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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辣手摧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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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韩知梅一声叹息,立起身子扭动脖颈画起了国字;
“呦,知梅拔身姿呢,你要与冯云争夺社花儿,”崔史抑扬顿挫的老夫子调子愣说出纨绔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语气;
(冯云,此女与小韩同一届来古籍出版社,自诩黛玉再世,不要吐啊)
“崔嘶,你不能闭嘴,趴在我门上干嘛,一会给冯云看见,不散播我勾引知书达理好家教的你才怪!”韩知梅和崔史说话一向直来直往,嗨,这闷死人也不偿命的古墓里总对有个调剂吧;
(冯云妹妹一直心高气傲,偏偏有一点点喜欢口是心非、油嘴滑舌的崔史同志)
咻的一声,小崔一闪而入,顺便把门带上,蹭到韩知梅桌子前面;
“干嘛?”韩女喝了一口立顿奶茶后,皱着眉头倚在桌子的另一边问;
“知梅,想不想挣钱,想不想有个发挥你才能的一片天地,想不想现在就开始--------,”喘气中,小崔同志用手抿了一下滑不溜丢的“贝多分”头,用手扶了一下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说;
“交稿时间、内容、交易价格,快说,不然本小姐没那闲功夫,”韩女也用手顺了顺乌黑的头发,顺带抬了抬她的黑色眼镜框回;
(他俩心照不宣呼,小崔为人善交际加之沾他爹的光,认识好多五花八门的出版社,经常有人会约稿,于是小崔会根据需要有时外包给韩知梅或冯云,因题材而异之;)
“明天上午,戏说历代皇帝的断臂情节、300元每篇,可以写成系列的,成交,”崔史眯着他的“桃花眼,”自得;
“五百,这个数,不然你去找冯云,”韩女把头抬成45°,塑造不屑一顾形象的同时,抻展了僵硬的脖子劲;
“不成,太多了,你都不给我留点缝,”小崔同志摇头,随后往门口走;咦,够沉的住气,崔某默念1、2、3,如果真的不叫他,某非让他今晚趴在桌子上啃一夜,他还要保利看歌剧呢,和新认识的女朋友;
韩女佯装无所谓的叮叮咚咚敲着键盘打字,不出她所料开门前崔史回头一脸苦大仇深说:“知梅,这次给你500,以后400成吗?我这次一分都不挣;”
韩知梅比了一个Ok手势,崔史看到后心花怒放的哼着小曲离去;
嘁,这厮,主编大人外出开会就美上了,不知天高地厚还是不怕?
韩女无力的趴着桌子上,翻了一个大白眼,她也不是非要计较多二百少二百,就是不能让窝藏在社会主义大家庭里的资本主义小尾巴剥削成功;
整个出版社里都是表里不一的人啊,韩知梅眯眼一笑;
哎,她也爱写这些,兴趣,否则雷打不动;
收入颇丰的咱爹咱娘是越老越吃香的大学教授,经常给韩女私房钱;他们住在遥远的S城;
咦,最后一口奶茶导致牙齿末尾神经再次抽搐,韩知梅举起手头的蕾丝包边长柄镜子看,唔,左脸颊鼓起来了,疼,看来要去看牙医;
MSN叮咚有信息回复,来自韦妙:“知梅,你刚才问你附近哪里有比较好的牙科,我知道一家“仁心诊所,”那里还负责美白修复啊---;”
“谢了,妙姐,”韩知梅扫了一眼,挑重点看韦妙留言,哎,享受无极限是韦妙的格言,一个牙齿美容她也能侃侃而谈数个小时;
韩女对着电脑屏幕一眨眼睛自语:果真连我都是表里不如一;
时钟指到下午三点时,韩知梅拨通沙主编的电话请假看病;
此主编主管人事口,又是党委书记兼妇代会主任,身兼三职;
平常里,这个老太婆喜欢人家称她书记,沙书记,是啊在党政机关里书记职位大于正职,可咱这是出版社,嘿嘿;
一顿官腔下来,总算韩女如愿以偿,说实话如果老胡或是老冯在,她您愿找那二位请假;
