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娱］都市声响》直至彼方

9、第9章

　　都市声响9

　　状况有些糟糕。

　　我和相叶坐在桌子的另一边，而我父母坐在对面，神色复杂。

　　沉默良久……我父亲站起来，说：“我去抽支烟。”
　　说着就推开门，到庭院里去了。

　　奶奶沏了茶过来：“啊啦啦，一直都在看那个『まごまご岚』呢，我就在想要是有个相葉君这样的孙子该多好，没想到真的实现了呀……”

　　“ばあちゃん！”我赶忙喊，“没这回事啊。”

　　“你们这是……”母亲问，似乎也觉得怪异，没有说出后半句。

　　“我们录外景正好到这附近，所以就想来拜访一下。”相叶回答，“我和浅井さん在认真交往。”

　　“说那些干嘛？”我说。

　　父亲抽了支烟后就没再回来，我和母亲相对无言，反倒是爷爷奶奶对相叶喜欢的紧，忙前忙后给他切水果，拿了好些据说是我小时候喜欢吃的和果子出来招待他。

　　“你进演艺圈我们也不阻拦了，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母亲叹了口气，“只是那种写真集，不要再让我看到了。我还想多活两年。”

　　“噢。”我发出敷衍的单音节。

　　“如果方便的话，住下来吧，”母亲说，“明天你父亲开车送你们回都内，相叶君也不适合坐公共交通不是么？”

　　我出声：“不方……”

　　“十分感谢，那就打扰啦！”然而在这件事上一点默契也无，相叶打断我，愉悦地接受提议。

　　铺了被褥，关上门，我头疼地扔了枕头过去：“你还真是不客气……”

　　枕头被他接住，既而凑过来，丝毫没有被我的态度所影响，兴致勃勃说：“还没到睡觉的时间……来做点什么吧？”

　　“喂喂喂，”我往后躲，“你疯了吧？”

　　“我很清醒……”他把我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柔软的唇贴过来，含住我的吮吻啃咬。
　　很快我就被他亲吻得软了腰，也就放任他伸手解我的衣服。

　　做到正兴头上的时候，我很难克制自己的声音，或者说，我意识不到因为快感而溢出口的呜咽和呻.吟有多大音量。
　　他忽然捂住我的嘴，俯身在我耳边说：“别出声，有人来了。”

　　他俯身这一下，下身不免进到更深的地方去，我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相叶君，洗澡水放好了呦。”是奶奶的声音。

　　“saki，回应下，”他说。

　　“ばあちゃん，”相叶忽然下身动起来，我没忍住，“他，啊……睡了。”

　　“你怎么啦？大丈夫？”奶奶的脚步声近了。

　　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动了，换来对方狡黠一笑：“没事，就是……撞到桌角了。”

　　奶奶走了。他松开手。

　　“撞到桌角了？”相叶忽然抽身出来，钻进被子里往下，“我来帮你看看……”

　　“喂！”这家伙，我撞没撞到你还不晓得，“你给我适可而止……”

　　他又从被褥里钻出来，头发被弄乱，毛绒绒的，有种奇怪的萌感。
　　他压低声音：“出了好多水呢。”

　　“还不是你……”我气结，一口咬上他的乳首，“不做我睡了。”

　　他吃痛，“嘶”了一声，而后眼里燃了火一样，“当然做……”

　　第二天坐在父亲的车上，我暗暗地伸手去揉腰。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希望他们什么都没听见。

　　一路无话。
　　下车的时候相叶向他们道谢，我听见我那一向疾言厉色不苟言笑的父亲对他说：“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我俩走出几米了，母亲在身后说：“有时间的话，回来看看吧。”

　　相叶拍拍我，示意我回应。

　　“噢――”我说。

　　电梯里就我们两人。
　　“其实你妈妈一直有买我们的CD呢。”

　　“真的假的？”

　　“说是在making里努力找你的身影。”

　　“……”我无奈，“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好了。”

　　他得意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从十代到六十代通吃的国民爱豆啊。”

　　我从没想过这件事会在几年后成真。
　　而当时的我，对于这话，很不给面子的放声大笑起来。

　　电梯门一开，就看见樱井站在门口，他已经画好了妆，做了造型，眼线给他本就漂亮的大眼睛增色不少，减了可爱增了魅惑，一抬眼眼里仿佛有星光。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拍摄现场，我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对樱井的那份得不到的不甘，究竟是被消解了，还是只是暂时性地隐没，总有再度出现的一天？
　　樱井拿了瓶饮料贴到我脸上，冰凉的触感使我打了个激灵，登时回神：“干嘛？”

