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天下之杀手》飞红一点

5、第五章 杀手现身

　　东厂地下宫殿里，冷冰冰的，死气沉沉，东厂的杀手王天明、王天灵、王天依、王天启、王天语五人一如往常在习武练剑，从他们五人很小时就来到这里，在这，他们所有时间都用在了习武练剑上。他们五人能成为王钺选定的杀手，无一例外地具有聪明才智，在武学上有很高的造诣与领悟力。光影游走，寂然无声，江湖中又有多少人能忘其项背？

　　石门洞开，东厂总管太监王钺迈步进来，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他身后跟了位剑眉明眸的英俊少年。五人收住剑势，齐来拜见他们的义父。王钺朗声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赵中啸赵公子，他是中堂赵宗胜赵大人独子。今后他便是你们的少主，你们直接听命于他。”五人齐遵命，王钺又向赵中啸一 一介绍了二个义子，三个义女。从右到左依次为王天明、王天启、王天灵、王天依、王天语。

　　“以你们现在的造诣，今后不用一直在这儿练武习剑了，各自听命行事。”王天明等五人均是孤儿，在东厂地下宫里的这些年除了练功就是练功。尤其是王天依，她一心练武，一心想着练就本事好寻找亲人与报仇。对于她而言，笑与哭那都是很遥远的事了，这几年，她一直在苦苦寻求当日在秦府放火，杀害秦爷爷的凶手，可至今还是毫无头绪。她也会时不时地在午时时分去城北的包公庙。十年前，他们的那个约定，总希望能发现什么，希望有一天，她的翠姨、芷心姐姐、子由哥哥能够出现在那里，这么多年，一无所获，但她始终坚信能在那等到她想见的人。结果却往往又总是让她失落，不过她从未放弃过希望。

　　茫茫然，不觉中，她又来到了包公庙前，离开东厂，她就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程家大小姐程小晴。“小晴”，是一位男子的声音，程小晴闪过一丝惊喜，想着是不是子由哥哥叫自己，但她很快又处于失落中。“程小晴”这个身份是安插在京城程归弃府上的，那是王钺在她八岁的时候如此安排的，到现在已经有八年，知道她这一身份的人不多。但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是子由哥哥他们，她四处张望，在一群人堆里寻找，却又不知道该将目标索定哪个，细看下发现少主赵中啸在冲自己笑，忙走上前施礼道：“天依见过少主。”

　　“在我面前，你就是程神医之女程小晴，现在是，将来也是，更无需对我多礼。”赵中啸谦和地说道。

　　“一切听凭少主吩咐。”少主对自己的谦和，这可能是为执行某个任务的方便所为吧？程小晴这样想着。同时，她很奇怪赵中啸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又不便多问，但愿只是个巧合，而不是对自己时常来这儿的行径有所怀疑！

　　“小晴，赵宗显是个才智武功兼具，十分厉害的人，你要先接近他，取得其信任，才有可能杀得了他。”赵中啸道。

　　“多谢少主提点，属下会尽快实施。”程小晴对赵中啸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任务而感到吃惊。

　　“不，安全最重要，要在最有把握的时候下手。赵宗显是我们复仇大业中最强大的敌人，除去此人，胜算就大了一半，切不可掉以轻心。”赵中啸着着程小晴道。

　　一个看重杀手生命的少主，这不禁让程小晴顿时对这个少主立马多了一分好感。见程小晴没有说话，赵中啸接着道：“你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少主身份不好奇吗？”

　　“杀手就是完成任务，其他的无需知道。”程小晴虽如此说，但她确实很好奇眼前这个人的来历，她想，赵宗胜虽与赵宗显是亲兄弟，但他们兄弟政见一向不合，一个一向听命于义父，一个与义父为敌。那赵中啸的身份应该不仅仅是赵宗胜的儿子这么简单。
　　“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赵中啸看着程小晴，见对方没任何表情，一脸冷漠，不禁有些为她感伤。在她这个年龄，应该是最快乐，情感最丰富的时候，却因为某一部分人要完成复仇大业的需要，而被训练成冷血无情的杀手。

　　汉王府中，朱高煦将第三子也是他在十年前收养的义子朱瞻圻带进密室兵器库，取下宝剑递与他道：“圻儿，你跟为父十年，你的能力与武功让父王十分的欣慰，想本王那圳儿、城儿平庸的很，而至儿虽天姿聪慧，但却又体弱多病，能多活一天父王就感到很满足了。现在父王就把这柄‘莫干’剑送给你，你擅长使扇，相信配上这把绝世宝剑，更是无人能敌。”朱瞻圻接过宝剑，就像被赋了神圣的使命有待他去完成，同时朱高煦如此器重自己，外加多年养育之恩，使他决心为朱高煦做些事情。朱高煦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道：“你把这封信带至山东，交到红莲圣教教主唐赛儿手中，若她见信后答应了，则助她逃离，万一拒绝，则杀之，以功于朝廷。”

