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
第十三章
——————
“如果我说，是只对你呢？”
郑白凛愣住了。
这个瞬间，明明应该集中精神的。明明应该回答的。可是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却不自觉的精神就游走回了记忆。
……
她常常会觉得这欧尼胜负欲真的很旺盛。
“……这个我也会！”——她被姜涩琪跳舞的身段惊艳到的时候；要不然朴秀荣偶尔展示的诱惑演技爆发的时候；要么是被金艺琳那些奇奇怪怪的个人技逗笑的时候；本来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笑着的这欧尼就会鼓起嘴，意欲燃烧的这么说。
——虽然实际上没办法做到的时候也有，可是那时候鼓着脸生闷气的小兔子也很可爱。
兔子的话——是因为这欧尼睁大了眼的话，就会变的圆圆的、白白的、软软的，好像竖起了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一样，于是她总是忍不住去摸她的头，笑得很开心的叫她：“你是兔子吗？”
而且虽然是欧尼可是幼稚起来的时候真的就像初丁一样。常常做好了一件事之后——就算是一件很小的事，也会用那种又骄傲又不想那么明显又想得到夸奖的小表情哼哼唧唧的蹭过来，勾勾她的手指、或者是扯扯她的衣袖，假装不经意的问“怎么样？”；也会有时候被皮的不行的小屁孩三人组欺负，然后一副委屈的样子找过来，也不说话就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自己，直到自己被盯得充满罪恶感然后抱住她。
虽然这么说，偶尔也会觉得能看到这种样子真的很神奇——毕竟比起可爱的样子，欧尼更多的都是那种温柔可靠的性格。总是温柔的说话，温柔的笑着，可是一旦有什么事，她冷静的样子却成熟可靠的根本不像前一秒还在跟你撒娇的人；她总是默默的，却在细小的地方能把人感动哭；她……
所以说其实有点感觉到的。那些只在她面前展现的样子，只对她露出的眼神，就算再迟钝，可是看过那么多次也该知道了——该隐约感觉到了。她只是没有想到，裴柱现会说出来。她说出来了。
于是这个瞬间郑白凛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想到那么多她美好的样子、那些美好的记忆，却唯独没有去想，“我要拒绝吗？”
“白凛……”
裴柱现又叫了一声。郑白凛回过神来，就看到裴柱现伏着身子慢慢靠近——
郑白凛的脸慢慢变红起来，她眼神有点躲闪的捂住脸背过身去。
裴柱现整个人都是一僵，心一下子仿佛坠入冰窖——唇角抿的紧紧的，还固执的揪着她的衣角。
郑白凛感到一具温热的身体从背后贴上了自己，颈窝传来湿热的触感——裴柱现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白、白凛啊……”
“……”
郑白凛带着慌张转过身，看到裴柱现哭的可怜的皱起来的脸还有包着一汪眼泪水的大眼睛——想起来初见时侯有点腼腆和害羞可是却笑得明朗的孩子，感觉自己也快要哭了：
“别……你别哭啊……呜……”
她把人哭的红彤彤的脸颊上挂着的眼泪擦掉，看着她说：
“你……真的喜欢我吗？不是醉了吗？”
“……呜——”
裴柱现鼻头一皱，委屈的又要哭出来——郑白凛搂住她的脖子把人往怀里压，顺着她的头发没办法的哄着：
“乖别哭了啊……”
过了一会儿，感觉怀里的人抽噎声渐渐消失之后，郑白凛才迟疑着说：
“欧尼……柱现啊，我、不知道……”
“我也真的、很喜欢你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跟你一样的感情、而且我们都是女孩子……还有公司、你的，梦想，我……害怕……”
裴柱现眼眶红红的抬起头来，双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
“你、讨厌我了吗？觉得我是……可是明明、明明就喜欢我，不然那些算什么唔呜……”
她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慌乱和难受，可是唇角都在抖——郑白凛眼睛睁的大大的、颤巍巍的睫毛上却也挂上了湿气；她咬了咬唇，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我很、害怕……对不起！——可是……不想看你难过、你想要的，都想给你……还想、让你在我的人生里存在好久好久！”
裴柱现看着比自己刚才哭的还大声、还一边哭一边打哭嗝一边呜呜咽咽的表白的郑白凛；有点反应过来了——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捉住郑白凛的手腕摁在床上，整个人翻个身压在她身上：
“……你就是喜欢我！胆小鬼！”
“……嗝”
郑白凛被她一连串的动作——吓到噎了一下，鼻头红红的顶着裴柱现的鼻尖。
“啊——可恶！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吓死了啊啊啊——”裴柱现“恶狠狠”的磨了磨后槽牙，“我说！”
“做我女朋友！不准拒绝听到没有——郑白凛！”
