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娱］都市声响》直至彼方

5、第5章

　　夜风还算温柔，我坐在副驾驶上，把左手伸出车窗。
　　在一片红色尾灯组成的海洋中，车缓缓移动着。

　　“搬过来吧。”我听见相叶说。

　　“你知道我才刚搬到新家多久吗？”我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打字不停。

　　他犹疑了一下，但还是坚持：“我家更安全些，带你去上班也方便。”

　　“嗯。”我点头。

　　“不喜欢？”等红灯的间隙，他侧过头，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

　　“嗯？没有啊――”我放下正在发邮件的手机，转头对他笑，“你不用这么的……小心翼翼。”

　　“或者，你喜欢在哪里，我们就搬到一个新的地方去。”

　　在征求我的意见啊，我看着夜风吹起他刚洗过的头发，内心也如那发丝一样变得无比柔软。
　　“我啊……我喜欢夏威夷。”

　　“喂喂至少说个在国内的啊！”

　　“开玩笑的啦。”我说，“那么就，打扰啦。”

　　这个搬家从他说起，到我真的和他同居，已经是两个月后。
　　这期间，他们经历了我见过的有史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次争吵。

　　说是争吵倒也不确切，毕竟起冲突的并非主角。除了“伏兵组”以外，性格相似冲劲十足的两人，真的针锋相对了。

　　这个时候我第一次意识到，樱井这个人比我想象中的要锋芒毕露得多。

　　那天我抱着台本出去找导演确认流程，说起来流程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樱井还是让我去了。后来我才意识到，大概他们需要一个没有外人的空间。
　　回来的时候似乎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屋内气压低沉，樱井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面前的报纸就没翻动过，我把台本递过去他也没什么反应。
　　松本比较明显，他最近头发长了，时不时地垂下来挡了眼睛，他伸手拨弄了两回，最后似乎烦躁的紧了，把眼镜摘下来，连同手里的漫画一起往面前的化妆台上一丢，发出很大的声响。
　　而后往椅背上一靠，仰着头，一副怒火连天又无法可解的样子。
　　平日里大野相叶两人多少都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或者二宫吐槽两句，但今天谁也没有动作，相叶翻着台本，比平日显得低沉。

　　似乎终于到了临界点，松本起身，把凳子推到一边，开门出去。
　　我瞥见樱井扯了扯嘴角，不知是苦笑还是冷笑。
　　相叶倒也不介意屋里有我这么个存在，门一关他就开口：“Sho酱，就这样吧，让他试试，不成我们再change回来……”

　　“哪有那么容易？”樱井似乎在极力压抑情绪，“这一步迈错就很难……不行，我得找他说说，他不能这样不顾及他人……”

　　“出发点肯定是好的，你不要跟他吵架。”二宫出声，而后转头，“leader，你说句话？”

　　“还要看Aiba酱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

　　后来我又被叫走，他们的对话没听全。没过多久，松本就接到了和前辈合作的一个十分大胆的电影邀约，在这段时间里，似乎有什么在悄悄改变了。
　　松本在迅速地蜕变，他身上的荷尔蒙满溢，也越发耀眼。
　　更添了初见时我未曾在他身上见到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大人的色气。

　　我真正与相叶开始同居，是两个月后。
　　相叶家――我是说，他租的高级公寓，过于简单了。
　　除了必要的沙发床等家居以外，基本上没什么多余的陈列。
　　我拎着行李箱，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无比巨大又空荡的空间。

　　“进吧，”他摁下开关，暖色灯光一下子盈满了整个房间，他接过我的行李箱抬进去，而后起身冲我笑出一口白牙，“いらっしゃいませ――”

　　“桂花楼待久了，职业病啊少东……”

　　“有时间带你去，我家老爹做饭很好吃的。”

　　“那我就期待啦，”我说，“等我有时间去逛一逛，买些家具，不然家里太空了。”
　　顿了顿问他：“可以吗？”

　　“好啊。”他席地而坐，拉开我行李箱的拉链，碎碎念，“有两个卧室，你喜欢住哪间，我想你一定是想和我一起……”

　　“谁说的？”我坐到他身侧靠着他，“我要住另一间！”

　　他正在帮我整理行李的手顿了一下，而后面色不改：“那我也搬到那间。”

　　“变态……”我嘟囔。

　　“你说什么？”

　　“我说……相叶君最帅了。”

　　“狡猾的家伙。”他笑着摇头，接着帮我把用具衣物一件件整理出来，我赶忙扑过去合上行李箱的盖子――

　　“谢谢了，剩下的我自己来，自己来。”

　　“好。”他从善如流地让开。

　　我默默地把衣物装回去，某些衣服不想让他看到……
　　我把洗漱用具放到洗手间，与他的并排，白色和绿色映衬，倒也有了那么几分情侣的意思。
　　行李箱丢到窗下的角落，拍了拍手中的灰，我看他：“家里缺什么，我去逛超市买回来。”

