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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猫头鹰小姐的丧钟 ...

  •   白芷以高三学业比较重住校比较方便为由谢绝了林阿姨邀请白芷住在她家的好意。
      一来不想给林阿姨增添麻烦,林阿姨除了工作外还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一双儿女,四位老人,如若再加上自己,林阿姨会更加操劳。二是林阿姨的工作性质,她始终是位警察,是站在光明里,与堕落黑暗的自己是对立面。在她的身边,白芷会贪恋温暖的光明而心软,没有冷酷的意志,复仇怎么能顺利进行下去。最关键的是自己毕竟是个不成熟的高中生,离得越近,复仇后不自觉露出的马脚会被察觉地越多。
      白芷执意要住校,林阿姨无奈之下不再勉强,转而帮她办理住校手续,并添置生活用品。
      因为是非开学时间住校,已然没有学生宿舍可以分配。但是因为很多老师都是已婚有家庭的,他们开车回家住,所以还有不少单人教师宿舍,这样的宿舍各种方面方便了白芷。一上午时间收拾好了屋子,没有听从林阿姨所说休息半日,白芷迫不及待的地想要去见她的猎物们。
      披散着头发,遮盖住面容,白芷低着头默默从后门走进了教室,走向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那个位置。
      因为还没有到上课时间,教室里熙熙攘攘,三五成群,或吵闹或玩耍。或一群人就娱乐八卦,所见所闻,侃天侃地。
      白芷发现自己的书桌俨然变成了垃圾场。果皮纸屑、死老鼠、臭蛇尸彼此腐烂发酵,阵阵刺鼻的异味熏得让人作呕。而作为同桌兼“好友”的田蜜却泰然处之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和周围人说说笑笑。
      言谈中有人提及白芷,对田蜜安慰道:“你和白芷做同桌可真辛苦。”
      “没什么,作为她曾经的好友看着她天天如此自甘堕落下去,我的心里也怪不好受的。可是每次我想帮她,她总是恶狠狠的推开我。”
      白芷看着昔日“好友”将形象生动的成语和形容词一个个加盖在她身上,不遗余力的抹黑她,踩着她的形象,塑造自己美好善良的一面。
      印象中明明当初白芷帮她补习语文作文时,她还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状态。呵呵,看来不是学不好作文,只是心思不用在正点上。如果作文改成口语交际,标题是怎样损你讨厌的人。蜜儿“好友”的成绩一定是在场所有人望尘莫及的。
      还有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赚足了周围一片的同情安慰声。与其在这不死不活地吊车尾,不如去混娱乐圈演戏吧,不枉费她这卓越的天赋,未来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竟然忘我地开启了白芷的批判大会。全然没有察觉他们口中的主人公,已在他们身后站了好长一段时间。
      “咳咳!”白芷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他们兴起的话题,“能不能都滚开让我进去。”
      说人坏话,还被全程抓包,是个人都尴尬不已,神色讪讪,更何况是涉世未深的学生脸皮都很薄,个个涨红了脸,慌乱地散去。