郑白凛才冒出一个“可……”，就被裴柱现捂住了嘴：
“你刚才还说、我想要的，都给我……”
她眨眨眼睛，和身上这个人湿润的、又坚定、炽热的的眼神交汇，最终眉尖展平，眼角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眼里的泪光都还没消，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裴柱现鼻子一酸：
“……那我、就拜托你啦；——可以吗？”
裴柱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臂收紧整个人都死死地抱住郑白凛：
“说好了，就……不可以变。”
郑白凛安抚似的摸摸她的手背：“我知道啦……”
“……倒是你，不要明天告诉我你只是喝醉了哦……”
“呀，不可能”裴柱现捏了一把她的腰，然后把人转过来，就那么看着——鼻尖离鼻尖大概就1厘米的程度，“你别想逃。”
“……我、，别这样看着很害羞啊！”郑白凛被盯到整张脸都红了，叫了一句就扯起被子蒙住脸，“所以说睡觉吧先！”
“睡觉？”裴柱现也钻进被子里，在黑暗里蹭她的颈窝，“怎么睡？”
“……”郑白凛不知所措的缩着脖子躲开她往颈上呼出的热气，心跳飞快的往快了跳，“别、别这样……我……”
“不可以……做一些羞羞的事嘛……？”
郑白凛说不出话，就只是闭着眼睛扭过头去——
“那，亲一下也不行吗？”
……
……
第二天一早。
“啊啊啊、头痛……”
姜涩琪捂着脑袋从房间里出来。
“今天在家吃早饭哦。”
围着围裙裴柱现把粥端到桌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柱现欧尼今天特别容光焕发。
姜涩琪揉了揉眼睛：“昂”
然后转了个弯想去盥洗室，就碰到从房间里出来的郑白凛。姜涩琪顿了一下，然后伸手去轻轻摸了摸郑白凛的下唇：“白凛，嘴唇怎么破皮了？没事吧？”
“啊、啊没关系，不小心……”
“……”姜涩琪歪了歪头，又摸摸她的领子，“怎么穿了长袖衬衫，不热吗白凛？”
郑白凛看到姜涩琪背后的裴柱现眯了眯眼睛解下围裙，赶紧抓住她的手拿开：
“没没事儿，你赶紧去洗漱了。”
“涩琪啊，”裴柱现摁住姜涩琪的肩膀，“等下去把秀荣和椰梨叫起来，我等会有事要说。”
“啊、好”姜涩琪有点懵的点头。
等姜涩琪进去洗漱之后，郑白凛才扯扯裴柱现的衣袖：
“我们……要告诉孩子们吗？”
“要，我……我想要让她们知道。”裴柱现握了握她的手，“我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的朋友吗？比起之后让她们发现，不如由我们来亲口告诉……”
“可是……万一她们之中有接受不了的呢……”
“还是那句话，就算有，比起被发现接受不了，不如由我们亲口说出来……
……还是说，白凛……没有和我走到最后的想法？”
裴柱现抿了抿唇，紧张的看她。
“……”郑白凛突然有点心疼，她摸了摸裴柱现的头，“……只要你不放手。”
“嗯。”裴柱现终于笑起来，靠过去蹭蹭她的鼻子，“你先吃吧，我给你盛？”
……我怕不是在做梦？
刚打开一半房门就看到她的两个欧尼逆光的剪影重合——是在干嘛？——朴秀荣冷静的关上了门，然后又回到床上，闭上眼睛。
我知道了，我又在做清醒梦。
一、二、三！醒过来吧！
她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然后下床，然后又打开门，然后就正面看到了她的柱现欧尼凑过去舔掉了她白凛欧尼嘴角沾上的粥。
然后她又关上门。
跑到床边。
疯狂的摇晃还睡的像小猪一样的金椰梨：
“金艺琳！金椰梨！椰梨嘛！”
……于是刚洗漱好打开房门准备叫人的姜涩琪就被一把拉进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一起出来冲着还坐在餐桌那腻腻歪歪的欧尼组喊：
“柱现欧尼白凛欧尼！不要害怕我们永远支持你们！”
“……”
裴柱现和郑白凛面面相觑，然后回过神来郑白凛啪的一下拍在裴柱现肩膀上：
“叫你别亲别亲亲个大头鬼啊！”
“……”裴柱现被打了还回过头来皮，“没，你头一点都不大……”
眼见郑白凛要炸毛，裴柱现赶紧清了清嗓子，一秒严肃的叫三个人：“都坐下坐下。”
“虽然你们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要，正式宣布一下——”
“——这边郑白凛，我的女朋友了解一下”
“鼓掌！”朴秀荣带头给鼓起掌来——裴柱现有点小骄傲，低下头笑了一下，然后抬头要说什么，还没开口，刚还在鼓掌的姜涩琪就默默的举起手：
“那个、那个……那我以后还可以和白凛一起去泡澡吗？”
朴秀荣：“啊那我还可以拿白凛欧尼衣服穿吗？”
金艺琳：“……抱着白凛欧尼睡觉好舒服（不想放弃）”
裴柱现抿着嘴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我要爆粗口了。”
“郑白凛你怎么还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啊？这么能？”
“……不是背着你”郑白凛僵硬的干笑了一下，“……只是刚好你没在……嗯。”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