　　“缺……那个。”

　　我迅速会意，但还是说，“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出门了。”

　　“我看到了呦，”猝不及防被人从身后环住，“你带了决胜――”

　　“stop！！”我阻止他说下去，摸摸自己的脸，一定烧了起来，刚刚我还在掩饰，耻ずかしい……

　　“我很开心，”他说，“晚上穿给我看吧。”

　　“……嗯。”

　　他从后面把我抱起来，陡然腾空，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

　　他低着头凑近，越来越近……近到我已经能数清他的睫毛。
　　我闭上眼。

　　“知道我的size吗？”他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

　　我一把推开他。这人真是……
　　他放我下去，伸手拍拍我的头顶，他的身高让他做这个动作轻而易举。
　　“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什么嘛，这种宠溺感……

　　在去便利店的路上我不自觉地哼出他们的新曲，踢着石子往前走，这才发现自己超出想象地心情大好。
　　先前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耽于爱情，沉溺其中，而后其他的事都会化为齑粉，被风吹散不留痕迹。

　　那时的我周旋其中乐此不疲，全然不考虑未来的自己是否有立足的余地。
　　今朝有酒今朝醉，仅此而已。

　　从超市回来，收拾了一番后满身尽是疲倦，相叶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等我迷迷糊糊趴在沙发上快要睡着时，被人打横抱起来就往浴室方向去。
　　我圈住他的脖子，喃喃：“好困啊，不洗澡了……”

　　“你睡吧，我帮你洗。”

　　“……”相叶真是温柔啊，我头往他怀里一靠，就浸入了沉沉的梦境里。

　　我是被身下的异物感弄醒的，睁眼发现自己在浴缸里被相叶整个圈住，水面没过两个人的身体，饶是如此，粉红色的入浴剂也让画面显得有些糟糕。
　　相叶一只手扶着浴缸，而另一只……

　　我拍掉他不老实的禄山之爪，挪了挪位置，控诉道：“你在干嘛！”

　　“帮你洗澡啊。”语气无辜，眼神天真。

　　我又扭动了一下，尽管他的浴缸不小，但进了两个人，空间就显得有些逼仄。
　　相叶太瘦了，尽管他有在锻炼也有着令人艳羡的腹肌，但还是瘦得让人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比如现在，他的胯骨硌得我有些不舒服。

　　“别再动了……”他低语，一张口声音有些沙哑。

　　我也意识到了他的生理变化……我的手在水下沿着他的身体线条一路抚摸过去，环上精神抖擞的地方，就听见他似是忍耐似是快意的喘息。

　　“明天不想上班了？”他握住我的手。

　　“当然想……所以我这不是在帮你解决……”

　　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下面：“你在还要这样解决？”

　　“……”我推了推他，“不要在这里，去床上――”

　　尽管第二天没有迟到，但也是挨着时间的死线赶到电视台。
　　制作人面色不豫地看着相叶，后者一边化妆一边笑嘻嘻地道歉，后来连二宫都看不下去过来帮忙说了几句。
　　制作人这才肯放过他。
　　我担心地看过去，收获一个大大的笑脸。

　　等到中间休息时樱井放下报纸，说：“要不我早晨顺路去接你，挤电车不方便，来那么晚。”

　　“咳……不顺路，不麻烦了，”我讪讪地笑，“下次我会提前到的。”

　　二宫瞥了这边一眼，面上带着洞悉一切的表情。相叶张了张嘴，似乎在酝酿措辞。
　　樱井又说：“怎么，你又搬家了？”

　　是……搬家了，还同居了。
　　倒也不是怕樱井知道，毕竟我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大概也有了点数。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搬了，我帮她找的公寓。”二宫出声，“还算近，估计是这家伙昨天睡过头了。”

　　相叶把他要说的话收了回去。
　　我看向二宫，想用眼神表达一下我的感谢。
　　他看都没看我，说完这话就接着低下头去玩他的最新款游戏机了。

　　“厉害……”樱井说，把手里的手机塞给我，“能让Nino费心帮你。”

　　二宫耸耸肩，不置可否。
　　相叶起身拍他：“Sho酱，走了。”

　　二宫留到最后，等到屋里就剩我们两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莫非……”

　　我拄着下巴，冲他眨了眨眼：“无论如何，你不也帮我了么。”

　　“我可不是为了你。”二宫说。

　　我笑：“口是心非，你一向如此。”

　　门忽然被推开，相叶喊着“忘记带台本了――”走进来。
　　看见屋内的状况，停滞了两秒。
　　他看了看站在我身旁的二宫又看了看我，揉了揉刚吹得顺服的头发：“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二宫走过去推搡他一下，说：“看什么台本，走了，一会我会给你提示的。”

　　“哦。”相叶应了，临关门前又瞄了我一眼，神色复杂。

　　门“咔哒”一声合上，乐屋内又只剩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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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你们太治愈了…
渐渐偏离了原来的轨道，男主我也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