踏着几片被风吹落的绿色叶子,韩知梅迈着悠哉的步伐,游荡在去往“仁心诊所”的路上,隔着三条街的路程,不急;
聪明的她以防万一预约了,哎,看牙是不能公费医疗报销的,即使能报某女也铁定心思还是找个信得过的诊所看吧,名以食为天,没了牙还吃个啥劲哩,想必需要预约的诊所附加韦妙推荐,肯定不错;
吃、放在韩知梅同志生平志向里的第一条;
“到了,”只见一栋青色的三层小楼跃入眼底,翠绿色的青藤缠绕着一块白色的牌子写着“仁心诊所”,咋一看更像是私家会馆或者是咖啡屋餐吧之类,这片地方幽静私密;
收拾起随意懒洋洋的表情,韩女换上一副淑女摸样,踏着小碎步走进诊所,妙手+仁心,这个名字不错,但愿----;
淡紫色的墙壁,配合着护士小姐甜美的笑容,小韩同学一时之间美颠颠,哎,谁说她算是一个原装美人胚子,但不影响她四处欣赏美好事物;
稀里糊涂间韩女填完单子,趁着护士小姐安排医生的时间,某女低头一扫,暗骂TDYD,费用不菲,幸亏她明智从崔史身上拔下一毛;
所以,美人和美物绝对是侵蚀人心的始源,美人计;
咦,想到这里,韩女抬头瞥了一眼墙壁上的医生简介,一水的男医生,每个都是标准医师打扮,金丝边眼镜,短而整齐的发型,啧啧,个个长的都很“正,”嗨,钞票也是给外貌买单的;
这就是市场经济运作的结果---反作用我们的钞票,跟着诊所里舒缓的背景音乐,韩女联想起今天从出版社走的时候,路过冯云的办公室,云美人正在托腮思秋,放的是葬花吟的曲子;
不由的韩知梅打了一个寒战,在出版社里保持正常思维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一会,护士小姐回来,把韩知梅带到走廊尽头的看诊室;
“您稍等片刻,给您看诊的文医生刚做完一台手术,马上就到;”护士小姐微笑说完,转身出门;
韩知梅四下扫描几眼看诊室,嘢,空间真大,对面墙壁一排长形高窗把秋日的阳光引入到室内,窗外是几颗高大的法国梧桐;
这个地方,看书,喝个咖啡,感觉一定很棒,某女心下感叹;
“文冬叙,”待到韩知梅把眼光拉到看诊室内的大木桌上时,念出了立在上面的铜字招牌;
某女顺手敲了敲,真材实料,硬得很;
“我从来还不知道,我的招牌比我本人更收欢迎,”一声瓮声瓮气从韩知梅背后传来,她忽然感觉周边气场阴冷;
“阿嚏,--不好意思,”韩女不知觉打了一个喷嚏,连忙坐好,嗨,等待看病呗,医生不能得罪,某女脸颊发烫;
“嗯哼,”文冬叙清了一下喉咙,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华丽转身到看诊桌子的里侧;
“嘶,”抬眼对望之际,韩知梅被闪电击中,这个医师长相真古典,狭长凤眸挑眉,她马上进入自己晚上写“帝王韵事”的YY之中,眼前现场直播如同探索频道里经常出现的古人还原场景;
文冬叙不悦的看了一眼对面两眼画成:O-O型的“竹竿女”,嘴在口罩里嘟囔“花痴”;
文医师抬起纤长的手指,往自己白皙的脖子上方一带,一次性口罩摘下来挑在指尖,只见他甩了一下白色大褂的袖子口,口罩掉进了桌子一旁的垃圾桶;
此景在韩女眼里则是,一身锦袍的皇上,为了枕边另一个同性佳人,断袖那,只见白色的织锦袖子飞到了青花瓷制作的皇宫垃圾筐中;
(小韩真奢侈,知不知道一个青花瓷市值可以买一辆大奔了)
紧接着文医师用手一把拽掉头上的手术帽,用手指拢了拢头发,在小韩同志变异成惊奇的*-*目光下,将及肩的头发了扎起来,敢情刚才一直噎在帽子里;
这个,那个,皇上现实版YY对象怎么变性成一个女人哩,自己明明在医师照片上看到的都是短发,短发嘢,难不成是前两天看的《叮当神探》中的手术狂人(剧中此人为变性人,嘿嘿,阴笑两声),出现;
韩知梅咽了一口气,复问一句:“您是文冬叙医师,确定?好像外面没挂您的照片,”为避免尴尬,某女干笑两声,暂时把皇上啊帝王韵事抛到脑后,刺激啊刺激,留长头发的中性医师;
“您没有标准学生照片吗?”文冬叙再次皱起眉头,把套在脖子上的医生挂牌扯到小韩眼前一指上面的照片;
是啊,仔细看真的很像(指证件照片和本人---废话人家就是一个人吗,文冬叙投来带着杀气的眼神);
