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娱］都市声响》直至彼方

3、第3章

　　醒来是在大野怀里，日光透过玻璃窗洒下来，暖洋洋的。
　　我动了一动，大野就被我弄醒了，他睡眼惺忪地在枕头上调整了个舒适的位子，哑着嗓子含含糊糊地说：“早上好――”

　　“早上好，”我坐起来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脸热地四下看去，昨晚情到浓时衣服都被丢到了床下，散落满地。
　　刚要下去捡起衣服穿上，就被床上的人拉住了胳膊圈回被子里。

　　“这才几点啊。”他出声抱怨。

　　“不早啦，今天翔……樱井桑有个外景要出。”

　　“那好吧，”大野鼓了鼓嘴，松开手，“早点回来啊。”

　　“智君今天什么安排？”我边穿衣服边问，大野半眯着眼睛，似乎在看我，又似乎在看旁的东西。？

　　“本来是想画你的，可惜……也许在家看电视吧。”

　　“真好啊……”我穿起衣服，又想到自己过了一夜衣服没换难免会引人侧目，顿觉头疼，“我也想窝在家里。”

　　“那我给翔酱打个电话，”大野伸手就要去拿手机。

　　“那还是算了。”我说，“我还要靠工资过活。”

　　“我养你。”

　　“别闹了。”我挥挥手，转过身去背对他，“帮我拉一下拉链。”

　　他也不坚持，顺从地帮我把衣服拉好，还仔细地把我的头发捋出来。
　　说不定他再坚持一下，我就真的什么也不做，等着被他金屋藏娇呢。

　　但是……算了，倒也不是真为了钱和他在一起的。
　　大野不会开车，我自己挤了人满为患的早班地铁过去，险些迟到。
　　樱井已经到了，正在就着水果看报纸。
　　他的父亲是政界人士，不知是不是受到父亲的影响，行为做派越发像个老干部。
　　这一点被很多共演者还有他公司的前后辈吐槽过，我却觉得无可厚非。想必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关注时政的人，并非一时作秀或者是博人眼球，镜头后，更不必做样子给谁看。

　　看见我他也没什么表示，打了个招呼又自顾自看他的去了，甚至没瞄我的衣服一眼。
　　也许根本就没注意到吧。

　　我觉得有些挫败。
　　是否樱井家教太过正派，才让他在这世界中不愿沾染一丝尘埃？
　　可他才这么年轻。

　　不知是不是人性中的恶作祟，越是看到一张洁白无瑕的纸，就越想往上泼墨。
　　想看看带着所谓“精英”“正统”标签的人的另一面，是不是另有一番天地呢？

　　樱井从来就不甘于如今的地位。从我接了这份工作以来，我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他那份想寻求突破的野心。
　　他，还有松本润两个人，是想要破而后立的类型。

　　节目录制一半，导演突然提出要出外景，饶是我都吃惊了一下，樱井却毫无怨言地上了车。
　　我把水递给他，他没接，边在手机上打字边问我：“有个节目，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类型？”

　　“出外景吧，有点辛苦的实验调查类综艺。”

　　“……”

　　“我知道了。”他迅速地说，而后把手机“啪”地合上，接过我手里的水。

　　“翔君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

　　“为什么这么说？”

　　“你辛苦为我找来的工作机会，我却不想去吃苦努力……”

　　“个人选择而已，无可厚非。”他打断我，“不过，倘若我是你，我有你这样的长相和身材，我可能一定会选择一条最难走的路。”

　　“你本来就选的最难的路，”我说，“我完全成为不了你。”

　　“也不用非要成为谁。”他侧头看过来，耳钉闪闪发亮，“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独立的个体。”

　　就是这种地方，让人觉得心动啊。
　　“那么，”我突然凑近他耳边，小声说，“翔君是觉得我的长相和身材不错喽……”

　　“你重点错了。”他伸手把我推远。

　　“真无趣。”我咋舌，“翔君不是交往过匈牙利的女朋友嘛，本以为你会更开放一些的。”

　　他伸手：“台本给我。”

　　我递过去，他开始专心致志地阅读台本，没再同我说一句话。

　　跟樱井在外奔波了一整天，我觉得腰酸背痛，下班以后他请经纪人先送我回了家，才往他在港区那边的房子去。
　　说实话，樱井对我是顶好的，但也再没什么多余的了。

　　接到大野的电话时我正在试图把凌乱的床收拾好，腾出我睡觉的地方。
　　用颈肩夹着电话，费力地说：“もしもし――”

　　“咲酱，在做什么？”

　　我看了看自己混乱的屋子：“铺床。”

　　“你家在哪里啊，我找不到了……”

　　我的祖宗诶。
　　“你在哪？你怎么来了？”
　　我从没提起过我的住处，且社长警告在前，听到他这话我登时就头疼起来。

　　“秋千……两个并排的，我坐在这上面。噢，对面还有一家便利店。”