      田蜜却像是变脸一样,一秒钟转换了神情。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反而是担忧着询问:“白芷,你好多天没来学校了,是出了什么事吗?还有就是我好想你呀,想联系你却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我也好想你,我亲爱的好友。”白芷上前给了田蜜一个拥抱,在田蜜的耳边轻轻吐露出恶魔般的话语“想你,想到要你死。”
      在田蜜楞着的时候,冷然地拉开她,将自己那张堆满垃圾的桌子拖到教室另一个角落。从讲台边取走老师的备用桌椅,放下书包开始准备下节课要用的书本等待上课。
      在老师沙沙的粉笔字书写和同学们朗朗的读书声中,白芷手托着腮,两眼放空,思绪飘向了过往的校园时光。
      进这所学校,无论是白芷的妈妈,或者是白芷都付出了很多。白芷的学籍是在乡下,想进城里学校,尤其是在没人没关系的情况下,要花的钱可不止是一星半点。白芷的妈妈,当时可是当掉了身上的传家宝,花了大半身家的积蓄,才使得白芷有一个考试入校的机会。
      乡下的学习进度比城里慢了很多,知识点覆盖的也不全面,附赠的几套以前的模拟试卷,白芷通过在家中自我检测,成绩却非常不理想。
      可是只有一次的机会,再也没有时间、金钱和精力让白芷重来。更何况为了此次机会妈妈都拿出了妹妹上幼儿园的钱。白芷知道自己是全家人的希望,求学成才才能找好工作养家,为这个家减轻负担,必须成功不能失败。
      白芷头悬梁锥刺股,从白天学的黑夜,买来的二手书几乎翻烂。拾垃圾从废品站换取旧课本旧试题,连睡梦中都在背知识点。简直是不疯魔不成活。然而努力也是回报的,白芷以优异得让人侧目的成绩进入了学校。
      因为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白芷仍然是不敢懈怠,努力求学。学校里的图书馆如同白芷的福地,她第一次看见那么多书,各种各样,琳琅满目。徜徉在书海里,不能自拔,于是白芷变成了众人眼中只知道学习看书、做题、泡图书馆的书呆子。
      优等生有优等生的特权,奖学金、评困生补助都是择优而上。得到金钱实际的补助,缓解了家庭开支的燃眉之急,更坚定了白芷学习才能摆脱贫困的念头。
      接连的霸榜第一让一群本来仗着头脑聪明,主场不用学习也能考得好的“小天才们”自我感觉被打脸挑衅,心中很是不爽。白芷是乡下来的,又因为穷困,没有一身合适的衣服,身上所穿一看就是用乡村大妈的衣服改制的,土里土气,本人还一口乡音,城里孩子觉得与之为伍,甚是丢人。
      往日里,白芷除了学习,不参加任何学校、班级或他人组织的活动。总是独来独往,形单影只,偏偏本人心中没有感觉到(或者是感觉到,只要不打扰她学习,心大,不在乎),仍然我行我素,没有尝试花时间融入集体。
      学校也是一个小集体小社会,白芷这样的做派可能从那时起,就已经埋下了各种隐患。
      白芷假想如若她当时肯花点时间、花些心思打理人际关系,会不会就不会成为学校里众人的出气筒,霸凌的可怜虫?会不会也会有人愿意支持她,帮助她?可惜时光不能倒流,白芷的血泪悲剧也不能挽回,就让她的苦难源头,陪她一起永堕着这无边的深渊。
      至于白芷的同桌田蜜,一想到人生中第一个好友,自己掏心窝子对待的人,对自己毫不留情地亲手挖坑、背后捅刀,白芷收回托腮的手,转而掩盖住嘴唇,愈发扬起的嘴角,喉咙里面闷不住的笑声,愈演愈烈。
      白芷的动静打扰到周围的人,可是没人敢说话提醒她注意。大家都听说了白芷的两位至亲才刚刚去世,常人应该是万分伤心难过,白芷却反常的在笑,兀自笑得开怀。明眼人都看见她的眼里丁点儿笑意都没有,冰冷的眼神刺骨锥寒。莫不是疯了吧,众人惶恐。白芷的同桌田蜜,近距离接触更是抖得如受了惊的鹌鹑一样。
      “蜜儿,我的好友,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害怕我?”