文医师看起来超眼熟,韩女琢磨中忽然意识到刚才自己失态,怎么弥补?开动小宇宙吧,眼熟,韦妙介绍她来这儿,医生和白领新贵,莫非韦妙给她看过的某个来往亲密的情人照片中的一枚,小编也有联想的潜质啊;(就这见过这几个帅哥美女的我不能往一块凑合吗)
套个近乎,某女不加思索的冒出一句:“您认识韦妙吗,看您很眼熟;”
“抱歉,不认识,”文冬叙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说,这个阴阳怪气的“白竹竿,”一件白衬衫,一条米色中裙,还真文艺,等等,他喝了一口咖啡后,终于想出来一点苗头;
好香啊,韩知梅一惊一乍后,肚子需要供给,这文医师喝的还是进口的巴西咖啡,香气嗖嗖的串到小韩的鼻息中,勾引的肚子即将咕咕叫;
“文医师,一会看诊前我是需要漱口,”韩知梅带着浅笑轻轻问;
“嗯,我们这儿还有一次性牙刷、纸杯,给希望彻底清洁的人,”最后几个字文医师念的恶狠狠;
“奥,谢谢,”韩女一脸满足得知答案后,放心的从随身携带的帆布书包里拿出一瓶果奶,咚咚喝下两口;
恍惚间,她感觉对面的细长凤眸里射出几道冷光,某医师用手一摆把病例文件夹挡在他们之间,难道喝水也犯医生忌讳,她可是先问才喝的;(小文心语:冷笑哈哈哈哈,原来就是竹竿女,看,果奶,确定的砝码,拿文件夹挡住了我看你再喷)
“喝完可以看牙了吧?”等了数秒,文冬叙透过文件夹问,顺带的站起侧身立在距桌子2步处,随时保持警惕;
“咳咳,咳咳,”韩知梅打小的几样突出毛病,喝水吃饭上厕所带洗漱是三个字,慢慢慢;
最后一小口果奶含在她嘴里,而文医师一催,某女心急一不小心呛到气管里,咳了个面红,她从来不想喷的;
“对---对不起,文----医师,我喝水时别人一说话,就容易呛到气管,”咳得“满面红光的”韩知梅结巴的说;
文冬叙冷冷的哼了一声后,跨步先行步入隔壁的诊疗室;
咦,这个背影还有头发,明明就是眼熟,想不起来,韩女怨念的拿着一块手帕跟在文冬叙身后吸吸溜溜的擦着眼泪鼻涕;
提示:韩女还有一个毛病,凡是与她沾边的“坏事情”忘记的相当彻底;
“喂,韩小姐你进去刷牙15分钟了,不需要再刷了,”现在改为一身装扮妥当的文冬叙发飙;
这个白竹竿,刚才他看到她咳的五脏六腑都快出来的份上,暂时不计较上次的事情,这下可好,此小姐得寸进尺;
“你刷牙的时间,赶上别人洗澡的时间了,韩小姐,”文冬叙带着口罩嗡嗡的说;
他号称笑面麻辣医师的旗号,看来要栽在此白衣竹竿的脚下;
“奥,不好意思,我是希望刷干净,呵呵,”韩知梅痴痴的笑说,其实内心嘁嘁,人生就这么几点爱好,还不让她好好享受,刚才她趁着刷牙的功夫,又YY了几个描写片段,杜撰吗杜撰,有想象真酷;
5分钟以后,诊断出来,某女有智齿,需要立刻拔掉,不然有可能感染,这是文医师冷冰冰的说辞;
“那过文一丝,我似半麻醉还似全麻,还似不麻能人嗖,”韩知梅刚才被迫嘴型撑大,暂时无法恢复正常发音;(那个文医师,我是半麻醉还是全麻醉,还是不麻醉能忍);
小韩记得全麻,脑袋会好几个小时内不灵光,她还要写文章哩,赚钱的,谁知道这儿拔颗牙需要600元啊,泪奔o(>_<)o ~~;
“随便,只要你能忍一下,”文冬叙甩下一句话,出去找护士给小韩麻醉;
本医师很烦内,这个喷水又磨蹭的白竹竿,搞得他狂躁;
半个小时候,韩女一副壮烈牺牲又奇迹复活的模样;
该死的文---万恶的文医师,居然不负责任的说能忍一下,那为嘛拔了数下,害得她没打麻醉哟,疼的死去火来;
只见镜子里,小韩一副梨花带雨摸样,红肿的眼泡代替了清丽的大眼睛,瓜子脸膨胀成六棱形脸(她又不是某女星,可以一夜成名,才不要哩),柔顺的一头黑发分别贴在脑门上和散落在肩头;
“真TNND倒霉,”韩女不顾形象的张着麻木中的o型嘴抱怨一句,刚巧打了一个喷嚏,呀----,还没完全止住的血水被震动之下滑出嘴角滴了一片在雪白的衬衫上,啊啊,由于过分怨念,她刚才撤掉了领子上的围兜;
“怎么办尼,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在逃犯”,某女正在恼怒中,突然听到隔壁有声音而自动的伸长了兔子耳朵;
“文医师,下班?要是回家搭我一程路,”某个护士妹妹不知道是顺风还是另有意图??
