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剧里活不过十集》彦十七

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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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霄粗略一瞧，便认定这是一双美手。他并不是什么手控，完全是近几日受大周历史的熏陶，几乎每本涉及到大周朝都回提到手的缘故。
　　舫中人借力将幔帘掀了去，一双眼直视着张霄，微微颔首。
　　“公子好眼力，如今看来也是好运气。竟选得倾君之舫。”倾君笑了笑，“二位公子不嫌弃吧！”
　　王小公子和张霄就着倾君的手进了画舫，看着貌不惊人的小舫里面竟别有洞天。就如这雅卿阁，总是给人惊喜。
　　三人对桌而坐，桌上梅酒飘香，隐隐间勾人食欲。
　　“二位公子若不嫌弃就随倾君的意，在这画舫中吧！”
　　倾君替王小公子和张霄斟满酒，也不待他二人有何动作就自饮开来。
　　“美人斟美酒，自当是如美人的意了。只是在下不知，方才让在下选一舫是何用意，倾君可否解答一二？”
　　王小公子单手执酒杯，琉璃的质地入手沁凉，衬着深色梅酒，当真是自醉其中了。
　　“无非是一时兴起的小把戏罢了，若是公子选另一个，倾君自当在房中等待，不过倒是可惜这美景了。”
　　放眼望去，这湖四周均是九曲回廊，一旦画舫在湖中打转儿，便让人不知身在何方。
　　“倾君可是素来喜爱白袍？”
　　张霄打量这对面的美人，一身白衣，三千墨发被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好一派慵懒之姿！
　　“嗯？呵呵，是吧，倾君自幼便是这白袍，想来是喜欢的吧。”
　　倾君像是醉了，一抬眼便是眼波横流，透着一股媚劲儿。
　　谁也不在言语，回廊里四散着梅花瓣，花香酒香，怪不得倾君醉了！
　　待画舫停在对岸，二人起身向倾君告辞。
　　“你总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王小公子怔怔的盯着倾君瞧。
　　倾君听后哈哈大笑，
　　“想来公子便不常来此处，这话倾君听得多了，竟也不觉得有情来，倒是凭的多了些趣意。”
　　王小公子不曾见过故人的笑，也不知是否相像。
　　“不知公子觉得倾君与那故人相比，谁更胜上一筹？”
　　“此时此景必当是倾君了。”
　　倾君笑的更是开怀了，一手抚上前额，
　　“这里必当是要多条纹路了。”
　　待张霄同王小公子出了雅卿阁，这才发现时间尚早。
　　“这雅卿阁当如何？”
　　小公子昂起头，一副等着你夸奖的模样。
　　“还当真是好去处，不愧大家都喜欢。”
　　见张霄没有随他的意，又开口，
　　“就这就没了？”
　　张霄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没了呀？小公子还想听什么呢？”
　　气的那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直用眼睛盯着张霄，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模样着实有趣的，在张霄忍不住笑出来的时候忙开口告饶:
　　“好好好！当真是要好好谢谢小公子了！不但帮在下找到了需要用的书籍，还带着在下去了一直想去的雅卿阁，小公子当真是世上最好的人！”
　　这话戳到了小公子的心上，见想听的话听到了，也不再一直用眼睛瞧。
　　“哼！算你还有良心，知道感谢本公子！”
　　“这么好的小公子谁会昧着良心呢！”
　　越说话，小公子越喜欢听，可也越听越脸红，小声的嘟囔: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还偷哥哥的书借给你呢！可别再夸赞我了，自己听着都臊得慌！”
　　张霄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小公子气他笑话自己，先一步甩开了张霄的手臂走在了前头。
　　“小公子！不笑了，不笑了还不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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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陈菁菁封妃以后，皇上便再也没有进入坤宁宫。如今突然的在陈菁菁不知情的情况下到访，叫陈菁菁又惊又喜。喜的是皇上还惦记着自己，惊的是如今来的突然她只是寻常打扮，怕皇上瞧不上眼。
　　陈菁菁跪在地方，宋之凡忙叫一旁的芳姑姑把她扶了起来。
　　“这时候了，就不用这种虚礼了。”
　　搭在芳姑姑手臂上的手猛然的用力，皇上这算是承认她有身孕了！
　　宋之凡随意的坐在圆桌旁，也叫陈菁菁坐下。
　　“用了午膳了？”
　　问的随意，可陈菁菁还是心里高兴。
　　“用了，方才撤下，也不知皇上用了没有？若是没有，正巧叫小厨房再做些来。”
　　宋之凡忙摆手，
　　“不用麻烦了，朕也用了。”
　　“那在用些点心？妾身的小厨房里点心做的倒是不错，不如……”
　　还不待陈菁菁说完，宋之凡截下了话头。
　　“不用麻烦！朕不爱吃点心。”
　　方才从宋之凡进坤宁宫开始就明亮起来的那双眼睛，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暗了下去。这几日宫里早就传遍了水玉轩日日送点心到御膳房。甚至都是最得宠的小李子亲自去水玉轩取。怎么到了坤宁宫就不爱吃点心了？
