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49、第四十八章

　　六番队队长嫁妹妹，嫁得对方还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这件事情的轰动程度绝不亚于当年浦原喜助和夜一私奔——哦不，是叛逃尸魂界。
　　而且，再加上女主角“整”的身份，朽木家多年来坚持的原则第一次退步，向来对贵族有某种程度排斥心理的伊庭久泽居然点头答应……
　　如此种种，让当晚的婚宴请柬在黑市中炒出了一个令人颇难想象的数字——女方那边只有各番队队长以及六番队队员受到邀请，队长们姑且不说，六番队的队员是绝无可能出让这张请柬的，因此只能从男方派给各个贵族世家（由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数量很少）的请柬那里下手，可想而知，要让一群根本不缺钱的人出让这张请柬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这对烙焰来说倒不成问题，他手上的请柬是伊庭久泽亲手送来的，一共两张。
　　一张自用，另一张自然要找人陪同。

　　于是，某一天，技术开发局，某高难度科研项目攻关完毕后。
　　看着自己的副队长，烙焰平静的开口。
　　“一起去结婚……”
　　原本还略有些嘈杂的实验室内瞬间鸦雀无声。
　　还没把话说完，烙焰忽然发现他刚才换了衣服，请柬并不在他现在所穿的白大褂口袋里，于是暂且打住，走到一边去找请柬。
　　从口袋里拿出请柬，烙焰走过去，递给涅茧利：“一起去结婚典礼么？”
　　“……你为什么会想去参加这个？”面具下面的眉毛大约是皱了起来，“虽然说当晚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加班的项目。”
　　“观察产品的使用情况，如果效果足够好的话，那么可以考虑改良并大量生产。”烙焰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而且，累积婚礼相关的经验也是必要的。”
　　应酬是人类特有的非常频繁举行的一种彼此联络感情的方式，其频率之密集仅次于特定人类男女间联络感情的约会以及性接触等衍生物，作为“人类研究者”，烙焰觉得牺牲一个晚上的时间获取第一手资料还是很必要的。
　　“那种经验……”语气里不屑一顾的成分至少占了七成，正当烙焰开始考虑如果涅茧利拒绝的话他应该邀请谁的时候，一只白惨惨的手伸过来，抽走了他手上的请柬。
　　“我会提前退席，没问题吧？”翻了翻请柬，涅茧利说。
　　“嗯，当然。”

　　婚礼当天。
　　难得换下羽织（在十三个番队里大概十二番队队长的羽织是最没有尊严的，经常被主人弃之不顾，难得被穿上要么是参加正式会议要么是……白大褂送去洗了暂时没有备用的）穿上参加私宴的标准服装的和服，烙焰有些不适应。
　　他身形较大多数人要瘦削些（由于可能参与特种工作，DAI的身体灵活性很强，自然导致他们的身材按常人眼光来看都属于“纤细”型），平日里遮在白大褂下看不出来，换上和服就总有些晃荡的感觉，好像随手一扯就会掉下来。
　　而涅茧利……好吧，再怎么正常的衣服一旦配上那个挑战人类审美极限的面具，就都会显得不伦不类。
　　“……”烙焰沉默地看着涅茧利，半晌之后开口，“你以前由见过伊庭绯真小姐么？”
　　“当然没有，怎么了？”
　　“我想我有必要采取些措施，”烙焰认真地说，“在结婚的时候受到惊吓对女孩子来说不好。”
　　“……”换涅茧利沉默。

　　虽然烙焰认真思考了以涅茧利的知名度和外形被当成捣乱者的可能性并得出一个不算低的概率，但是涅茧利依旧拒绝摘下面具。这使得参加婚礼的两人得到了甚至超过新郎新娘的侧目。
　　婚礼的一切都布置得不错，显然有深谙此道的行家帮忙布置。除了那个一直笼罩着整个会场的压抑灵压之外，基本上是完美的。
　　看了一眼压抑灵压的源头，作为女方家属出席的伊庭久泽，烙焰开始默默计算如果伊庭久泽的灵压再这么压下去会不会导致会场被压塌。
　　“你在想什么？”作为“女方家属的家属”出席的蓝染走了过来。
　　“如果这个会场塌了或者被净化掉，那么尸魂界将会产生多大的变动。”烙焰答道。
　　“……”十分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儿，蓝染轻轻地笑了笑，走到了伊庭久泽身边。
　　“真可惜。”明白自己的计算结果将永远派不上用场，烙焰扭头去看那一对新人。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一对璧人……
　　无数赞美的词汇掠过，最终却定格在了最不祥的四个字上。
　　情深不寿。

　　沉默了一会儿，烙焰将目光转回到另一边的蓝染和久泽身上，此刻伊庭久泽仍旧耷拉着一张脸，但已比刚才好了太多。
　　如果他现在找伊庭久泽说出这四个字，后果会如何？
　　……如果不想让“六番队队长和十二番队队长发生激烈冲突”占据瀞灵廷月刊的话，最好不要。
　　有了如此清晰的认知之后，十二番队队长抬手轻轻捏了捏太阳穴。
　　刚才莫名出现的四个字，并不是他经过缜密且符合逻辑的运算之后出现的，而是突兀的、并不以他的意志控制地出现的。
　　如果要作出一个定义的话，大约是人类常说并且十分神奇的相信着的，被称为“预感”的东西。
　　这一方面让DAI感到高兴——这证明他的人类化进程又前进了一步——一方面也让他感到烦躁。
　　不可控从来不是DAI喜欢的词汇，他更希望能将一切掌控住。如果不能掌控别人，那么退而求其次，完全掌控自己也好。
　　而现在看来，这一点他似乎做不到了。

　　“你在看什么？”或许有人能不让烙焰察觉地走到他身旁来，但是涅茧利肯定不是其中之一，而他也习惯了自己还没开口烙焰就转过身来看着他等他的话。
　　“新人。”烙焰顿了顿又说，“两个要开始新生活的人。”
　　“你对自己的灵子吸收器有多少信心？”涅茧利问了个古怪的问题。
　　“在没有发生意外的前提下，足以支撑到她的灵体自然崩溃。”烙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重复道，“在没有发生意外的前提下……”
　　“意外么……”面具下的金眼闪了闪，“有那样的丈夫和哥哥，应该不会有什么能够影响到她的‘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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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