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
John像往常一样坐诊，中午休息打算随便吃点什么。
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翻看短信，从那天后，无论侦探去哪里都会用短信告诉他，还会对他讲一些遇上的趣事。
John对这些并非没有感觉，可是郁结于胸口的烦闷让他无法对Sherlock生出亲近之意，甚至对侦探的靠近都怀有几分抵触。John很痛苦，痛苦于他不能容忍自己离开Sherlock，也不能一笑释然与室友回归于初，只能这样折磨彼此。John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深切地厌恶着自己。
电话突然响起，吓他一大跳，手指按到接听键，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Calar焦急的声音——Harry不见了，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 她。
John慌张告了假，匆匆赶往Harry的住处，陪着惊慌失措的Calar找遍所有能找的地方，都不见Harry的身影。
John与Calar同样担心，却也生出几分烦躁，他不懂为什么Harry要做这种事，让人为她担心。John一边祈祷着一边寻找，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中像被塞入很多噪音，有在战场上的惊恐尖叫，有Sherlock从高处落地的声音紧随着是粗重的呼吸声，那是他自己的声音。最后，John好像看到了Marry，她前一秒笑着向John招手，后一秒痛苦地倒地呻吟，人群穿过她的身体，在整个繁华的伦敦中，只有自己看到她的痛苦，可是John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John!John!”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而去，Marry也消失在人流中。John茫然地看着一脸担忧的Calar，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用略显虚弱的声音说道:“还有一个地方。”
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Harry，在姐弟俩离开父亲后租住的出租屋内。那里过不了多久就要拆迁，Harry缩在地板上，睡得像个孩子。
Calar将她叫醒，抱着她痛哭失声，John隔着抽噎不停的Calar与Harry对望，慢慢道:“还好…还好没有…还好我没有失去你。”绷了许久的神经突然放松，所有的委屈全涌了上来，泪水模糊了双眼，谁说军医不能哭的。
其实John明白，Harry的痛苦不比自己少，年少家暴的阴影已足以压垮一个人，可Harry不允许自己倒下，因为她还有要保护的弟弟。John纯真的双眼是Harry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东西。可是孩子的力量太过弱小，John不能被姐姐完全保护。当Harry看到John身上的伤痕，阻挡不住的怒火和对自己无能的憎恶让Harry几近崩溃。多少次拿起刀想杀了那家伙，可是如果这样，John会被谁照顾？如果没有自己，她的弟弟该怎么办？所有积压的情绪早已让Harry不堪重负，只能借助酒精麻醉自己。变成自己讨厌的人也无所谓，只要能有片刻安歇，麻痹自己。
John知道他无法分担Harry的痛苦，是姐姐分担了他很多痛苦，对Harry他是有愧疚的，所以才会拼命逃避，他无法诚实面对自己的无能，他很想有能为力，可事实总是相反。
那天夜里他很晚才回去，到了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手机早就没电了，不知道侦探有没有联系过自己。
John一步步踏上台阶，总觉得此时此刻似曾相识，打开房门看到侦探直直立在那里，整个身体紧绷着，像是有一把利剑藏于体内，直立立地不敢弯折。
John倚靠着门口，对着侦探露出有气无力的笑容说：“Sherlock，如果你是我的家人就好了，永远不会被抛弃，永远都会是一个不会消失的依仗。”
侦探没有答话，只是走上去轻轻环抱着他，絮语道:“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John本不想参和进Sherlock的案子中，总有一天他们会和好如初，但需要给John时间，可是现在，他被Sherlock要追击的犯人挟持做了人质，真令人不爽。
原本是没John什么事的，他只是很普通的出诊，谁成想碰到劫持案，被劫持的还是个孩子，哭闹不停。趁着绑匪烦躁之际，John提出由自己做人质，并充分利用自己曾经的腿脚问题，让绑匪答应交换。就在John准备出手时后背被人猛然击打失去短暂的意识，等他回过神就发现Sherlock和那些警察将他们团团包围。来的真是时候，John想。
John注意到看到人质是他的Sherlock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这让John生出几分担心，果不其然，两方条件谈崩，在情绪激动的绑匪准备对自己下手时，Sherlock猛然扑过来替自己挡下那一刀。John觉得天都要塌了。
“Sherlock，告诉我你没受伤对吗？告诉我！”John疯了般爬向侦探，眼前的一切都被蒙上一层雾。
侦探起身安抚他道：“没事的，我没事，只是划破了手臂，没事的。”
“Sherlock你个混蛋，谁允许你这样做的！你不要……不要……”
“不会的，我不会死的，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从来没有抛弃你，永远都不会。对不起，再也不会留你一个人了。”
是的，这是自己想听到的。John的泪腺好像失控，大颗大颗泪珠落下。
侦探手忙脚乱，捧着他的脸不知所措：“别哭了，别哭了…我喜欢你。”侦探只能紧紧抱着他，不小心脱口而出。
所有的心情拨云见日，John回抱着侦探，破涕为笑。
“谁不是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