　　怕多说多错，陈菁菁索性不再开口，只是眼睛盯着宋之凡，等着它来讲。
　　宋之凡瞧见刚才还一副一肚子话的人这时倒是乖乖闭上嘴一直瞧着自己，无奈的叹口气。
　　“朕就是来瞧瞧你，有日子没来了，好像也能瞧出来些。”
　　看向陈菁菁的腹部，其实如今这些日子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了身孕，可宋之凡无话可说，只得睁眼说瞎话。
　　“是嘛？妾身这几日瞧着也像是能看出来了。”
　　那眼睛里又带上抑制不住的开心，甚至带着这初为人母的自豪。
　　“嗯，最好待她出生，能长的像你。”
　　听见皇上难得温柔的嗓音，陈菁菁红了脸，可随即却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好，可若是个男孩子，长的像母亲就不好看了，最好能长的像皇上这般。”
　　宋之凡抬眼将视线从陈菁菁的腹部移到她的眼睛。
　　“男孩子，女孩子。”
　　不明意义的重复了一遍，虽不知皇上是何用意，却也马上接下了话，
　　“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妾身和皇上的亲生骨肉，喜爱还来不及呢，哪里还在乎什么男孩女孩？”
　　那迫人的视线还没有收回去，陈菁菁不知道是否是在断定自己说的话的真假，也不敢抬头对视，只是用手抚摸着小腹，来缓解这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知道的吧？朕曾经差一点就有了皇长子。”
　　虽然是问话，却也带着笃定她知道的陈述意味。陈菁菁是知道当初淑妃王氏有孕的事儿，却不知道竟然是个男孩子。可为什么旧事重提？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提？
　　宋之凡也不用陈菁菁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
　　“朕如今不喜欢男孩子了，还是女孩子好。”
　　说完，便收回了视线。
　　一时间陈菁菁不知要如何作答，没了言语。
　　“时候不早了，该歇晌了。”
　　这一趟坤宁宫，宋之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在陈菁菁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歇晌，叫来了芳姑姑在一旁，她需要一个能告诉她该如何做接下去的事儿的人。
　　陈菁菁并没有将皇上说过的话都一一讲给芳姑姑，而是无头无脑的问了一句，
　　“皇上偏爱女孩子？”
　　这个问题芳姑姑怎么也没想到，等了一会儿，才开口。
　　“主子这是说哪里的话？寻常百姓家里都是偏疼男孩子，何况是在这最讲究身份的皇宫里？莫不说皇上喜欢偏爱谁，主子就不想生个皇长子？”
　　不提还罢，再次的提到皇长子这三个字，陈菁菁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淑妃王氏方面有孕，你可知道是个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芳姑姑那时还跟在太后身边，自然也是有些门路的，可在这件事情上却也没有很清楚。
　　“老奴这事儿还当真说不清，宫里的消息向来真真假假的叫人看不清楚，何况是这等关乎皇家的事儿，更是真假难辨。”
　　既然芳姑姑当年不知情，而皇上也没必要用这种事儿来骗她，所以那个真的就是未出生的皇长子。淑妃竟然能在有着皇长子的时候还出了事儿，可见皇上真的不喜欢男孩子？
　　这事儿她想不明白，但是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希望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男孩儿。常妃不想这宫中过早的出现皇长子，甚至她都不想这宫中有一个她亲生之外的孩子。而孩子的父皇也不希望他是男孩子。可若是没有一个男孩子，她凭借什么来维系后半生呢？靠着公主，待公主出嫁后一直老死在后宫里吗？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位置的吸引力是覆盖在后宫每一个人身上的，她就不信，会有人对它没兴趣？会有人不想要个皇长子？
　　陈菁菁轻轻抚摸着肚子，孩子，你可要争气！你父皇不喜欢你没关系，母妃会加倍的喜欢你，当你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时候，谁还在乎方面你父皇不喜欢你呢？这个世界上，喜欢是最没有用的东西，虚无缥缈的，远不及握在手里的来的实际！
　　芳姑姑站在一旁，自从陈菁菁进宫来，就算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看着她从整日里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到如今的陈妃娘娘。她不知道该如何的去表述这种感觉，但是她知道这是每一个进到宫里来的人都会经历的。不迅速的成长是不能在这里活下去的，没有一个依靠也是不行的。有的人依靠着皇上那时有时无的宠爱，有的人依靠肚子里的孩子。宠爱有一天会随着年纪而色衰爱弛，可孩子永远是自己身上的掉下来的骨肉，旁人夺不去也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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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要了老命了