　　“儿臣一定不负父王所托。”朱瞻圻暗自想，一定要办好事，让唐赛儿臣服于汉王，这是朱高煦真正的意图。这是他来到汉王府的十年中，第一次完成这么重大的任务，为了巩固自己在汉王府的位置及取得他们信服，绝不能有失。十年了，一切变化很大。爷爷，姐姐，翠姨，小晴，你们在哪？每到夜深无人、皓月当空的时候，朱瞻圻就会出来，对着朗月想着他的家人，似在乞求明月保护他的爷爷、姐姐们平安。尤其是每年的那一天，秦宅起大火的日子，他一刻也没忘记十年前跟爷爷的约定，午时城北包公庙前会合，这些年他一有时间就会去包公庙，然后他始终没有见到他的任何亲人，他不知道，有时他去包公庙，他有遇到过前去的翠英，秦芷心，还有程小晴，只是人太多，他们互相没有看到彼此，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各人模样皆发生了变化，即便从旁边走过，也未必能认出。这晚，他又一次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天，秦子由独自一人走开后，混在乞丐群里，几番争斗，总算逃脱了雷震等人的追袭。但流浪无食的日子也真是凄惨，为了不至于饿死，秦子由只有去偷，从小就熟读四书五经，他并不屑于这么做，但为了活着，也就顾不了那许多。幸运的时候能偷到一点，可解一时之饥。运气不好时刻，就会被人发现，结果就是被毒打一顿。而大多时候，他的运气都不好，因他太过生疏，而且没有像神偷手般受过专业的训练。一次，他突然醒悟：要偷就偷有钱的，这样一来，只偷一次就可免使偷很多次，他也已想好计策：先假装在有钱人面前摔倒，如果说有钱人来掺扶他，他就会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偷走钱袋，这样就算被发现，那人也不会将他毒打。如果说那有钱人不掺扶摔倒的自己，说明他品性很坏，没有同情心，被他抓住，一定会遭打，他便不会去偷。

　　一天，秦子由瞄准了一个穿华衣的高壮男子，但见他威武不凡，满脸胡须，偷他的银两可能不易。而且一旦被高汢男子汉发现，他那凶恶的模样，定不会轻易的饶恕自己。犹豫片刻后，秦子由还是决定偷，因为他不要自己因为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无论如何都该试一试。秦子由跟踪了高壮男子一段路，好不容易等到跟在高壮有钱人旁边的几下人走开了。秦子由迅速跑过去，扯掉商壮男子的钱袋就跑，哪知没跑几步，就被那壮汉给抓住。秦子由没有实施自己新想的办法，假装摔倒，而是直接偷，那是因为秦子由一开始就已认定那高壮汉子不是好人。他闭了眼，也不哭闹，他准备接受挨打，对此他早已习惯。那高壮汉并没打他，只是大声问他，为什么偷他的钱袋。

　　“因为我要活着！”秦子由强硬不屈道。
　　“哦？那你的家人呢？”壮汉饶有兴趣地问道。

　　“因发生霍乱，都死了。”秦子由见对方没有要打自己的意思，也就放了心。
　　“小娃娃，你的家人既然都死了，那你为什么没寻死，难道你不痛苦？”壮汉道。

　　“我还是小娃娃，生活中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没有体验过，怎么能轻易就死掉。”秦子由心中则在说，“就因为他们都死了，而且死得不明白，所以我一定要活着。”

　　“有意思，”华服高壮男子细细地上下打量着秦子由，“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活法，迟早会死。”

　　“只要争取了，就会有希望，总不能一天天的等死。”秦子由道。

　　“本王可以让你一直活着，你愿不愿意跟着本王？”高壮男子道。

　　“你自称本王，你是当朝的王爷吗？”秦子由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想着跟着王爷，依靠王爷应该能很快找出爷爷，姐姐，翠姨还有小晴的下落。

　　“是啊，我乃当今汗王，你要留下吗？”朱高煦问道，眼前这个小孩的性格他很是喜欢。
　　“谢王爷收留！”秦子由眼中都放着光。心中无比的感激这个自称汗王的人，但当雷震等人来到那人身边时，秦子由一切都已明白：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就在面前，顿时满腔的感激都化为了仇恨。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子由最终还是留下了，他需要活下去，需要有一身的本领，需要等待时机。回到王府后，朱高煦便收秦子由做了义子，改名为朱瞻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