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不可言说之爱》neferura

12、第一次觉醒(完)

　　当斑终于找到瑶酱时，已经是沉沉黄昏，天空里弥散着冰一样的细雨，他恍惚觉得回到了这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也是这样冰冷的雨，寂静的森林，小小的孩子静静地蜷缩着，浑身冰凉，无声无息。
　　斑把盔甲卸下，轻轻地把瑶从血泊中抱起来。小姑娘没有醒，只是本能地朝帕帕温暖的怀里钻了钻。
　　随后，花莲和禾子也来了。在斑眼里，禾子阿姨一直是那种过于坚强和乐观的女性。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个母亲一般的人只是在旁人不在的时候内化掉了自己的悲伤。现在，她内心的熔炉已经支离破碎。
　　玉章的血已经流干了，他脸上的血污有被擦过的痕迹。死去的他依旧微笑着，仿佛真的只是睡去。
　　“呐呐，玉章酱。”禾子跪下来，把他抱在自己膝上，企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孙子早已冰凉的小小的躯体。
　　“我们回家吧。”禾子抱着玉章，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合丘已经在等我们了，今天晚上有你喜欢吃的三色丸子哦~”
　　“还有稠鱼烧，”
　　“还有……啊，你爸爸今天要回来吃饭。”
　　“真是的，老头子也不提前告诉我，饭都没烧够呢。”
　　“那你再睡一会吧，睡醒了，奶奶的饭就做好了。”
　　……

　　泉奈和火核已经带领族人走出了死亡森林，长尾一族的袭击者已全部被抓——其实也就寥寥几人，其他人已在豪火灭却中化为灰烬。
　　在万花筒写轮眼的逼供下，泉奈“找出了”杀害玉章的凶手，但始终没有调查出幕后指使者与这个“奇葩”家族的来龙去脉。
　　真是个麻烦的问题，若抓到千手或羽衣这样敌对家族的人，反而好办了；若是能搞清楚这个家族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办。
　　可偏偏自己如何严刑利诱，还用上万花筒这个bug拷问神器，竟然什么也没问出来!
　　当然，他更介意的是他在开启万花筒之前看到的幻境，本来以为抓到“头领”就万事大吉，结果草包一个。
　　幕后指示的人想必早有万全的考虑和奇高的实力，但做这么周密的安排只是为了绑架两个小孩子也太浪费了吧。
　　与斑汇合后，宇智波一行人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赶到了族地。
　　房屋安排、结界设置、行李搬运、布置新家……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虽然路上出现了“埋伏的敌人”，但整个宇智波上上下下只损失了一个小孩子——尽管是一名二勾玉战士，但玉章出于基本没落的和山一系，许多长老甚至暗中高兴。
　　于是没有大人再追究这个扑朔迷离的事情，斑和泉奈都知道玉章的死亡疑点重重，而他们又不可能逼迫瑶酱说出当时的场景。
　　只有合丘，哥哥的死让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写轮眼，但他无法接受这么漏洞百出的说辞，他知道玉章的死一定另有隐情。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宇智波瑶？她明明知道一切!”花莲按住情绪激动悲伤的合丘。
　　“你的哥哥是战死的!”
　　“他在死前保护了他想守护的人。”
　　“你这么做，玉章会伤心的。”
　　花莲紧紧抱住合丘，低低抽泣，“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来应该保护好他们的，要怨恨就怨恨我吧……”

　　在看到被宇智波斑抱在怀里的瑶后，长尾远山破罐子破摔，告诉泉奈他们的雇主应该是这个小姑娘的母族，具体怎么回事，他们也不知道。
　　斑用写轮眼核实后，相信了长尾远山的话，最后他只斩杀了“杀死”玉章的那个人。
　　对于哥哥的决定，泉奈一向没有异议。但后来，他还是忍不住：“尼桑，那些家伙明明有所隐瞒，为什么如此轻易地放走他们呢？我想，他们应该知道关于玉子姐的事情……”
　　“现在是非常时期。”斑闭上眼睛，轻轻揉揉眉间，“不结没必要的仇，况且对付千手一族才是主要问题，我不想在其他事情上浪费时间。”
　　“可是……”
　　“不必想这么多，去看看瑶酱吧，她应该是醒的。”
　　兄弟俩各怀鬼胎，谁都害怕对方看透自己的心事。
　　泉奈没有告诉斑自己开启万花筒的事情。
　　斑也没告诉泉奈自己的视力每况愈下。

　　禾子终究没有熬过那个寒冷的冬天，和许多接连失去亲人的女人一样，在某个无可规避的时间，那根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的弦突然断了。
　　她再也不想见斑，也不想看到合丘。
　　那天早上，合丘心惊胆战地去给奶奶送药，发现禾子已经寂寂地死去了。
　　她死的时候正在画一幅画，画面上的玉章栩栩如生。
　　她死的时候微笑着，和哥哥一样。
　　合丘拒绝了泉奈的邀请，但请求把哥哥的画像收入族谱。
　　“合丘和瑶就交给你了。”族地前方的山坡上，斑双手环抱，向下俯瞰。他身后站着花莲。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但那些逝去的笑容却再也无法看到了。
　　花莲知道，自己离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越来越远，远到自己恐怕永远都追不上。
　　不过没关系，斑大人，只要让我永远看着您的背影就好。

　　斑当然可以隐瞒瑶开眼的事实，并像过去那样把瑶继续“圈养”在家里。
　　但他现在非常不安，宇智波一族在与千手对抗的过程中逐渐落于下风，而且自己的眼睛已有失明的趋向。
　　以前想过把玉章收为养子，就是希望他以后能成为瑶的依靠，甚至成为宇智波一族未来的族长。
　　但是玉章死了，合丘无法取代他。天赋、心性、智力、血继，他都不如他哥哥。
　　更何况，他恨瑶，就仿佛是她杀死了玉章。
　　左思右想后，斑又一次把瑶交给了花莲。
　　“好好教导她，花莲。”斑补充到。
　　“是，斑大人。”这一次，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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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米娜桑~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