
      她一天比一天大了,很快就将迎来自己的少女期,她需要的是亲生母亲的呵护,而不是自己这样一个啥都不懂的糙老爷们儿。
      这道理想通了就很简单,和自己舍不舍得、对自己公不公平都没有关系。陶西将自己的决定告诉果果的妈妈后,她眼圈一红,点了点头,就去找果果谈话了。
      第二天,陶西下班一打开家门,果果就哭着扑进他怀里,问:“小陶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个问题差点儿把陶西的眼泪引出来,他克制了半天,才蹲下来,摸着果果的头对她说:“果果,听话。你想想看,将来你可以和妈妈穿一样的裙子,戴一样的蝴蝶结,你们还可以一起逛街,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别人这是你妈妈。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妈妈都可以做到。再说她那么漂亮,不像我,你不是总嫌我长得丑吗?”
      果果的小手摸着陶西的脸:“你不丑!你一点都不丑!”
      陶西和果果对望着,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懂事的果果最终还是接受了妈妈和陶西的安排,只是闷闷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们大人总是喜欢自己做决定?”
      果果的妈妈难过得眼眶湿润了,陶西一把抱住果果。果果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陶西,有些失落:“你们别难过了,果果不哭了,果果不想做一个只会给大人添麻烦的孩子。”
      陶西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果果伸出小手给陶西擦着眼泪。
      果果说:“小陶子,我走之前,能看一场你们球队的比赛吗?我知道你没有吹牛,你真的很厉害。”
      陶西怔了一下,坚定地点头:“好!明天跟妈妈一起去看小陶子的比赛。”

  •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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