      田蜜带着不纯的动机接近白芷,是开启白芷接下来所有不辛的引子。她是在白芷之前上一个受霸凌的人。
      白芷是从乡下转入城里的,不知道有些学校的暗中规矩,以为的欺负是同学们不成熟的小孩子性子在发作,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也不清楚,被选作出气的人是不能帮助,更不能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个叫田蜜的女孩在一次排座位后,分到她的桌边,成为她的同桌。有一天,白芷课间去图书馆借书还书,抄偏僻的近道,准备赶往教室,却被人群中被欺负得狼狈不堪的女孩叫住了名字。本着同班同桌之情不好袖手旁观,就这么一走了之,自己也会良心不安。索性出言表明是老师找田蜜同学有事儿,却找不着她,让同桌的自己代为找人。一听有老师找一群人,只好放人。只是在走之前,都或多或少瞪了白芷几眼。
      而田蜜眼见白纸芷真的留下来帮助了她,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如同沙漠中快渴死的人,等到了一场救命的甘霖,死死地缠着白芷不放。无论白芷去哪里去,干什么都要陪同。挖空心思,小心翼翼地讨好白芷还美名其曰,帮助了她,就是她的好友,好友都是这样相处的。
      白芷平时没有什么朋友,更别提什么好友了,没什么经验,而且白芷感觉到田蜜在对她表达好意,处处照顾自己,于是就相信了她的话。书中也说友情是需要双方一起经营的,不能自私的享受朋友的好,白芷从此也开始用心地对待田蜜,她认为交到的第一个好友。从学习到生活,田蜜需要时都尽心帮助她。一次两次到数之不清,将田蜜从欺负她的人群中带离。
      白芷没有看见和她对峙的那群人越来越旺的肝火,以及每次都躲在白芷身后,一言不发的田蜜一脸仿佛快要逃出生天,藏不住的笑意。
      不知何时起,白芷每次回教室总会看见田蜜周围也聚起了两三人,窃窃私语着什么,而另一边,白芷的书桌一团乱,书本作业本上全是脚印,椅子倒扣在地或者被粘上口香糖。询问好友田蜜回回只得到她是也刚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类的似是敷衍般的回答。
      之后情况越来越糟糕,白芷就算是报告老师也止不住这股恶整她的势头。老师不能时刻跟着白芷,况且人数众多,分工明确,往往老师赶到前就有人通知撤退,走不了时也会当围观证人,表明与其毫无关系。次数一多,老师也不胜其烦。本来还觉得白芷成绩好,应该是个乖孩子,不会成天惹是生非,现在些许好感都消散了,甚至还有老师刻薄的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那天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在跑步途中,白芷被人绊了一跤,狠狠地摔了个跟头,磕破了膝盖,伤口有点大,一时找不着老师,只好请田蜜帮自己和老师请假。在田蜜担忧的眼神和催促快点消毒包扎伤口,防止感染的叮嘱声中向医务室走去。在路边白芷又被外班几个人装作无意实则故意瞄准她打出场地的篮球、网球砸得眼冒金星,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
      这段时间光临医务室的次数多,也知道这个点带班医生早就下班,医务室几乎没人。白芷熟门熟路,找到了酒精、红药水、棉签、纱布、医用胶带、药膏给自己处理伤口。因为快要放学了,白芷索性就不回操场,在医务室的床上躺会儿。下课铃钟声响后,白芷整理一下衣衫便去教室拿书包回家。
      在门外,白芷发现教室里一个人都没走,班主任也在班上。当白芷一进教室,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并且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下一会儿,同学们群情激忿下各种污言秽语直往白芷上喷,全然不顾老师在场。
      班主任喝问道:“白芷你为什么要偷今天刚收齐的捐款钱?”
      “老师,你在说什么?什么偷捐款钱?肯定不是我,我刚从医务室回来。”虽然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及自己的清誉和名声白芷毫不含糊的反驳道。
      “那有没有人帮你证明你确实待在医务室?”老师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班长放学时准备将捐款的钱交给我,但是她发现桌子里的钱都不见了,立即通知了我。我让班上所有人留下,挨个搜查书桌,从你书包翻出了捐款钱。班上又有不少人看见你没有和体育老师打声招呼便早退了,这里你的嫌疑最大。”
      “当时医务室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但是我让田蜜帮我和老师请假了,她知道我去医务室的事。”白芷赶忙解释道。
      “老师,田蜜同学一直和我们一起打球,我们也不知道白芷什么时候离开操场的。”
      “是呀!”“是呀!”