“今天我同学聚餐,我到北二环富顺,不好意思不顺路啊,”文冬叙笑着回话;
呲,你们还挺快乐的搭话,偶哩,都成这副摸样了,打车估计司机师傅都胆战心惊的;
倒带,某女此时小宇宙相当灵光,北二环富顺,那不似在她们家旁边吗,有啦!
一二三,在某女默数三下顺带一不做二不休的狂甩了几下头发(晕啊,没法对制造让某人内疚的效果)的时候,她飘出看诊室,迎面撞上文冬叙;
嘶,文冬叙倒吸一口凉气,仔细看过才辨别清楚眼前的蓬头垢面是白竹竿;
“韩小姐,你---你干嘛呢?”小文语气幽幽,他只不过在某女喊的最激烈的时候,用力一拔解除她的痛苦,不会她报复吧?
说实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这个样子确实惊悚;
“我,不小心把衣服喷上血,没法出门打车回家了,”说时迟那时快,韩女抬起微微发红,由于刚才疼的,现在需要好好利用的水红眼望向文冬叙;
“我让护士帮你叫?”文冬叙心脏哐的一跳,他要是司机都不敢载,嘿嘿,稍许夸张;
“您不是说不上麻药忍一下,我忍了多少下?”某女自问自答又像思考着啥,顺手拨了拨乱了的头发,长叹一声哎,一副马上就要幻化成反复唠叨自言自语的祥林嫂循环模式;
以上说话很费力,在嘴还僵着的状况下,能这样演戏不---是说话就不错了,韩女拿起带血迹的小手帕,再次擦擦嘴角,特意把有血迹的那一面展现出来;
啧啧,文冬叙一头冷汗,也对这副摸样从正门出去,别人还以为咱家医院不是救死扶伤是越治越伤哩;
“你要去哪,我看时间来的及搭你一程,另外你先披着这件外衣,”文冬叙妥协的带着一个拖油瓶从侧门穿到后院他的车里;
“你去哪啊?”文冬叙一路上问了不下3遍;
某女总是哀哀嘁嘁的说,“您按您的路线,我会看着,不用特意拐道,给您添麻烦了;”
眼看着富顺就要到了的时候,文冬叙把车停了下来说:“韩小姐,不好意思,只能把你放到这里,一则往里面走不好打车,其二我是同学聚会不方便,见谅,”说的时候文冬叙原本咬牙切齿,在看到白竹竿的满眼雾水后,哎,又有了一点耐心;
“谢谢,就到这吧,”韩知梅瞟了一眼马路对面的青草小区大门口,内心啊,那个乐开花,咱家到了噜,呦,一激动牙好痛;
轻轻开门,拿包,关门,韩知梅低着头挪动着小碎步向前蹭着走;
等她听到发动机声再次想起方向盘打转,某女确定“阴阳医师”开车远去;
随即小韩扭动着胯部大踏步的跳跃奔向青草,从背影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病歪歪的人,到像是打了一斤鸡血,嘁,只不过牙疼吗,谁说她浑身不能动哩;
慢速奔跑的车外反光镜里,映现出韩知梅无比健康活力的身影,文冬叙不禁紧锁眉头,嘴角抽搐;
亏他还不放心这个白竹竿,看来她还是挺有活力四射的,还有她怎么不继续打车,奔到一个小区里,难道??
自称聪慧过人,麻辣无敌的文冬叙也思考不清楚,有点迷糊;
殊不知第二天迎接他的还是这个白竹竿制造的麻烦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