　　“我知道了，智君你不要动，我这就过去接你。”想到他的特殊身份又加上，“记得挡住脸！”

　　锁门下楼的时候我又惊又怕，飞快地往他说的地方走去，心想不知道他有没有被记者跟上。尽管他们现在的的人气并不高，但好歹也是杰尼斯的……

　　远远就看见小孩子玩的秋千上，有个瘦弱的身影坐在上面，穿着随意的运动服，手里拿了个袋子，似乎在低着头发呆。
　　有些奇怪，但丝毫没有明星光环。

　　终于有了些许安心，我走到秋千旁，拍拍他的肩膀：“智君，走了。”

　　他看见我，脸上显出欣喜来。我示意他噤声，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影子投射到地面，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好在夜深了，电梯走廊里都没有碰见什么人。我轻手轻脚地开门，示意大野进到屋里去。刚把门合上，他就拉住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说：“我给你画了像。”

　　“智君不是说要在家看电视的吗？”

　　“你快看看，”他对于我凌乱的房间毫不在意，迈过地下的杂物坐到床上，把画本拿出来，兴致勃勃地看我，眼中满是期待。

　　“智君画得真好，”我接过来，而后扶着他肩膀亲了他一口，“我收下啦――”

　　他好像不满足似的：“就这样？”

　　“嗯，”我收拾了一下桌子，把画本放在上面，“我再找个相框，把它放进去。”

　　相框遍寻不得，回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翻看我那本写真集。

　　“你干嘛啦。”我伸手去捂页面，奈何图片太大，干脆把手移到他的眼睛上去。

　　“很好看啊，”他笑，“是在害羞吗？”

　　“总之你不要看。”

　　“fufu，那我放下啦。”大野还真就把写真集放到了桌面上，还没等我松开手，他顺势一拉，我就坐到了他腿上，他从身后把我圈在怀里，上手解我的衬衫扣子。

　　“喂，所以你来是为了这个？”我无奈吐槽，倒也没阻止他。

　　“是因为想你啊，”他解得还挺快，“下次我再给你画一幅，像这个写真集上面的，怎么样？”

　　“唔……”我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さくん真好。”

　　他似乎被取悦到了：“以后就这么叫。”

　　我抱着他，沉溺在他营造的温柔空间里，社长的那些警告全然被我忘在了脑后。

　　全员凑到一起做新单曲的舞蹈练习，我替樱井拿着衣服和手机，坐在一旁。
　　到大野，樱井和松本三人的部分，二宫和相叶下场。二宫拿着掌机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相叶则坐下翻看最新一期的少年JUMP。
　　总经纪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扣了扣桌面，我和相叶同时抬头看他。

　　“浅井，你出来一下。”他表情严肃，没了以往的好声好气，“快点。”

　　没等我说什么，相叶从漫画中抬头问：“怎么了？”

　　总经纪人这才缓了态度：“她出了点事，社长找她谈谈。”

　　直觉没好事，我往场中看，樱井大野他们在练习，似乎记动作很辛苦。相叶突然把漫画一合，站起来：“我也一起去。”

　　“诶？”
　　两声，我和总经纪人同时发出。

　　“你不能去啊……”总经纪人不知道他来得哪一出，“你在这好好练习。”

　　“樱井他们在练习呢，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等。”相叶拿过我手中的衣服和手机，递给staff，催道，“走吧。”

　　相叶和总经纪人在外面等，我进到办公室内，还没等我先说什么，就被桌上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一串的抓拍，我一眼就看到那里是我的公寓，镜头有些远，因而影影绰绰不大真切。
　　但能看出两个人在拥吻，从身形和发型来看，倒也勉强能看出是大野。

　　我冷汗登时就下来了。
　　老人本在窗户那里往外看，这时回头来：“知道这是什么吧。”

　　“是。”

　　“大野啊，”老人叹了一口气，“是我很喜欢的孩子。”

　　“……”

　　“知道多少钱一张吗？”老人指了指桌面。

　　“那么……是公司买下来了？”

　　“孩子，你答应过我什么？”老人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即便是见，也要一再谨慎。”

　　我只有道歉：“对不起。”

　　“当初翔君带你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反对，也是我识人不清，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

　　“……”

　　“你出去吧。”老人挥了挥手，似乎不想再看到我。

　　我轻轻关上门，相叶看见我就问：“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对他勉强笑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离得远，照片被公司买断，没有引起轩然大波。
　　事后我听说大野去找社长了，两人在屋里谈了一下午，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我终归是留了下来。
　　樱井没为我说一句话，让我意外的是相叶，他那天居然会和我一起去，多少也让我误解他这是有保护我的意思。

　　我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过后，大野就再也没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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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我都不改的，顺手就发了，以后抽空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