      白芷知道说话的这几人是最近和田蜜关系还不错总在一起玩儿的几位同学。白芷心中一凉,下意识猜测出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仍然怀着信任的眼神,望向她的好友田蜜。
      老师询问田蜜:“白芷确实找你帮她请假了吗?你知道她去医务室的事吗?”
      田蜜一副为难的样子看了白芷几眼,似是顾着好友之情不愿说破,但为了大家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清楚白芷什么时候离开操场的。白芷,对不起,我不能帮你说谎,欺骗大家,我的良心会不安的。还有,既然钱找到了,损失还没有造成,你给大家道个歉,大家会原谅你的。毕竟大家都知道你的苦衷,你家方方面面都需要钱。其实你不必做这种事,和大家明说,大家也会愿意捐一些钱给你的,不要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下去了。”
      “我没有拿,有什么要道歉的?田蜜你为什么要撒谎诬陷我?”白芷百口莫辩,气的眼睛发红,冲上前一把薅住田蜜的衣领,想要大声质问她,却被周围同学合力推开。
      班主任神色不耐地喝道:“都别吵了,安静下来。行了,白芷,你不用解释了。因为这是班级丑闻,我也不想整得全校都知道我们班有这么一个品德败坏的学生,从而影响班级名誉。作为惩罚,3000字检查书,下周一班会课上当众朗读。现在都散了,回家写作业去吧。”
      班主任认为白芷犯错误还不承认,小小年纪不学好,偷鸡摸狗,怒其不争,失望地看了白痴芷一眼,大步地离开了教室。
      而这时田蜜甩开其他人,竟然还有脸过来和白芷搭话:“白芷,你别怪我,好不好?都是你知道的那群人逼我这么说的,我不这么说,他们到时候又要欺负我了。你是我的好友,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无论田蜜怎么卖可怜,白芷还是怒火中烧。虽然田蜜的解释似模似样的,可是之前的一些预兆,早在她心中种下了一些怀疑的种子。现在无论田蜜说什么,白芷都不会听进去,但目前没有什么证据证明,白芷只能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白芷,你真是我的好朋友。”田蜜小小地开心了一下,转而收敛了表情,“哦,对了,放学有人邀请我去小吃街吃东西,今天不能和你一起走了,明天放学我们再一起回家吧。”
      “好。”白芷目送着田蜜和两三个同学一起说说笑笑走出了教室。
      在收拾书包时,白芷心中各种难受,委屈,不想就这么回家,她还是想再去找田蜜谈谈,让田蜜帮她向大家证明自己不是小偷。打定主意,白芷拿上书包,往小吃街的方向赶去。
      放学后,小吃街挤满了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大家都穿着校服,白芷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田蜜。白芷正想上前,听到他们谈到了自己,于是停住了脚步,借着摊位挡住自己的身影。
      “你这么做白芷真的就拿不到贫困生补助和奖学金了吗?”麻子脸女生问道。
      田蜜咬了口炸串,自信满满的说道:“肯定没有了。我之前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了今年贫困生补助就从我和白芷两人中选出,现在老师都认为白芷品行有问题,肯定不会选她了。”
      “之前说好了,钱发下来给我们一人一百的,可别忘了呀!”教室里替田蜜说话的那个女生强调了几遍。
      “放心,不会忘,今天我请客。”
      “哦耶!太好了!”一群人欢天喜地的冲向下一个摊子。
      白芷偷钱的消息还是传开了,校园霸凌的对象彻底转为了白芷,校园一哥一姐肖南张果,带头换着花样整白芷。
      说不定从那天起,白芷就已经处于地狱中,水深火热地挣扎着。