　　“发什么呆呢，叫你都没听见，”他抱怨，“还得我给你拿饮料。究竟谁是助理啊？”

　　我嬉皮笑脸，叠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这道歉的方式可越来越像相叶了啊。一点诚意都听不出。”

　　我想我的笑意一定不上不下地僵在脸上。
　　他接着说：“浅井，你和他，不是来真的吧？”

　　“你知道？”

　　“你觉得我傻吗？”

　　“庆应应该不会允许一个笨蛋入学。”我说，而后正色道，“我不知道。但是相叶君他对我……很好。”

　　“他……”樱井说，“这样说吧，上层已经在研究你的事了，而且一直在同我说……”

　　“说不该把我带到你们身边，说我是个麻烦，说早点把我弄走……”

　　“意思上来说，差不多。”

　　“能想象得出。”我说，“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就助理来说，她是很出色的。”

　　“那就够了。”不想再谈论这个，我说，“我去趟洗手间。”

　　“浅井。”他叫住我。

　　“嗯？”

　　“我们能做的东西有限，而且入社这些年，早已经不是可以率性而为的时候了。”

　　“我知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如果说，那个时候，我所谓的认真考虑还是在敷衍的话，那么后来的事情，就逼迫我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让我不得不认真考虑，与我纠缠不清，对他们来说是否真的有未来可言。

　　那一年，《Wish》响彻街头巷尾，校园里大街上，人们谈论的都是道明寺和杉菜的爱情，花样男子风靡全日本。而与此同时，演艺界，也渐渐有了那个团名为『暴风雨』的组合的一席之地。

　　“干杯！”
　　这一声干杯格外响亮，大家都豪爽地把酒杯中满满的啤酒连同泡沫一饮而尽。
　　庆功宴，每个人都喝得酣畅淋漓，似乎这几年压抑得狠了，这才在稍稍有一点起色和曙光的时候，这样的痛快。

　　“真的没关系吗？”二宫指着喝得歪歪斜斜走路不稳的松本问，“都成这样了。”

　　“没事……我自己能回去。”松本大着舌头，“你们也回去吧。”

　　几个人就在路口拦车，街对面有几个女孩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的样子，对着松本拍照。
　　果然是不一样了啊，我想。

　　和相叶上了同一辆车，他喝得也有些多，晕晕乎乎地抱着我：“saki啊，今天大家是真的很高兴。”

　　“恭喜你们，”我拍拍他，“我看得出来。”

　　“不不不，”他说，“这……这只是开始。我们几个也要加油了。”

　　任谁也没有想到。
　　自花样男子始，Arashi这个组合，就如同一辆加满了油驶在高速路上的汽车，势如破竹，全速前进。

　　而我，面对着甩在我面前的又一打照片，真正地陷入了困境之中。
　　这次那个老人没有再见我。
　　在无回头路的前进路上，我只是一枚棋子，对于他们公司来说，我被放错了位置，是时候丢弃了。

　　陌生号码来电，我接听，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浅井，你去哪里了？”

　　“我啊，”我擦拭着玻璃酒杯，“现在在西麻布的権八。”

　　“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你可以想象一下多拉马里的情节，”我说，“能了解了吧。”

　　“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吧，”相叶急得声音都颤抖，“我想办法，你还是回来比较……”

　　“一个工作换那些照片，很划算。”我说，“你们手机被监视了吧。”

　　他沉默着，我想我大概是说中了。

　　“你怎么走得这么利落，”他说，“我回家的时候看见家里空了一半，你知道……”

　　“对不起啊，”老板正在往这边走，“我下次再联系你。”

　　上班时间不能擅自打电话，这里是这样规定的。排早晚班，每天工作九个小时以上，非常辛苦。当然，薪水也十分可观。
　　但跟之前是绝对不能比的。

　　照片曝出的当天，我连夜从相叶家搬走，那一天下了雨，相叶一直到我把所有行李整理成三个箱子打包完毕，都没有回来。
　　那些照片的价格，是以千万为单位的。这些倒还不能让我简简单单离开，但是……
　　我有一个在電通公司工作的父亲，且绝对不能够失去这份工作。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可笑，社会关系盘根错节，人在利益面前渺小得什么都不是。

　　我对自己说，这只是暂时的。
　　期间前经纪公司找过我，明确地跟我说，现在下海可以有个不错的收入。
　　我直接把电话挂断。

　　下一次接到陌生电话是在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我刚上完夜班，在床上补眠。
　　我半梦半醒，问：“谁啊。”

　　“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黏黏糊糊咬字不清。

　　我把电话从耳边拿下来，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号码，难以置信。

　　大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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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过了甜的部分fufufu
看着自己的大纲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