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48、第四十七章

　　春天到了。
　　桃花开了。
　　烙焰的拟人化进度缓慢却顺利，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可以大致掌握烦躁/愤怒之类的感情强弱的分界，这其中，无数前赴后继的前来打扰他的人做出了突出贡献，例如现在。
　　十二番队的队长双手插兜站在技术开发局门里，看着距离他一道门槛的人。
　　六番队队长，伊庭久泽。
　　“你找我有事？”被以“六番队队长找您有要事”从实验室里面拖出来的烙焰为了不浪费时间开启了他正在试验中的感情模拟——毕竟，一个并不亲密但是地位平等的实验对象并不好找——一边感受着“烦躁”感情创造出的大量冗余数据，一边调整语气产生“不耐烦”的感觉，而从对方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做得不够好——但是不排除对方压根没注意到他不断调整之后的语气这一情况。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整平安生活在瀞灵廷里面？”思考很久之后，伊庭久泽踌躇着开了口。
　　“办法？加强锻炼增强灵力，成为死神。”“烦躁”感情介入行为判断，烙焰开始尝试进行“敷衍”，并对自己的表现评价B+等级——之所以没有评得更高是因为A+等级模板是蓝染惣右介。
　　“喂喂……”伊庭久泽一愣，随即伸手抓住烙焰的衣服，“如果能这么做的话我还会来找你么？”
　　“放手。”烙焰皱起了眉毛，“烦躁”感情也随之逐渐升级。
　　“不放。”伊庭久泽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
　　“……最近我们正在做灵压强度与外加力量承受大小的试验，你有兴趣参与么？”“威胁”程序开始试运行，烙焰把语调降低，并把手从兜里面抽出，展示上面的血迹，“以你的灵压强度或许可以承受最大限度的攻击。”
　　“没兴趣。”伊庭久泽毫不犹豫地立刻拒绝，仿佛他才是那个每秒运算次数是个天文数字的DAI。但是，看其它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的时间很宝贵，耽误了四十六室交待的任务你负责？”烙焰换了一种威胁方式。
　　“可以啊。”伊庭久泽久泽很痛快地点点头，“只要你帮我想出好办法就好。”
　　“……”烙焰发现他的威胁程序中可供选择的方式还是太少，考虑到接下来可能浪费更多时间，他不得不皱着眉毛点头，“好吧……你跟我来。”

　　除了四十六室交待的任务、蓝染交待的任务之外，烙焰还有不少非休闲时间的空余时间，这些事件他除了用来调整自身之外，就是用来进行一些综合数据之后的发明创造。有用的东西有一些，但是大多还是废品。十二番队有专门的废品存放室，烙焰在里面占了一个柜子。
　　“虽然说是废物，但是只是因为性价比的缘故……”检索了一下数据，烙焰走到自己专署的柜子前面打开，取出里面的一个小盒子，“这个，是为了裁减各番队非战斗人员研究出来的东西，可以吸收外界的灵子从而让‘整’也可以在流魂街生活下去。”
　　这其实是一次四十六室交待下来的任务，虽然技术开发局人员对此尽心竭力——因为据说可以把裁减下来的经费加到技术开发局的研发经费里面——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这是其中一个比较简单的样品。麻烦的也有，但是那些都是一个“整”无法轻易佩戴的。
　　“为什么说是废物？”伊庭久泽兴致盎然地看着从盒子里面拿出来的流光溢彩的小金属片，“很漂亮啊，可以当成不错的首饰。”
　　“造价太高了，而且这个无法调试，如果瀞灵廷的灵子密度产生巨大变化的话，佩戴的‘整’就会有危险，”烙焰意外地发现原本在使用“威胁”程序之后一直没反应的伊庭久泽产生了理论上来说在“威胁”程序生效之后才会有的反应，一边将这一次的数据添加到数据库之后一边按照程序设定进行“安慰”。“别担心，按照计算瀞灵廷的灵子密度产生这个无法承受的变化至少要二百年。”
　　“那就好。”伊庭久泽如烙焰之愿做出了“松一口气”的反应，“这样的话……应该就可以让绯真好好出嫁了。”

　　为实验作了最后总结记录之后，烙焰收到了蓝染的传讯。
　　“你送了东西给他？”蓝染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即便是反复升级了数据库，烙焰依旧无法准确分析那声音里面的情绪成分。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烙焰分析了一下蓝染这个问题的成因，选了他判定最有可能的一个情况，“如果是担心副作用的话，那么除非瀞灵廷的灵子密度变动大过了λ-C常数值，否则都不成问题。”
　　“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蓝染问道。
　　“按照现在瀞灵廷的平均灵子密度以及死神及虚的平均灵子密度来看……”脑中掠过无数数据，最终定格在一个数字上，“七十一头基利安，或同等数字的十席以上席官，在相近时间内死在尸魂界，才能达成这个效果。”
　　“是么……”蓝染的声音依旧平静，“那么，你有在那个灵子吸收器上留下追踪装置么？”
　　“当然。”烙焰坦然承认——追踪自己每一个实验品是他的责任——“您希望我毁掉它么？”
　　“不，不希望。”蓝染失笑道，“相反，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过的、极高密度下灵子将会直接结晶成的结晶体么？”
　　“是的，我记得。”那是个十分天才的创意，事实上，烙焰发现，蓝染不经意间提出的这个“小玩意”几乎是他后来从浦原喜助留下来的资料中整理出的，名为“崩玉”的特殊物质的胚胎。
　　考虑到蓝染应该没看过那些琐碎的资料，这让烙焰对蓝染的能力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我记得当时你也有提到……该怎样制作来着？”
　　“在一定狭小空间内同时将大量虚分解为灵子——但是即便是在虚圈，也不可能同时做到这三点。”
　　“……我想，我已经有办法了……那么，请你研究一下，可以将灵子收束在制造出结晶体的‘狭小空间’的装置吧。”
　　“好的。”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烙焰答应了。

　　“崩玉”的存在在尸魂界是被封禁的，准确来说，即便是四十六室都不认为有人能再次制作出崩玉，所以居然没有相关的禁令。
　　所以，只要不进行死神的虚化，对崩玉的研究并不违反任何规定，更何况它要研究制作的并不是崩玉，而是“接近崩玉的高密度灵子结晶体”——所以烙焰乐于从命。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清楚——
　　蓝染所思考、盘算的计划，究竟会对他的未来产生怎样的影响。
　　所以，他依旧可以用置身事外的眼光，去看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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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送给我亲爱的小受金花君，虽然我不记得你在考毛了，但是要好好考试阿=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