      收回所有思绪,白芷打量着眼前这个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仍然佯装好友,一副担心样子的田蜜。白芷心中和恶魔交流道:“你说我该选择哪种方式送田蜜上路,也不枉费我们好友一场?我的好友蜜儿不是喜欢钱嘛,当年不惜踩着我们的友情和我的声誉、尊严,昧着良心也要吃下那笔钱,如今我白送给她一笔钱,她应该非常开心,开心死了,你说,是吧?”然后又是一阵笑声从指缝中泄出。
      读到白芷心中所想,恶魔与之一同笑了。低哑磁性的笑声,不见面容,仍然觉得勾魂摄魄。
      一下午的时间足够消息满天飞了,课上白芷如若无人地发呆和痴笑,这般模样实在像极了疯子。都说疯子思想偏执,不可理喻,还具有攻击性,有些同学想以此理由将白芷赶出校园。老师们却认为太小题大做了,双亲逝去,人极度悲伤,精神有些异状也是在所难免的。白芷一下午都老实地呆在教室里,除了有点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没有别人所说的像疯子一样攻击伤害他人,这种提议也不了了之。
      在白芷状态不明时,一时也没有人继续找她麻烦,这正和白芷的心意,在复仇的当务之急下,真不想过多分心。
      人前,白芷放学后正常地去食堂用餐。饭后就拎着书包回宿舍开灯学习,从未再出门。而别人眼中未出门的白纸,先是不紧不慢的解决了手上的作业,规整好,试卷、作业本放进书包后,张开了一个结界,直接从门中走出。像个阿飘一样穿过迎面走来的女教师的身体继续前行,以一条最短的直线路程到达了田蜜家,踏进了田蜜的房间。
      白芷身上的结界随心而动,笼罩了整个房间。白芷就站在田蜜的床尾,扫视了她的屋子。窄小房间的布置,清晰可见。都是家境贫穷的人,田蜜的房间却惊添了不少布偶玩具,崭新的小说书、漫画书以及洋气的首饰盒与价格昂贵、晶莹闪亮的饰品。
      看来田蜜好友真是将贫困生补助金用在了“实处”。
      兴许趴久了,田蜜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时,猛然间瞧见有人无声无息地站在床角,吓得跳起来放声尖叫并缩在床角。
      稍作冷静下来,田蜜发现是自己同桌白芷。先不提白芷是怎么悄无生息地进入自己的房间的,自己尖叫了一分多钟,也不见爸妈冲进来,平时可是房间一有动静都会来瞧一瞧,就算自己再不聪明,本人也感觉出来了反常。
      田蜜畏畏缩缩地问道:“白芷,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芷淡笑不语,爬上田蜜的床,来到她的身后,轻轻拥住了她,一切快得让田蜜措手不及,全身被一股力量压得动不了。耳边传来白芷的轻语:“蜜儿,刚刚你不是在群里说真希望自己有钱买一件别致的裙子,问有没有人愿意送你一件吗?我是来给你送钱送衣服的。”
      说完白芷像操控着提线木偶一样,握着田蜜的手伸进带来的一桶硬币中将一枚枚硬币塞进田蜜的嘴里。无论田蜜怎样恐惧,涕泪纵横,期间也只是被控制其双手,轻柔地捏起被角,擦拭面容,然后继续被迫吞咽硬币。直至撑圆了肚子,噎住了嗓子,翻着白眼,窒息而亡。
      白芷展开带来的一件钱制成的衣服,为田蜜穿上,并为她梳了一个美美的发式,调整了一下睡姿。田蜜交握的双手中还插着一朵钱叠成的玫瑰花,远远一看,真像童话里的睡美人。
      清除了所有自己留下的痕迹,白芷像个骑士一样,与“公主”行了一个饯别礼便告退了。
      “这次的灵魂也归你,等价的交换条件暂时保留,怎么样?”
      “可以。”魔鬼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归途中,闲来无聊,白芷与恶魔闲谈:“契约的内容是帮助我抹杀我要复仇的人,若是我的仇人狗急跳墙也来找你求助,你会怎么处理?”
      “不是谁都有资格让我与之契约的,在你的契约完成之前,我服务的对象只有契约上的你一个人。其他的灵魂只是前菜,你的灵魂才是我的正餐。无论你多杀还是错杀,愿与之共沉沦,你的罪孽越深重,灵魂越美味。为灵魂更加鲜美而出力,乐意之至。“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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